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长期浅眠,身边一有点风吹草动她就会立即醒来,在陌生的环境里,她更是不可能放松警惕。
    但似乎只要13号在身旁陪着,她就能睡上一会。
    她没睡得深,醒来的时候雨还在下。
    身上盖着薄被,被佟永望仔细掖好,她刚做完精油按摩,天竺葵的味道沾满了整张被子。
    客厅的灯关了。
    可能这才是这个家的常态,佟永望不需要灯。
    春月只是眨了眨眼,就听见坐在地上的男人问:“你醒了?”
    “嗯,”她转了身,像猫一样趴在沙发上,伸出手,指尖轻轻降落在佟永望的下颌处,点了两下,再收回。
    她声音沙哑:“我睡了多久?”
    佟永望摸了下手表上的两颗钢珠,答道:“不到半小时。”
    “那我们继续吧。”她打了个盹,现在可精神了。
    佟永望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继续”是什么意思。
    按摩还没结束。
    他只希望现在屋子里光线能暗一些,才能遮住自己烧烫红透的耳垂。
    他叹了口气,拍拍德彪西的脑袋,示意它又要进书房了。
    “你坐起来吧,这样动作姿势顺一点。”佟永望起身,伸手摸到了精油瓶。
    春月听话地坐起,将被子和枕头推到一旁,坦荡荡地挺着乳肉在佟永望面前晃。
    沙发因为增加了男人的重量凹陷得更深。
    春月本来以为佟永望会规规矩矩地坐在她身边,没料到他竟然掐住她的腰,把她抱到腿上。
    春月卸了劲,往后倚进佟永望的怀里。
    背脊传来他胸膛如鼓擂的心跳声,宽大手掌沾满精油捂在柔软的腰侧,一动不动,修长手指还在微颤。
    她止不住嘴角的笑,真是个可爱的男人。
    “林小姐……”
    “叫我的名字。”
    “……春月,我真的可以吗?”
    “喂,佟先生,我都已经送上门了,你觉得呢?”春月仰起脖子,举起手反勾住他的后脑勺,张嘴啃了口他的下巴以示不满。
    确实,佟永望觉得自己要是再问下去,就太不是个人了。
    怀里抱着几近全裸的人儿,还问这些假惺惺的问题。
    若是不想,他一开始就不会给她地址,不会为她开门。
    嘴唇寻到了她的耳廓,佟永望哑声道:“那这位客人,我开始了。”
    他的声音依然像梅子酒,醇香绵柔,听得春月微醺。
    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她耳后的敏感带,只一下,她便软了身子,细细喘着气:“唔——”
    她垂眸,见佟永望的手掌从小腹往上,精油在她的身上涂抹出一片蜜色。
    屋外天很沉,屋内没有灯,而佟永望抹过的肌肤,在一室昏暗中亮晶晶。
    很快,乳根被碰触到了。
    两人都颤了颤,春月甚至已经感觉到,身后有一只小兽已经勃起,轻轻顶着她的臀缝。
    她惊诧:“什么都还没做,这样就硬了?”
    佟永望了解自己的反应看起来多么像一个初哥,语气懊恼:“别笑我……”
    许是为了找回场子,佟永望加快了速度,双手各握住了一团乳肉,将精油揉进软肉里。
    他力度时重时缓,指节一根根深陷进乳肉中,松开时,那软肉很快回弹。
    像是怎么抓怎么揉,怎么亵玩都可以,它都能好快就恢复原状。
    他看不见被抹得油亮光滑的奶子有多么的淫靡,但从春月扭动的腰肢、喉咙里挤出的呻吟,从自己手指间滑溢出的软肉、指间慢慢挺立的蓓蕾,逐渐有画面在他脑海里成型。
    只是,那画面是黑白的。
    他需要更多的细节要素,来填补画面的空白。
    他含住唇边的耳垂,声音里带了些急促:“告诉我,你的小奶尖现在是什么颜色的?”
    梅子酒被情欲煮沸,咕噜咕噜冒泡。
    春月受不住这样充满色气的询问,底裤早已潮热一片。
    她扭腰挺胸,把奶子往佟永望手里送,声音极媚:“它越来越红了……”
    他追问:“哪种红?”
    春月想起了刚才在甜品店里吃的舒芙蕾,上面缀着一颗两颗小红莓,被她淋上了枫糖浆。
    她勾着男人出了些薄汗的后脑勺,侧脸吻着他的嘴角:“玫红?就是深一些的粉色……啊,被你涂满了精油,看上去很像掉进蜂蜜里的小莓果……”
    佟永望深喘了一口气,两人的唇靠得好近,他微侧过脸,就恰好擒住了那两片水唇。
    他含吮了一下,松开,而手指揪住颤巍巍挺立的两颗奶尖捻逗,修得干净圆滑的指甲,悄悄地刮过乳孔位置。
    他哑笑一声:“哦,听起来很好吃……”
    欲火里被添了酒精,轰一声烧得通天高。
    她的嘴里有奶油香甜,舌尖小巧灵活,像条湿漉漉的金鱼四处奔走。
    佟永望去追,逮住了,便卷进自己嘴里含着吮着。
    春月的心跳开始加快,他的吻也好干净,没有多余的味道,而且和她想象一样,有些生涩。
    奶尖被他揪起再松开,仿佛那精油里加了春药,她感觉自己好像比平日敏感许多,滋滋电流在四肢百骸流窜。
    佟永望吻不够她,但怕她喘不过气,还是放过了她的唇。
    两人的喘气声一轻一重,一快一慢,渐渐的调整成一样的频率。
    佟永望低下头,细细密密轻吻她的脖侧:“再来一次可以吗?”
    “接吻吗?”
    “嗯。”
    春月低声笑:“佟先生多久没吻女孩了?”
    “叫我的名字。”佟永望手指用力。
    “啊!永望,永望……”
    “从我失明之后吧。”他轻飘飘回答。
    “哦——”
    春月没问他失明的事,佟永望也不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影响气氛。
    两人一遍遍的接吻,爱抚也不再限于乳房,佟永望将精油涂上她的锁骨,她的小腹,她的大腿。
    指尖感受到布料传出潮湿的热,佟永望用拇指沿着底裤边缘轻划,偏生不再往前一步,还好礼貌地问:“这位客人,胸部按摩已经完成了,请问还要加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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