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给他补补才行。”靳布摩挲着下巴努力回忆曾经医生给自己打的营养针,同时将芥子空间打开。
    狗子楚修然眼看着自家小侍读在手心摆弄了一下空气便凭空出现了一扇打开的大门。
    这是什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寝殿?
    狗子楚修然呆呆地望着面前散发着幽蓝色光的门洞一阵魂飞魄散。
    自家小侍读到底是谁,她这是从哪里学的方术?
    不放心狗子单独在寝殿内,靳布弯腰抱起狗子走进芥子空间。
    “大黄,你自己在这里面玩,别去寝殿捣乱。”靳布将狗子放在空间的地上,自己开始逐排寻找起来。
    狗子楚修然瞠目结舌地望着狗体两边一眼望不见头的高高货架,忘记了该如何行走。
    半晌,狗子楚修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灵魂,他慢慢的迈出狗爪子,小心翼翼地踏在脚下黑漆漆仿若凌空的地面上。
    黑漆漆的地面随着他狗爪子的放下,如同水面般荡起一点涟漪。
    连续试探性的走了好几步,狗子楚修然才大胆起来,才敢把四只爪子同时放在地面上。
    这些都是什么……
    狗子楚修然好奇的东张西望,两边的货架上分门别类的放了很多只小筐,小筐外边标注着他看不明白的汉字。
    鉴于他现在狗体的身高,他只能看清楚货架最底层的小筐。
    他将狗头往筐子里探去,原来里面是一些白色的,黄色的小圆瓶。
    ‘维生素什么族’,这是什么东西?
    狗子楚修然用两只爪子使劲儿捞出一只小圆瓶来。
    ‘适用于唇炎,口角炎……’瞪大狗眼看了半天楚修然才从一堆自己不理解的字中找到自己能明白的句子。
    所以这些都是药?可为什么与我们通常拿的气味刺鼻的草药不同?
    狗子楚修然打算打开这小圆瓶。
    先是狗牙,再是狗爪子,折腾了半天这小圆瓶纹丝不动。
    ‘啪嗒’小圆瓶从狗爪子里滑了出去,狗子楚修然大惊,这摔破了怎么办?
    可他望着小原瓶完好无损的落在地上,往前滚去。
    摔不破?
    狗子楚修然跟着小圆瓶往前跑。
    终于小圆瓶在撞到货架腿儿后停了下来,他伸出狗爪子将小圆瓶从货架下够了出来咬在嘴里。
    眼前小筐子上的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里面的东西他用过,创可贴,当时他手被茶盏划破小侍读送来的,是很神奇的,一张能沾在皮肤上的纸,有淡淡的药味,贴上没两天手上的伤口便结痂了。
    “诶,你在这。”靳布抱着一堆葡萄糖,营养液和静脉注射瓶子从另外的货架处走了过来。
    靳布好奇地望着地上的狗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刚准备将狗子抱起来,靳布发现了狗子面前的创可贴小筐。
    她震惊了,她现在怀疑这狗子是不是也是现代人穿越过来的。
    居然知道为自己找创可贴?!
    靳布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地上将狗子楚修然举了起来:“大黄,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和我来自同一个时代?你是不是也是从咱们哪里穿越过来的?”
    穿越?狗子楚修然迅速领悟了这个话题。
    他现在可不是穿越么,灵魂从他自己人类的身上跑到了一只狗身上。
    那以小侍读的话,她也是穿越的?
    楚修然顿悟,难怪小侍读和传言中的不一样,之前许多人都说靳重之家的独子,虽才华横溢但性格孤僻,可小侍读完完全全一跳脱少年。
    难怪小侍读不会写毛笔字,对诗词史书一窍不通,原来她内里已经是另一个灵魂了。
    那她原来是个什么东西?
    狗子?还是猫?
    “诶,肯定不是,你若真是穿越者那得多可怜,我和思思好歹死之前都是人类,穿过来也是人类,你说你要是从人类变成了一条狗,哈哈哈哈那也太搞笑了吧。”靳布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狗子楚修然欲诉无门的低下了头,他觉得自家小侍读最近老是扎自己的心。
    他就是从人类变成了一条狗,这么搞笑的事儿就是这样离谱的发生了,能怎么办?
    有了自己变成狗的这一前提,楚修然对自家小侍读是穿越者一事轻易便接受了。
    不管她之前是什么样子,至少进入东宫后她都是她。
    关了芥子空间坐在床榻边,靳布全神贯注的拿起手边的静脉注射器,将营养液按照比例放了进去。
    狗子楚修然望着面前这场景,心中不免疑惑:“这是准备做什么?”
    听见狗子的叫声靳布‘嘘’了一下,道:“不要把别人引来了,诶我家殿下老是这么睡着可不行,得弄点营养液补补。”
    狗子楚修然明白了过来,自家小侍读准备照顾自己这具身体,以保证他的身体在不吃不喝的状态下依然能正常运转。
    不知为何狗子楚修然莫名有些感动,成为一名狗子非他所愿,可他竟然发现自己在自家小侍读心里占有这么重的分量。
    春猎的时候为他挡剑,取遗物时不愿给自己带来危险,现在他的本体躺着还在为他考虑。
    狗子楚修然迈着小短腿往靳布身边挪了挪,在她腿上亲昵的蹭了蹭。
    没办法,他现在是狗子,能用来表达感激的动作也只有这些了。
    “大黄,你说我等会儿扎他的时候他醒了,会不会很尴尬?”靳布举着酒精棒一脸的视死如归。
    “我也没给人扎过,从来只有被扎的份儿,殿下,要是疼了可别怪我,我这是为你好。”靳布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拿起楚修然的手。
    标准的男人手,骨节分明,修长有茧,血管很粗。
    些许鲜血从针头回到针管,随后又被充进静脉,靳布仔细地贴好医用胶布固定好针头好才松了一口气。
    “这样小小的,你走路起来应该会方便些。”处理好手边的东西靳布又将大黄抱在腿上,拆下他腿上的纱布,大部分伤口已经愈合,她拿出刚才狗子楚修然看到的创可贴,贴了上去。
    “哈”靳布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直接在床榻边趴着睡了起来,反正一瓶营养针少说得滴一个小时。
    狗子楚修然也安静地趴在她腿边休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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