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倒是一丁点都是没有障碍。反倒是让栗功铭觉得自己是一个登徒浪子。
    把别人惹生气了,倒是一丁点的痕迹都没有。
    “穆安转身就要走。”
    “你去哪里。”
    “回家。”穆安头也没有回。
    “现在是深更半夜,你走在路上都是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的猎物。我不放心,要走,我送你。你的包,我会赔,去辛辛苦苦的赚血汗钱去赔。”栗功铭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是不是酒喝多了,灌到了脑子里去了。竟然找了一辆车去送外卖。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穆安真的是不得不承认这具看起来年轻的身体的退化。睡了一觉,昨晚上的事情都是不记得了。
    早上自己煎了片面包,裹着自己做的果酱,一杯浓姜汁就已经是有了饱腹感。
    “咚咚咚。”门口有敲门的声音。
    “你?”穆安一打开门,满头大汗的栗功铭正是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份从全聚德买来的早餐。门口只是开了一个小缝,穆安的家里是安装了那种防盗的链条。
    这顿饭,她根本就没有打算接。
    “我们之间欠的就只是一个包。当然你也是可以不还。在那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吧。”“砰。”穆安一把把门关上。
    心里嘀咕道,这个男人手艺上还算是设计界的翘楚了,怎么在男女关系上就跟个愣头小子一样。
    像是一个无头苍蝇。都是一大把的年纪了,还不明白,现在的姑娘要的不过是日久天长的陪伴,那种不受控制的心动的感觉早已经死在了回忆里面。
    “饭我给你放在门口了,我去送外卖了。”手机上一条短信。穆安直接删掉了。
    “姐,我把门口的垃圾扔掉了。”安余浩进门脸色并未多大的变化,却是不由自主的假装是不经意间的观察穆安的神色。
    穆安架着高度近视的眼镜正在阳光房里码字。只是点了点头。
    屋子里有了别人,穆安就不能专心的写字,她写字的条件必须是觉得的安全,绝对的安静,整个房子里都不能有第二个人。
    “姐。”安余浩忽然是紧张的带着愤怒的冲到了穆安的面前。“你的衣服上,是不是什么人欺负你了。”安余浩紧张的从那家里穿的也是一套捂得严严实实的家居服的穆安的仅露出来的脖子看着。
    “嗯,我看看。”穆安轻松的就把背后的衣服拉到了面前。“糟了。”一下子就冲到卧室。紧接着就是一阵的追赶的声音。
    安余浩刚刚是往那卧室的方向一打探,那小地毯嘴巴里就是叼着一个袜子往外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一下子就钻到了院子里。
    “啊,你这个小混蛋啊。”穆安的哭喊声从卧室里传来。
    罪魁祸首是找到了,安余浩放下心来,门口的那价值不菲的早餐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放的,姐姐不可能不知道,他以为姐姐是被什么人缠上了,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呢。
    “姐姐。”
    “你看,我的数据线,还有我的眼镜都被这个小混蛋给报销了。”穆安手里拿着一堆从床头柜上翻下来的已经是面目全非的东西。
    “嗯?这个是什么。一个透明的东西。”安余浩脚底下一个小小的黄豆大小的东西。
    “我的耳塞也被吃了。”穆安看了一眼,眼中几乎是要冒出火。
    粗略的算了一下损失,四千多块钱。小地毯一晚上把自己的卖身钱都吃进去了。
    “诶,有花呢。小子很会做人吗。”穆安坏坏的笑着。还不忘凑上去闻闻那花,里面夹着一个小卡片。“永远十八岁的姐姐,教师节快乐,祝你桃李满天下。”
    “桃李满天下,恐怕是不会有了。”穆安将那卡片好好的放到卡片集里。“我已经不打算做老师了。”
    “姐,你吃过饭了吗。我去给你做点。要是能住的离着这里近一点,我也能让你一起来就吃上早饭。”安余浩一面说着一面就撸起袖子去冰箱里拿东西。
    穆安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要搬过来跟穆安住。他们两个只是有一半的血缘。也是近两年才开始走动的。
    真是人情凉如薄纸。明明两人都有对方的联系方式,竟然是最近两年才开始联系,竟然能够表现的在外人看来如此的亲密无间。
    亲生父母穆安尚且不喜欢接近,更何况是一个半个血缘的男人,有着一半的禽兽的血统的人,她怎么会安心的就让他与自己在一个屋檐下。
    穆安假装没有听懂。
    ‘给我一杯热牛奶吧,今早上有四节课。补充一下体力。’穆安说着去整理自己的头发。
    转身在自己的仓库里面又把小地毯弄坏的那些东西补齐了,看得出来这种事情是经常的发生,穆安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别人的耐耗品在这里就是消耗品的存在。
    安余浩热好了牛奶不过是三分钟的空,穆安已经画好了妆绑好了头发,今天的衣服都是已经选好了。
    安余浩尽管是见过很多次,他的姐姐不知什么时候练出来的化妆换衣服就跟变戏法一样。这次还是一回头看到焕然一新的姐姐不免还是惊讶。
    “姐,我这次实际上是还要回家的,来你这里住几天,那个,你跟姐夫还在一起吗。”安余浩试探着问道。
    “什么时候回家。”这个问题穆安已经跟安余浩说过,她跟姜朗行已经是分手了,不想再说。
    “过几天。”安余浩知道穆安是在回避这个问题。也不再多问。
    “晚上咱么出去吃,这个是车钥匙,你今天自己去玩吧,抽屉里有卡有现金。”穆安很明显的表现出来了不悦。
    无论是什么人什么样的理由,只要是掺和或者是妄想掺和那穆安的私事,穆安都不介意自动的变成是冰冷的人。
    “姐,我就是想说,马上就是中秋节了,咱妈想你了,我是来接你回家的,你都一年多没有回家了。”安余浩委屈巴巴的对着那早已经关严的门口呆呆的愣着。
    姐姐对于爸妈的芥蒂太深了,作为一个弟弟他都不敢再姐姐的面前提起来家里的事情。
    不过,安余浩想起来,前两年去姐夫家里的时候,那个时候姐夫的生意已经是大有起色,俨然是一个成功人士,带他出入高级会场,更是用安余浩作为一个男生最顶级的配制给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的焕然一新。那个时候,姜朗行一提起来自己的姐姐就是满脸的笑意,还私下里跟他说要给姐姐一个惊喜。
    那两天就是见识了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所以到现在安余浩也是认为是姐姐高攀了姜朗行。姐姐是弱势的一方。如果两个人分开了也一定是弱势一方犯下的错误。
    本来就是姜朗行给安余浩配置了几身的行头。花了六位数,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的东西的安余浩眼睛都直了。穆安明确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满,所以两个人还有的一个小九九,那姜朗行给了安余浩一个卡,时至今日,那里面的钱数还是在不断的每月固定的钱数往里面冲。
    所以,这也是安余浩很是不愿意穆安跟姜朗行分手的一个原因。
    “姜哥。”安余浩战战兢兢的配笑着拨通了姜朗行的手机号码。
    姜朗行接通了手机的那一瞬间,整个人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安余浩和安沐的声音是有些相似的,在那一声冷酷的“喂。”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之后,姜朗行带着温暖的笑笑。“是你啊。”这些事情都是料给手下的人去做,姜朗行都忘了他还有这样的一个棋子。
    安余浩听着不对劲,最后也是没有把穆安的地址透出去,想让姜朗行做自己的姐夫那是一回事,就是穆安这性格就是自己的爹妈都不闻不问的几年,要是他这个弟弟敢把她的事情泄露出去。安余浩以后就是孤儿了。
    穆安绝对是能做得出来。
    走在大街上一看穆安就是那种柔柔弱弱家境良好的家庭了长出来的小棉袄,不会跟人起冲突甚至于是就连大声的说话都不会,干什么都是温温柔柔,柔柔弱弱的。给人一种白蝴蝶的漂亮观赏的感觉,但是,安余浩是二十年跟她一起长大的。他明白姐姐就是一个玉皇大帝。
    一声令下,任何人都会灰飞烟灭。包括她自己。
    来到学校,穆安紧接着就被主任叫去了办公室。
    穆安来来回回已经是轻车熟路了,直接就坐在那主任的对面,那个专门用来审问的位置上。
    “教师节已经明令禁止不能收礼物。穆安,你这是明目张胆的犯错。”主任看着那穆安像是一个黑阎王。
    第一次的谈话,是穆安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主任就给了穆安一个下马威,不过是要鞭策手下好好的干活。现在,就分明是找茬了。
    “呵呵。”穆安忽然笑了起来,笑的主任那张绷着的脸有些手足无措,却又不知道她是在笑什么。“主任。那不是学生送的,是我弟弟给我的。学校说不让学生送实质性的礼物,我的家人总是可以的吧。”穆安两手一摊说道。
    “要是没事的话,我一会还有课,我还要去备课。先走了。”穆安扭头就走。
    这个老狐狸是因为自己的狗腿子张芳走了这是给穆安一个下马威吗。只是,这一次,穆安已经不是那个刚来的小白菜了。休想吓得到她。
    “老师。医生要你去医疗室。”班长来说道。
    “好,马上去。”穆安向来不会问别人理由,就跟着那班长去了。看着那班长一直是侧着头,故意的站在穆安的左边,眼角上的那个鼓包穆安早就看到了,只以为是男孩子之间的打闹,穆安也不去揭别人的伤疤。
    “来来,先给老师做。”穆安一进门就看到是学生都在一边排队。自己被推到了前面。
    医生已经是拿好了一个针头。“这是做传染病的测试。打一针就好了,三天不要碰水,明天看看结果。要是不鼓包就没事。”
    胳膊上一疼,穆安还没有意识过来就已经结束了。
    哎,谁能想到本来是去上课的,结果是挨了一针。
    “我可能恋爱了。”谢韩忙的焦头烂额,一直是到今天早上才看到那昨晚半夜那栗功铭发过来的消息。把熬了一夜的睡意都给整没了,整个人一下子都激灵了,这栗功铭是什么人,可是大学的时候就发过誓,以后要去当和尚,就是去搞基都不会碰女人的,一定是喝醉了,一定是喝醉了,今天也不是愚人节啊。
    当年那信誓旦旦的样子,还是历历在目,倒不是这栗功铭言出必行,而是这家伙当年伤了几个女孩子的心,一个来告白的给没有答应,甚至就是连校花都是不能动摇他那颗金子般的心。为此,整个宿舍的男生还特意的拿出来了自己半个月的生活费来安抚这个拒绝了笑话的男人,不知道是在安慰谁,唱了一晚上的单身情歌。
    第二天集体被因为夜不归宿在操场上跑了十八圈。昨晚上的胡吃海塞都吐了出来。后来无意间知道是那校花小报告打到了导员那里,更是坚定了栗功铭从不碰女人的坚定的意志。
    其实别人不知道只以为他是对于女人的恐惧,谢韩是他一直的好哥们是明白的,仅仅是感情也是需要物质的基垫,那个时候栗功铭已经知道自己家里的生意摇摇欲坠,果然,毕业后,栗功铭就加入了艰苦创业白手起家的大营。
    谢韩出国留学,两人断了联系。
    刚要去冲个澡睡一会,栗功铭的电话就准时响了起来。
    “喂。小子,谁让你又在红尘之中沉沦了。”谢韩一上来就调侃。“你是看上谁家的王母娘娘了。”
    “你这咋说话的,嘿嘿。”栗功铭真的就像是那情窦初开的一边五十斤的三十多岁的孩子。
    “你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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