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蒋明月对视一眼,不禁皱起了眉,外面的风雨依旧很大,这个时候谁会来敲我的房门呢?我犹豫了几秒钟转身向门口的方向走去,透过猫眼我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孩,手中提着一把油纸伞站在门口。、,雨水顺着她的发梢和油纸伞滴落在地上,这女孩究竟是谁?
    我犹豫着打开眼前的那扇门,皱着眉问道:“您找哪位?”
    “你是沈拓吗?”女孩的声音很熟悉可是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听见过。
    我点了点头,说道:“对,是我!”
    “我是弥勒的朋友,来接你的,之前已经和您通过电话了!”红衣女孩抬起头望着我说道,这女孩的和蒋明月比起来个子要矮一些,同样长着一张精致的脸,虽然两个人都算的上是美女,但是却完全不一样,蒋明月由内而外透漏着一股子北方女子所特有的刚,而眼前的女孩的身上带着典型南方女孩身上的那种如水般的柔美。
    “哦!”我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原来你就是弥勒的朋友,他在什么地方?他出了什么事?”
    “他遇见了一点小麻烦!”红衣女孩十分腼腆的低眉顺眼地说道,“现在还在云居……”
    说到这里女孩的声音停住了,柳眉微颦地望着身后,我扭过头只见蒋明月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两个女人对视着,一时间空气略微有些尴尬,半晌我才清了清喉咙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氛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越快越好!”红衣女孩平静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说完我转身对蒋明月说道:“我可能要出去几天,你有什么安排?”
    蒋明月看了看红衣女孩又看了看我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你和我一起去?”我疑惑地盯着蒋明月的眼睛,可是她却微笑着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我回头瞥了一眼那个红衣女孩,有些抱歉的说道:“麻烦你稍等一下,我们有点事情要说!”
    那女孩十分识趣地笑了笑,向一旁走去,这时候我走到蒋明月身边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不是说云居是个鬼镇吗?为什么还要去?”
    蒋明月微微笑了笑说道:“那你为什么要去?”
    “我死党在云居,我总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那个地方啊,就算是拼了这条性命我也要把他找到!”我紧紧地握着拳头说道。
    蒋明月望着我柳眉微微皱了皱,半晌才说道:“如果我说我担心你,你相信吗?”
    我无奈地笑了笑,虽然我整天号称老子天下最帅,但是我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清楚的,最多算个一般人,于是摇了摇头,说道:“不信!”
    蒋明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说道:“沈拓我发现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如果你没有什么必须去的理由的话,我劝你还是留在这里!”我可没有她那种好兴致。
    蒋明月笑的前仰后合,她一面掩着嘴笑,一面摆着手说道:“说正经的,我有一个必须去的理由,但是很遗憾这个理由我不能告诉你!”
    我想了想,不死心地试探性的问道:“你确定不是因为我才去的?”
    蒋明月愣了一下,又不置可否的笑了起来。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蒋明月找出我一条紧身裤,用剪刀剪成短裤穿在身上,虽然是略显肥大,但是看上去也并不奇怪,倒是显得有些别致。
    收拾好行李之后,我们和红衣女孩来到楼下,只见外面听着一辆破旧的五菱汽车,车上锈迹斑斑,轮胎上满是泥泞,看来这一路上必定是崎岖难行。
    我们上了车,开车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沉默寡言的大叔,红衣女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我和蒋明月坐在后排。车子发动了,整个车子都在微微颤动,似乎随时都可能要散架一般。外面的天依旧灰蒙蒙一片,雨水落在柏油马路上升腾起一阵阵的雾气将整座城市都笼罩在这层雾气这种。半个小时候车子驶出了城市,我回头看着那座城市,这简直就是一座被水汽氤氲的雾都。
    车子在柏油马路上快速行驶着,这时蒋明月低声在我耳边说道:“你刚刚说鬼镇那里面的是墨家机关术,这是真的吗?”
    “嗯!”我微微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不会有错的,我曾经看过这种机关术的介绍!”
    蒋明月闻言皱着眉好奇地望着我说道:“在什么地方?”
    我看着蒋明月微微笑了笑说道:“很遗憾我不能告诉你!”
    蒋明月闻言立刻白了我一眼,说道:“真小气,没想到一个大男人这么记仇!”
    我耸了耸肩,说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蒋明月不理我将头别向一边。
    这时候我向前凑了凑问道:“姑娘,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红衣女孩温柔的说道:“你叫我阿润就可以!”
    “哦!”我点了点头,说道:“阿润,你们住在云居吗?”
    “嗯!”阿润点了点头。
    “哦,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弥勒究竟怎么了?”我追问道。
    提到弥勒阿润的脸上微微掠过一丝忧伤,她顿了顿说道:“弥勒哥惹了一些麻烦!”
    “麻烦?”我疑惑地问道,“他究竟怎么了?”
    我的话音刚落,只觉得蒋明月忽然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我急忙向蒋明月的方向望去,说道:“怎么了?”
    “你看那边……”蒋明月指着车窗外面说道。
    我顺着蒋明月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此时我们的车正行走在一条崎岖险要的盘山道上,这条盘山道从上到下足有几百米,下面是一条奔腾的大河,在蒋明月手指的方向是一个巨大的断崖,断崖之上悬挂着无数个黑漆漆的方形的盒子状的东西。
    “悬棺……”我惊呼地说道。
    “嗯,是啊!”蒋明月赶紧掏出手机调整了一个角度不停的拍照,就在她快速拍照的时候,她忽然停了下来,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你怎么了?”我轻声在蒋明月耳边说道。
    “悬棺上面有人!”蒋明月失魂落魄地说道。
    我急忙向悬棺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黑影倏忽之间从悬棺上跳下了悬崖,正在这时车子里忽然完全黑了下来,原来此时已经进入了山洞之中。大概十几分钟经过山洞,外面的雨停了,地面是干燥了,紧紧是一山之隔,山这边和那边完全是两个天气,虽然天依旧是阴沉着。车子开始向下行驶,坐在车里可以清楚的看见眼前那连绵不断的大山,这大山像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一般,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蒋明月赶紧在手机中翻着照片,寻找着刚刚拍摄的照片,果然在其中一张照片上看见了那个站在悬棺上的黑影,蒋明月将那张照片放大,当照片放到最大的时候我和蒋明月都怔住了,只感觉脊背冰冷,血液都凝固了,那个黑影根本不是什么人,而是一个浑身长着厚厚绒毛,脸上血红的大猴子。
    后面的路我和蒋明月都保持着沉默,几分钟之后车内传来了一阵淡淡的清香,像是芳草的香味。伴随着发动机有节奏的轰鸣声,我感觉眼皮越来越沉,这时候我忽然感觉肩膀一沉,只见蒋明月已经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我挣扎着睁开眼睛,只见阿润正扭过头看着我。
    巨大的睡意让我的眼皮像是注入了铅水一样沉,我挣扎着问道:“阿润,这是怎么回事?”
    阿润皱着眉,一脸抱歉的望着我,低着头声如蚊讷般地说道:“对不起……”
    “阿润,你究竟对我们做了什么?”此时我眼前的阿润已经开始重影了,无数个影子在我的眼前晃动着。
    “对不起……”阿润一直小声的重复着这句话,而我的眼睛已经渐渐闭上了,眼前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拓哥,小拓哥,你醒醒啊!”黑暗之中我听到一个声音,我挣扎着睁开眼睛,发现身边根本伸手不见五指,就在这时候黑暗中出现了一丝光亮,我顺着那光亮的方向走去,只见眼前是一个石头屋子,那屋子外面放着两只石狮子,中间的那扇门敞开着。没错,这就是老家的机关屋,我快步走进屋子,可是屋子里空荡荡的,原本平躺在床上的武伶也没有了踪迹,我大声喊道:“武伶,武伶你在哪里?”
    “小拓哥,你有危险!”武伶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着……
    “武伶……”我猛然睁开了双眼,只见周围黑漆漆的,身体被浸泡在水中,双手从后面反绑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铁子,铁子……”黑暗中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弥勒。
    “弥勒?你在哪里?”我大声喊道,声音在这黑暗的空间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回音,将我的声音完全扭曲了,听起来多少有些怕人。
    “我在你前面!”弥勒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是什么地方?”我追问道。
    “水牢?”我诧异地问道。
    正在这时候我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从这声音判断,脚步声是向我们的方向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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