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之前的热度立刻消失,了尘顿时慌了。
    从兽皮中挣开,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杂乱的兽皮差点把他绊倒,失去平衡的身体一歪,了尘狼狈的跪到了男人面前。
    失去遮挡物的身体是赤裸的,他却不在乎了,不介意他看他,却怕一个疏忽苍魁再次离开。他不要他走,只要他愿意留下,他做什么都愿意,所以,死死抓着他,呼吸紊乱语气却异常坚定,“我选你留下。”
    “你……”没想到他答的这么快,苍魁倒有点无法适应,本来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现在全都派不上用场了。速的眨了几下,苍魁挠挠自己的太阳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的不清楚,他知道小和尚的脑袋是榆木的,不会这么快开窍吧?应该是没弄懂自己的意思,于是苍魁只得重新解释一遍,用最直白的话说给他听。“那个,你是不是没搞清楚我的说的意思?如果我留下,你知道意味什么吗?”
    点头,聪慧的眼中不见迷茫,因清楚才决定。“我知道。”
    “不对,你不知道。”这时候他该雀跃的抱住他吧?但是苍魁却什么都没做,愚蠢的将自己放在了尘那边,做起了他的说客。“如果不走,你就要变成我的,不是以前那样,是完全属于我,做我的雌性,用人类的话说,是恋人。这样你就不能再做和尚,真正的背叛了你信仰崇敬的佛。”
    说到这,男人的喉咙又涌出的酸酸的味道,他不是不懂得把握时机,他是要了尘从清醒的角度考虑他的问题,不是为让自己留下而妥协,他要他为今天决定负责,不想日后他会为这后悔。
    “如你所说,你破了色戒荤戒都是被我强迫,佛祖会原谅你。如果我留下,那你就真的无法回头,永远与你的佛背道而驰。换句话说,你将被佛抛弃,失去你一直坚持的东西。所以,了尘,你想清楚再告诉我……”顿了顿,苍魁将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拉下,在他们之间留出一个不大的空隙,这小小的距离有举足轻重的意义,真的拉开了就意味他们两人之间的沟壑在这一刻,挖开。
    “你的师父,你的寺院,你的佛,还我有,了尘,你要选哪一个?”
    “我要你!”
    不要距离,他不要与他分开!直接扑进男人怀里,死死的勾住他的脖子,“你说什么我都知道,我不要你走,我的选择还是要你留下,白狼,寺院和师父或者其他什么我统统不要,我只要你,就算一无所有也无所谓!我不想再也见不到你。没有你陪我说话,照顾我,陪着我,我还有什么?我不要再一个人,我要跟着你,不当和尚也无所谓,没有家我也不在乎,你到哪我去哪,不要抛下我,求求你,我只要你!不要说走就走,求你!”
    “不要家了?不要师父了?”他等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是他的了,不是强迫不是威逼,而是他愿意属于自己。想扬天长啸,想到山间尽情奔跑,告诉全世界他得到了想要的。
    紧紧的拥住他,这一辈子是无法放手了。
    苍魁的眼睛酸酸的,可听到小和尚的话心里却暖暖的,幸福就这样大大咧咧的来到他面前,让他受宠若惊。
    “不要了!我都不要了!只要你!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让我吃什么就吃什么,我都听你的。”光光的脑袋使劲摇着,哭成了泪人,哽咽着,说出的话也没办法连成句子。“我……你带我……去哪都好……有你……呜呜……的地方……才是家。”
    “不要哭了,你今天哭太久了。”抚着他光滑的背,他为了尘的话动容,他庆幸自己睡了千年,也庆幸与他的相遇,他滋润了他干涸的心,也填满了他一生所有空缺。
    把挂在身上的人拉开,委屈的小脸皱在一起,看的他那个心疼,小东西的脸像才洗过一样,全是水,只是这是泪水。
    “你选了我,要与我在一起,那就永远都不要后悔,”轻轻点上那还在颤抖的唇,放开,又覆上去,只是停留时间一次比一次长。咸咸的,却没有苦涩的味道,这泪现在是甜的。男人的语气变的温柔,如刚刚睡醒那种特别的沙哑,催眠一样呢喃,“我,不准备给你后悔的机会,也不会再让你逃,我要把你变成我的,现在就变,烙上我的印记,染上我的味道,你,是我的了。”
    微微用力,他将他推向石床,自己也跟了过去。
    他压在他的身上,鼻尖相触,四目相交。
    眼泪止住了,心跳的更欢了,难得聪明,他居然知道苍魁要做什么。该是梦里的事吧,他,不会躲,这是属于彼此的见证不是吗?
    细细的啃咬,像品尝什么美味一样不急不徐,不是他不想快些,只是怕吓坏好容易得到的人。他从没有如此耐心的取悦过谁,了尘不同,他是珍宝,小心对待,不会让他伤到分毫。
    不同以往,苍魁这次的吻琐碎又细密,如雨点般落在唇上,砸的他头晕目眩,不着寸缕的身体配合的热了,男人大掌在他身上恣意游走,所到之处燃起熊熊烈火,焚烧了理智,也点燃了沉静的欲望。
    吻够了,他慢慢坐起,骑在他身上。
    红色的眸子水波荡漾,他温柔的看着圆圆的石床上的人,眼中似要滴出水来
    诱人的恫体躺在五色兽皮上,昏黄的光照他身上,暧昧更显放浪,属于最天然的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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