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双眼如同黑夜下翻着巨浪的大海,足以毁灭一切,苏幕捏着云飞雨的脖子看着他垂死挣扎的样子,既兴奋又愤怒,他胸口起伏用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道:“你算什么东西!我捏死你比踩死一只蚂蚁更简单,你最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我会让你会明白什么是地狱!”
    “咳咳……地、狱!”大口大口的鲜血流不尽一样往外喷,云飞雨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看着苏幕的眼神如利刃一样:“我早就……领教过了,我母亲死于你手时,我妹妹死于你手时,我师父死于你手时,我三百同窗被屠尽时,我就……已经……领……教……了……”
    ☆、第三十八章 恨意
    苏幕在他身边走了几步,对云飞雨道:“我对做厨师没什么兴趣,对吴疾和云景倒是有兴趣。”说完苏幕手上出现了两枚玉佩,质地温润品相上乘,一看便是不凡之物。
    云飞雨眼前一惊,迅速站起来愤怒的道:“苏墨池!”
    “别激动,只是请二位喝喝茶而已。”苏幕微微侧头看着他,随后又视线又望向一线天方向,道:“云飞雨,我有十五万大军,就算是山川也能给你踏平,何况小小的几块石头?你能阻我何时?杀我多少?上官浩虽勇,但我的铁血营又岂是吃素的?”
    云飞雨压抑着眼中的愤怒,脸上再也找不到和煦的笑容,冷声道:“杀这些废物何须上官将军出马,你铁血营强悍,我东南军的精英也不是徒有虚名,你尽管大胆往前走试试,一线天必取你性命!”
    云飞雨冷冷的看着眼前俊秀绝伦的少年,眼中没有一丝暖意。他整个人从头发到脚趾,从气味到肌肤到五官到任身上何一处,都想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
    他紧紧的盯着苏幕的眼睛道:“九城之中,掘地三尺,依然赤红,遍行百里,枯骨不绝,十万平民,丧于你手,你当万死,以祭冤魂!”
    飞溅的鲜血,绝望的哀嚎和堆积成山的尸体,再次出现苏幕脑海中,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透不过起来,他静静的看着云飞雨,不动不摇但实际上后背已经出现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双手放在身后死死地捏住,坚硬的指甲几乎嵌肉里。
    他平时总是有意识的压制,关于原来苏墨池制造的那些血腥的记忆,因为这会使他自己受到影响。
    一个人看一本书,看一场电影,甚至听一个简单的故事都会触动,或许开心、或许流泪、或许愤怒……
    更何况他不只接收了一个人所有的记忆,连他的身体武功也都接收了,根本不可能没有影响。
    苏墨池杀人时的兴奋与快感,正在侵蚀他的神经,明亮的双眸渐渐变得漆黑。脸上的表情没有变,身体的动作也没有变,但是却猛然给人极度危险的感觉。
    云飞雨不傻,第一时间就发现这个异常,他眼睛微眯,嘴角挂着让人发冷的笑容,慢慢走近苏幕,在两人快要肌肤相贴的时候才停下来,微微垂下眼睑,看着苏幕抹上一层红霞的双颊轻轻道:“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想男人了吗?你就这么喜欢被男人上?你觉得自己跟青楼的那些小倌有什么分别?我觉得还是有区别的,至少他们是要收钱的,而你……”
    “砰!”
    一声巨响,云飞雨话还在口中就被苏幕一掌扇飞至少四五丈之远,落地时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似得,脑中一片嗡嗡作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瞬间移动到面前的苏幕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漆黑的双眼如同黑夜下翻着巨浪的大海,足以毁灭一切,苏幕捏着云飞雨的脖子看着他垂死挣扎的样子,既兴奋又愤怒,他胸口起伏用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道:“你算什么东西!我捏死你比踩死一只蚂蚁更简单,你最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我会让你会明白什么是地狱!”
    “咳咳……地、狱!”大口大口的鲜血流不尽一样往外喷,云飞雨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看着苏幕的眼神如利刃一样:“我早就……领教过了,我母亲死于你手时,我妹妹死于你手时,我师父死于你手时,我三百同窗被屠尽时,我就……已经……领……教……了……”
    ☆、第三十九章 旧仇
    苏幕听着云飞雨的话,脸上有了一丝动容,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云飞雨找“苏墨池”报仇无可厚非,但是真正的“苏墨池”早在他穿来那一刻就已经魂归幽冥了。苏幕接收了“苏墨池”这个人的武功、身体、地位,他想弥补那些惨痛的过去,但是他不可能用自己的生命去偿还。
    “你师父是谁?”即使道了现在这个地步,苏幕心中也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云飞雨的家人并不是苏幕亲手杀的。他放开云飞雨,后者没了支撑点一下子瘫倒在地。
    苏幕急忙往前一步想去扶他,但是在看到他怨恨的眼神后又生生止住了步伐,身体中强大内力还在沸腾,云飞雨衣襟上的鲜血刺目而诱人,苏幕怕走过去不小心真杀了他,于是就在前方等着他回答。
    雪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云飞雨躺在地上道:“被你屠杀的人千千万万,你记得几个?我的师门不过是死在你手上冤魂中的一粟。”
    苏幕双全紧握定定的看着云飞雨,声音有些低沉有些低沉的说道:“不管你信不信,云飞雨,我告诉你,苏墨池已经死了,秦业早就把他毒死了。而我是混沌中一抹孤魂,无意中捡了个便宜,你想要什么我会尽一切努力补偿你,就算是青国王位也可以。但是唯独这条命,我不会给任何人。”
    “咳咳……”云飞雨的嘴角再次躺下一丝鲜血,他看着苏幕的眼神中依旧有着浓烈的仇恨,嘲讽道:“何必大费周章编造借口,我这条命你……拿走就是。”
    苏幕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把他撕碎的冲动,片刻后然后睁开眼睛看着云飞雨,道:“我说过了,我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这条命不可以,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在我身体里面的下的毒么。每次只要我一闻到你身上的兰香,然后与人切磋一动全力脑海中就瞬间空白。”
    “呵呵……”躺在地上的云飞雨轻轻笑了起来,看着苏幕的眼神中总算有了一丝愉悦,他笑着道:“从我进宫那天起就已经开始对你下毒了,这种毒其实很厉害对习武之人更胜,只是你武功高强起得作用很小,所以我给了秦业‘销魂’,‘销魂’剧毒引发了你体内‘香兰’剧毒,天下间没有人能同时身中这两种剧毒生还的,可是你居然没死,真是老天无眼。”
    云飞雨冷笑一声后又道:“但是这两种毒却留在了你身体里面,你以前被仇家暗算太多服用了大量的剧毒,虽然当时是被你用内力化去了大半,但是总有残留的,三五种或许对你造不成危害,但是三五十种就另当别论了。这些残留的毒物在你体内不断作乱,就算功力你天下第一,也终将饮恨。”
    苏幕一步一步走到云飞雨面前,缓缓俯下身躯近距离的看着云飞雨的眼睛道:“给、我、解、药!不然我就在这之前杀光所有与你有关之人。”
    云飞雨看着苏幕漆黑的瞳孔,怒道:“嗜杀成性,就算你不是苏墨池也该死。”
    “我说到做到,你死去的亲人我没办法让他们复活,但如果你不想你活着的亲人继续活下去的话大可试试。”苏幕道。
    “你、这、个、畜生!”
    苏幕没有再与他争辩,确定自己的情绪已经稳定不会伤害他后,不太强壮但绝对有力量的手臂抓着云飞雨,一把把他抱了起来朝附近的营地走去。
    一排排笔直的士兵看着瞥道浑身是血的云飞雨,又想到以前太子的各种荒唐传言,顿时脑补了各种不和谐的画面,然后暗中替云飞雨默哀,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被太子看上了呢?果然,美貌是祸水并不只限于女人吗?
    临时营地虽然简陋但是常用的东西也都有,苏幕小心地把云飞雨放在床上,吩咐一群人替云飞雨处理伤势,然后走到一边静静的看着。
    他那一掌虽然伤云飞雨很重,但是有克制自己到不至于让云飞雨有性命之忧,但是两人恐怕也再没有和解的可能。
    苏幕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走一步算一步吧!
    正当苏幕心中不舒服时,帐篷外面忽然穿来一声怒骂和乒乒乓乓的声音。
    “苏墨池,你给我滚出来!”
    苏幕眼神一下子锋利起来,大步向门口走去,眼尖的侍女急忙小碎步跑过去为苏幕掀开帐篷的帘子。
    一出门苏幕就看秦业拿着剑和一群侍卫打的不亦乐乎,苏幕心中本就生气,见此情形更加不痛快,怒喝道:“都给我住手。”
    太子的话谁敢不听,刚才云飞雨被抱进去的那个惨样还在眼前呢,自己的头号男宠都这待遇,他们这些普通侍卫还能好吗?
    所有侍卫纷纷听话的收起武器退在一边。唯有秦业,没了对手后手中长剑直指苏幕喉咙。
    苏幕站在原地动都没动,在剑锋离自己喉咙三寸之时,闪电般的出手,两根白皙的手指仿若神兵,轻轻一折,秦业手中的长剑立刻断裂。
    秦业毫不犹豫的丢弃半截残剑,一双铁拳直奔苏幕的太阳穴。
    苏幕依然没有动,但是眼神却更加阴冷,比秦业稍小的手掌一把捏住他的拳头用劲一扭,又在他转身之时对他的腿弯狠狠踢了一脚,秦业惨叫一声背对着苏幕跪下。
    苏幕冷哼一声放开秦业,道:“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我早杀了你。”
    被苏幕放开后,秦业立刻起身站在苏幕的对面,听到苏幕说的话后更是愤怒:“飞雨的父亲也在为你做牛做马,你为什么动手伤他?”
    “他设计害本宫性命,难道我还要感激他不成?”苏幕道。
    秦业忍着手腕上的剧痛,道:“只准你滥杀无辜,而不准别人报仇吗?你杀了他的亲人就不该偿命吗?那青国的律法全都扔茅坑里好了。”
    ☆、第四十章 天堑
    苏幕冷冷的看了秦业一眼,留下一句话大步向外走去。
    “把秦业抓起来,回城后打入大牢。”
    苏幕回到王帐中背对着大门,他面前是一张地图,标注了山川河流城池,苏幕站在地图面前看着己方所在地。这是一片山川奇峰峻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他眉头轻皱,绞尽脑汁的思索对策,他并不是什么军事天才,甚至连爱好都算不上,三十六计孙子兵法什么的倒是看过,但是这些东西“能看不能用”,若是照搬照抄的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忽然,一阵轻风吹来,帐篷的帘子微微摆动了下,苏幕敏锐的转过头了来。一张带着欠揍笑容的俊脸直直戳入苏幕的眼睛,他向帐篷外看了一眼,虽然隔着厚厚的布帘,但是苏幕知道自己的重重守卫肯定已经被叶清风撂倒了。
    正被此前危局困扰的苏幕哪能有什么好心情,双目如利刃一样刺向叶清风,冷冷道:“出去。”
    叶清风斜躺在苏幕的椅子上,衣襟半敞露出结实坚韧的胸膛,黑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苏幕看,瞎子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龌龊的事情。
    听到苏幕冷酷无情的话后,脸上欠揍的表情也丝毫没变,依旧一脸笑容道:“宝贝儿,我都还没进去呢,怎么出去?”
    说出话的比他的脸更欠揍,苏幕想都没想凌厉的一掌袭去,叶清风脸上挂着不变的笑容猛地一翻身,轻而易举的躲开了苏幕的攻击,但是他身前的桌子还有刚刚坐的椅子就没那么幸运的。
    叶清风看着一地残渣,眼见苏幕又要出手急忙开口说道:“宝贝儿别动怒,我是来给你送情报的。”
    苏幕看着他的眼神依然冰冷气,但是刚抬起的手却缓缓放了下去。叶清风看他表情了柔和了一些,立刻凑上前去,眼神极度暧昧的看着苏幕,口中却说着在正经不过的话:“你去武国借兵必定有人阻挠,我跟着你去武国时一路上就查看过了,你沿途布下的那些人早就被解决了。” 苏幕点点头,他一路上在各个城市和重要的关卡上都布上了眼线,一直到现在只有偶尔一个消息传来,苏幕便知道那些人恐怕已经遭难了。
    但如果只有这点消息,他就可以滚了。苏幕用眼神示意到。叶清风挑眉又往前走了几步,隐忍的眼神在苏幕的无暇的脸颊和白皙的脖颈上轻轻抚过,充满磁性的声音中藏着致命的诱惑,他轻声道:“一个月前你刚刚从这儿经过,上官浩就用石头把这条路堵死了,而且这还只是其一哦。上官浩人少,石头只能阻你一时,所以聪明的云公子就让上官浩在不远处西江的上游挖了一个大口子,只等武国大军一到立刻放水,沿途的缺口都被上官浩堵住了,到时候西江水眨眼间就会淹没你的大军。一线天那些石头不止阻拦了你的军队,也阻住了江水。到那时前有巨石挡路,后有洪水汹涌,宝贝儿这个情报是不是很有价值,你是不是该……奖励我一下。”
    苏幕被他那炙热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甩开脑中闪过的不和谐的画面,转过身看着地图上一条穿过青国大半的西江。它灌溉了青国三分之一的耕地,重要地位不言而喻,但是它今年泛滥时也淹死了青国十万余百姓。如今,要是处理不好,这十几万武国大军恐怕也是有来无回。
    醇厚的属于男人的气息飘进苏幕的鼻子中,一只火热有力的大手抚上苏幕的腰身,暧昧的气息喷洒在苏幕耳后。
    叶清风低沉的声音在苏幕耳畔响起:“宝贝儿,要我帮你吗?”
    “你有办法?”苏幕微微侧头耳旁细嫩的肌肤与叶清风柔韧的嘴唇相触。
    “当然,我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吗?太小看我了宝贝儿。”叶清风不满的在苏幕的腰上轻轻捏了一下,又道:“西南军离此地较远,又为了掩人耳目,上官浩带来的也只有几百人,到你们过一线天时他必会留人阻击,能去西江放水的也就那么几个,我还对付不了吗?”
    苏幕推开他在自己脖子上舔来舔去的脸,怀疑道:“你?逃命的功夫到是不错。能被上官浩派去的人必定都是一些不怕死的人,除非把他们都杀了死缠烂打有什么用。”
    “什么叫死缠烂打,那叫战术。”见苏幕深色严肃,但是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叶清风的另一只手也伸向了苏幕腰间,继续说道:“再说了,我又没说我一个人去,还有……顾云州那混蛋呢,你去找他,他肯定帮你。” 叶清风一说起顾云州就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要不是顾云州坏事他哪能这么久才逃出来,害的他头上罩了一层厚厚绿纱。
    想到此处,叶清风眼神微冷,苏幕那几个碍眼的男宠他迟早要给清理掉。
    “顾云洲?”苏幕有些讶异的抬头,脑海中出现那个如同他手中的剑一样冰冷强硬的男人。
    江湖中不是传说他整天就抱着那把剑,到处找高手练剑吗?怎么可能听他使唤。
    看到苏幕心神都飞到顾云州哪儿去了,叶清风更加想弄死顾云州了,他暗自磨牙对苏幕道:“你只要答应他跟他好好比试一场,他绝对答应你。”
    苏幕微微点头,叶清风正高兴着呢,却听到苏幕说:“既然如此,还要你有什么用。”说完立即用内力震开了叶清风紧箍着自己腰身的双手,大步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看皇城传来的各种信件。
    叶清风收起发麻的双手心中有点生气,更多的却是兴奋,他走到苏幕面前一手遮住苏幕手中黄色的信纸,随后将它从苏幕手中抽出,黑色的眼中翻涌着炽烈的火焰锁定着苏幕道:“我有什么用,殿下还不知道吗?” 苏幕斜了他一眼拍开挡住自己的手,问道:“顾云洲在什么地方?”
    叶清风微微眯眼看苏幕道:“在江中练剑。”看着苏幕“迫不及待”的起身,叶清风有些怀疑的看着苏幕说道:“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苏幕嘴角微抽,看了他一眼道:“我的麻烦够多了。”
    秦业,云飞雨,叶清风,柳熙还有……黄萱,苏墨池那些后宫那个没给他搞出点事。更别说顾云洲那个破坏力爆表的。
    雄伟的峻岭中一条飞瀑仿佛从天上砸下,巨大的响声震耳欲聋,苏幕一身黑色华服纯金头冠看起来贵不可言,叶清风一身……“破衣烂衫”看起来竟也风流倜傥,苏幕瞥到他胸前露出的肌肉,心中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去。
    瀑布下,水潭上,一黑衣男子静静站在水面上,脚下是流动的江水没有任何支撑,头顶是飞流而下的瀑布,而他竟然可以站在中间,连根头发都没湿。
    苏幕惊讶的看着他,这到底是武功还是法术啊?站在水面上他同样能做到,但同时还要面对头顶的巨大压力那就难说了。
    瓷白的肌肤在金色的阳光下更加让人心神摇曳,苏幕抬起手,江中的一滴水缓缓上升到苏幕手中,苏幕看着掌心上晶莹剔透的水珠笑了笑,轻轻一弹,携带着强大内力的水珠猛地向顾云洲飞去,一颗普通的水珠被苏幕用内力包裹,比最有力的弓箭更有破坏力。
    静立在瀑布下,被震耳欲聋的水声包围的顾云洲猛地睁开眼睛,如星辰般的眸子紧紧锁定那颗飞来的水珠,右手一转手边的水流如同听话的宠物般化成一颗颗比岩石还坚硬水珠飞出。
    苏幕打出的水珠被瞬间击碎,在半空中爆出一团水雾,一条彩虹一闪即逝,剩下的水珠余势不减携带者强大的内力攻向苏幕身体要害。
    嘴角扬起一个笑容,苏幕微微侧身大袖一挥,所有水珠皆被打落江水之中,随着滚滚波涛流向远方。 “顾云洲。”苏幕看着瀑布下的黑衣男子大声道:“帮我守住西江缺口,不让任何人打开,之后我随你打个痛快。” 仅有一息间顾云洲就出现在苏幕眼前,他双眼注视着苏幕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说道:“你中毒已深。”
    意思是要和他比武恐怕有性命之忧。
    苏幕笑着道:“我会得到解药。”
    顾云洲转身,一剑挥出,奔腾的江水竟一分为二甚至露出了江底的泥沙,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也足够让人震惊了,如此强悍的功力天下间恐怕除了他和苏幕再也找不出第三个人。
    “好。”仅留下一个字回荡在耳边,人却早已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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