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永望很快就缴了械。
    对方技巧实在太强,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时间,他极力忍着精意,却节节溃败。
    就跟在水穴里抽送一样,温暖湿润的口腔令他好舒服,不停有压抑不住的呻吟从唇齿间溢出。
    书房里的德彪西听见了主人的呻吟,又跑出客厅,嗷呜嗷呜地叫唤。
    佟永望咬着槽牙,猛地对它挥手:“德彪西,快进房间。”
    德彪西甩着尾巴走回去,佟永望也紧接着射了精。
    在春月嘴里。
    他顾不上高潮带来的阵阵余劲,慌乱地去摸春月的脸,手掌平摊在她面前:“快……吐出来。”
    春月把白浊吐出,砸砸舌:“好浓哦……”
    “抱歉,实在太舒服了,我没忍住。”佟永望伸臂从沙发旁抽了几张纸巾,把浓稠精液擦去:“你快去漱口,洗手间在走廊第一个门。”
    谁知身下人站起后又爬到他身上,他赶紧丢开纸团,伸手抱住她。
    下一秒,嘴里溜进了濡湿滑腻的小舌,佟永望很快尝到了腥涩的味道。
    他怔愣一瞬,但很快便回卷住她的舌,与她再一次缠绵不休。
    一推一搡,精液的气味渐渐淡了,但情欲又渐渐扬起头。
    窗外突响一道惊雷,雨声忽的更大了。
    春月从他口腔里退出,两人舌尖连着银丝,而佟永望射完未硬的性器又蠢蠢欲动。
    “又硬了,真敏感……”春月低声笑,舔走他嘴角洇下来的口津:“你什么时候去超市买拖鞋啊?记得也要买套哦。”
    “好……”
    她咬了口男人微颤的喉结,说:“我下次来要用。”
    *
    「年轻刑警跳楼自杀」、「警察心理压力值得重视」等热搜在榜上挂了不到48小时,便渐渐消退了热度。
    梁伟全的尸体经过精心修复,静躺在鲜花之中。
    殡仪馆内挽联高悬,哀乐低鸣,花圈环绕,黑白相片是他穿着警服的样子。
    亲属朋友和市局领导站在最前方,平日便衣的警员们今日都穿上了警服,肃立默哀,与梁伟全日夜相处的叁队兄弟都湿了眼眶。
    曾博驰手捧警帽,胸戴白花,身旁站着一队的同事。
    孟玲与梁伟全一起办过案子,这次还是她第一次参加同事的追悼会,她低着头,一颗颗泪水不停往下掉。
    追悼会结束,领导与家属表示深切慰问后先离场,其他警员也陆续离开。
    曾博驰一行人正与梁父梁母道别,突然梁母情绪激动起来,甩开曾博驰的手,指着他身后的人激动大喊:“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走!”
    曾博驰回过头,见是几天前在分局见过一面的王敏,来的只有她一个人。
    虽然王敏上了妆,但眼下还是有一片明显的乌青,她穿一袭黑裙,胸口别着朵白色绢花。
    她眼眶湿润,着急朝梁母走来,恳求道:“阿姨,让我看看伟全最后一面吧,拜托了……”
    梁母情绪逐渐失控:“不行!你想都别想!”
    王敏小跑着去抓梁母的胳膊,眼泪已经流下来了:“求求你了阿姨,我其实真的很爱他,求求你……”
    而悲愤交加的妇人此时力气极大,狠狠一下就把王敏推开,泣涕如雨:“你爱他又为什么要逼他?还逼得他自杀?!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苦啊……你走,你走!他不会想看到你!”
    许是太激动,梁母身子一软就要倒下,曾博驰眼明手快扶住了她,梁父和来参加葬礼的梁家亲戚赶紧搀扶着妇人往灵堂内走,留下几个女眷在灵堂外挡着,不让王敏进去。
    王敏跌坐在地上捂脸痛哭,膝盖被地上砂石划得出血,敖鸣和叁队刑警们看着这出闹剧,叹了口气,拔腿离开。
    曾博驰挠挠后脑勺,问孟玲:“有纸巾吗?”
    孟玲急忙点头:“有的。”
    “给我一张。”曾博驰交代吴东:“你们先回局里,我晚点再回。”
    他拿着纸巾,走到王敏面前,蹲下,将纸巾递给她:“王小姐,擦擦血吧。”
    王敏还在崩溃状态,没接过他的好意。
    曾博驰也不急,依然蹲着等她平复心情。
    孟玲不明白曾博驰干嘛去关心梁伟全的女友,刚张开嘴想问,就被吴东拉着她往停车场走。
    “走走走,这几天活儿全都落下进度了,今晚加班啊!”吴东发话。
    王敏哭了好一会才慢慢停下,灵堂门口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其他灵堂传出的诵经声和哀泣声。
    面前身穿警服的男人还没离开,她啜泣着拿过他手里的纸巾,哑声道:“谢谢阿sir……”
    “王小姐,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王敏垂首,低声喃喃,像是自言自语:“嗯……我知道,就是,我还没办法接受,他突然就走了……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了啊,怎么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呢……”
    曾博驰左右看了一下,确认没人,才问王敏:“你的意思是,伟全他没有理由自杀是吗?”
    王敏抬头,双目红肿地看着他,嘴唇开开合合几次,都没说出一句话。
    欲言又止。
    曾博驰道:“王小姐,伟全坠楼那天我也在现场。”
    王敏倒是不意外,点头道:“我知道,我后来有看网上的视频……是你给伟全挡雨,谢谢你……”
    “我应该做的。”曾博驰直接进入主题,压低声音开口:“虽然所有证据都指向伟全是自杀,但我也不太相信。我想问问你,伟全生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事情?还是,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
    “没有,”王敏摇头,声音有气无力:“他很少跟我说过工作上的事,连他中了六合彩,得了一百万的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眉毛猛地蹙起,曾博驰疑惑问道:“六合彩?”
    “嗯,我知道不合法……”
    “六合彩的事情是伟全亲口告诉你的?”
    “对……今年年初他突然告诉我凑够婚房首付了,我问他怎么突然有这么多钱,他说和朋友一起买六合彩,中的。”
    王敏跪坐了太久,脚发麻,想站起都没办法,曾博驰搭了把手。
    她不理膝盖上的血痕和裙上灰尘,静立看着灵堂入口。
    许久,她微微颌首:“阿sir,我走了。”
    曾博驰觉得她精神状态太差,加上他还有想问的事情,便提议送她回家。
    王敏没反对。
    在车上,他旁敲侧击询问那一百万的事,王敏说她也没真的见过那钱,但梁伟全会将银行卡和证件都锁在衣柜保险箱里。
    曾博驰没再问别的,将王敏送到她家小区外。
    王敏下车后,曾博驰没直接离开,他打了双闪,取了根烟点燃。
    吴东查来的资料里,梁伟全账户内并没有王敏说的这笔巨款。
    如果王敏所说属实,那这一百万,就是让梁伟全藏起来了。
    或许,这一百万,就是关键。
    白烟在逼仄空间里堆满,曾博驰视线渐渐模糊。
    他开了车窗散烟,摸了手机想给吴东说这件事。
    噔噔——
    手机屏幕跳出一则微博推送实时新闻。
    「北京突发连环车祸!十车相撞,现场惨不忍睹……」
    第一幕《白与黑》.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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