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宋徽宗以及各位大臣的离去,这次周岁宴也完美落幕了。
    他们走的时候,李奇还每人送了一份奶油糕点给他们。
    如此贴心的服务,让众大臣真是满意而归。
    这次宴会最大的赢家,自然是李奇,不仅出尽了风头,而且又博得宋徽宗的青睐,显然,从今天开始,李奇的地位有了一个质的改变。
    宴会结束,剩下来的自然是论功行赏。
    封宜奴等十个舞者个个得到了一份相当丰厚的报酬,至于那些酒保,也是赚取了相当于他们一年的酬劳。
    至于李奇,当然得区别对待,这次宴会之所以能如此成功,他可是居功至伟。
    后堂内。
    “李奇,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这次宴会,我十分满意。”
    蔡绦赞许的瞧了李奇一眼,拿出一张纸来递给李奇,道:“拿去吧。”
    李奇一愣,心里嘀咕,这二货不会就送首情诗给我吧?这也太抠门了,忐忑的接过那张纸一看,登时倒抽一口冷气,这——这尼玛是西郊那座庄园的地契啊!
    蔡绦微微一笑,道:“我听闻你如今还是住在秦府内,自己连个住房都没有,这座宅子就送给你吧。”
    这手笔还真够大的。真是太贴心了,我喜欢。
    李奇心里暗自兴奋,md,混了这么久,终于有个窝了,不容易啊。急忙点头感激道:“多谢太师二爷厚赏。”
    蔡绦笑道:“你先别急着高兴,这还只是一部分而已。”
    不会吧。这——这还只是一部分?
    李奇手都有些颤抖了,心里自然是无比的期待。
    蔡绦笑道:“除此之外,我还会赏一千贯给你们醉仙居,还有今晚用过的餐具,也全都送给你,另外,那五十个女婢,也全都送给你。”
    这赏赐还真是够丰厚,那些餐具大多数可都是银子玉器做的,这得值多少钱啊!
    李奇心里不想去算这笔账了,但是他听蔡绦这语气,好像把这银杯玉盏当一次性餐具用,心里也暗自惊叹太师府的实力,这比白时中真是强太多了,一个劲的点头感谢,心里乐翻了。
    待蔡绦说完后,蔡京忽然道:“绦儿,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与李奇还有些话说。”语气异常的平淡。
    蔡绦似乎了解蔡京的用意,也没有多说什么,起身道:“是,爹爹。”然后一脸春风得意的离开了。
    待蔡绦出去后,屋内就剩下蔡京蔡勇,以及李奇三人。
    蔡京别有深意的瞧了李奇一眼,忽然道:“李奇,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点就招来杀身之祸?”
    这老货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
    李奇心里暗自警惕,装无知的摇摇头,道:“李奇不知,莫非太师说的王衙内的事?”
    蔡京眯着眼,笑道:“你说呢?”
    “太师,这事真的不怪我,我一个厨子哪敢去招惹王衙内,这真是一次意外,您可得替我做主啊!”李奇冤枉道。
    “你无须拿这些话来搪塞老夫,现在皇上如此喜爱你,还需要老夫替你做什么主。”
    蔡京瞪了他一眼,开门见山道:“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若是皇上方才只要稍稍松些口,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老夫虽能保你一时,但是王黼若要害你,你还是逃不了的,老夫很了解王黼那人,他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但是你放心,他也绝对不会为了你一个厨子,公然去与皇上作对,不过你也不能因此放松警惕,你一定要记住,你是一个厨子,仅此而已,不要再做过了。”
    李奇暗自思量蔡京的这番话,点头道:“李奇一定谨记太师的教诲。”
    蔡京点点头,道:“对了,你与太子殿下可曾认识?”
    看来这才是他想知道的事情。
    李奇眯了下眼,隐隐明白蔡京的用意,摇摇头,道:“我也只是今天才有幸见到太子殿下的,太师,莫不是有什么不妥?”
    蔡京眯了眯眼,沉默少许,挥手道:“老夫只是随便问问,你无须紧张。那郓王呢?我听说王黼走后,他曾找过你,你们应该早就认识了吧。”
    日。难道这老货一直派人监视我?
    李奇眉头一皱,又听得蔡京道:“老夫虽然已经老眼昏花,但是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发生的事,还是逃不过老夫的双目。”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看来我与这老货比起来,还是嫩了许多。
    李奇见蔡京把话已经说开了,也不再隐瞒,道:“李奇不敢瞒太师,我的确与郓王殿下以前就认识了,他一直都是醉仙居的熟客,也常来听我说书,所以也比较熟悉,不过我也是今日才知道他就是郓王殿下的。”
    蔡京斜瞥他一眼,笑道:“你小子运气倒是不错,你一个厨子竟然还能结识像郓王这样的贵人。”
    “哪里,哪里,这一切都是沾我们家夫人的光。”李奇讪讪笑道。
    “是那秦夫人沾你的光吧。”
    蔡京呵呵一笑,道:“不过你小子也太胆大妄为了,竟敢在我府上去勾搭白相的千金,这若是让白相知道了,他还不把我这屋子给掀翻了。”
    日。这老货怎么什么都知道?
    李奇心头一惊,整个人都傻了,忽然又想起他刚才那句话,这才明白过来,心里暗自埋怨自己太大意了,看来这太师府的暗哨一点都不亚于后世的监视器啊,既然如此,那我与王宣恩之间的事,这老货应该也是一清二楚,哼。原来他刚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蔡京瞧了他一眼,笑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李奇脸皮也不是纸糊的,道:“太师,我李奇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胆小之辈,我与七娘光明正大,问心无愧,又何惧之有。”
    “哦?听你这话,好像白相知道你们的事呢?”
    “这个——白相目前还不知道。”李奇挠挠头道,心想,这老货不会打老子的小报告吧?
    蔡京似乎看穿他心里在想什么,道:“你放心,你们之间的事,老夫可不想去管。”
    若是这样,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李奇点头笑道:“那是,太师你日理万机,怎么会有空闲管这等小事。”
    蔡京白了他一眼,正色道:“李奇,你是一个聪明人,有些事情,老夫不便说的太明白了,你自己得掌握好分寸啊!有些时候,一步行错了,那就有可能踏入万劫不复之地。”
    “哎,我知道了。”
    “那好吧,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今晚你也够累了。”
    “嗯。”
    ……
    李奇带着陈阿南小玉从秦府出来后,一直在思考如何应对王黼父子,若是王黼来明招,他现在倒不是很怕,他害怕的是,若是王黼来暗的,那可真是防不胜防啊!皱眉思索了一会,脑里忽然冒出一个人来,随口道:“阿南。”
    隔了半天,但无人反应。李奇一愣,转头一看,只见陈阿南那小子和小玉正在他后面有说有笑,脸一沉,喊道:“阿南。”
    这下子陈阿南才反应了过来,急忙跑了过来,问道:“李大哥,有啥事?”
    李奇白了他一眼,道:“你明日清早就去西郊跑一趟,叫马桥立刻搬到秦府来住,就说是我说的。”
    马桥这人虽然有些神经兮兮的,但是拳脚功夫还真是没得说,拿来当保镖,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哎,我明早就去。”
    “行吧,你回去泡妞吧。”
    “啊?”
    陈阿南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一张白脸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
    李奇这个电灯泡,一直照着陈阿南和小玉来到了秦府大门前,陈阿南上去敲了一下门,片刻,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陈大娘。
    陈阿南楞了下,道:“娘,你一直在这里等咱们么?”
    “嗯。是夫人叫我来这里等李师傅的。”
    陈大娘说着,又朝着李奇道:“李师傅,夫人让你来了,先去后堂一趟。”
    李奇瞧了眼天色,不禁好奇道:“大娘,这都快三更天了,夫人叫我去干什么?”
    陈大娘答道:“老身也不晓得,不过那樊老爷来了,现在还在后堂了。”
    “他?”
    李奇眉头一皱,点头道:“行,我现在就过去。”说着他便将淡定驴交给陈阿南,然后朝着后堂走去。
    来到后堂,李奇敲了敲门,道:“夫人,是我。”
    很快门就开了,开门的小桃向李奇行了一礼。
    李奇点点头,进去一看,见樊正父子都在,而秦夫人则是坐在上座,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看来招待客人真不是她擅长的事情。
    “李师傅,你来了呀。”
    樊正见李奇来了,急忙起身拱手道。
    “樊老爷子,樊公子。”
    李奇拱了拱手,然后又朝着秦夫人打着招呼道:“夫人。”
    秦夫人点点头,问道:“今晚一切可好?”
    樊正呵呵笑道:“听闻今晚太师府宴请了不少的贵客,想必李师傅一定给了蔡太师和各位大人一个大大的惊喜吧。”
    樊少白听到他父亲夸赞李奇,眼中闪过一抹不甘,若不是李奇的突然出现,这次宴会说不定就是他们樊楼承办了。
    哼。你们万万想不到,皇上也去了吧。
    李奇心里暗笑,但是他也不打算细说,反正明天他们自然就会知道了,笑道:“樊老爷子过奖了,不过,托夫人福,一切都还顺利。”
    至于和王黼父子发生冲突的事,他心想还是明天再说,免得吓得他们今晚睡不着觉。
    秦夫人听了,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一向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李奇微微一笑,然后朝着樊正问道:“对了,樊老爷子,您深夜造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樊正点点头,道:“不错。我们在收购脚店上面,出了一点小意外。”
    “哦?”
    李奇眉头一皱,递去两道询问的目光。
    樊正轻叹一口气,然后看了眼樊少白,道:“少白,还是你说吧。”
    樊少白点了下头,道:“我们原本打算买下狮子楼四周十家大一点的脚店,原本一切都还顺利,可是今日有一家脚店的掌柜突然变卦,不肯将店卖给我们了,我以为其中定有猫腻。”
    “当初我怕夜长梦多,所以一开始出的价钱就非常高了,他们根本没有理由拒绝了我们,老朽怕是已经走漏了风声,那蔡员外如今很可能已经知晓了,以他的头脑,很快便能猜出我们的意图。”樊正歉意道。
    这倒是一个非常棘手的事情。
    李奇暗自皱眉,权衡一番后,问道:“你们已经买下几家脚店了?”
    “八家。”
    “这也差不多了。”
    李奇点了下头,问道:“那鸭子了?”
    “也已经准备好了。”
    樊少白疑惑道:“李师傅,你要一下子要这么多鸭子,是准备干什么?”
    李奇笑道:“这个请容许我先卖个关子。明日我会叫人去贵店取鸭子,你们也要做好准备。咱们恐怕得提早出手了。”
    ……
    翌日。
    李奇给自己和小玉放了半天的假,好好的睡个懒觉。
    “啊——!”
    日上三竿。
    一声似曾相似的尖叫声,从李奇的卧房中传了出来。
    “李师傅,你又叫啥?”
    “靠!怎么又是你啊!”
    李奇怒目朝向坐在床边的马桥,第已经是马桥第二次闯入他的卧房了。
    几日不见,这马桥倒是黑了许多,疑惑道:“李师傅,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我让你来的?”
    李奇瞪着他,吼道:“老子什么时候让你来了?”
    “是阿南那小子告诉我的呀。难道他是故意骗我的?”
    李奇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道:“我是让你来秦府,不是让你来我的睡房,你没过读书,难道连人话也听不懂吗?”
    “李师傅,首先,我读过书的,其次,你让来我秦府,我在秦府一个人都不识得,只能来找你了,最后,我敲过门的,可是你睡的跟猪似的,怎么敲也敲不醒。”马桥缓缓说道。
    靠!又来这一招。
    李奇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又睡的这么死,那陈大娘每次敲门,都叫的醒自己,而这家伙每次来,就跟个幽魂似的,自己是毫无察觉,刚想开骂,忽见马桥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这扇子好面熟啊,好奇道:“你这扇子——”
    马桥呵呵笑道:“哦。这扇子刚才放你枕头边,我瞧挺漂亮的,就拿来看看,不好意思,现在还给你。”说着他讪讪将扇子递了过去。
    李奇面带微笑的接过扇子来,打开来一看,见没有受损,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这把扇子可是宋徽宗赐给他的,他昨晚趟在床上把玩了许久才入睡,还特意把扇子放在自己的枕头边。可是他万万没料到,第二天会有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自己的睡房,而且还毫无素质的拿起这把扇子把玩。
    “马桥。”
    “啥事?”
    “你马上给老子滚出去。”
    李奇歇斯底里的吼道。
    一刻钟过去了。
    李奇才从房里走了出来,手执那把玉扇,一副风流才子的模样,好不容易得到这把扇子,不拿出装装b,那真是暴敛天物。
    此时,刚刚被李奇赶出来的马桥,正坐在房前的一棵树下打着瞌睡,见李奇出来了,急忙迎了上去,问道:“李师傅,你叫我来到底有啥事,我待会还得赶去那啥酒吧做事了。”
    李奇对这人真是很无奈,要不是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他真的会让马桥永远别出现在自己面前,淡淡问道:“怎么?你很喜欢去那里做事么?”
    马桥嘿嘿笑道:“这倒不是,只是田木匠那些人比较对俺胃口,和他们在一起也挺有趣的。”
    李奇斜瞥他一眼,道:“如此说来,跟我在一起就挺无聊的了?”
    马桥正色道:“这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想我跟你待在一起。”
    嘿!你家伙脑袋瓜子开窍了。
    李奇笑道:“这你就猜错了,不但如此,从今日开始,你就不用去酒吧了,要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
    “啊?”
    马桥不解道:“这是为什么啊?”
    “很简单,因为我乐意,你要是不愿意做,那就回扬州去吧,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你师妹肯定不会跟你一起走的。”李奇笑道。
    马桥眼露惧色,满头大汗,颤声道:“你——你知道的,我心中只有师妹,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日。这人的思想怎么比我小日本还邪恶啊!
    李奇心里一阵恶心,怒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让你在我身边,是要你保护我,明白么?”
    “不明白。”
    马桥摇摇头道:“你为何要人保护?”
    李奇懒得解释,哼道:“现在我是你老大,是我给你吃,给你住,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少给我啰嗦,再啰嗦,你就卷铺盖走人吧。”
    这还真是马桥的死穴,他可不想跟鲁美美分开,拉拢着脑袋,道:“那行,不过,我绝不会跟你睡一张床。”
    日。看来老子在他心里的基佬形象已经根深蒂固了。
    李奇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忽听得左边传来陈大娘的声音,“李师傅,你起来了呀,夫人叫你过去一趟。”
    又叫我过去?
    李奇郁闷道:“难道樊老爷子又来了?”
    陈大娘摇头道:“樊老爷子倒是没有来,可是王大人来了。”
    靠!难道那老货还真要把醉仙居送给我。
    李奇苦恼的摇摇头,让陈大娘给马桥安排一个房间住下,然后便独自朝着后堂走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秦夫人愤怒的声音,“爹爹,您怎么能让我把秦家的祖业送给别人,不行,我绝不会答应。”
    紧接着又传来王仲凌那可恶的声音,“什么秦家的祖业,当初我就没有答应这门亲事,没有父母之命,你就不能算是秦家的人,秦家的祖业也跟你毫无半点关系,况且,要不是那小子突然冒了出来,你不也打算把醉仙居卖给那蔡员外吗?”
    “爹爹,秦郎已经去世了,我不想再和你说这些。”
    “行,那就说现在吧,你可知道,就是因为那小子,今早上朝的时候,那王相连同五位大臣一同弹劾爹爹,若不是太子殿下和白相护着爹爹,估计爹爹就被遣放到外地去了。”
    不会吧,还真给我猜中了。
    李奇心头一惊,他真的没有料到,王黼会因为他去找王仲凌的麻烦,这心胸真是对宰相的一种讽刺啊!心想那老货此时正在气头上,还是别进去的好。
    他刚准备闪人,谁料正巧碰到端着茶水过来的小桃。
    “李师傅,你来了呀,夫人和老爷正在里面等你了。”小桃行礼道。
    紧接着里面传来秦夫人的声音,“是李奇的吗?”
    李奇心中是叫苦不迭,没有办法,只好硬着皮头走了进去,一进到屋内,他就感到一股强大的怨气迎面扑来。
    看来这胖子真是气得不轻啊!
    李奇拱手笑道:“王叔叔,夫人。”
    “不敢,不敢。”
    王仲凌冷冷一笑道。
    李奇瞧他似乎又要拿出他那狗屁官威来了,急忙手腕一抖,将纸扇打开,摇摆了几下,心想,来呀,看咱们谁的气场更大。
    果然,那王仲凌见这扇子,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恨得是牙痒痒,咬着牙根冷笑道:“贤侄很热么?”
    李奇呵呵笑道:“热到不是很热,只不过这扇子是皇上御赐的,小侄不敢不扇呀,若是扇到了王叔叔,还请王叔叔见谅啊!”
    王仲凌气的脸都绿了,嘴皮子是直哆嗦,怒哼一声,不再理会李奇。
    秦夫人见到这把扇子,心里也明白了,黛眉轻皱道:“李奇,你昨日为何不把得罪王相的事告诉于我。”
    李奇摊开双手道:“我没有得罪王相啊,昨日之事可怪不了我,是王衙内自己不小心罢了,不过,夫人,你若是怕的话,你的那五成份子,我出银子买下便是。”
    王仲凌忙道:“女儿,既然贤侄都这么说了,你就把那五成份子卖给他吧,反正咱们不差这点银子。”
    “爹爹,你莫要再说了,女儿绝不会将醉仙居卖于他人的。”
    秦夫人说着又朝着李奇道:“李奇,你可记得你当初曾跟我说过的那番话,若我将醉仙居卖给你,那我岂不是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我昨日虽然不在场,但是我知道此事错不在你,我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也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即便是王相怪罪下来,顶多也就是一条性命,我只求问心无愧。”
    “说得好,夫人,这是我认识你这么久,听你说过的最动听的一句话。”
    李奇折扇一合,朝着王仲凌行礼道:“王叔叔,此事是小侄连累你了,小侄在这里跟您说声对不起,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想要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与夫人虽是平民,尚且都不惧那王相,王叔叔堂堂一个三品大员,又何须惧他,他再大能大的过皇上么?”
    王仲凌冷哼一声,道:“我可没你那么好命,能够得到皇上的庇佑。”
    这倒也是,若是王黼敢来找我的麻烦,那就不会找他泄愤了。
    李奇眼珠一转,忽然笑道:“王叔叔,听闻皇上喜爱蹴鞠,不知可有此事?”
    王仲凌一愣,道:“是又怎样?”
    “那好,你给我些日子,到时,我送你一件宝贝,你将此宝贝送给皇上,必定能得到皇上的恩赐,到时王相想要动你,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王仲凌眼中一亮,脸上表情立刻转怒为喜,道:“什么宝贝?”
    李奇笑道:“到时你自然会知道。”
    王仲凌知道李奇鬼主意多,笑道:“你可莫要骗王叔叔啊。”
    “小侄怎敢欺骗王叔叔您啊!”李奇笑道。
    王仲凌得到李奇肯定的答复,一对小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呵呵笑道:“那行,王叔叔就相信你这次。”说着他又朝着秦夫人道:“女儿,为父让你卖了醉仙居,其实也只是担心你的身子,你可莫要记恨爹爹啊!”
    靠!这么虚伪的话,你他娘的也说得出口。
    李奇狠狠的鄙视了王仲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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