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的心突然一紧,立即掀开了红盖头,“你怎得知晓是臣妾?”
    “你身上的药味儿却出卖了你,并且你的手上也无任何茧子,不是你又是何人?”纪楚含道。
    纪楚含很快松开了便对任雪道:“本太子已经找寻到了新娘,如今也该兑现你的诺言了。”
    任雪笑了笑道:“方才亦只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还望殿下见谅,我是她在那个世界当中的闺蜜,好友,只是突然有朝一日,看到了一条缝隙,结果便穿梭了过来,不好意思,在我们那个世界的人,通常都是亦这么样的方式捉弄一下新郎罢了,不算太过分,但也让别人爽了,图个开心罢了。”
    纪楚含看了看江词道:“这并非是你出的主意?”
    江词道:“当然并非臣妾主意,只是此人定要闹闹,臣妾也阻止不了,就当是开个玩笑罢了。”
    方才这么一闹,有这么一瞬间,纪楚含以为自己找寻不到江词了,可却不曾想江词也混入这些新娘之中,看到已经离开的花轿,倒是青荷抱着个琵琶,不知是该收回去,还是该放下了,没曾想纪楚含居然是如此之快将其认出来。
    江月荷笑道:“方才已经结束了,你只管将这琵琶放回原来的地方即可。”
    青荷只得听从江月荷的安排。
    一路上除了纪楚含骑在马上,江词便乘坐在轿子之上,任雪便也跟在旁边,纪楚含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闺蜜,心中充满了疑惑道:“你不是应该回去吗?怎得还得继续前来?”
    任雪微笑道:“在我们那边,像我这般的角色便是伴娘,伴娘当然是应当陪同新娘子的。”
    “嗯?伴娘?”
    纪楚含十分的疑惑,没曾想过江词那边的习俗还真是复杂,其实任雪最多的便是,因为好奇,想要看看皇宫长什么样儿,就连江词都觉得自己的这个闺蜜还真心的无语,这人难道就不知省省心吗?不过这样子戏弄着这个什么都不知的纪楚含,突然有一种很憋笑的感觉。
    纪楚含自从知晓江词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以后,就觉得遇到的奇怪又有趣的事情不知多少,在纪楚含面前其实掩饰得极好,只是这个任雪一副恨不得自家的好闺蜜成为太子妃的感觉,实在是不得再高调,这亦是江词所担心的问题。
    所谓人一旦变得无比高调,是非也就变得多了,回到了皇宫之中,纪楚含便将江词迎入了大殿内,任雪依旧是一种正在看戏一般的神情看着那一对正在拜堂的璧人。
    今日不仅仅是纪楚含最重要的日子,更是江词最重要的日子,江词的脸上的笑容尽显,今日她依旧戴着一张面具,她也当真是庆幸,好在自己戴上一张面具,若是被有心人发现她便是江词,那可不了得,在许多人眼中,她江词与江玉是不一样的。
    一对新人十分幸福又美满,倒是让元祈心中不爽了起来,乌兰格格扯了扯元祈的衣袖道:“如今是你皇兄的成婚之日,你不高兴倒也罢了,如今却是一副好似欠了你银两的神情,这又是作甚?你别以为臣妾不知,那人定是词儿罢。”
    元祈眉头紧蹙看着自己眼前的乌兰格格,他好歹与乌兰格格生活了一两年了,只是不曾想直到今日,他元祈实在是看不通透自己眼前的女子,于是立即拉着乌兰格格便走了出来。
    唯恐被人瞧见,“你怎得知晓?”
    说此话之时,声音十分小,小到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得到,乌兰格格冷冷瞥了一眼道:“你的脸上不是正写着?每次一瞧见词儿之时,你的脸色居然会是如此这般,只可惜人家最喜的偏偏是殿下。”
    元祈一时被乌兰王妃说得无言,只是乌兰王妃一直都没有将董贵妃所怀的是他的子嗣事情说出来,既然现在不知的话,她还倒希望以后他也不知晓极好。
    待他们再度回去之时,纪楚含与江词已入了洞房,这一夜便是洞房花烛夜,纪楚含几乎是怀着忐忑之心将江词的红盖头给掀开,便瞧见江词那笑脸如花的脸,江词将自己脸上所戴的面具给取了下来,脸上却是扬起了一抹笑容,二人四目相对,当纪楚含看到江词的面容之时,心中却有着一丝的安稳。
    脸上也是扬起了一抹笑容,他最终还是娶了她,日后她便是他的妻,更是他的太子妃,一想到此事,纪楚含心中欢喜得紧,极其温柔的将自己的唇落在了江词的唇上。
    而在另一方面,董贵妃正在探查关于那个太子妃的事情,如今都拜了堂,并且还入了洞房,那她岂不是再无翻盘的机会了?一想到了此处,董贵妃的心中怨愤难平。
    “怎得还不来?当真是急死人了!”
    此时的董贵妃好似一个无头苍蝇一般地转来转去,她原本是打算将其给害死,只是却总是失利,直至现在才有侍卫来报,“娘娘。”
    董贵妃气愤道:“本宫要你们去探查那江玉的事情,你们究竟去往喝出去了?如今他们已入了洞房,你们居然现在来报?”
    侍卫立即求饶道:“贵妃娘娘,微臣,微臣也是迫于无奈,殿下已经将所有的信息都封锁了起来,只要是贵妃娘娘派去的人,通通都扣了下来,都不准去探查,直至前两日这才将人放走,如今查出来的结果便是,江玉与郡主的确是先前认识过,郡主迫于情面,并将殿下让给了江玉,兴许是惹恼了殿下,因此殿下便将江玉接进皇宫,宠幸于她。”
    这便是纪楚含所制造出来的故事,仿佛真的一般,就连董贵妃都信了,冷哼道:“不管是那个江词好,还是那江玉好,都逃不出本宫的手掌心!”
    在说此话之时,恨不得直接要将江词捏碎一般,牙根都要断掉了,如今这名侍卫都有些懵了,不知董贵妃究竟是打算乖乖地坐好她这贵妃的位子,还是想要成为太子妃,或者是想要成为四王妃?这个女子还真当是水性杨花。
    天色亮后,正式成为太子妃的江词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纪楚含便端来了一些早餐过来,“这些是本太子从御膳房那边取来的,你若是还不起,唯恐错过了去向父皇请安了。”
    江词故意生气道:“哦,你原来你也知今日要向父皇请安,你可知昨夜折腾到臣妾几时?如今想起身如同散架了一般,臣妾该如何能动?”
    待她起来后,就感觉身体里的骨头几乎是错位了一般,全部都咯吱咯吱响,一想起昨夜的激情,不由得老脸一红,江词下了榻后,她正在琢磨着是否戴上面具,这种撒谎的感觉真是很不好,必须得千万个理由才能去圆了这个谎。
    于是江词只得一脸苦逼地戴上了一张面具,“殿下,臣妾该不会永远都戴着这张面具罢。”
    纪楚含将江词拥入怀中,用着诱哄的语气道:“怎得让你永远戴着这张面具?若是本太子有朝一日登基了,你便是皇后,到时候,你就无需戴这面具了。”
    其实江词对于这皇后什么的,真的不怎么爱好,也不知纪楚含的承诺是否当真兑现,若是有朝一日他乏了,并且待她人老珠黄之时,膝下又无子嗣,那他是否还记得往昔的承诺?
    “哦,还要待你登基?那么长的时日,”江词叹了一口气道:“臣妾本并不害怕时日过长,只是长期这样哄骗父皇,到底也不是什么办法,总觉得一次撒谎,似乎要用许多的谎话来圆谎,仿佛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到了最后,唯恐会连累到你。”江词道。
    “本太子倒是不害怕被你连累,兴许无需多日,你便可以不需要戴上这面具,或许无需待百年后。”纪楚含道。
    江词突然想到了一事,“哦,对了,我的那个朋友,现在在何处?”
    纪楚含道:“放心罢,本太子已差人将其送回去了。”
    说完了此话以后,纪楚含却是眉头紧蹙,让他不经意地想起了一事,今早纪楚含在御花园后面练剑,便听闻侍卫一句十分奇怪的话语,“那名女子已将其送入府中,只是方才有一小厮亲眼瞧见那名女子进入了太子妃之前所住的房间内,往墙上钻进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
    纪楚含一双眸子瞪得大大的,眼里净是惊讶的神情,只是此时的江词正在用膳,并未瞧见那纪楚含那奇怪的表情,倒是纪楚含便询问道:“你那朋友究竟是如何来到此处的?按照她所言,她也该并非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江词这才停住了手里的动作道:“是,只是前日她突然之间扒开了墙上的那条缝钻了进来便到了这个世界,臣妾知晓之时也是甚是惊讶,”然后看向了纪楚含道:“殿下,你若是想去看看,臣妾便带着你去又如何?”
    江词突然之间想起了国师的事情,“对了,殿下,关于国师的事情可否有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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