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却不曾想他居然率先反驳,但是突然一想到了自己有可能不能身孕之事,天知晓皇上会不会为此大作文章,那却不得而知了,但她对纪楚含这种反驳,不由得心里一紧。
    “怀玉,你难道不知晓自己的亲人病了,无论再怎么重要的事情都应该在榻边侍奉吗?你这太子妃是如何做的?”皇上的眼里全是愠怒。
    听到皇上如今的语气,好似她江词若是做得不周的话,分分秒秒将其废掉的感觉,或者是降级,可能,她江词在皇上的眼中,恐怕别说是太子妃了,就算是普通王妃都不配罢,一想到了此处,江词不由自主地自卑起来,不由自主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垂下了自己的脑袋。
    却不料江词这样的表情却刚好落在了纪楚含的眼中,“对不起,皇上,怀玉以后再也不敢了。”
    听到了江词这样的回答,皇上与元祈与元哲便离开,元祈一手紧紧地攥成了拳,方才听闻皇上用着如此的语气跟江词说着话,他的心里已经很不满了,当然心情也是无比的复杂,虽说他不喜江词成为太子妃,但听闻皇上的语气好似若是江词日后有什么把柄,定要将其废之,或者是将其降级成为王妃,不,这还是太轻了,若是严重的话,恐怕直接将其杀之。
    一想到了要杀了江词,别说是纪楚含,就连元哲的脸色也变得极其不好看,倒是元哲一人好似在看一场好戏一般的感觉。
    待众人离开了以后,江词却是就好似受了气的怨妇那样,纪楚含看着江词的样子,不由得眉头紧皱,他十分的心疼江词,“词儿,你为何离本太子如此远?”
    江词立即走了过来,“是臣妾尚未好好照顾你,私自离开,可是……”
    纪楚含突然想起了江词要去寻那国师的事情,其实这些事情到了头来,她也只不过是为了他纪楚含仅此而已,纪楚含立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词儿,切莫多言,你要做的事情,本太子明白,国师可否将你的原身送来?”
    江词想了想道:“是,已经送来,只是那国师甚是奇怪,听闻臣妾还需要经历一些事情,只是究竟是要经历什么事儿,国师却是打死也不肯说,这倒是让臣妾甚是着急。”
    同时江词的心中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纪楚含看着自己眼前这个略有些清瘦的女子道:“词儿,其实你不用回到原身之上,本太子也不会嫌你,你就留在本太子的身边不是甚好?又何苦要去寻什么原身?”
    江词只是很想说其实也就是想要与他永远在一处所以才让国师拿原身过来的,不然像她如今这样的身体又如何才能够与他厮守终身?但江词却是张合了好几次都尚未将话给说出来,最终也只好作罢。
    纪楚含知晓江词正在想着方才皇上所说的那些事情,于是一手将其拥入了怀中,“词儿,你是否还在想着父皇方才所说的话?”
    江词并未说出来,纪楚含落下一吻在江词的额头上,“你切莫将这些话记在心中罢。”
    江词立即推开了纪楚含道:“你说不得记在心中便不得记在心中?听闻父皇那语气好似臣妾别说是太子妃了,怕是连王妃都不够格,如今的你还是太子殿下,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又不是你所说了算的,或者是因为父皇是因为有你罢,因此他便还是有所收敛。
    其实你的这番痴情倒的确是像极了父皇,但一瞧见臣妾时的那个眼神,好似要将臣妾给吃了一般。”
    听闻至此,纪楚含不由得眉头紧皱,江词所言倒也十分在理,但纪楚含道:“若父皇当真不与你我在一处,本太子一人独守着太子寝宫又有何意?词儿,你又不是不知本太子的心,自从本太子将你接回来之时,本太子就已经不愿放你走。”
    江词听到了此处不由得咬了咬唇,是不是她对他说得太多,所以才因为至此?或许是方才皇上所说的话,让纪楚含的心中却有一种这样的情绪。
    他不愿放她走,听到了这句话,倒是让江词的心中一暖,其实纪楚含不愿放她走,她江词又岂能想离开他,这无非就是自找麻烦罢了,待江词回过神之时这才知晓自己压住了纪楚含的伤口,她根本不知纪楚含怎得突然之间将其拥入怀中了,于是便道:“殿下,臣妾可否压住了你的伤口?”
    纪楚含搂得更紧道:“本太子还真的希望,疼痛来得更猛烈一些,这样的话,你便能够时常陪在本太子身边了。”
    “你……这又是说得什么混话?天底下的人哪有用自己的身体来看玩笑的,你可千万别傻,否则臣妾当真离开。”
    纪楚含听闻“离开”二字,立即拉住了江词,“你愿意做什么事情,本太子都应允,但却只有一件不能做的便是失踪,你已失踪了那么多次,本太子唯恐你突然之间某一天失踪再也寻不到你,你让本太子该如何是好?”
    怎得将自己好似说得如此凄惨一般?倒是让江词突然有一种不忍的感觉,“上榻。”
    十分简单的二字,江词不由得眉头紧皱,看向了纪楚含,这样的神情好似在看怪物一般,“现在还那么早,就让臣妾上榻?”
    “上榻!”
    行,此刻身体好一些了,他便要命令她了,考虑到此人现在受伤,应该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于是便乖乖上榻,这人就是如此的霸道,好似不遵循他的意思,便将其踢下去一般,光躺在他的身边不够,此人的手居然却放在了她的身后。
    “殿下。”江词道。
    纪楚含只不过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的伤。”江词提醒道。
    “本太子伤得并非是手。”纪楚含说话的语气好似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般。
    江词被纪楚含这样如此淡定的话语给气笑了,也罢,就这么抱着便抱着罢,反正他也做不出什么来,纪楚含当然知晓江词在想什么,但他却并不戳穿,就在此时杜鹃端来了晚膳过来,却瞧见他们二人居然以这样的模样出现,倒是惹得杜鹃老脸一红。
    江词干咳了一声,便立即下榻,杜鹃慌忙道:“呃……奴婢什么都没有瞧见,但殿下、太子妃,该用晚膳了。”
    说罢,便急匆匆地离开,生怕被纪楚含抓回来吊着打一般,江词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同时脸上却是爬满了红云,立即开始用晚膳,但当她对上了纪楚含那双眸子的时候,不由得胆儿颤,这人怎得为何突然用如此锋利的眸子瞪着她?她知晓方才忘记他身上有伤了,但也无需用这样的眸子看着她罢。
    虽然江词的心里如此想着,但她也还是将晚膳端到了纪楚含的身边道:“好了,不要总黑着一张脸了,方才臣妾忘记了你受伤仅此而已。”
    其实在江词的心中还是有愧的,毕竟他整日都照顾她的病情,而他在受伤之时,她江词却去了国师那里,只是为了原身的事情,其实话又说回来,若是有朝一日纪楚含先行离去,她江词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纪楚含依旧黑着一张脸他在为了自己被自己眼前的女子忽视而生气,此女倒好居然用这样的话打发了他,但他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话,吃了一口江词送过来的晚膳。
    在冷宫之中的董贵妃她并未放弃,待她知晓有人将其当成犯人一般,特别是当她瞧见外边如此多的侍卫看守着的时候,她便觉得若是要出去那定是无望了,并且这些人全是纪楚含身边的人。
    如今冷宫之中就算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她该如何是好?就在此时一抹白影便从天窗上飞下来,一看到这样的身影便知是谁,董贵妃不由得紧蹙道:“你,怎得会从天窗上下来?”
    元哲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好似方才董贵妃问的问题,他没有听见一般的感觉,只是道:“怎的?冷宫的生活如何?”
    董贵妃几乎要哭了道:“在冷宫之中深感寂寞。”
    元哲的笑容突然之间转成了一种邪魅的笑容,“话说你这所谓的寂寞究竟是指什么?是因为一个人待在此处感到十分寂寞,还是……呵!”
    “你,你别瞎说!”
    董贵妃突然有着一阵心虚,脸上突然之间爬满了红云,元哲突然之间大笑道:“哈哈哈哈……你不是很想杀了那个皇帝吗?你若是等元祈过来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如今他正与乌兰格格如胶似漆,又谁能顾得上你?只可惜父皇并未查出你下的毒,若是有朝一日你的事情查出来的话,日后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本王想,不让我说了罢。”
    “你,你岂有此理,这件事情,也有你的一份儿,你可不要将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得一干二净,不然,本宫可不敢保证日后,皇上会对你做什么。”
    她虽然是打入了冷宫,但她的权利倒是尚在的,这是董贵妃自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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