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却很是害怕,声音微哑,知道车内有可以帮助她的人,她忙道,“里头的好心人,求求你们救救我的相公吧!他被黑风寨的人抓去了……求求你们,救救他……”
    暗一皱眉,看着眼前这个不住磕头,浑身脏乱的女子,手中的佩剑一出,指着她,“休要纠缠!”
    若不是感知不到对方会武功,暗一都要怀疑这女子是不是有备而来了。
    车内,容珏冷漠的声音响起,“杀了。”
    对于这样纠缠还不知目的是不是单纯的隐患,向来,他都是除之为快。
    见他看也不看情形就命暗卫杀人,姜琳琅一惊,忙从车内弯腰出来,与此同时高声道,“住手!”
    暗一回头,见姜琳琅跳下马车,手中的剑下意识收回。
    但随即,感觉一道阴冷低沉的视线在身后,他不用想也知是谁。
    忙一凛,剑指着那跪在地上,身形都不稳,瞧着甚是柔弱的女子。
    没有立即动手,而是看着姜琳琅。
    姜琳琅立即会意,回头对着车内,即使不掀开车帘,她也能猜到是何种神色的男人道,“容……相公,你看她多可怜啊,要是有人将你掳了去,我求人无门,想想多令人心酸……”
    她出门是一身江湖人的打扮,因模样清丽明媚,如果不看那眉眼,扮作柔弱的年轻小娘子还是很成功的。
    潜藏在树上的暗三、暗四、暗五:……
    夫人真戏精无疑了。
    但不暴露身份的举动,还是很聪明的。
    如果不看暗一,因为被她的话吓到而颤了一下的剑的话。
    “……”
    车内,容珏唇角不自觉地抽搐了半晌。
    面色黑如锅底,但是心底却蓦地涌上一股陌生的悸动。
    她叫他相公,如果他被掳走,她也会这般求人?
    不需要,他的人,不需要求人。
    但是她的话,很悦耳。
    “暗一,问清楚。”
    良久,车内才传来男子阴柔清冷的声音。
    姜琳琅放在眼角故意擦拭的帕子一抖,心中恶寒地想:这人该不会真的吃这套吧??
    有点迷。
    将马车停在一旁树下,姜琳琅拿了水和糕点,扶着柔弱的女子到大石头上坐下。
    暗一冷硬地问,“说,你是什么人,你相公为何被抓!”
    那妇人被他冷硬的声音吓得身子颤了颤,口中的水呛到她猛地咳嗽。
    姜琳琅:……
    瞥了眼一脸凶神恶煞,就差写着“我是恶人”的暗一,“行了,你去生火,我来问吧。”
    暗一:……
    没看错的话,刚刚他是被夫人嫌弃地看了一眼的,对吧。
    “小女子如娘,是离这黑风山不远的无崖村人,我相公是村里的教书先生……我们成婚不到三个月,因为黑风山地势险峻,山头上又住着……穷凶极恶的恶人……十里八村的没有什么人敢往这山走,但相公他心肠好,又爱读书,一月前,他应允了隔壁村的村长,担任教书先生……每日两个村庄往返,往常他因着我的叮嘱,很是谨慎绕路走,不敢接近这座山……
    可是……可是就在半个月前,我在无崖村村口等他,却怎么也等不到他的人……呜呜呜,后来才知他回来时辰晚了怕我等他久了,便走了近道——走了黑风寨这条山路……被,被黑风寨的人给抓走了!”
    妇人说着说着,便掩面低声泣起来。
    姜琳琅听了心中一阵无奈,轻轻拍了拍妇人的背,安慰着,“如娘,别难过,你要保重自个儿的身子。不然等你相公回了,看到你这样,一定会担心的……”
    如娘的丈夫就因为不想妻子等得久了,便走了这条凶险的近路,而如娘,一介弱女子,为了救丈夫,孤身一人来这黑风山,可见夫妻感情甚笃。
    听了姜琳琅的安慰,如娘却忙放下手,露出泪痕斑驳的面庞,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抓住姜琳琅的手,“这位夫人,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相公能回来?你能帮我救他回来吗……”
    姜琳琅对上对方泪盈盈的双眼,心中就一阵阵不忍,一时有些纠结,不知该怎么回答,嘴动了动,就要开口。
    “不能。”
    不知何时从马车上下来的容珏,却一步一步走到她们几步跟前,抱着手臂,乌红的衣摆从他雪白的披风中露出一角,猎猎而舞。
    冷淡地替她回绝道。
    如娘循声望去,看到容珏的脸时,眼睛都看直了,面上惊艳不已。
    但对上对方那像是看死人一样的眼睛,再想到方才他的话,忙惨白了脸,躲到姜琳琅后头,只敢露出半张脸。
    “你吓到她了!”姜琳琅一下子怜香惜玉起来,拍了拍如娘放在她肩上的手,温和地冲她笑了下以作安抚。
    随后有些不满地看着容珏,道。
    容珏脸黑了黑,视线落在她放在肩上的那只手,眼角眯了眯,唇线绷直。
    隐忍的怒气蹭蹭蹭上来。
    目光射向如娘的时候,就像两把刀子。
    叫如娘不住瑟缩,本能地贴紧了姜琳琅。
    容珏的眼再度寒了寒,眼神啐了冰一般,叫裹了蛮多的姜琳琅都不禁打了个寒噤。
    这男人……
    怎么让她有种被捉、奸的错觉==
    一定是想多了。
    “离她远点。”容珏手抬了抬,瞧着像是随时要放个大招的样子。
    姜琳琅不知他这话是对谁说的,但意思就是她和如娘两个现在得离远点。
    便咳了声,抵住两方压力,主动将如娘的手从她肩上拿下,可是对上对方小鹿一样委屈又害怕更多的是依赖的目光时,心底不禁产生了虚荣感和保护欲。
    但妖孽的眼神太具杀伤力了。
    两头都不想得罪的某人,机智地解下身上的披风,替如娘披上,安抚道,“我不能向你保证,但是你放心,黑风寨,我去定了!如果见到你相公,我一定将他给你带回来。”
    如娘顿时感动得落泪,不住地点头,下意识想伸手握姜琳琅的手,但那冰冷得如蚀骨寒冰的视线叫她动作顿住,生生收回手。
    姜琳琅安抚好这头,又忙灿烂地冲已经脸黑如锅底的男人笑笑,“相公,你这么厉害,肯定会帮忙的,对吼?”
    容珏:呵呵。
    给读者的话:
    容珏:当我面撩妹,怒摔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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