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高王菲全身的汗毛都耸立了起来。
    高王菲这才想起来,樊荣荣和曹欣怡已经死了。
    老板娘胡文灿刚要说什么,高王菲突然一个胸闷,心中一阵恶心反曰,高王菲连忙跑向卫生间。
    一旁的保洁阿姨宋瑞瑞走过来,站定在老板娘胡文灿身边道:“这一上午的,可足足去了几十次了。”
    胡文灿:“怎么回事?”
    宋阿姨:“这是中邪了!”
    “别胡说!”胡文灿狠狠瞪了保洁宋阿姨一眼。
    保洁宋阿姨拎着扫帚连忙走开了。
    ……
    卫生间里。
    高王菲坐在马桶上。
    肚中绞痛难忍。
    这一上午的时间,高王菲是上吐下泻。
    此时,高王菲回忆着方才自己一个打盹时做的梦,那分明就是樊荣荣和曹欣怡过来找自己勾魂来着!那方才自己要跟她们去了,只怕是再难醒来了。
    腹中早已拉空,只是一阵阵的绞痛,直是熬过了绞痛,方才是舒服了些。
    此时,整个卫生间里都非常的安静了下来。
    外面那闹哄哄的喧嚣的声音怎么突然之间就没了。
    极其安静中。
    厕门外似乎有人走了进来。脚步声是很清晰的。
    高王菲听得出来,从脚步声来判断应该是两个人走了进来。
    有人从她厕门前走过。
    须臾,有水龙头被打开的声音,有人在放水洗手。
    水龙头被人关上了。
    有人似乎在镜子前整装、补妆。
    “谁呢?”高王菲忽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要是两个人进来,怎么都不说话?没有任何的交谈声呢。
    要是一个人的话,这耽误的时间也太长了吧。自己例外,明显自己是生病了,可是一般情况下,员工上厕所的时间是不能太长的。一个萝卜一个坑儿,你走了谁来顶啊。特别是站柜台的。
    好奇,这会是谁呢?
    高王菲想到了会不会是经理?老板娘?
    高王菲正想着,突然腹中又是一阵绞痛来了!
    一时之间,痛苦万分,高王菲撑不住了,要求人帮忙。
    她连忙是打开了厕门,而外面居然是空无一人。
    不对,刚才还有人在,分明就是在镜子前化妆呢。这人呢?怎么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呢?
    腹中痛楚,眼前怪异,高王菲不行了。
    “请假,必须请假回家。大不了不干了,也不能这么遭罪啊。”高王菲下定了决心。
    就当高王菲走出来的时候,突然她眼角一扫,只见了那镜子里突然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
    不是樊荣荣和曹欣怡是谁!
    高王菲一声尖叫便冲了出去。
    正碰巧了老板娘走过来,高王菲一把拉住老板娘,手指着卫生间里面,额头满是汗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高王菲的样子还真是把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老板娘给吓住了。
    “我请假。”憋了半天,高王菲终于说出了三个字来。
    ……
    竖日。
    爆炸性的大新闻又重重砸在了“灿灿金店”。
    高王菲昨日午间请假回家后居然死了。说是急性疟疾致死。
    这下子,金店里的气氛更是可想而知了。
    大白天的,灯火辉煌下,小姑娘们上个卫生间也不敢一个人去了。经理居然也同意了两个人可以一起上卫生间的要求。她自个儿去卫生间也要找个伴。
    忽然,又有人开始了上吐下泻,这下子她可一点儿都没有耽误,立马请假就要回家看病。
    老板娘就奇了怪了,呵斥道:“这都是干什么!我看都是你们的心理作用!”
    这小姑娘也是认死理,辞职不干了也要走。
    ……
    老板娘胡文灿憋了一肚子气,正上楼着,突然肚子里一响,糟糕,自己居然也闹肚子了。
    下泻倒是没有上吐,不过这一番折腾下来,胡文灿也是力不能支了。
    胡文灿扶着墙一步一挨正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保洁宋阿姨迎头而至。
    “你也?”胡文灿看向保洁宋阿姨。
    保洁宋阿姨却很是神秘地道:“老板娘,我看你八成也是中邪了。”
    胡文灿闻言,那是又气又急,劈头就骂:“你捣什么鬼!我说你是不是整日里闲得慌?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这店里被你闹腾成了什么样!搞得一个个人心惶惶。一拉肚子就辞职一拉肚子就走人,我看你是真不想干了!”
    不想,那保洁宋阿姨居然不气不恼,还很镇定地道:“老板娘,我可是好心。你肯定中邪了。店里不是有小木桃葫的手链吗?你赶紧戴上一串。那东西辟邪。爱信不信。”
    说完,宋瑞瑞转身离去。
    胡文灿腹中绞痛难忍,也不能继续追上去说道了,只好忍着痛,来到了休息区。
    坐在宽大的软椅上,想了想,胡文灿让人拿来了一串小木桃葫,看着手中的那一串小木桃葫,胡文灿其实也似信非信。此时,腹中绞痛不止,胡文灿手中拿捏着那串小木桃葫,为了抗拒疼痛,她双手开始不停揉搓起来,一时,竟是全身冒汗,额头沁出颗颗汗珠来。
    渐渐,胡文灿手中开始发热,热气腾腾了起来。
    绞痛渐渐消失,内衣都被汗水湿透了。
    却畅快多了。
    身体清爽了起来,绞痛没了,人整个儿都轻松了起来,似乎一场大病痊愈般,又似刚刚从噩梦中惊醒般。
    胡文灿惊奇地回想着方才发生的那一切,如梦如幻。
    胡文灿把那“小木桃葫”手链戴在了右手腕。
    ……
    老师傅取下花镜,表情有些呆滞,落座在软椅上,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他的目光渐渐深邃了起来。
    “老师。您喝茶。”老板娘胡文灿奉上香茶。
    老师傅胡志超这才缓过神来。
    胡志超老师傅算是个珠宝鉴定老师,不过并不以此为业,他是本城一中的历史老师。说起来,跟胡文灿还算是没有出五胡的本家。
    不是胡文灿跟他这层亲戚关系,胡志超可不会过来趟这浑水。
    “这东西有上千年的历史了。看起来这上面好像还有尸斑痕迹,这种情况应该是死人戴过很长时间了……该不会是刚出土的文物吧?这要是盗墓贼拿来的,你们可千万别要!别因小失大啊!规规矩矩做生意,理直气壮来花钱。不要搞这些旁门左道。”胡志超说完,抿了口茶水。
    “二大爷,您就放心吧!这个我们懂。二大爷,您看这东西到底能值多少钱?”胡文灿算是掉进了钱眼里。
    “这可说不准。我又不是搞古董生意的。反正不是其本身金价可比的了。”胡志超道。
    “二大爷,其实这个事情是这样的……”男老板憨实,便把这金手镯的来历说了一番。
    胡志超听闻着,沉思着……
    “要真是被盗墓者拿来的还真不像。真是被盗墓贼拿到手了,怎么可能拿到这里来兑换,还倒贴给你们加工费。”胡志超喃喃自语地道。
    “二大爷,咱们这里也有古墓?”胡文灿问道。
    胡志超这下子可来了精神:“原来吧,我们这地界可也是个国都呢。那是在春秋时期,我们这里属于一个叫做‘蔡’的小国。国小贫弱,人口不过万。
    老蔡王死后,大儿子出了家,二儿子入了教,三子便继承了王位。国号‘上蔡’。
    三子蔡苏是个很有上进心的人,为了巩固国立,迎娶了一个大国的公主为妻。这个大国公主名曰锦慈。锦慈毕竟大国公主,很有一番见识,于是夫妻二人开始整顿国力。
    一段时期里,他们任人唯贤,大改方略,严格军纪,宽待百姓,广纳贤才,一时之间,竟是国力突飞猛进。于是,蔡国便开始了不断的拓疆征伐。
    穷兵黩武啊。又毕竟是小国,国本根基远远不足以承载连年战争的削弱,很快,蔡国便被打回了原形,又龟缩在了一角。
    事情还不算完。
    ‘上蔡’十八年,临界几个大小国家联兵密谋攻伐蔡国,蔡国不敌,面临亡国灭族之危。
    兵临城下,蔡国已无力抵抗。
    当是时,蔡苏已是万般无奈。
    当夜,国王蔡苏和王后锦慈夫妇二人抱头大别,与天明之时,蔡苏、锦慈以及他们最疼爱的小女儿三人,俱服毒自尽。
    死后坟墓不知所处,无人知晓。只知其夫妇其女三人合葬在了一处,却始终没有找到。
    蔡国随亡。”
    胡志超说道这里,端起茶杯来……
    胡文灿和赵满眼睛还定在胡志超身上。
    咽了一口吐沫,胡文灿道:“没了?”
    “那后来坟墓就一直都没有被人发现了?”赵满问道。
    “是啊。上蔡古墓发现了也不少,亡国之君蔡苏和其后锦慈的坟墓一直都没有被发现。或许早就被古人给掘了吧。或许当时情急势危,也就随便葬了吧。或许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古墓存在。不过,有古书记载,当时蔡苏一任,在连年征战攻城略地中着实积攒了不少金银财宝,因蔡苏极其宠幸锦慈,溺爱小女,早就给她们预备好了大量的珍奇异宝为陪葬品。想着在地府中和妻女逍遥快活呢。”
    “看来那个蔡苏当初发动战争的时候,也想到了退路。”胡文灿道。
    赵满:“那个小女孩倒是真可怜。我想她肯定不是自愿服毒自尽的。唉!这种溺爱也太可怕了。”
    “等等,二大爷,你不会说这个手镯是他们墓中的陪葬品?”胡文灿一惊一乍地道。
    胡志超笑了起来:“若果真如此,你们可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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