慕容兴半信半疑地将生理盐水往嘴里倒,整张脸瞬间皱成狗不理包子,满是摺。
    “好苦。”他喝完手里的‘解药’后赶忙找茶水漱口。
    靳布笑眯眯地望着他:“对呀,因为我的‘毒药’很毒嘛,所以解药必定要苦一些才有效果的。”
    不知怎的慕容兴有一丝被戏弄的感觉,可求生的本能,手脚的麻木不敢让他掉以轻心,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毫发无损的干掉满屋大汉,除了毒药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方法。
    五天后,慕容兴终于把‘解药’尽数服下,他也对自己曾经中毒一事深信不疑,毕竟这些天手脚的麻木感的确在慢慢缓解,第二支‘解药’喝完后他已经恢复如常,活动自如了。
    靳布亦恢复了去东宫当值的日常,只是看到楚修然她便想起他为自己脚上药的瞬间,一想到便面红耳赤,心跳不已。
    悦诚知道她伤好后依旧隔三差五往东宫钻,这下靳布有些搞不懂这位小公主了。
    “悦诚公主,你说你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还往我这里跑,图啥?”靳布在东宫后院徒手挖坑弄得自己满身泥。
    身边的悦诚也没好到哪去,也是浑身泥泞:“因为好玩呀,你看我若不过来找你,你也不会费尽心思给我做叫花鸡,我两也不会玩的这么开心。”
    靳布满头黑线:“我不开心,我并不想在这暖洋洋的秋日里挖泥坑,我只想躺着晒太阳。”
    “嘿嘿,既然做了就好好做呗,反正也没事儿。”悦诚笑得欢快,“阿布比宫里的那些宫女太监好玩多了。”
    “小祖宗,你没事儿我有事儿,没看见我每天还得加班整理资料么,你那太子哥哥可不好侍候。”听到悦诚的话靳布的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
    敢情这公主实实在在把她当做一个上好的玩伴了,还是免费的那种,她得找个法子向这位公主收个费,毕竟陪玩还是挺需要精力和脑力的,这些天她差不多要把稀奇的玩意儿快玩完了。
    “说到这个,我有疑问。”悦诚悄悄挪到靳布身边,“太子哥哥真的不知道你的真实性别吗。”
    “不知道,我就问你,我没散下头发擦掉脸上的妆时你能知道我是个女的吗。”靳布看也不看悦诚,很是自信。
    悦诚瞅了瞅她的脖子下边,平平坦坦,和她十岁的身材差不多:“嗯,的确看不出来。”
    靳布觉察到她的目光,嗔怪:“往哪儿看呢,不就平点么,早晚有一天姐会发育好的。”
    “你都十五了吧,你看到婉福姐姐没,人家才比你大一两岁,瞅见没,比你大三四个去,要我看,你这个年纪还没发育将来也没机会了。”说罢悦诚看了看自己的平胸,“我觉得我还是很有希望的,毕竟我才十岁,最近已经开始有感觉了。”
    靳布被这番话雷得外焦里嫩,觑着眼:“你们宫里的女娃都这般早熟么。”她还以为只有二十一世纪的00后们才有这么成熟的想法。
    悦诚不以为然:“你以为呢,一般十岁左右宫里的教化嬷嬷便会给公主和各贵族女子讲解相应的知识,有的公主十二岁时便联姻外嫁了,若不知晓些什么父皇敢让十二岁的女子外嫁么,那可是关系到两国之间的和谐关系。”
    “所以你就趁着这段时间瞎闹是罢,听说你之前在宫里可横得很呐。”靳布将手中包着荷叶的鸡塞进土坑,又将泥土埋了起来。
    “本公主那是为以后不联姻外嫁做铺垫,哪国的皇子敢娶刁蛮任性的邻国公主回家?那些皇家贵族都喜欢婉福姐姐这样懂事听话的。”悦诚挑挑眉,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
    “懂事听话?她若听话会偷偷往外跑?还带着一个公主一个爵爷之女,我瞅着你的婉福姐姐叛逆得很。”
    悦诚四下瞄了瞄凑到靳布耳边:“我给你说个秘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靳布见她这副模样来了兴趣,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秘密,难不成又看上了哪家公子哥?!
    “皇后娘娘想把婉福姐姐许给吴元国的五皇子,婉福姐姐不同意这才要偷偷跑出去玩儿的。”悦诚说着不住摇头,“听说吴元国离金陵老远了,整日天寒地冻的,连肉都没得吃。”
    靳布眉头一皱,她不太了解吴元国,只是在整理书籍的时候看过一两眼,仿佛与大夏的关系蛮不好,夏皇还专门派慕容城区戍守边关防他们来着。
    难道现在慕容城孝期过了,大夏没有得力的边关将领,夏皇便想联姻求和?!
    “悦诚,不管你这话从哪里听来的,在宫里不要乱说给别人听,免得婉福听到了心烦。”她低声交待,毕竟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随意乱传可不好。
    悦诚白白眼:“我知道,所以我才对你一个人说的,宫里没人可以说快憋死我了。”
    靳布大囧,原来也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人。
    “对了,那你平时来葵水的时候怎么办?难道那几天一直告假?”悦诚八卦心起,一心想把她女扮男装的事儿摸个底朝天。
    靳布一愣,来这里一年多她好像从来没有来过大姨妈,一般十三四岁便会有初潮,她这也推迟太晚了。
    “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为何要告假,大姨妈来了也可以继续上班啊,第二,细细回想一下,我好像还没有来过大姨妈。”靳布思索了一会儿打算不耻下问,“那啥,我们老家管葵水叫大姨妈。”
    “大姨妈?”悦诚先是对这称呼表示惊奇,随后很是担忧的摸了摸靳布的手,“我们女子葵水那几日是不能下床的,得一直卧床休息才行,我听说了你自幼没娘,不知道这些没关系,可是你都十五岁了还没来葵水,得找太医看一看的。”
    靳布不明所以,她感觉没有大姨妈挺好,每个月轻轻松松完全不用操心会腹痛,也不用忌口什么的,总之日子很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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