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谢过王爷了,我出嫁这样久了,微微也不许我回来照顾,王爷想要微微明白的东西,我都会尽数教给微微的,还请小王爷放心。”祺娘福了福身,很是温和的样子,渊重华便点了点头,正欲出去睡书房的时候,祺娘又拉了住了他的衣袖,颇为郑重地问道:“王爷与微微相识相知相伴多年,也不知道我家夫人什么时候能喝上王爷的女婿茶?”
    她问的意思并非渊重华什么时候去给寂霜的坟茕或是牌位敬茶,不外乎就是问,渊重华与师玟清,究竟什么时候能真真正正地宣告天下二人成婚,渊重华做了她寂霜的女婿。
    渊重华抿着唇笑了一下:“我与微微说好了,等诸事都处理了,日后再无别的事情烦忧,便许微微一个盛世婚礼。我与微微情投意合,早就有意白头偕老,绝对不会随意辜负微微的,还请祺娘子相信我,也相信微微,总有一日这神州大地都会知晓,我与微微山盟海誓,结为连理。”
    祺娘点了点头,渊重华便喊了丫头们进来收拾用膳的东西,再将一边儿要休息的寝房里头的寝具都一应换成干净的,今儿祺娘子要留宿,再之渊重华准备去师玟清的书房歇着,便也吩咐了丫头将书房打扫一二,也不用弄的多么规整,左不过是他休息一晚就好。
    师玟清看着,眼里隐隐地有了笑容。
    祺娘立在她身边,发觉她的眼光是真真正正一直看着渊重华,也没有看向别人的,晓得这两人之中是谁也插不进了,这般也很好,和祺娘许多年前的所求一模一样。
    渊重华一只脚已经跨过了门,却还是回过头来,温和地看着师玟清。
    祺娘有些不明白,师玟清却明白他的意思,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走到渊重华的身边,渊重华执起她的手,在她眉间烙下一个轻柔的吻,低声嘱咐着:“我走了,微微好好休息。”
    师玟清便也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笑道:“我书房有些冷,平日里办公的那个桌案旁边有个箱笼,里头放了一床新弹好的蚕丝被,你要是觉得那书房里的小榻硌着你了,便将那蚕丝被拿出来贴着,或是冷了,用它盖着也是好的。”
    “好。”渊重华揉了揉师玟清的头,喊她莫要跟出来:“你回去罢,祺娘子与你也是这样久未见了,今日也可好好叙叙旧,也全了你俩的情意。”
    师玟清便乖乖地回了祺娘的身边,任由祺娘抓住了她的手,慢慢地拍着。
    “去歇着吧,这儿虽说宽敞,可是到了夜里还是有些冷的,你去歇着就是了。”渊重华还没走。
    师玟清点了点头,拉着祺娘一步三回头走了,直到她再也看不见渊重华的时候,最后一眼里还能看着渊重华温和的笑容。
    师玟清晚上用的不多,祺娘更是早就用过晚膳了,方才也就是沾了沾唇,没有用许多,如今两人略略在寝房之中走了一会儿消消食,便打算歇息了。
    师玟清传了水进来洗漱,倒是祺娘子拦了伺候的丫头,说不仅仅要打洗漱的水来,还要沐浴的水。
    师玟清也是将将起来的时候便又沐浴了一次,之后也并无出门,也不愿意再洗一回,反倒是祺娘神色有些肃穆,压低了嗓子在她耳边悄悄地说道:“微微可服用了那药了?”
    小王爷并未反应过来,眨了眨自己一双碧瞳,颇有些疑惑的样子:“什么药?可是平日里用的遮掩气息的药物?”
    祺娘恨铁不成钢地在师玟清的手上拍了一下,嗓音里有了些无奈:“自然不是,你可没想过,你与王爷都是风华正茂的时候,要是有了怎么办?”
    “有了啥......啊!祺姐姐你是说那个?”师玟清属实没有反应过来,仔细想了想才一下子惊了过来,她的目光里有些羞涩,不大敢正视祺娘的眼睛,“我......我还未想过那个。”
    “微微现在就想孕育和王爷的子嗣么?”
    师玟清下意识地摇头,老实说她如今和渊重华身上的事情太多了,尤其两人原本的身份还十分矛盾,暗地里还有那虎视眈眈的凤天在盯着两人,就等着抓错处了,若是师玟清与渊重华这个时候有了孩子,那是无论如何遮掩都是遮掩不住的,故而她丝毫没有想过现在就要和渊重华孕育子嗣的事情。
    祺娘不说她倒忘了,如今一下子响了起来,也是觉得麻烦。
    “微微,既然你不想,那还是早做打算的好。我也是成了婚的人了,自然晓得这事儿是难以避免的,何况男人总是食髓知味些,我瞅着你也是个耐不住的性子,你可如何是好?可要用药?”祺娘神色穆然,显然这番话她早已想好许久了,也就是等着师玟清问,她再说的。
    不想师玟清却摇了摇头,祺娘有些惊讶,师玟清却说道:“大可不必用药,原本药这东西就是是要三分毒,我觉还有没有必要到非要用药的地步,我从前在我娘亲的医书上看到一些按摩的手法,能将那......逼出来,又不伤身子,我倒是觉得那样好些,没有必要什么时候都用药的。”
    祺娘点了点头,觉得师玟清说的也对,药这东西,吃多了恐怕日后真的没有子嗣,故而师玟清说要用按摩手法,她也觉得妙,便问道:“是怎么样的按摩手法,我能帮上微微的忙么?”
    师玟清脸上稍稍有些不自在,咳了一声说道:“就是这处了。”
    眼见着师玟清的手往某处去了,祺娘脸色一下子就不自在了,咳了两声道:“罢了罢了,这种东西也没甚么必要做给我看的,这个......还是叫王爷与你做吧。”
    其实那个位置也不甚紧要,只是祺娘觉得小两口之间有些情趣总是好的,何况两人还是初尝情事的时候,总是要蜜里调油的,这种有些那个意思的手法,正好两人一块儿是最好的。
    师玟清还不明白,还真就点了点头,打算日后告诉渊重华,还浑然不知道这手法以后又让她的腰报废了几次。
    当然此事不提,祺娘正了正色,既然最要紧的一件事情师玟清自己已经解决了,那她也没有必要过于紧张,这般也很好,便喊着师玟清去沐浴了,将她身上的中衣褪了下来,便见她一身青青紫紫的痕迹,脸一下子就红了,惊呼了一声:“这......!”
    再亲密的关系,师玟清也不好意思让祺娘就这般看着她一身恩爱的痕迹,推了推祺娘便说自己洗浴,让祺娘去外头守着,祺娘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目光之中半是揶揄半是笑话:“我晓得你和王爷年纪轻轻的,只是这些事情也须有节制的,不然身子受不了。”
    师玟清被她说得脸都快着火了,推了她一把,将门关得砰砰响:“祺姐姐惯会取笑我!”
    “好啦好啦,你好好洗着,我不说就是了。”
    师玟清如何用那折磨人的手法将几处穴位按了,又清洗干净之后才换上干净的中衣,这才出来。
    祺娘和师玟清同睡了一榻,窃窃私语说了许多小娘子之间才能说的私话,可见那小王爷自己什么也不明白,被祺娘说的满脸通红,连耳朵尖儿与如玉似的脖颈都红彤彤的,活像熟透了的苹果。
    不过师玟清心中也有些跃跃欲试的滋味,毕竟那种事儿原也不是渊重华一个人痛快的,她自己同样也尝到了甜头,倒有些蠢蠢欲动。
    祺娘看她这个样子,自己也是笑了,连声打趣师玟清,直逗得师玟清脸色更红,连一双碧瞳之中都雾蒙蒙的,十分羞窘的样子。自从师玟清长大了,祺娘已经鲜少见到师玟清羞涩的模样,现在也是觉得十分有趣,一点儿也不想停下,连连说些荤段子还有那些不可说不可说的荤话,逗地师玟清恼羞成怒。
    不过师玟清并不真的对祺娘发脾气,只是依着方才祺娘说给她的那些东西,话锋一转便问道:“那想到祺姐姐自己是会这些了,果然还是祺姐姐先成婚厉害些,不知道闺房之中究竟是宁泽前辈厉害些,还是祺姐姐厉害些?”
    祺娘自己原本就是个脸皮薄的,只是取笑师玟清的时候只顾着笑话她了,全然忘了师玟清也是会反击的。
    她张了张口,欲说些反驳的话,还是脸先红了,只啐了两口,便扑到师玟清的身上去揪她腰上的软肉,一面气呼呼地嗔道:“你这小蹄子,如今是了不得了,竟然连我都敢取笑了,看我不把你皮都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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