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航和二女离开后不到一刻钟,通道的一侧突然刮起一阵风。在干燥的季节里,带起了丝丝灰尘。
    等风静尘消,一道人影出现在冥白的跟前。
    “师尊,您可来了!我……我……”冥白自是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等来人近身,赶紧支撑起身体说道。可我了好一阵子,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废物!你把为师的颜面都丢尽了!”慕容天海盯着徒儿,恨不得再上去踹他几脚才解气。一个堂堂九重的强者,竟然被一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人打的没有还手之力。
    “您可不知道啊,那小子的实力要远远超过我!他叫嚣说,就是冥主亲来他也一样踩在脚下!”冥白哭丧着一张脸,试图博得师傅的一点同情。
    “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他以为自己是谁?”慕容天海果真上当。虽说他根本也不把冥主放在眼中,可也没觉得夏航有那等实力。
    “就是啊,他可能仗着一些小手段吧,反正我是不幸中招了。”冥白赶紧借坡下驴,“师尊,您看看能否帮我解除禁制?”
    “恩?”慕容天海眸子一凝,然后又抬眼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最后,他的目光停在冥白的丹田部位。
    “你现在能发挥几成力量?”慕容天海随口问道。
    “最多三成,而且灵魂似乎也有受损。”冥白的脸色极为沮丧。他目前这种情况,跟一个废物还真没多少分别。
    慕容天海突然将手贴在他的腹部,随即微微闭眼。一团极难察觉的光芒从他的手心一闪即逝,但随即只听的一声“噗”——
    他快速将手收了回去,眼睛豁然间睁开,却是闪过一抹惧意。因为他那道光芒不仅没有解除禁制,甚至还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到底是什么手段,竟然如此可怕?
    慕容天海快速思考着,他不相信这是夏航那小子的手段。他觉得应该是那个来自西方的女人所为,这个女人的来历不简单啊!
    她是来自圣地,还是光明殿?
    正是带着对她的一丝忌惮,慕容天海才没有及时现身。相反他躲在遥远的暗处,通过冥白去试探一下虚实。这一点,冥白自然是不知道师尊的心思。
    眼下,他是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暗自庆幸没有冲动,否则以自己的实力不仅不能拿下那个小子,恐怕还会被那个女人缠住。
    “师尊,您也解除不了吗?”看到师傅阴着脸在那儿发呆,冥白忍不住问道。
    慕容天海微微点头。他俩又哪里知道,夏航封印之后,是红针又进行了一番加固。用它的话来讲,十一重以上者都难以解禁,更何况十重之人。
    而这一切,跟三圣使没有半点关系。
    “那小混蛋还对你说了些什么?”慕容天海接着问道。
    “他还说,知道您的名字,甚至您过去在江湖上的外号他也很清楚。”冥白赶紧答道。完了,就连师傅也帮不了自己,这下再回到地冥就死定了!
    “哦?”慕容天海神情一愣。他的外号,如今知道的人可不多。这小子又从哪里得知的?是他的师傅?恩,肯定是这样子。
    不过,知道又如何,死的更快!他在心中冷哼一声,继续问道:“还有吗?”
    “他离开时说,准备去玄巫门夺回他的宝物。另外他说……”冥白显得有些犹豫。
    “哼,他的宝物?他以为自己是谁?”慕容天海再次重重一哼,“他还说什么,快点!”
    “是是,师尊我说。”被师傅拿眼一瞪,冥白吓得一哆嗦,“他说您要真是华夏人,就别光盯着他,有本事到岛国抢回宝物。”
    “就这些?”慕容天海又翻了徒弟一眼。
    “恩,我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师傅您看我这样怎么回地冥?是不是……”冥白功力失去大半,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一般。
    “那是你的事。”慕容天海冷冷地扔下这一句,人已经飘出了通道。
    妈的,就连师傅也不理自己了吗?冥白欲哭无泪,只好在心中不停地诅咒……
    被这三方人马一搅和,夏航等三人继续逛下去的兴致也快消失殆尽。他们随后在外面吃了点小吃,就回到了一品居。
    晚上,闻人晗株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不亚于大年三十的美味佳肴,她说要给娜菲亚这个洋儿媳饯行。毕竟她这一离开,再回来根本不知在何时。
    晚饭后,娜菲亚执意要回到出租屋。她先跟冯奶奶辞行,说特别感谢老人的热情与帮助。在这里她学会了地道的燕城方言,学会了做家常菜,学会了写对联,也学会了一些基本的风土人情……
    兴许是元宵节的原因,老人的子女都回到了院子。大家在一起聊天,看远处的烟花,等人们都散开回去睡觉,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
    意犹未尽的娜菲亚又拉着夏航悄悄闪出了院落,非要在华海湖边走一圈。她说要把这里的记忆尽可能地刻在脑海中,等回国后可以随时“调出来”供自己回味。
    “航,等你过去参加了欧洲皇室大聚会之后,我就随你一起再来燕城。怎么样?”娜菲亚看着仍未消融的结冰的湖面,突然开口道。
    “我倒是求之不得。可问题在于,你父亲他会同意么?就算他答应了你,可你想过没有,他会不会觉得太孤单?”夏航完全是一副相当理智的语气。
    娜菲亚的蓝眸立即暗淡了下去。夏航说的有道理,就像这次过来,竟然连圣诞节都没有和父亲一起过。他之所以那么支持自己,是因为他爱自己。而自己呢?
    何时又想过父亲的内心世界?他是有自己的圣地和事业,可在他眼中自己是不是胜过一切?否则,他为何要那么支持自己来华夏寻找唤醒她的东方男人?
    “那我要怎么办?”娜菲亚轻轻靠在男人的身上,语气无奈之极,“如果让我离开你太久,我肯定会疯掉的。”
    “这个问题咱俩现在讨论还为时尚早。华夏有句俗语,车到山前必有路。意思是说,届时情况也许就有了新的变化,或者出现了更好的转机,我们所担心的事情就会迎刃而解。”
    夏航一时也无解,所以只好跟圣女打迂回战术。
    “现在呢,都到了凌晨,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
    说完,他就簇拥着圣女往回走。明天她和三圣使就要离开,但自从她来到燕城,这么久了还有一件事一直都没有做。
    今晚,无论如何都得来一次吧?
    可等他们回到出租屋以后,夏航发现自己错了。娜菲亚先是不想睡,继续着那些八字命理的相关知识。看她如此兴致勃勃,他也就只好耐心地解惑……
    他一方面给她讲解,一方面手就表现的不太老实。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逗,圣女都似乎无动于衷。到了后来,她柔柔地说了一句:“航,等弄清了这个木命,随你怎么折腾都行。”
    这句话,很像春节前那个晚上小娘皮说的那一句。于是夏航精神一振,开始认真给圣女讲解那个木命的格局……
    说完格局说性格,然后是喜忌、财运与事业,当他说完婚姻时,那股一直压抑的欲望刹那间就从沉睡中苏醒。
    太好了,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夏航高兴地嘴角一咧,正要对圣女动手时,那对黑亮的眸子却是猛然一缩。
    原来,娜菲亚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而且又是半靠着他的胸膛,歪着脑袋进入了梦乡。
    靠,真尼玛太背了!
    既然她都睡成了这样,又哪里好意思弄醒她去试那个?那样做,跟一个牲口又有何区别?夏航只得暗自嘀咕,大为感叹自己点背……
    天,亮了。
    三圣使觉得有些奇怪,怎么隔壁还是如此安静?昨晚两人好像并没有做什么呀,难道是两人舍不得分开,正在彼此对视发呆?
    当她带着疑问进了房间时,忍不住脚步一僵。哪里有什么对视,分明是两个小懒猪正在睡觉。
    娜菲亚和衣躺在夏航的双腿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而后者靠在床头,脑袋正无力地耷拉在一边,一只手却是极不安分地按在女人的峰峦之上。
    两个功力不俗的修行者,竟然跟普通人一般以这种姿势香甜地睡着了。看那副架势,显然都在各自的梦中畅游。
    又过去了近半个小时,直到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那对情侣才猛然从梦中惊醒。
    娜菲亚一看到三圣娘就在旁边,赶紧身形一动。她这一动,夏航也马上醒来。两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脸色羞红,尤其是夏航,迅速抽回了那只不知何时去图谋的咸猪手。
    “咳咳,咳咳咳……原来天都亮了。”夏航尴尬地笑了数声。心想这个三圣使,进屋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同时,他只叹自己运气太差,最后一次大好的机会又这样错失。娜菲亚来到华夏,两人居然一次也没有那个。
    圣女倒是显得淡定了许多。在她看来,三圣娘就跟自己的亲娘一样,所以也没什么太过于防备的,况且两人也没有太出格的举动。
    “是啊,吃过早饭就要奔机场了。”三圣使淡淡地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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