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昌?挺帅的嘛,比云南那个卢胖子强十倍都不止,走在大街上肯定能惹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回头。脸长得俊俏不说,四肢还这么匀称,腰肢纤细屁股结实,嘻,肯定很有劲,是我喜欢的类型。”
    打量着周昌的模样,孔四贞竟然忘记了叫周昌起身,还情不自禁的流下了口水,简直恨不得就这么扑上去,把周昌的衣服撕光,然后重重按在地上,肆意蹂躏践踏!可惜旁边的图海并没有孔四贞这样的爱好,只是不耐烦的喝道:“起来吧,坐到火盆旁边来,把你发现的东西全告诉给四格格。”
    “遮。”周昌又必恭必敬的磕了一个头,这才站起身来走到炭盆旁边,正要坐到孔四贞对面,不曾想孔四贞左手一把拉住他,拉到自己左侧,娇滴滴的说道:“周大人,还是坐在奴家旁边的,坐近些说话方便。”
    说着,孔四贞不由分说就把周昌按到自己旁边,紧挨着自己坐下,同时左手闪电一般探进周昌的皮袍子里,大肆游走抚摸,吓得周昌是目瞪口呆,不敢动弹。还好,图海对这样的事也早是见怪不怪了,又不耐烦的说道:“周大人,用不着怕,四格格向来就是这习惯,你赶快把你发现的重大疑点给四格格说说,剩下的事慢慢再说。”
    “遮。”周昌再次答应,只好一边面红耳赤的忍受着孔四贞的性骚扰,一边恭恭敬敬的说道:“四格格,傅大人的案子,福建上报上来的案情非常简略,只说傅大人是勾结台湾郑逆、企图谋害平南王格格,其中谋害平南王格格的证据倒是十分充足,既有曲靖县令卢一峰和平南王格格的口供,也有背叛傅大人的潮州士兵招认的口供,可以说是铁案如山,肯定翻不过来的。”
    “但是。”说到这,周昌重重一顿,严肃说道:“在勾结台湾这个罪名上,福建并没有出示半点真凭实据,只是无比含糊的说了一句与施琅谋逆篡逆案有关,可施琅那个案子也一样,也是没有半点证据,但皇上还是裁定了此案合法,奖励办理这个案子的福建官员。鉴于以上几点,卑职斗胆揣测,福建方面很可能向皇上秘奏了最为重要的关键证据,但皇上出于种种考虑,并没有将这个证据公诸于众!”
    “有道理,只能是这个解释。”孔四贞点头,说道:“皇上天资英断,不可能就凭那些含糊的证据就同意杀一个一品大员,还把一个四品知府灭门。而且就算皇上一时受蒙骗,太皇太后也不可能不阻止和提醒。”
    “四格格明鉴,确实是这个道理。”周昌点头,又说道:“为此,卑职便建议图中堂派人赶赴福建兴化,暗中调查此事。很幸运的是,兴化府千总张安恰好就是图中堂当年带兵时的老部下,又恰好参与了调查此案,图中堂暗中许诺给他升守备,他就象图中堂秘报了此案的详细经过。原来他们找到傅弘烈傅大人的遗体时,在傅大人的遗体上还发现一封书信,但书信具体内容张安并不得知,仅是知道兴化知府慕天颜也没敢拆开这封信,直接就交给了靖南王世子耿精忠,其后这封信的下落就不得而知了,福建方面,也从头至尾没有公布关于这封信那怕一个字!”
    “问题看来就应该出在这封信上。”孔四贞点头,说道:“不过没关系,只要耿精忠把这封信献给了皇上,最迟今天晚上,我就能知道这封信的内容。”
    “四格格,在皇上面前,你除了一定要知道这封信的具体内容之外,还有一件事就是,一定要奏请皇上,让你重新调查此案!”周昌阴阴的说道:“因为在这期间,卑职发现一个极其重大的疑点!一个不管那封信究竟是什么内容,都可以把这个案子彻底翻过来的疑点!”
    “什么疑点?”孔四贞迫不及待的说道。
    “格格请看。”周昌从怀中掏出几张官府公文,说道:“这是张安替图中堂弄到了傅大人他们的验尸尸格,上面除了写明了傅大人他们是死于刀剑之外,另外还推测了傅大人他们的死亡时间。——格格你请仔细看,傅弘烈和杨国泰两位大人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和他们的尸体一起发现的另外六具潮州士兵的尸体,又是什么死亡时间?”
    “怎么相差六七个时辰?”得周昌提醒,孔四贞也发现情况不对了,一把抢过那几份尸格仔细看了起来,惊叫道:“推测傅弘烈和杨国泰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十月二十七的上午辰时三刻左右,他们随从的死亡时间却推测为当天夜里亥时正,他们的尸体不是一起被发现的吗?怎么会相差这么长时间?”
    “只有一个解释。”周昌一字一句说道:“傅大人他们八人中,傅弘烈和杨国泰先被杀害,其他六名士兵被杀害,尸体之所以出现在一起,是有人转移尸体,故意干扰福建地方官府的查案视线!兴化府衙役发现他们尸体的地点,绝对不是真正的作案地点!”
    “没错!”孔四贞重重一拍大腿,咬牙切齿的说道:“只要找出转移尸体的人,就一定能查到这个案子的真正真相,揪出真凶!”
    “还有一个非常可疑的人物!”周昌飞快说道:“福建提供的供词,绝大部分是出于曲靖县令卢一峰之口,而在他的口供之中,傅弘烈、杨国泰两位大人和这六个士兵,是同时遇到不明人物袭击,他才带着平南王小格格乘机逃得性命——如果真是这样,傅大人他们应该是死在一起,死亡时间相差绝对不可能超过一个时辰!”
    说到这,周昌一咬雪白细牙,阴声说道:“所以卑职建议,四格格得到皇上恩准重查此案之后,应该立即逮捕此人,重新审讯!”
    孔四贞沉默,紧张盘算了许久,站起身来说道:“我立即进宫请旨,把这些疑点呈报给皇上,请求皇上重查此案。”
    “四格格,记得弄清楚那封信的内容。”图海插口说道:“傅弘烈是我的八拜之交,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全家死得这么冤,查案过程中,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那是当然。”孔四贞随口回答一句,又恢复往日的娇媚神情,拉起周昌的手娇滴滴的说道:“不过在这之前,奴家希望图中堂能把这位周大人借给我几天,以周大人的聪明睿智,心细如发,一定能帮上奴家大忙的。”
    图海笑笑,一口答应,那边周昌则表面愁眉苦脸,心底暗喜——不管怎么说,孔四贞虽然实在太滥交了一点,但无论身材还是容貌,都是一顶一的。
    ………………
    周昌不愧是聪明绝顶的人物,卢胖子才暴露出那么一点点破绽,就立即被他抓住,差点就带来了灭顶之灾。但很可惜的是,因为情报不足和不明白更深一层的内情,奸诈淫荡的孔四贞和聪明绝顶的周昌注定都低估了这个案子的复杂性和敏感性。所以当孔四贞进宫之后,把周昌总结出来的疑点和收集到的尸格递交到某个小麻子面前时…………
    “混帐!耿精忠和祖泽溥这帮混帐,这么大的疑点,他们竟然视若无睹!”小麻子先是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吼道:“他们到底是没有察觉到这个疑点,还是已经察觉到了,却故意没有向朕禀报?”
    “回皇上,奴才认为二者皆有可能。”孔四贞跪趴在小麻子面前,恭敬说道:“奴才到广西一年多时间,接触了不少地方官员,发现他们对于各种案件的调查侦破大都并不在行,绝大部分都是靠着屈打成招办案,所以也不排除福建官员疏忽所致。但是这件事确实复杂,也不排除福建地方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故意瞒报了这个重大疑点。”
    小麻子缓缓点头,这件事确实过于复杂,牵涉也实在太广,绝对不能排除有人为自身利益故意瞒报这个重大细节的可能——事实也正是如此,就连卢胖子事后逐渐掌握这件事的前后经过后,也大为奇怪,猜不透这到底是福建地方官府无意中错漏这条线索,还是有人为了自身利益而故意视而不见,这个细节,也成为了谁也无法揭开的永久悬案。
    “皇上,傅弘烈那个奴才无能又无耻,确实罪该万死。”见小麻子点头,孔四贞乘机说道:“但请皇上念在傅弘烈对你忠心耿耿的份上,不要让他死得不明不白,奴才斗胆请旨,恩准奴才立即逮捕曲靖知县卢一峰,重新调查此案,查出幕后真相!”
    “四格格,不是朕不想查出真相。”小麻子颇为苦恼的说道:“甚至就连福建刚刚把这个案子报到朕面前的时候,朕就觉得其间疑点重重,绝对没有看上去简单。可是这件事实在太复杂了,牵涉也实在太广了,所以朕不得不权衡利弊啊。”
    说到这,小麻子叹了口气,又说道:“这样吧,你不是想知道傅弘烈身上找到那封书信是什么内容吗?朕让张万强找出来给你看,但你必须向朕保证,这封书信上那怕一个字也不能对外泄露!”
    说着,小麻子向旁边的养心殿太监总管张万强使个眼色,张万强会意,很快就派人从书房的暗格处取来那封书信,交到孔四贞手里。而看完这封卢胖子口述、陈近南润色亲笔书写并且盖有台湾官印的书信后,孔四贞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道:“难怪皇上下手这么重,不仅杀了傅弘烈和杨国泰两个奴才的全家,还杀了一个从台湾那边投奔过来的水师良将,一品大员!”
    想到这里,孔四贞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奴才斗胆问一句,这信上提到的事,都是真的吗?”
    小麻子不答,许久后才点了点头,算是默认。看到这点,刚才还兴冲冲琢磨着这次终于可以收拾卢胖子的孔四贞心顿时凉了一大半,心说完了,这还怎么抓卢胖子?暗中抓吴三桂老东西不会答应,公开抓就得公开审问,到时候鳌拜再插进一只手来,一旦发现这封信的存在,老娘都得陷进去!
    盘算了片刻,孔四贞不死心的说道:“皇上,那么让奴才暗中逮捕卢一峰如何?讨论三藩军饷开支如何拨给的御前会议就要召开了,卢一峰在吴三桂那边也只是一个小角色,在这种关键时刻,吴三桂应该不会为了这个小角色把事情闹大。”
    “没那么简单,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小麻子摇头,阴阴的说道:“鳌拜也盯上这件事了,卢一峰也是今天进的京,结果人还没进城,班布尔善的人就在朝阳门外把他拦住,说是在那里已经等他两天了,一定要请他去班布尔善府上做客。”
    “班布尔善?派人接卢一峰?”孔四贞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主子,奴才没有听错吧?班布尔善大人再怎么说也是天潢贵胄,一品大员,竟然派人去城外接一个进京陛见的七品县令?还在城外等了两天?”
    “当然不是无的放失!”小麻子阴阴的说道:“太皇太后已经替朕分析过了,施琅和傅弘烈案子这么复杂,又这么神秘,鳌拜一党十有八九是闻到了什么味道,准备把卢一峰这个关键人物,弄清楚这件事的真相,进而利用这个案子大做文章,削弱朕的威信——老东西,早就已经对朕亲政收权的事不满了!”
    介绍完了这个复杂情况,小麻子又十分苦恼的说道:“你自己说,在这种情况下,朕如果批准了你逮捕卢一峰,能瞒过鳌拜一党的眼睛?抓到了你怎么审?审完了朕怎么收场?”
    “他娘的,这个死胖子真他娘的命好!偏巧赶上了这种复杂情况,主子不得不投鼠忌器了!”孔四贞心中愤愤不平,对卢胖子的好运气既是痛恨,又是妒忌。无可奈何之下,孔四贞只得问道:“皇上,那么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查了?”
    “查是当然要查,但不能现在查,也不能直接查和公开查。”小麻子恶狠狠的说道:“太皇太后曾经教过朕,为了一些事情,圣君可以吃亏,甚至可以吃哑巴亏,惟独不能吃不明不白的亏!吃了亏还闹不明白为什么吃这个亏,那就不是圣君,是昏君!这件事朕就交给你了,除了不能让第三人知道,不管你用什么手段,用多少时间,都得给朕查个明白!”
    “遮,奴才遵旨。”孔四贞恭敬磕头,又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这件事既然一定要查过明白,那奴才也没有其他选择,只能从卢一峰身上下手,因为这件事的三个当事人,一个是平南王府的小格格,奴才想查也没法查,另一个是卢一峰的心腹,随时不离卢一峰左右,还未必知道详情,所以奴才没办法,也只能在卢一峰身上下手了。”
    “那你就拿出你的得意手段,想个办法接近卢一峰,想办法从他身上查起吧。”小麻子对孔四贞倒是相当信任,知道她对付男人最为拿手。转念一想之后,小麻子又说道:“四格格,朕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之前对卢一峰好象十分欣赏的嘛,怎么现在变得这么针对他了?”
    “回皇上,奴才之前确实非常欣赏卢一峰,还不止一次在奏折中夸奖过他。”孔四有些尴尬,答道:“可是现在,现在……。”
    “现在因为他的事,你失去了两个忠心耿耿的奴才,所以你恨上了他,是不是?”小麻子一针见血的追问道。
    “回主子,奴才确实有这么一点小心眼。”孔四贞倒以老实,直接就磕头认罪,末了,孔四贞又说道:“除此之外,奴才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感觉这个卢一峰卢胖子绝对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越来越觉得看不透他,总想着把他杀之而后快。”
    “不至于吧?”小麻子随便口说道:“朕今天微服和卢一峰见了一面,也谈了几句话,觉得这个奴才对朕和对朝廷还是忠心耿耿的,事事处处都以朕的江山社稷为重,还很有几分才具和胆识,算是人才难得。你怎么能因为个人感觉不舒服,因为他无意中牵涉进了你奴才丧命的案子,就想杀掉这样的忠臣能臣呢?你可不要忘了,福建这件事,是你首先做得不地道,卢一峰无辜牵连进去而已。”
    “奴才知罪。”孔四贞磕头,又说道:“既然皇上如此欣赏卢一峰,那么奴才日后在查案的同时,争取替主子把他从吴三桂手里笼络过来,让他为主子效命。”
    “不是日后,是尽快,最好在十天之内!”小麻子颇有威仪的说道:“御前财务会议将于大年初二在京城召开,讨论明年的三藩军饷开支,可就在这种关键时刻,三藩要求加饷的奏疏竟然接二连三的送到京城,吴三桂老东西又奏报说本已剿灭的马乃营土司余党又在云贵境内蠢蠢欲动,有死灰复燃的迹象,要求增加云贵的军饷预算,以备不测!”
    “还有你那个丈夫孙延龄。”说到这里,小麻子火上心来,忍不住指着孔四贞喝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调教他的?这个孙延龄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刻上表朝廷,说是广西、云南和贵州三省交界处盗贼横行,前明余党肆虐,也要求朕给他增发军饷,以便剿灭!这家伙是吃错药了,在这种时候上这样的奏章,不是帮了吴三桂老东西大忙么?”
    “回主子,孙延龄是瞒着奴才上这道奏章的。”孔四贞哭丧着脸答道:“后来奴才知道这件事后,去找孙延龄算帐,谁知他竟然说他这么做,是为了给广西的将士捞一点好处,树立奴才和他在广西军队中的威信,更好的替主子控制广西,奴才也就没法子发作了。”
    “他给广西将士捞好处,就要朕掏腰包?”小麻子大发雷霆,咆哮道:“他想加点军饷,看在你的面子,朕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可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要求军饷?朕为了削弱吴三桂对云贵的控制,今年好不容易剥夺了他的云贵地方政务管理权,又接着王煦的奏章对他施加压力,为的就是逼着他在军饷问题上让步,朕好省出银子来给八旗将士加一点俸禄,树立朕亲政后在八旗将士中的威信,压过鳌拜一头——可你们在这种时候上这样的奏表,不是釜底抽薪让朕前功尽弃是什么?”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孔四贞连连磕头,战战兢兢的说道:“都怪奴才没能把孙延龄控制好,给主子添麻烦了,奴才罪该万死!”
    “现在知道该死了,晚了!”小麻子越说越是生气,拍案咆哮道:“现在好了,三藩都要求加饷,你丈夫也要求加饷!在这种情况下,吴三桂老东西反客为主,朕还怎么好意思削他的军饷?”
    孔四贞额头贴地,汗出如浆,半晌都没敢说是一句话,心里只恨不得把孙延龄祖上十八代的男性都操一个遍。
    还好,小麻子发泄了一阵后,终于冷静了下来,说道:“还好,朕收到云南密报,吴三桂老东西指派卢一峰协助平西王世子吴应熊,与朝廷商谈明年的云贵军饷开支拨给事项。”
    “让卢一峰协助吴应熊?指派一个七品芝麻官卢一峰办这么大的事?”孔四贞惊讶问道:“吴三桂老东西也吃错药了?皇上,奴才斗胆问一句,这消息可靠吗?”
    “这个消息是云南巡抚袁懋功密奏给朕的。”小麻子阴阴的说道:“据袁懋功奏报,他是无意中在酒桌上从吴三桂身旁谋士汪士荣口中得知的这个消息,但吴三桂具体为什么要指派卢一峰办理此事,汪士荣并没有泄露给袁懋功。而且朕又收到密报,卢一峰进京之后,并没有住进云南驿馆,而是直接住进了吴应熊家里,从这一点来看,这消息十有八九不假。”
    “会不会是吴三桂真的打算采取缓缓撤藩的策略?”孔四贞忽然突发异想,说道:“就象卢一峰在尚可喜面前说的一样,采取增加军饷的办法,解决云贵军队撤藩后的善后问题,这才派提出这个策略的卢一峰办理此事?”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小麻子点头,又指着孔四贞说道:“鉴于这些情况,所以朕希望你能在十天之内,替朕把卢一峰给朕笼络过来,倘若能够成功,不仅福建的事可以真相大白,朕还能摸清楚吴三桂老东西的军饷底牌,最大限度减少朝廷在三藩军饷上的开支!”
    “遮。奴才遵旨。”孔四贞再次答应,同时也忍不住再次心动起来,“死胖子,上天注定咱们的姻缘啊,看来奴家的云南第一次,注定是要坏在你的手里了。”
    “朕对索额图也有类似的交代。”小麻子又说道:“具体怎么做,你可以去和索额图商量一下,发挥你最拿手的本事,随便再告诉卢一峰,只要卢一峰愿意弃暗投明,协助朕解决了眼下三藩军饷的问题,朕赏他一个知府……,不,朕可以赏他一个道台!两淮盐法道!”
    麻子将心托明月,胖子会否爱沟渠?欲知卢胖子能否在小麻子的金钱、官职和美女诱惑面前保持信念不变?请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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