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到底是因为身体缘故,早早地殇了。
    不过,听闻这几年,方家也是极少登瑾王府的门的,不知是瑾王的意思,还是现任方家家主的意思。
    想到了昨天李庭希看方轻阑时的眼神,安潇潇顿时明了,这位方轻阑为何会如此了。
    “方二公子,我想,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遍,我不是大夫。是不是治病救人,也全看我的心情。我没兴趣做什么悬壶济世的名医,所以,这种事情,二公子以后还是莫要再来寻我了。”
    “安小姐,在下不求别的,只盼安小姐能赐我几粒清心丹就好,这也不成吗?”
    清心丹?
    安潇潇顿时眯眼,身上的气息,已然是有些冷厉。
    “你从何处听闻此药?又如何得知我这里会有?”
    方轻柔色变,想要阻止哥哥,可惜了,方轻阑比她更快。
    “这不重要。安小姐,我知你是药疯子的徒弟,也知你手上必然是有一些秘药。我只求几粒清心丹,这对于安小姐来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名贵之药吧?”
    安潇潇沉默了。
    清心丹的确不算是什么名贵的药物,不过,这对于瑾王的身体,的确有效吗?
    还有,看着方轻阑的表现,他分明就是心急如焚,非要救人不可。
    “这药,是我亲手所炼,我为何一定要送你呢?”
    安潇潇笑得有几分邪气,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说,不给钱,白拿吗?
    方轻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不知安小姐觉得,是付现银好,还是我方某有其它地方可以为安小姐效劳的?”
    “银子就免了。我靖安侯府也不差这些。我可以给你药,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件事。”
    “安小姐请讲。”
    方轻阑几乎就是迫不及待了。
    似乎是只要能拿到药,安潇潇提什么要求,都不算过分。
    “第一,从这里出去之后,不能对任何人提及这清心丹是从我这里拿走的。当然,也包括这位方小姐。若是走漏了一点儿风声,那么,我不介意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了。”
    方轻柔眨眨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安潇潇,显然不明白,她所谓的非常手段,又会是什么?
    当然,她其实是有些持怀疑态度的。
    毕竟,不过一介女子,能有什么可以威胁到她二哥的?
    “好,我答应。”
    方轻阑说完,转头看着妹妹,“轻柔,你也必须要做到。”
    “是,二哥。”
    “很好,第二件事嘛,就比较简单了。”
    安潇潇说完,眉眼间的笑意,似乎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古怪。
    不知道为什么,方轻阑就是觉得自己的心跳,一下子,漏了一拍。
    “告诉我,清心丹,是谁透露给你的?”
    方轻阑似乎是有些为难,不过看到安潇潇的态度很坚持,只好咬了咬牙,“是希世子。”
    这个答案,倒是让安潇潇有些意外。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李庭希有意要帮那个瑾王一把?
    安潇潇命九月将药给了方轻阑,便直接送客了。
    安潇潇想不明白,李庭希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可不认为,李庭希是真的想要帮瑾王来争些什么了。
    再说方轻阑出靖安侯府之后,直接将方轻柔打发回府,自己骑马急匆匆地赶去了瑾王府。
    瑾王?
    安潇潇的眸光流动,但凡是与皇室牵扯上了关系的,她一个都不想接触。
    而康王府,已经算是一个例外了。
    毕竟,当初康王爷和康王妃,的确是对她多有照拂,这种事情,是做不得假,当然,也不能忘恩负义的。
    否则,他日父亲回来,只怕第一个饶不了她。
    安子轩今日回来地早,进府时,太阳还没有完全地落下山去。
    “哥哥今日怎么这么早?李庭希竟然也舍得将你放回来了?”
    “也忙碌了一些日子,总不能一直长在了军营里。如今一切都捋顺地差不多了,我自然也就开始轻闲了。”
    “哥哥,你可曾见过那位钟离将军?”
    安子轩摇头,“不曾。这几年我一直都陪在父亲身边,只为了能早日寻到母亲。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心思去关注这些事?”
    “李庭希对这位钟离将军,应该是多有关注吧?”
    “嗯。他身为皇室子嗣,自然是与我们不同。再说他现在执掌西山大营,总不能一点儿事情也不干。再说了,他在暗卫营待了三年,你以为是白待了?”
    安潇潇撇嘴,似乎是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哥哥,你想不想去找母亲?”
    安子轩瞄了她一眼,依他对妹妹的了解,自然是不可能凭白无故地就来了这么一句。
    “怎么可能会不想?不过,如今知道父亲在那里守着,我们过去暂时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说了,父亲的意思,是让我们在京城好好地生活,暂时不要去考虑他和母亲。”
    “哥哥,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问问你,那些来刺杀我的人,哥哥可知其根底?”
    安子轩拧眉,脸色有些阴郁。
    片刻后,摇摇头,“其实,你可能不知道。父亲之所以让你留在京城,就是为了能让你避开这些杀手。我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看你不顺眼,可是父亲却似乎是早就有所预料。不然,也不会留下了那么多人来保护你。”
    “可若是父亲真要保护我,为何不肯带我一起上路?”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安潇潇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
    她能感觉到,父亲是很爱她的。
    可是她又不能理解,为什么当年,能将那么小的她,独自留在了庄子上。
    他真的手下就那么放心吗?
    “潇潇,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必须要实话告诉你,这些年,我们所经历的刺杀,与你比起来,只多不少。”
    “嗯?”
    安子轩给她倒了一盏茶,然后示意她莫急,先喝口茶润润喉。
    “起初,他们的目标是我,后来几年,也不知道何故,他们的重心,似乎就转移到了你的身上。妹妹,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那些人的来历应该是一路,可是我们却查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直到后来我们掌握的母亲的消息越来越清晰之后,才敢有了大胆的怀疑。”
    安潇潇的心头一动,有些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对我们下手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因为母亲的缘故。”
    “母亲也是被那群人害得昏迷不醒的?”
    安子轩摇摇头,又点点头,“现在这一切都只是猜疑。相对而言,我们在京城,会较为安全。若是离了此地,怕是那些人行事,就更加地胆大妄为了。”
    “可是哥哥,我们就只能这样吗?”
    这样坐以待毙,似乎是太逊了些。
    可是貌似,目前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知道你是心里憋了一口气,可是现在不是使性子的时候。我们连他们的来历都不清楚,如何继续追查?好在这几年,对方的动作已经少了许多。我们倒是可以喘口气,好好地积攒实力了。”
    “哥哥,方轻阑今天来找我要了清心丹。”
    “嗯。”
    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他已经知道了。
    “他说是李庭希告诉他,我这里有这个药的。”
    “皇家的事,我们还是少参与为妙。”
    这想法,跟安潇潇出奇地一致。
    皇室的恩怨是非,只怕不是谁能判断出曲直来的。
    就好比先太子的病逝,这民间就有不少的传言,说他是被当今皇上给下毒害死的。
    不过,这种事情,听听也就罢了。
    是绝对不能再往外传的。
    否则,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钟离将军就要回京了,听闻此人是个极度冷血之人,曾在战场上,将对方的主将围困其中,最终当着他的面将一应兵将尽数斩杀,最后,还将敌军的主将腰斩而亡。”
    腰斩?
    安潇潇顿时就倒吸了一口气。
    只听到这两个字,就觉得那画面一定是相当地血腥。
    人的主要器官都在上半身,因此犯人被从腰部砍作两截后,还会神志清醒,过好长一段时间才断气。
    有的,甚至是会用双手拖着残躯,往前挣扎着爬行一段距离之后,才会咽气。
    只要想想,就觉得残忍无比。
    这个钟离澈,果然还真是一名冷血将军。
    不过,虽然是觉得他残忍了些,倒是并不曾生出畏惧之心来,这倒是奇了。
    “妹妹,那个钟离将军可不是什么善茬,若是无事,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为妙。”
    “他快要抵京了?”
    “听说大军还在百里之外,应该没有这么快吧。”
    大军行进的速度,自然是不及一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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