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之上,太子被剥实权。
    敦煌权势重新洗牌,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太子提拔的权贵势消,而与傲风王有关的姻亲故旧们,理所当然的成了王朝新贵。就算在职务上尚无太大的调整变换,但那些忙于锦上添花、见风使舵的人开始频繁往出入傲风宫,又是珠宝又是古玩的相送,最为奢侈也不过如此。
    宁采臣看在眼里,痛在心间,宫内纸醉金迷繁荣撩人,宫外满城灾民乞讨无助。
    能想到的只有八个字——苍天无眼,生不逢时。
    废权的消息闹的甚大,自然是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她派人将太子请去了后宫的祠堂里。
    “彻儿啊,你这一步棋走的太急了。”佛像前,女子一袭白衣,俏脸上略微带来些忧虑。
    耶律斯彻端坐点点头:“母后教训的是。”
    “你父皇素来宠那傲风,免不了会看不透时局。”皇后叹口气,起身点了三根焚香。
    耶律斯彻咬咬牙,攥紧双拳:“同样是儿子,只宠傲风,呵。”
    “母后,你整日吃斋念佛,难道就不曾心有不甘么?”
    “那听雨亭夜夜箫歌,荣宠至极,人人都忘了你才是敦煌朝的大舞皇后!”
    嘭,嘭,嘭!
    木鱼声缓缓响起,舞皇后抬起水眸,只吐一句:“哀家就盼望着你日后能平平安安,其他的都是镜中雨水中花。”
    “儿臣不懂。”耶律斯彻垂下头,小时候母后明明不是这个样子,她能歌善舞,喜动不喜静,为何一入皇宫就进了这祠堂,十年不出。
    “彻儿,我们只不过是鸠占鹊巢。你听母后的话,宫内的事休要多管。”十年了,血债血还的时候到了。雨妃终究还是不将心付你,耶律旭,除了这江山,你还有什么?
    耶律斯彻褶起浓眉,却是不应声。
    舞皇后叹口气,拍拍他的手,继续去翻阅佛书。
    “母后。”
    “儿臣在乎的从来都不是龙位,只要父皇心中惦着我们母子便好。”
    “既然他心中记不住,儿臣便将他记住的统统都拔除!”语落,耶律斯彻一挥衣袖,绝尘而去。
    “彻儿,彻儿!”皇后捏紧佛珠,平和的俏脸渐渐失了色。
    看来,她也要替以后垫些路。不为别的,只为能保住儿子的命。
    月升日落,匆匆忙忙又是一朝。
    墨北安排着耶律千枭睡下,揉揉肩膀打算去洗个澡。
    风很大,却燥热的难受。
    她一层层去掉外衫,用玉手试试木桶里的水温,刚想拆掉裹胸。
    陡的,一阵步音传来。
    唰的一声,人动衣飘,层层裹住娇躯,只露出纤细透白的长腿。
    以掌撑地,墨北一个翻身,将烛火吹熄,以眼花缭乱的动作套上外衫,再一抽腰间,铁锁成鞭。
    唰的一声,朝着门边甩去!
    “呵,几日不见,阁下的身手更快了。”低沉的笑溢出银面,男子左掌拽住长鞭,一用力便将墨北拉到胸前,亲密不已。
    墨北用胳膊横在两人中间,咬的牙齿铮铮作响:“这位爷,说话不用动手动脚吧。”男女通吃的色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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