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原来他是为了给她留时间画稿呀？
明白过来，温时那一丢丢的不习惯，顿时就被男朋友的这份体贴压了下去，忍不住倒在沙发打了个滚，心里喜滋滋的，侧躺着给他回：“好呀好呀。”
然后还发了个“么么哒”的表情。
3秒后，沈先生回：“一个表情就想打发我？”
“……”温时已经猜到这人下一句想说什么了，撇撇嘴，“那你要怎么样啊。”
不过，沈先生没有给出她预料中的答案，只说：“嗯，今晚你就知道了。”
“……”怎么这话听起来，好像比她所想的要不可描述得多……咳咳，温时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选择性无视又开始不正经的沈先生，点开app迅速点好外卖后，回书房继续画稿去了。
******
许是想着晚上有约会，温时像打过鸡血似的肝了一下午，居然把昨晚想到的剧情都画出来了——
将军受出征归来与同僚将士们大醉一场，回府后晕乎乎进房睡觉，被府中偶然走过的太医攻看见了，亲自煮了解酒汤过去，耐心喂这醉鬼喝完，结果醉酒的将军受不知抽了哪根筋，看面前这人长得秀色可餐，偏偏冷着张脸，心道装模作样个屁，老子就不让你装，把人扯过来使坏地动手动脚，言语调戏，不料玩过头了，惹火烧身，最后被太医攻狠狠压倒……
实话说，虽然《教主》那本也有小小地开一下车，但因为题材所限抓得比较严，基本只有特写的分镜，姿势、动作什么的全靠读者们自行脑补，不料这本……周禹跟她说了，bl题材的限制稍微松一点，只要不露重点部位就随便画，还让她尽量放飞自我……
好吧，权当是练习画人体了，温时为了把这段情节画好，拿两个“小木人”摆了半天姿势，又上网查了些相关的姿势示意图作参考，终于把两人不可描述的第一个分镜勉强画出来了。
开了个头，后面就开始画得顺手了，她趁热打铁又画了好几个分镜的草图，没有顺情节发展画，纯粹把想到的几个可用姿势画出来，反正……感觉这一部的车还挺多的，现在画了，以后总会用到的。
唔，就是……画得好害羞啊。
温时本来还没事的，画了会儿就有点脸红了，尤其是看着太医攻那张和某人相似的脸，还有这扑倒人的姿势，不由自主就想到了某人扑倒她的……咳咳，赶紧打住，温时拍拍自己的脸，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电绘屏上，把草图上的脸部轮廓先勾勒出来，刚准备微调一下五官位置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不看也知道是谁，温时接起之前瞄了眼时间，居然都5点48了，立马火急火燎去换衣服，等把自己收拾好了，才敢给某人回电话。
沈煜凡哪里不了解她，虽然常有些小迷糊，但答应过的总不会食言，已经先到停车场去了，让她可以就直接下楼。
……
晚上的约会十分顺利，吃香喝辣，电影也很有意思，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雨太大了，下了整晚，沈煜凡车里的伞被魏南借走了没还，就温时有一把顶不了什么用的遮阳伞，从停车场走回公寓楼的那段路，两人都湿了半身，哭笑不得，回家就得立刻洗澡了。
沈煜凡洗得快，换了身浅灰的家居服，草草擦过头发就过来敲门，温时当然没那么快了，才洗完头吹干，一开门见他也是刚洗完澡，发梢还挂着水滴，就把手里的电吹风给了他，让他吹干点儿，别湿着，不然被凉风吹着会头疼的。
沈煜凡乖乖接过，想找个插座，但客厅的插座比较少，空置的两个也用来充电了，他知道温时书房有个大号的电拖把，肯定有位置，正好门也没关，就进去通上电吹了几分钟。
然后，目光不经意落在了电脑屏幕上，刚解了锁打开绘图软件，自动将上一次离开前的页面显示出来了……
而此时，正在浴室里洗澡的温时，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会面对些什么。
******
等头发吹干了，听见隔壁浴室里依旧水声滴答的，沈煜凡就把电吹风收好放回她平常放的位置，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10分钟后，温时从浴室里出来了，穿着简单的睡衣，先去厨房倒了两杯水过来，一杯自己喝，一杯塞到沈煜凡手里，顺便摸了摸他的头，确认吹干了才收手，自然而然靠进他怀里，问他在看什么。
“没什么，随便刷一下微博。”沈煜凡伸臂搂上她的腰，将她搂得贴近一些，柔顺的头发因怕沾水扎成了丸子头，松松的一团，散发着洗发露的淡香味儿，让他忍不住俯首吻了吻，问她，“今晚不用画稿了？”
“嗯……”本来是要画的，她一回家就开电脑了，不过……沈先生不是来了嘛，明天晚上他又该上班去了，就这么一会儿，还画什么稿子呀，“不画了，想陪你。”
这话说得像撒娇似的，语气软和，小女人也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被雾气沾染的双眸泛着丝丝水汽，正盈盈地望着他，长发扎起，露出一截柔美的颈项，洁白无瑕，隐隐诱惑着男人，要在那片肌肤上留下某些暧昧的印记。
但不行。
他还有事情要问她。
“怎么不画了，嗯？”沈煜凡轻轻勾唇，垂首亲了她的眉心一记，然后将杯子放在茶几上，佯装疑惑地说，“我看你画的……挺有意思啊。”
“噗。”什么有意思，她边画边害羞来着，丢死人了，“你哪里看来的啦，胡说。”
沈煜凡答得理所当然：“没胡说，在你电脑看的。”
“电脑也只有草图而已，看什……”
话说一半，温时突然觉得不对劲了——
他、他没事去看她电脑干什么？！
还把她刚画的那些……全都看了？？？
温时浑身一僵，颤巍巍抬起头，对上沈先生“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的眼神，顿觉万分心虚地别开视线，勉强笑道：“额，那个，什么有意思？”
“唔，”沈先生还认真思考了两秒，才回答，“情节。”
“情……情节？”完了完了，他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温时咽了咽口水，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平时不是不看漫画的吗？怎么忽然……觉得有意思了？”
“是不看。”他略一点头，唇角的弧度不曾落下，深邃的黑眸闪过意味深长的笑意，“不过，听说里面太医攻的脸是照着我画的，就有点好奇。”
“……”完了，她的预感好像要成真了。
“宝贝儿。”沈煜凡凑得更近些，屈指勾住她小巧的下巴，迫她转过脸来看着他，语气低沉道，“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作者菌去历劫了……女生每月一次的劫……蓝瘦……不过今天就满血复活了！！快告诉我，满不满意泥萌看到的呢哈哈哈哈！！[doge]
☆、第68章 3.33|
【六十八】
偌大的客厅亮着昏黄的灯, 金毛窝在角落里呼呼大睡，对这些大晚上不睡觉，还要抱在一起做运动的愚蠢人类表示毫无兴趣。
“等……等等……你听我解释……”
温时被男人危险的眼神吓到了，边推着他胸膛边往后仰, 沈煜凡也由着她退，眼睁睁看这小女人被他逼得躺在了沙发上，这才顺势压了上去，一手撑在沙发背上，一手屈起枕在她的头边, 将她整个牢牢困于他的控制之下。
“好，我听。”他不紧不慢，微微垂首贴在她的耳畔，极近，薄唇不经意地触碰她的耳垂，亲密而温柔, 可说出的话却令她顿时浑身一颤，“你解释一下，他们两个在床上……做什么？”
“……”温时想了想那几张不可描述的分镜草图, 又看了看撑在自己上方的男人, 心头一凉，立马扭了扭身子想跑。
……晚了。
沈煜凡哪会让她跑得了，手臂极快地往纤细的腰间一勾，毫不费力就将滚到沙发边的人儿带回身下，头一低, 准确地吻住了她的小嘴。
======不可描述的拉灯分割线======
沈先生的惩罚可不是说着玩儿的，第二天腰酸背疼从睡梦中醒来的温时，终于深刻地明白了这个道理，躺在床上累得不想起来。
早知道就不开电脑了，现在倒好，非但一笔都没画成，还被某人发现了她画的那些不可描述的情节，压着她亲身体验了一遍各种姿势的可行性，她都哭着认错求饶了，这男人就是不肯放过她，还说什么——
“都是你画的，记得吗？”
“不喜欢？那换一种试试？”
……
好吧，她当然知道是自己画的，可问她喜不喜欢……她只考虑到读者会喜欢看而已，并没有喜欢被用在自己身上啊？？？
呜呜……腰好酸……不想起床……
温时委屈兮兮地捂着被子躺了会儿，惺忪的睡意慢慢退去，随之清晰过来的思绪却让她意识到某些奇怪的事情。
不对啊，沈先生怎么会知道太医攻是照着他画的？
从一开始确定人设，到后来开始连载，她根本就没对外公开说过太医攻的原型是谁，而且这张脸也是在他原有的基础上多次修改过的，追连载的读者都没人看出来跟之前的肖像画相似，更何况是他？甚至那次被污蔑抄袭的风波里，她和洛樱的声明也只说了是参照同一个真人原型，由始至终都没有透露过此人姓甚名谁。
退一万步说，即便真让他看出来像了，那也只能是怀疑吧，可昨晚他的语气那么笃定，好像早已得到了证实一样？
除了她，还能从哪儿得到证实呢？总不能是他神通广大，连洛樱本人都认识吧？那之前事发，洛樱根本没必要提什么赔偿，反正是熟人，直接联系他谈不是更好解决？
……等等，她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温时突然想起，这事儿她似乎真的有跟谁说过，不过这个“谁”并非别人，而是她家的金毛。
当时她受抄袭事件的影响，情绪非常糟糕，倒杯水都给洒了一地上，回头清理水迹的时候看见金毛伸舌头舔，被烫得不轻，后来给它换了新的水喝，也没人可倾诉，就对着金毛把事情一五一十全说出来了。
当然，也包括了……她漫画里的太医攻是以沈煜凡为原型的这件事。
这么一想，是不是也变相证明了，曾经被沈煜凡斩钉截铁否认过的魂穿金毛一事，确然属实呢？
温时咬咬牙，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终于坚强地起了床，洗漱完换好衣服后，走到客厅，一眼就发现了正在厨房做早餐的沈煜凡，深吸一口气，慢慢走了过去。
“起来了？”听见脚步声，沈煜凡随意问了一句，把面饼放进沸水里煮着，语气轻松，“昨晚睡得好吗？”
“……”托他的福，真是累得她想睡不好都难，温时在心里轻哼一声，面上却不露，走近些拉了拉他的袖子，“煜凡，我有话想问你。”
“嗯？”男人略显疑惑地转头看她一眼，很自然地伸臂将人儿搂到了怀里，另一手拿着筷子把泡软的面条搅开来，“想问什么？”
“想问你，怎么知道漫画的那个……是照你的脸画的？”
闻言，沈煜凡不禁轻笑，还以为她要问什么，原来是想为昨晚的惩罚求个明白，于是道：“听说的。”
“听谁说的？”她佯装不解，“明明知道的只有我啊。”
他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肩头，毫无所觉地承认：“就是听你说的。”
“可是，这件事，”温时抬头望着他，眸中一片清明，认真且肯定道，“我只对金毛说过而已。”
“……”这回轮到沈先生说不出话了。
看着他僵在唇角的笑意，温时没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再追加了一句：“我记得很清楚，绝对没跟‘你’提起过的，一次也没有。”
“……”问到这个地步，沈先生就是再擅长转移话题，也撇不清嫌疑了，索性开诚布公地冲她摊摊手，无奈道，“好，问你最想知道的吧……我都告诉你。”
温时点点头，终于把埋在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你真的附身过金毛？”
“……是。”
仿佛一块大石落了地，虽然早有猜测，但得到当事人的亲口证实，那种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年多……不，到现在应该算三年前了。”
既然决定和盘托出，沈煜凡就不会再有隐瞒，从自己三年前遭遇空难，在重伤昏迷的期间，不知为何魂穿到一只金毛犬身上讲起，到今年年初他从病床上苏醒，以及伤愈后留下的，仍会在睡眠中魂穿的后遗症……
饶是温时这样脑洞很大的人，也被突如其来的惊人信息量给炸懵了，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沈煜凡也不急，转身继续煮面，给她时间来慢慢消化。
“那你以后还会……还会这样吗？”温时轻声问他。
“唔，应该不会了。”沈煜凡将熟透的面条捞起装盘，又放了切片的番茄下锅，背对着她，语气平和，“这种症状一直在减弱，最近没发生过类似的情……”
话语戛然而止，他低头看了眼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盖上锅盖，拍拍她的手背，失笑道：“怎么了？”
“……没有。”温时伏在他背上，不知怎的，就是有点儿心疼他，“刚开始的时候，很辛苦吧？”
她没有尝试过这种怪事，可光是想象都觉得很艰难了，从人变成狗，走不好路，说不了话，巨大的习性差异会让人无法适应，甚至不知以后能不能恢复原状……
想起金毛刚来她家的时候，因为吃不下狗粮而绝食，整日抑郁地趴在角落，要是她没有特地学了做拌饭喂给它吃，或者换家嫌麻烦的主人，直接把它扔到外面自生自灭，那在它体内的沈煜凡可能就饿死在路边了……
明白过来，温时那一丢丢的不习惯，顿时就被男朋友的这份体贴压了下去，忍不住倒在沙发打了个滚，心里喜滋滋的，侧躺着给他回：“好呀好呀。”
然后还发了个“么么哒”的表情。
3秒后，沈先生回：“一个表情就想打发我？”
“……”温时已经猜到这人下一句想说什么了，撇撇嘴，“那你要怎么样啊。”
不过，沈先生没有给出她预料中的答案，只说：“嗯，今晚你就知道了。”
“……”怎么这话听起来，好像比她所想的要不可描述得多……咳咳，温时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选择性无视又开始不正经的沈先生，点开app迅速点好外卖后，回书房继续画稿去了。
******
许是想着晚上有约会，温时像打过鸡血似的肝了一下午，居然把昨晚想到的剧情都画出来了——
将军受出征归来与同僚将士们大醉一场，回府后晕乎乎进房睡觉，被府中偶然走过的太医攻看见了，亲自煮了解酒汤过去，耐心喂这醉鬼喝完，结果醉酒的将军受不知抽了哪根筋，看面前这人长得秀色可餐，偏偏冷着张脸，心道装模作样个屁，老子就不让你装，把人扯过来使坏地动手动脚，言语调戏，不料玩过头了，惹火烧身，最后被太医攻狠狠压倒……
实话说，虽然《教主》那本也有小小地开一下车，但因为题材所限抓得比较严，基本只有特写的分镜，姿势、动作什么的全靠读者们自行脑补，不料这本……周禹跟她说了，bl题材的限制稍微松一点，只要不露重点部位就随便画，还让她尽量放飞自我……
好吧，权当是练习画人体了，温时为了把这段情节画好，拿两个“小木人”摆了半天姿势，又上网查了些相关的姿势示意图作参考，终于把两人不可描述的第一个分镜勉强画出来了。
开了个头，后面就开始画得顺手了，她趁热打铁又画了好几个分镜的草图，没有顺情节发展画，纯粹把想到的几个可用姿势画出来，反正……感觉这一部的车还挺多的，现在画了，以后总会用到的。
唔，就是……画得好害羞啊。
温时本来还没事的，画了会儿就有点脸红了，尤其是看着太医攻那张和某人相似的脸，还有这扑倒人的姿势，不由自主就想到了某人扑倒她的……咳咳，赶紧打住，温时拍拍自己的脸，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电绘屏上，把草图上的脸部轮廓先勾勒出来，刚准备微调一下五官位置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不看也知道是谁，温时接起之前瞄了眼时间，居然都5点48了，立马火急火燎去换衣服，等把自己收拾好了，才敢给某人回电话。
沈煜凡哪里不了解她，虽然常有些小迷糊，但答应过的总不会食言，已经先到停车场去了，让她可以就直接下楼。
……
晚上的约会十分顺利，吃香喝辣，电影也很有意思，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雨太大了，下了整晚，沈煜凡车里的伞被魏南借走了没还，就温时有一把顶不了什么用的遮阳伞，从停车场走回公寓楼的那段路，两人都湿了半身，哭笑不得，回家就得立刻洗澡了。
沈煜凡洗得快，换了身浅灰的家居服，草草擦过头发就过来敲门，温时当然没那么快了，才洗完头吹干，一开门见他也是刚洗完澡，发梢还挂着水滴，就把手里的电吹风给了他，让他吹干点儿，别湿着，不然被凉风吹着会头疼的。
沈煜凡乖乖接过，想找个插座，但客厅的插座比较少，空置的两个也用来充电了，他知道温时书房有个大号的电拖把，肯定有位置，正好门也没关，就进去通上电吹了几分钟。
然后，目光不经意落在了电脑屏幕上，刚解了锁打开绘图软件，自动将上一次离开前的页面显示出来了……
而此时，正在浴室里洗澡的温时，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会面对些什么。
******
等头发吹干了，听见隔壁浴室里依旧水声滴答的，沈煜凡就把电吹风收好放回她平常放的位置，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10分钟后，温时从浴室里出来了，穿着简单的睡衣，先去厨房倒了两杯水过来，一杯自己喝，一杯塞到沈煜凡手里，顺便摸了摸他的头，确认吹干了才收手，自然而然靠进他怀里，问他在看什么。
“没什么，随便刷一下微博。”沈煜凡伸臂搂上她的腰，将她搂得贴近一些，柔顺的头发因怕沾水扎成了丸子头，松松的一团，散发着洗发露的淡香味儿，让他忍不住俯首吻了吻，问她，“今晚不用画稿了？”
“嗯……”本来是要画的，她一回家就开电脑了，不过……沈先生不是来了嘛，明天晚上他又该上班去了，就这么一会儿，还画什么稿子呀，“不画了，想陪你。”
这话说得像撒娇似的，语气软和，小女人也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被雾气沾染的双眸泛着丝丝水汽，正盈盈地望着他，长发扎起，露出一截柔美的颈项，洁白无瑕，隐隐诱惑着男人，要在那片肌肤上留下某些暧昧的印记。
但不行。
他还有事情要问她。
“怎么不画了，嗯？”沈煜凡轻轻勾唇，垂首亲了她的眉心一记，然后将杯子放在茶几上，佯装疑惑地说，“我看你画的……挺有意思啊。”
“噗。”什么有意思，她边画边害羞来着，丢死人了，“你哪里看来的啦，胡说。”
沈煜凡答得理所当然：“没胡说，在你电脑看的。”
“电脑也只有草图而已，看什……”
话说一半，温时突然觉得不对劲了——
他、他没事去看她电脑干什么？！
还把她刚画的那些……全都看了？？？
温时浑身一僵，颤巍巍抬起头，对上沈先生“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的眼神，顿觉万分心虚地别开视线，勉强笑道：“额，那个，什么有意思？”
“唔，”沈先生还认真思考了两秒，才回答，“情节。”
“情……情节？”完了完了，他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温时咽了咽口水，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平时不是不看漫画的吗？怎么忽然……觉得有意思了？”
“是不看。”他略一点头，唇角的弧度不曾落下，深邃的黑眸闪过意味深长的笑意，“不过，听说里面太医攻的脸是照着我画的，就有点好奇。”
“……”完了，她的预感好像要成真了。
“宝贝儿。”沈煜凡凑得更近些，屈指勾住她小巧的下巴，迫她转过脸来看着他，语气低沉道，“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作者菌去历劫了……女生每月一次的劫……蓝瘦……不过今天就满血复活了！！快告诉我，满不满意泥萌看到的呢哈哈哈哈！！[doge]
☆、第68章 3.33|
【六十八】
偌大的客厅亮着昏黄的灯, 金毛窝在角落里呼呼大睡，对这些大晚上不睡觉，还要抱在一起做运动的愚蠢人类表示毫无兴趣。
“等……等等……你听我解释……”
温时被男人危险的眼神吓到了，边推着他胸膛边往后仰, 沈煜凡也由着她退，眼睁睁看这小女人被他逼得躺在了沙发上，这才顺势压了上去，一手撑在沙发背上，一手屈起枕在她的头边, 将她整个牢牢困于他的控制之下。
“好，我听。”他不紧不慢，微微垂首贴在她的耳畔，极近，薄唇不经意地触碰她的耳垂，亲密而温柔, 可说出的话却令她顿时浑身一颤，“你解释一下，他们两个在床上……做什么？”
“……”温时想了想那几张不可描述的分镜草图, 又看了看撑在自己上方的男人, 心头一凉，立马扭了扭身子想跑。
……晚了。
沈煜凡哪会让她跑得了，手臂极快地往纤细的腰间一勾，毫不费力就将滚到沙发边的人儿带回身下，头一低, 准确地吻住了她的小嘴。
======不可描述的拉灯分割线======
沈先生的惩罚可不是说着玩儿的，第二天腰酸背疼从睡梦中醒来的温时，终于深刻地明白了这个道理，躺在床上累得不想起来。
早知道就不开电脑了，现在倒好，非但一笔都没画成，还被某人发现了她画的那些不可描述的情节，压着她亲身体验了一遍各种姿势的可行性，她都哭着认错求饶了，这男人就是不肯放过她，还说什么——
“都是你画的，记得吗？”
“不喜欢？那换一种试试？”
……
好吧，她当然知道是自己画的，可问她喜不喜欢……她只考虑到读者会喜欢看而已，并没有喜欢被用在自己身上啊？？？
呜呜……腰好酸……不想起床……
温时委屈兮兮地捂着被子躺了会儿，惺忪的睡意慢慢退去，随之清晰过来的思绪却让她意识到某些奇怪的事情。
不对啊，沈先生怎么会知道太医攻是照着他画的？
从一开始确定人设，到后来开始连载，她根本就没对外公开说过太医攻的原型是谁，而且这张脸也是在他原有的基础上多次修改过的，追连载的读者都没人看出来跟之前的肖像画相似，更何况是他？甚至那次被污蔑抄袭的风波里，她和洛樱的声明也只说了是参照同一个真人原型，由始至终都没有透露过此人姓甚名谁。
退一万步说，即便真让他看出来像了，那也只能是怀疑吧，可昨晚他的语气那么笃定，好像早已得到了证实一样？
除了她，还能从哪儿得到证实呢？总不能是他神通广大，连洛樱本人都认识吧？那之前事发，洛樱根本没必要提什么赔偿，反正是熟人，直接联系他谈不是更好解决？
……等等，她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温时突然想起，这事儿她似乎真的有跟谁说过，不过这个“谁”并非别人，而是她家的金毛。
当时她受抄袭事件的影响，情绪非常糟糕，倒杯水都给洒了一地上，回头清理水迹的时候看见金毛伸舌头舔，被烫得不轻，后来给它换了新的水喝，也没人可倾诉，就对着金毛把事情一五一十全说出来了。
当然，也包括了……她漫画里的太医攻是以沈煜凡为原型的这件事。
这么一想，是不是也变相证明了，曾经被沈煜凡斩钉截铁否认过的魂穿金毛一事，确然属实呢？
温时咬咬牙，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终于坚强地起了床，洗漱完换好衣服后，走到客厅，一眼就发现了正在厨房做早餐的沈煜凡，深吸一口气，慢慢走了过去。
“起来了？”听见脚步声，沈煜凡随意问了一句，把面饼放进沸水里煮着，语气轻松，“昨晚睡得好吗？”
“……”托他的福，真是累得她想睡不好都难，温时在心里轻哼一声，面上却不露，走近些拉了拉他的袖子，“煜凡，我有话想问你。”
“嗯？”男人略显疑惑地转头看她一眼，很自然地伸臂将人儿搂到了怀里，另一手拿着筷子把泡软的面条搅开来，“想问什么？”
“想问你，怎么知道漫画的那个……是照你的脸画的？”
闻言，沈煜凡不禁轻笑，还以为她要问什么，原来是想为昨晚的惩罚求个明白，于是道：“听说的。”
“听谁说的？”她佯装不解，“明明知道的只有我啊。”
他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肩头，毫无所觉地承认：“就是听你说的。”
“可是，这件事，”温时抬头望着他，眸中一片清明，认真且肯定道，“我只对金毛说过而已。”
“……”这回轮到沈先生说不出话了。
看着他僵在唇角的笑意，温时没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再追加了一句：“我记得很清楚，绝对没跟‘你’提起过的，一次也没有。”
“……”问到这个地步，沈先生就是再擅长转移话题，也撇不清嫌疑了，索性开诚布公地冲她摊摊手，无奈道，“好，问你最想知道的吧……我都告诉你。”
温时点点头，终于把埋在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你真的附身过金毛？”
“……是。”
仿佛一块大石落了地，虽然早有猜测，但得到当事人的亲口证实，那种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年多……不，到现在应该算三年前了。”
既然决定和盘托出，沈煜凡就不会再有隐瞒，从自己三年前遭遇空难，在重伤昏迷的期间，不知为何魂穿到一只金毛犬身上讲起，到今年年初他从病床上苏醒，以及伤愈后留下的，仍会在睡眠中魂穿的后遗症……
饶是温时这样脑洞很大的人，也被突如其来的惊人信息量给炸懵了，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沈煜凡也不急，转身继续煮面，给她时间来慢慢消化。
“那你以后还会……还会这样吗？”温时轻声问他。
“唔，应该不会了。”沈煜凡将熟透的面条捞起装盘，又放了切片的番茄下锅，背对着她，语气平和，“这种症状一直在减弱，最近没发生过类似的情……”
话语戛然而止，他低头看了眼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盖上锅盖，拍拍她的手背，失笑道：“怎么了？”
“……没有。”温时伏在他背上，不知怎的，就是有点儿心疼他，“刚开始的时候，很辛苦吧？”
她没有尝试过这种怪事，可光是想象都觉得很艰难了，从人变成狗，走不好路，说不了话，巨大的习性差异会让人无法适应，甚至不知以后能不能恢复原状……
想起金毛刚来她家的时候，因为吃不下狗粮而绝食，整日抑郁地趴在角落，要是她没有特地学了做拌饭喂给它吃，或者换家嫌麻烦的主人，直接把它扔到外面自生自灭，那在它体内的沈煜凡可能就饿死在路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