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美咲,为什么我矮你那么多?你看!我胸部也好小。”
    “嘘!别那么大声……你才多大年纪?毛儿都没几根吧,着急什么?”
    “你知道吗,听说和男人做爱,让男人多揉揉,就会变大……”
    “噗——咳咳、咳!”
    “啊!这可乐是我好不容易赢下来的奖励,你太浪费了!”
    “咳……这些事情你听、听谁说的?!”
    “那天我潜伏进1834他们的男生宿舍,想要攻其不备,躲在他们床底时听他们讲起的,他们还拿你来举例……喂,喂,饭还没吃完,你去哪?”
    “……去打死那几个臭男生。”
    ……
    “嘿,你躲在这里看什么啊?……婚纱?”
    “对啊,给你看,这是我一个好喜欢的婚纱设计师推出的最新系列。春月,你退休后有什么打算?”
    “我还没想过耶,前线的未知数太大了,退休前能平安活下来就好啦。你呢?”
    “唔,我希望能遇上一个,我愿意为他穿上婚纱的人,婚纱头纱捧花都由我自己制作……他不用很有钱,我的退休金应该够我们下半辈子的生活,但他得不介意我没办法生小孩……我们可以在找个小镇住下,养花养草,啊,再养两条狗。你说养什么品种好?”
    “我想想哦,罗威纳吧,够忠诚。”
    ……
    “美咲,你明天就要做手术了,害怕吗?”
    “才不会,听毕业的前辈说过,眼睛一闭,一睁,就做完了,不痛不痒的。反而听说男生做了手术后,有些人会永远都硬不起来。”
    “哇噻,那可太棒了,希望那些骂过你欺负过你的,都硬不起来!”
    ……
    “congratulations!恭喜你毕业呀!”
    “你从哪里弄来的花束?”
    “一大早偷偷溜到后山去摘的,差点让守卫发现。嘻嘻嘻,你喜欢吗?”
    “喜欢,谢谢你,春月。”
    “组织给你安排好实习城市了吗?”
    “应该是东京或大阪,毕竟日本是我的故乡。”
    “这样啊……”
    “你的目标没变吗?真要到那人身边?他的老巢在羊城对吧?”
    “嗯,boss他很强,能在强者身边磨练,我就会变得越来越强。”
    “……春月,你对boss……”
    “嗯?”
    “算了,没什么。一年后你就要参加‘校外实习’了,我没办法给你什么建议,就祝你,平安活下来。”
    “好,你也是。”
    ……
    活下来。
    都要活下来!
    春月在高潮中无声呐喊。
    她不知道,如今从眼里淌出的泪是因性爱高潮而生,还是因再也无法与美咲相见的悲伤而生。
    淌下的泪水好似破碎了一地的月光,膝盖在被单上磨蹭得滚烫,是下一秒就要融化的砂糖,发颤的腿根快要承受不住身后男人的冲撞,花心已经连续高潮了许多次。
    嗓子好像都喊破了,她尝到了血腥味。
    小腹的每一次抽搐,都会连带着心脏快速跳动。
    噗通噗通,是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最佳证明。
    欧晏落早有了精意,一直死命忍耐着。
    有汗水滑进眼里刺痛眼球,他抬手薅一把汗湿的头发,手掌大力落在已经被撞到泛红的肉臀上,“啪”一声脆响!
    春月被他打得大腿陡然一软,腰肢塌了下去,哑着声音嗷呜叫唤,也听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
    “春儿里面好烫……”
    欧晏落及时往前捞住她的腰,把无力的人儿又提起来,倾身去咬她的圆润耳垂,喉咙里哑得像含了一大口沙子:“是不是想嘘嘘了?”
    饶是两人做过太多次,春月还是被他这样一句话烫得耳朵发软。
    有别于高潮来临的紧绷感,她明显察觉到有另一道防线在一点一点崩溃。
    湿透的发丝黏在脸侧,她泪眼朦胧,吸着鼻子极力抵御着尿意,像个婴孩一般抽泣:“不要,春儿不要嘘嘘……”
    欧晏落一手握住她被揉得发烫松软的乳,另一手探到下方,用手指上的薄茧去拨逗她阴蒂下方那个细不可见的小孔,他飞快耸腰,每一次抽送都带出淅淅沥沥的花液。
    他也已经到了极限,想和她一起抵达最后的高潮,剑眉紧蹙,哑声命令道:“乖,尿出来。”
    在一重又一重的刺激下,春月终于全线溃堤。
    是那枚荡漾在海面、被风暴搅得稀碎的月亮。
    她全身颤栗不已,脚趾蜷起又松开,一股在体内煨得温热的水流悄然无声泻出,与晶透甜腻的淫液混在一起。
    一瞬间,空气变得更加灼热淫靡,混沌得令人无法逃脱这个空间。
    全身毛孔好似都打开了,欧晏落嘶吼着在春月体内释放,精液一股接一股,全送进春月泥泞花田里,浇灌着独一无二的那朵红玫瑰。
    他太久没这样癫狂过,淋漓尽致的性爱如野兽交媾,却因为加入了暧昧的亲吻,变得意义有些不同。
    两道频率不同的喘气声渐渐统一了步伐,从重至浅,从急至缓。
    当欧晏落从春月体内撤出后,床单被单已经污糟得无法入眼。
    黏稠的白浊,飞溅的淫水,淡粉的红酒,还有一滩令人脸红心跳的湿液,把床单浸得全透。
    一片狼藉。
    欧晏落的唇凑近春月湿漉漉的发侧,若有若无轻拂过:“收拾一下,起来吃东西。”
    他依然不太习惯欢爱后的事后温存,起身要去浴室淋浴。
    跪在床上的大腿被什么挠了一下。
    春月趴着,星眸闪烁,腰肢软成融化奶油,只有手指动了动:“我没力,动不了……”
    欧晏落眼帘半垂,狭长眼眸里看不出情绪。
    “求你。”春月眨眨眼,乌睫上水光潋滟,语气讨好。
    最终,欧晏落拍了拍她的臀:“坐起来。”
    几分钟后,欧晏落把瓷盘放到春月大腿上。
    春月还是没动,只是对着他张圆了嘴。
    欧晏落睨了她一会,鼻哼一声,不大情愿地坐到她身边,捻起汉堡递到她嘴边。
    她咬了一口,声音囫囵:“凉了。”
    “是你自己花了太多时间。”
    春月再张大嘴咬了口汉堡,咽下后才道:“要处理尸体,又要处理现场,哪能那么快?”
    既然对方一直走在她前面,筑起高墙挡住她的路,那她干脆就如他们所愿,将max和美咲“杀”了。
    对方不让她找到委托人,那她也不让他们找到max和美咲的“尸首”。
    最大的难关,在春月需要汇报任务结果的对象,欧晏落这里。
    给欧晏落传的相片中,那两个的死者其实是真的,男的中弹,女的中毒。
    如果单纯在假死后的尸体上做手脚,以欧晏落极其丰富的经验,很容易就会看出破绽,这点是几人讨论逃离方案时,max和春月同时指出的问题。
    需要真的有人代替max和美咲结束生命。
    只不过两位死者均是自杀,无需春月亲自动手。
    死去的两人是max手下的死士,都受过max的救命之恩,忠心耿耿到一个境界,让他们直接拿刀切腹都可以。
    美咲的假人皮技术炉火纯青,做出来的皮子既逼真又轻薄,贴两层都看不出有问题。
    死士的原面孔贴上max和美咲的面皮,再在上方,覆上另一张假面。
    两人把车往城外开,中途在一早踩好点的休息站的偏僻角落停下,春月一直跟在他们车后,待他们了结自己生命,便拿出手机拍照给欧晏落汇报。
    熊霁山的面包车停在旁边,max和美咲已经提前服下假死药,安眠在运尸袋里。
    剪指的工具仔细消过毒,只是当看见美咲中指上戴着的订婚戒指,春月愣了许久。
    直到窦任提醒她注意时间,她才回神。
    之后春月处理尸体和车辆,窦任接替熊霁山本来的任务,当车手送春月回城,而熊霁山则带着两具“尸体”往西边跑。
    ……
    欧晏落从来不过问她任务的具体过程,但这次破天荒地多问了一句:“尸体处理干净了吗?”
    春月垂着睫毛,慢条斯理地咀嚼着:“有。”
    “真的干净了?”他又问了一次。
    春月撩起眼皮,与他漆黑无光的眼眸对视,一会才答:“干净了。”
    突然,欧晏落抖开餐巾,修长手指捻起一角,把挂在春月嘴角的汉堡肉汁擦去:“哦,那就好,别像现在这样,还要我帮你抹干净。”
    一瞬间,春月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在欧晏落面前无所遁形。
    她竭力克制着心率,从他手里抢过餐巾:“我自己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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