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病没装成功,看来还得每天上朝。方铮郁闷的从御书房灰溜溜的出来,一路没精打采的走向宫门。至于他和长平的事儿,还得回家跟父母商量商量,在古代,男女成亲是必须要长辈首肯的。
    方铮边走边想,其实娶个公主也不错,自己现在已有些喜欢这个直来直去的姑娘了,再说,以自己容易惹祸的性子,有个公主做老婆,那皇帝岳父气得想杀自己时,多少也得考虑一下。
    不过,少爷我还要多讨几房媳妇儿,皇上和长平会不会反对?长平应该是不会的,皇上可就说不准了,万一他要不乐意,干脆叫人把我阉了进宫侍侯他,少爷我还怎么活?
    这事儿得先跟他们说清楚,他们要不答应,少爷我拼着抗旨也得把这门亲事推了。方铮美美的打着三妻四妾的主意,出了西宫门。
    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马车旁站着一个人,此人身宽体胖,富态十足,面上露出几分憨厚的笑容,远远望去,就像一位和气生财的商号东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胖子。
    方铮见胖子站在门口,惊讶道:“等人?”
    胖子憨笑着点头。
    “等谁?”
    “等你。”
    “等我干嘛?”
    “喝酒。”
    方铮打了个寒战:“还喝?昨儿你没喝够?”
    胖子笑道:“昨日是喝够了,但今日有喜事,不能不喝。”
    “啥喜事?你要当爹了?”
    胖子大汗道:“非也……今日咱们一块庆祝冯仇刀执掌龙武军,冯仇刀已经在邀月楼等咱们了。”
    “哟,今儿冯大哥请客呀,咱俩是得去吃一顿,好家伙,一升就连升了两级,以后他走路都有风啦。”
    两人上了马车,一路驶到了邀月楼,见冯仇刀已等在门口。散朝之后,冯仇刀没再穿铠甲,换上了一身武士服,头上松松的系了块头巾,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
    方铮上前笑道:“冯大哥,恭喜高升呀!今儿你看起来不错,帅得都快赶上我了。”
    冯仇刀笑了笑:“方老弟,你就别调侃我了,若非你在朝堂上仗义直言,冯某此去草原,恐怕会在某些人的嘴里竟成了罪人呢。”
    胖子在旁笑道:“功过是非,自有后人评述,咱们管不了史书将来会如何写,至少现在华朝仍是我们的,国土没有被外族所侵占,百姓没有被外族所奴役,这全赖二位之功呀。”
    方铮撇嘴道:“甭光说好听的,你是王爷,咱们三人中数你地位最高,也最有钱,你难道好意思让冯大哥请客?”
    胖子愕然道:“地位最高我就不说了,最有钱的不是我吧?方兄,你家可是华朝首富啊,谁敢跟你比?国库都没你家钱多,就咱们吃饭的这座邀月楼,好象也是你家的产业吧?”
    方铮一楞,清咳了一声:“……低调,低调,有钱又不是我的错,跟我长得帅一样,是天生的……”
    冯仇刀道:“你们二位都别争了,说好了我来做东,那就由我来。”
    说完冯仇刀当先朝邀月楼里走去,方铮与胖子互视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
    邀月楼楼高五层,胖子说的没错,它确实是方家的产业之一,是全京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
    邀月楼的掌柜打从方铮一进门便瞧见他了,酒楼内的伙计或许不认识,但掌柜是认识方铮的,见三人跨了进来,掌柜眼睛一亮,赶忙将上前招呼的小二一把推开,亲自走上前去,朝方铮行礼笑道:“见过少东家,少东家今儿与贵友来用饭么?”
    方铮点了点头,指了指冯仇刀,道:“别问我,问他,今儿他请客,五楼的雅间弄一间给我们。”
    掌柜的屁颠儿屁颠儿跟在方铮三人后面,一路殷勤讨好的跟着他们上了五楼。
    找了个窗外景致好的雅间坐下,伙计奉上了香茗和四干四鲜,掌柜的冲着冯仇刀一哈腰,笑得满脸褶子:“不知这位爷想吃点儿什么,您尽管说,小的这就吩咐厨子上菜。”
    冯仇刀有些不自在,看来他很少下馆子,吭哧了半晌,这才指了指胖子和方铮道:“还是请福……呃,请这位兄台和你们少东家点菜吧,随便点。”
    难得看到冯仇刀有不自在的时候,方铮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朝胖子道:“哎,想吃点啥你说吧,今儿冯大哥请客,咱俩得狠狠宰他一顿。”
    胖子笑道:“是啊,冯将军今日高升,以后前途远大,是该出点血了。”
    冯仇刀闻言尴尬的笑了笑,没说话。
    见胖子和冯仇刀都互相客气推让着,方铮不耐烦的道:“都不说那我来说了啊,掌柜的,记下,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方大少爷还真不客气,一口气点了十几道邀月楼的名贵招牌菜,越说越快,越说越多,就跟相声里的报菜名儿似的。
    冯仇刀有点坐不住了,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尴尬,还是胖子眼尖,见到冯仇刀的窘态,胖子清咳了几声,桌子底下暗中伸腿踢了方铮一脚。
    方铮一楞,茫然望向胖子,胖子隐秘的瞪了他一眼,又朝冯仇刀努了努嘴。
    方铮恍然,瞧哥们这猪脑子!都怪自己说得太来劲了,一时忘了冯仇刀只是个带兵的头儿,每月那点微薄的俸禄还得养家糊口,哪有闲钱下馆子?更别说刚才那一连串儿的名贵菜了,卖了他也付不起帐呀。
    方铮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继续道:“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掌柜的,刚刚我说的这些……”
    掌柜的赶忙接道:“都记下了,您放心,一样也没落下。”
    “不,我的意思是,刚刚我说的这些,咱们都不要。”
    “啊?”掌柜的傻眼了,少东家这……什么意思呀?拿我开涮呢吧?
    “噗……”胖子忍不住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而冯仇刀的表情似哭似笑,煞是怪异。
    “啊什么啊,本少爷刚刚只是练练嘴皮子而已。你就随便上两个荤菜,两个小菜,再来几坛酒,齐活儿!”
    掌柜的苦笑应是,转身出了雅间。
    方铮回头,打量了下胖子的体型,像想起什么似的,起身追出去大声道:“哎!给我弄瓷实点儿!份量要大,要盆装的!少了小心我罚你去当跑堂……”
    掌柜走在楼梯口闻言差点没一个跟头栽下去,心中苦笑连连,这少东家还真是……真是少东家啊。
    回到雅间坐下,冯仇刀神色赧赧道:“你们……我……唉,人跟人没法儿比呀。”
    方铮笑眯眯的道:“比什么比,各有各的长处,比钱多,肯定你比不过我,若是比上阵杀敌,我肯定比不过你……”
    胖子凑过来兴致勃勃道:“那我呢?”
    打量了胖子一眼,方铮对冯仇刀道:“若是比饭量,咱俩加起来也比不过他……”
    “…………”
    酒菜上得很快,而且真如方铮所吩咐的,弄得很“瓷实”,别人桌上的菜都是一碟一碟的,他们桌上却摆着大小四个盆子,最小的也有一口锅那么大。看来掌柜对跑堂的工作岗位毫无兴趣,所以严格的执行了少东家的指示,做得那叫一丝不苟。
    酒是好酒,二十年的女儿红,三人拍开泥封,你一碗我一碗的喝起来,边喝边聊着。
    “方兄,听说你前几日打了潘尚书的儿子,今儿在朝堂上又差点没把他气晕过去,潘尚书怎么得罪你了?”胖子啜了一口酒问道。
    方铮叹了口气:“别提了,今日散朝之后,还被你父皇拎到御书房去骂了一顿呢。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刚开始吧,潘尚书那熊儿子跑到我如玉斋去,还调戏我老婆,哦,就是嫣然,我又不知道他是谁呀,所以叫护院揍了他一顿,结果就把潘尚书惹毛了。”
    胖子大笑道:“潘尚书的儿子外号潘半城,据说金陵城城北什么事都他说了算,这回可算阴沟翻船了,潘半城遇到方太岁,这是他流年不利呀。”
    方铮微眯着眼:“我怎么听着这话不对味儿呢?”
    胖子笑道:“你呀,你就当我这话是夸你吧。”
    冯仇刀道:“方老弟,这事还有麻烦吗?若你还想整整潘尚书的儿子,冯某手上还有几个算是机灵的角色,倒是可以伸把手。”
    哇卡卡,这跟军方扯上关系就是不一样,老冯手下不会还有那种半夜摸人家被窝里搞暗杀的特种兵吧?方铮闻言有点心动,这要派一个人摸到潘尚书府上,然后拿把刀将他那倒霉儿子一刀阉了,最后向皇上举荐,把他宣进宫去像东方不败似的天天绣花,那情景,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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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庆祝两周后上强推,哥们今儿莫名其妙洗了个冷水澡,结果……头有点晕……
    后来我总结了一下:秋天来了,最好不要洗冷水澡,兄弟们当以我为反面教材,万不可以身试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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