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只有做母亲的才能体会这种感觉!”皇后笑眯眯的看着文丹,小姑娘娴静可爱,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像一朵向日葵,充满了阳光的味道,“也不知是不是缘分,本宫越看郡主越喜欢,不知道王妃愿不愿意割爱,让郡主给本宫做儿媳妇?”
    “母妃?”文丹一听就不愿意了,拉着定王妃的手示意定王妃拒绝。
    然而,定王妃根本不理会她,笑容温和的看向皇后,“说实话,臣妾和王爷就这么一个女儿,难免娇惯了些。所以总想着要给她找个好婆家,尤其是婆婆一定要通情达理,皇后娘娘是南冥的国母,雍容端庄,太子殿下又温润如玉,相信一定会包容丹儿的!”
    “是啊是啊,定王妃所言甚是!”皇后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开始她还在担心定王府不会同意呢,所以有些大喜过望,“丹儿还小,又是最尊贵的郡主,性子活泼好动很正常,你我都是从年轻时过来的,女孩子嘛,成了亲,做了母亲自然就懂事了!”
    “皇后说的是,太子的性子就是太过沉闷,文丹性子活泼,两人正好可以互补!”皇帝也和皇后一样,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定王妃会满口答应,这是不是代表定王府不会再有反意。
    “母妃!我才不要嫁给太子呢!”文丹根本不给皇后和皇帝面子,气闷的站了起来,跺着脚撒娇,样子很可爱。
    太子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文丹身上,之前皇帝和皇后跟他提过,让他娶定王府的安平郡主,因为沈慧的死,他对任何女子都已经失了感觉,如今看到活泼可爱的文丹,目光中突然多了一抹惊喜。
    而其他人正兴致勃勃的看南冥最尊贵的两家人联姻,却突然发现,女方好像不愿意,而且当面拒婚,要知道,她拒婚的对象可是当朝太子,未来的皇帝啊。
    南宫博一直淡淡的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内心里却早已怒意横生,皇帝一直都偏心,对于他和南宫远的婚事,从来不闻不问,对太子却这么上心,竟然将定王府的郡主许给太子,要知道,定王府不但有权,还有钱,若是太子真的娶了安平郡主,皇位就非太子莫属了。为什么,同样是皇帝的儿子,皇帝却要如此差别对待?因为嫉妒,因为不平,那双隐在袖子里的双手紧握成拳,压抑着胸中的怒气。
    “还害羞了?”定王妃尴尬的笑了笑,为了缓和气氛,故意给文丹的行为找了个理由,“丹儿,快坐下!”
    “我不!”文丹是定王夫妇唯一的女儿,自然是百般宠爱,也养成了文丹自我骄傲的性子,所以,文丹一点也不会给任何人面子,见自己母亲不给自己做主,便坐下抱着定王的手臂,嘟着嘴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父王,父王,丹儿知道你最疼爱丹儿了!”
    “本王也觉得太子殿下不错,很适合你!”定王面上有些心疼,但还是顺着定王妃的话说。
    “哥哥,哥哥!”文丹见定王这条路行不通,立刻转身朝文斐求救。
    “父王,母妃?”文斐并不看好太子和文丹,太子的性子温和,但作为一国之君就显得软弱,没有魄力,在这场皇位之争中究竟能不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而且,文丹是他最疼爱的妹妹,文丹不喜欢的,他从不强求她。
    “安城,这些事不是你该操心的!”定王妃突然板着脸盯着文斐,然后看向身旁的文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时轮到她做主了!”
    “母妃!你不疼我了!”文丹气闷的甩开了定王妃的手,坐到了文斐身边。
    “皇上,皇后娘娘,小女任性,若是嫁过来,还望你们多多包涵啊!”定王朝皇帝和皇后笑呵呵的道。
    “定王放心,郡主嫁给太子,本宫一定会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她的!”皇后还以为这个婚事会泡汤,定王的一句话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文丹的婚事就这样被定了下来,尽管文丹不愿意,但她是女子,她的婚事轮不到她做主。
    皇帝和皇后因为解决了太子的婚姻大事,心情大好,面对定王夫妇更加亲切和蔼。
    甘芙静静的看着坐在皇帝下首的太子,那个她以为会嫁给他的男人,此时正用一双迷人的凤眼看着对面的文丹,目光温柔似水,有欣赏,有惊艳,还有一些说不清的情绪。这一刻甘芙才意识到,太子和皇帝何其的相像,他们可以钟情,却绝不会专情,他们容易动情,却很难痴情。
    此时的甘芙已经能很镇定的接受被背叛的事实,但是,接受不代表要承受,沈家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聪儿更是无辜的,为什么要为帝王的猜忌而付出自己的生命!不,她不会再天真的去奢望任何人,也不会傻傻的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南宫御的出现让她几乎快要忘了二百多位亲人临死前怨愤的目光,也差点让她忘了那一双被亲人的鲜血浸湿的绣花鞋。经历过这次生死她才明白,沈家的仇只有靠她自己。
    之后宴会上发生了什么她没有注意,因为她已经下定决心,要用自己的方式为沈家报仇。
    宴会结束后,文斐被定王夫妇强行带走了,走之前文斐还特意告诉她,让她乖乖吃药。
    回到丞相府,甘录特意放慢了脚步和甘芙走在一起。
    “芙儿,最近身体可好些了?”甘录如今看这个女儿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眼眸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多谢父亲关心,芙儿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如今的甘芙对甘府众人已经没有任何耐心,所以,面对甘录时不像以前总是刻意装出温顺的样子,对待任何人都保持着一种疏离和冷漠的神情,包括甘录。
    见甘芙并没有多想,甘录只以为甘芙是因为生病,心情不好才会神色冷漠,仍然关切的询问,“这次大病多亏了世子,要不是他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还从云城弄了那么多救命的药回来,你恐怕不会这么快好起来,所以,你可要好好感谢文世子!”
    甘芙和甘录刚准备踏进甘府的大门,一个丫鬟惊慌的跑了出来。
    “不好了,老爷,不好了!”小丫鬟的神色中满是恐惧,好似看到了很恐怖的事情。
    “发生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甘录不悦的蹙着眉,这个小丫鬟他认识,是新进的一个侍妾身边的。
    “老,老爷,水姨娘死了!”小丫鬟好像还没有从之前的震惊里回过神,说话时结结巴巴的,神色慌乱,神思恍惚,双目圆瞪。
    “什么?”甘录一听,立刻抬脚跨进了大门,急匆匆的朝水姨娘的住处走去。
    甘芙冷冷的盯着甘录焦急的背影,唇畔勾起一丝冷笑。
    “小姐,要跟上去吗?”春绿走到甘芙身边,询问的看向甘芙。
    “去看看热闹吧!”甘芙抬步跨进大门,在春绿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在甘府的院子里。她在这里生活了半年了,还是第一次这么悠闲的仔细观看甘府的风景,虽然是晚上,但四处高挂的红灯笼将甘府照得亮如白昼。
    两人到了水姨娘所住的小院子的时候,里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甘老太太、甘戚、三姨娘、苏氏以及甘录的一众妻妾都到了。水姨娘僵硬的躺在地上,身体上盖了一层白布,身旁站了一个仵作样子的中年男人。
    “仵作,你说水姨娘是被人杀死的?”甘录怎么都不敢相信,堂堂丞相府,竟然有人敢公然持刀杀人,杀的还是他的妾室。
    “是!启禀丞相,水姨娘是被人用细小尖利的东西刺穿了颈部而死!”仵作掀开了水姨娘身上的白布,一张年轻美丽的脸露了出来,颈部一片血肉模糊,“而且,水姨娘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什么?”老太太激动异常,甘录的女人里已经七八年没有人怀孕了,正是因为甘家男丁单薄,甘录才娶了那么多的姨娘,却不曾想,好不容易有个姨娘怀上了,却死了,这一下,老太太的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估计是有人知道水姨娘有了身孕,才起了杀意。
    “你们说,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甘录的脸色比老太太的还难看,黑眸中盛着怒气和杀意。
    水姨娘院子里的几个丫鬟此时都跪在地上,被甘录这一声怒吼给吓得瑟缩着。其实,当发现水姨娘死了的时候,她们一个个就已经吓得失了魂魄,如今哪还有勇气说话啊。
    甘录气急,走到其中一个丫鬟身边一脚踢了下去,那丫鬟小小的身子被踢倒在地,痛苦的捂着心口嚎叫。
    其她的丫鬟看到这种情形,吓得惊叫出声。刚才那个给甘录通报的丫鬟这才颤抖着朝甘录磕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水姨娘经常晚上出去,但都不让奴婢们跟着,今晚也不例外。吃过晚饭,水姨娘就说要出去走走,让奴婢们不用跟着,谁知道,半个时辰前,水姨娘被人发现死在了花园里的假山后。奴婢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谁先发现水姨娘的尸体的?”甘录身为一朝丞相,对于断案还是有办法的,刚才的愤怒过后,心里开始寻思,水姨娘经常夜里独自出去,这一点他早就知道,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可如今出了人命,他却不能再纵容了。
    而站在一旁的其他人都各自怀着自己的心思。三姨娘的脸色不好,身子即使在孙妈***搀扶下仍然颤颤巍巍的,好像下一刻就要晕倒。甘芙由春绿扶着,冷眼看着所有的人。当目光落在了甘戚和苏氏的面上时,发现甘戚和苏氏的神色有些慌乱。
    “启禀老爷,是奴才!”一个二十来岁的家丁跪在了地上,垂着头,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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