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靳言想了好久,终于确定自己最近一直老老实实的,只做了该做的事情,还没有出过错的,一时间,封靳言还真的没相想出自到底是哪里己犯过错。
    封老夫人看得出来,自家孙子并没有反悔之意,看来是对不起了灵儿这个孩子了。
    “吃饭吧,有什么话,饭后再说。”
    看见罗阿姨领着人上了饭,封老夫人也就不说话了,留着让自家孙子慢慢想吧,总会想出来的。
    封靳言听闻,立马扶着自家奶奶走到饭桌边,给自家奶奶拉好椅子,这才自己才去坐着。
    由于封老夫人信佛,并且一直坚持养生,桌子上并没有太多大鱼大肉,几乎都是素菜,只是因为封靳言的到来,加了一两个肉。
    一顿饭,封靳言吃得食不知味,心里藏着心事儿,自然就吃不了多少,而且,封靳言并不是一个有一个口腹之欲的人,他一样对自己的吃食有些极大的要求。
    贯彻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俗,老太太没有饭桌上谈事情的习惯,而且,不太喜欢边吃饭边说话,加之以封靳言暂时不敢说话。
    饭桌上就显得一阵沉闷,静悄悄的,只能听见筷子撞击碗盘的声音。
    封老夫人虽然希望家里有个人能热闹一点,但是,没有热闹她也是习惯了的,一个老人,已经不想再去参与尘世间的热闹了。
    封老夫人人老了,吃不了多少,没几下就放了筷子,封靳言有心事儿,看见自己的奶奶放了筷子,正准备也放下筷子。
    “靳言啊,多吃点,看你,都瘦了。”封老夫人一脸慈祥地看着封靳言,脸上散发着慈爱的光芒。
    “来,这是福婶儿的拿手好菜,你从小就喜欢吃的。”封老夫人看见自家孙子仿佛不敢动筷子的样子,就自己动手,给封靳言夹了一筷子吃的。
    “如今,靳言长大了,奶奶老了,也多事情,奶奶不想插手,也不应该奶奶插手,奶奶觉得,我家大孙子那么聪明,没有什么摆不平的事儿。”封老夫人笑眯眯的说些话。
    “奶奶……”封靳言准备说话。
    “靳言啊,奶奶是相信你的,奶奶如今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希望,人老了,就希望家里热热闹闹的,全家都幸福安康的。”封老夫人并不打算让封靳言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封靳言碗里夹菜。
    “奶奶已经好久都没有管过你的事情了,奶奶觉得你长大了,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拿主意了,不需要奶奶还像小时候那样,事事都提醒着你,有些事儿,你可一定要看清楚。”
    封靳言不知道怎么插嘴,他觉得今晚上的奶奶,是陌生的,仿佛又说不完的话。
    也许是奶奶孤单了吧,毕竟只有自己一个人住在深山老林里,环境虽然很好,但还是缺乏说话的同伴,所以奶奶才会信佛的吧,每天没事做就只能自己找点事情来做了。
    都是自己的错,自己太忙了,都忽略了奶奶还需要有人陪伴这一事实,封靳言低头吃饭时,心里默默念叨着。
    好不容易吃完饭,封老夫人要去院子里走走,消消食。晚上吃太多了,容易不消化,封靳言自然是要陪着自己的奶奶的。
    月光洒在洁白的小道上,寂静的夜色中,伴随着阵阵凉风袭来,树叶摇曳着,在月光的隐射下,不断变换着各种姿态。
    没有城市的喧嚣,也没有灯红酒绿,更没有车水马龙,一切都那么宁静悠远的样子,封靳言忍不住想要多多享受一下来自于山林中的宁静。
    “靳言,你说灵儿去哪了呢?”封老夫人并不是一开始就直接质问的。
    “灵儿,她还没回来么?上回我和她去度假区玩,现在看来可能她还需要放松放松吧。”封靳言从度假区回来还没有到老宅来过,因此他不知道纪寒灵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的事情。
    怪不得奶奶会把自己叫过来,想来应该是封奶奶太过担心了吧,不过纪寒灵也真是的,即使不回来也应该打个电话回来报个平安吧。
    还是说纪寒灵是在耍什么小脾气,非得要自己前去接她,她才会回来吗?
    封靳言这样一想心里更加觉得纪寒灵矫情了,现在连太奶奶都请出来了吗?封靳言觉得自己不能服软。
    “奶奶,你要是觉得孤单,那么下班以后我每天都会来看你,至于灵儿就让他玩几天吧。”
    封太奶奶不知道怎么聊到自己需要人陪的话题上了。
    “靳言,奶奶现在很好,但是,有人,现在很不好,她需要你。”封老夫人觉得自己不能够绕着弯子跟自家的孙子说话。
    “您说暖夏么,奶奶,您放心,我有时间一定回去医院看看她的,我会劝她好好接受治疗的。”封靳言不知道自己的奶奶怎么知道纪暖夏的事情的,但是,既然奶奶都提醒了,自己应该更加勤快点,早点去看看她。
    封靳言又想到,自己从国外回来的那一天,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一定把暖夏吓到了吧,下次去一定要好好道歉。封靳言心里默默地想念着。
    “算了,你……你跟我回屋。”封老夫人差点被自己的孙子给气晕过去,十分生气地说。
    “奶奶,您不散步了?”封靳言知道,自己的奶奶一直以来都保持着晚饭后半个小时的散步,几十年来从来没有间断过。
    “散什么步,没心情。你给我进来。”封老夫人一脸生气,整个人都散发着我不开心的怒气。
    封靳言不知道自己怎么把奶奶给惹生气了,只好默默地跟着。
    罗阿姨一路跟着这两人,对于两个人的聊天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别说老夫人了,连罗阿姨自己都觉得自家少爷实在是太过分了。
    少奶奶为了不给少爷添麻烦,现在还在小岛上不敢离开。而少爷却还要自己亲自过去,在人家姑娘的心上狠狠扎两刀,还要撒点盐,生怕不会伤到少奶奶似的。
    罗阿姨在封靳言进屋之前低低地说了一句:“少爷,您真是太让人心寒了。”之后就什么都不说了。
    封靳言不明所以,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屋子。
    “靳言,奶奶最后问你一次,灵儿到底怎么样了?”这是封靳言成年之后第一次看到老夫人生气,平时老夫人如果生气,也不会在面上表现出来。
    而现在,封老夫人整个人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母狮子,浑身上下都扎人。
    “奶奶,灵儿真的没有什么事儿,我回来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您就放心吧。”封靳言仿佛明白了,这是纪寒灵的事儿惹了老夫人生气。
    可是,到底纪寒灵给自家奶奶说了什么,奶奶会这么生气。果然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一点都不懂的心疼人,总是想要绑住自己,这样的女人,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看上她的。
    封靳言心里更加不屑了,这样的女人。
    “奶奶,您放心,孙儿怎么会骗您呢?那时候,她还活蹦乱跳的,连饭都能吃了以前的两倍的,还有啊,您的曾孙也好,灵儿还说他跟很活泼的,我也摸到了的,好有力气的。”
    封靳言不知道纪寒灵到底说了什么,只能把自己都知道的都告诉老夫人,免得自家奶奶被人骗了。
    “您若是不信孙儿,您给张阿姨打电话,张阿姨肯定会如实告诉您的。”封靳言赶忙包票说。他相信一定是纪寒灵给自己的奶奶说了不好的话,打小报告。
    “你相信你张阿姨的话,你觉得你张阿姨不会骗你的?”封老夫人现在看见自己的孙儿,心里不断冷哼,原来自家孙子一直以来是这样的,自己果然害了灵儿那个可爱的孩子。
    “跪下!”不说更好,说了以后,封老夫人更加生气了。封靳言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但是,封老夫人的话,他从来都不会违背的。
    “问你张阿姨,你知道你张阿姨是怎么告诉我的吗?”
    封老夫人恨铁不成钢。
    “你想阿姨说,她还是背着灵儿,偷偷给我说的,如果不是你张阿姨打电话来,我还要一辈子蒙在鼓里,让你这么糟践别人的女儿。”
    封老夫人是真的很生气了,一直以为自家孙子会对灵儿好,在之前听说了自家孙子有绯闻,之后也还是把灵儿总裁夫人的身份公布了。
    封老夫人觉得,两口子的生活应该是有滋有味的,结果,不只是这样。还翻天覆地的。
    如果不是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自己一直养大的那个,封老夫人恐怕都要以为自家孙子被人偷偷换了。
    “你给我好好反思,你到底对灵儿做过什么,你是怎么对你忆珍阿姨的女儿的?”太过于生气,封老夫人连灵儿都不好意思喊出来了,毕竟自己孙子太让人生气了。
    “想不出来今天就不用起来了。”封老夫人用拐杖狠狠地戳了地板,发出剧烈的声音。
    “张叔,你在这里给我看着,等他什么时候想好了,再来告诉我。”
    封老夫人气愤地走了,留下跪着的封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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