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在我不停的咀嚼中,这些冷气慢慢的变得稀薄,然后化成了一些类似水一样的液体,慢慢的从我的口腔进入了我的嗓子处,直至我的肠胃。
    这些液体进入了我的肠胃没多久,不知为什么,使得我神清气爽了起来,每一个细微的毛孔都变得十分通透。消化掉了这一整枚蛇胆,我竟然有了一种这东西很美味,这个世间很美好的错觉……
    看着我完整的吃了一枚蛇胆,苗婶笑了笑道:“怎么样?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吃、那么可怕吧?这东西不能吃多,一餐只能吃两三颗,而且这东西偶尔吃吃就可以的,不能长时间吃,长时间吃会导致你阴气变重,阳气衰竭的。走,跟着去居民区。”
    似乎是已经不担心我不再吃我手里剩余的两枚蛇胆,又前面带路带我往居民区方向折返了。
    折返的路上,我又吃了我手里剩下的这两枚蛇胆。
    当我将这两枚蛇胆也吃下去了,我发现我突然有着一种很饱的感觉。我没想到这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区区三枚蛇胆,居然可以让我吃的这么饱。有时候我真搞不懂,大自然为何会这般神奇,为何会有这样看似恶心,实际上却十分美味有顶饱的东西……
    路上,我问道:“大晚上的,你带我来到居民区要做什么啊?”
    “跟着我走就是,对了,你吃饱了吗?”
    “吃饱了,没想到三枚蛇胆下肚,我可以这么饱。”我回道。
    “恩!吃饱了之后,我就带你去做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儿!”说这话的同时,苗婶的嘴角,勾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
    等我和她回到了居民区之后,苗婶对着我“发号施令”道:“挨家挨户把剩下的那些没被破坏的棺材盖给我推开了,手脚要麻利,动作要快。”
    “推开没被破坏的那些棺材盖?推开这些干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推开棺材盖,当然是准备带着我剩余的尸客出去看风景咯!这往常都是我摇铃控制他们自己推开。现在你来了,就让他们省点力气,由你帮忙推开。”
    “啊?这……这合适吗?”我有些难以接受。
    “合不合适我说了算,你还想不想见任常英了?”苗婶瞪了我一眼。
    “那……那我帮你推开棺材盖,你确定就能立刻让我见到我娘吗?”我确认似的问道。
    “你怎么那么墨迹呢?先给我推开了!”她像是气急似的撤疼了伤口,捂着受伤的腹部,人显的略微有些狼狈。
    见苗婶有点发脾气了,我连忙去照做。说实话,我还真就没有什么资本和这位‘姐’叫板。要是人家一个不痛快不带我见我母亲了,我还真的没辙儿,毕竟,她是唯一让我有可能见到母亲的希望。
    我先是跑到了就近的一个院子,靠近停放着的那口完好无损的棺材旁,用力这么一推,棺材盖就被我这么给推开了。
    我原本是告诉自己,坚决不往棺材里头瞅的,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我却管不住我的眼睛,偷偷瞄向了里面。
    在棺材里头,我看到的是一个男人的尸体。这具尸体看上去刚死后没多久,还挺新鲜的。头发还在,五官也很端正,额头上贴着符纸,就是皮肤极为的苍白。
    在他前胸处,我看到了一处被利器刺进去的伤口。
    值得说明的是,这具尸体我很熟悉,好像当完见到苗婶的时候,解除到的第一个行走的尸体就是他。
    虽然这具尸体并不可怕,但是看的我还是有些头皮发麻,怎么说,这都是一个会行动的死人,于是打了个冷颤,转身赶紧离开了。
    在苗婶的指引下,我跑了不知道有多少个房子后,终于算是把剩余所有装着尸体的完好棺材盖都给推开了。
    搞定这些,我便喘着气对苗婶问道:“苗婶,你的这些尸体,还有先前被你烧毁的那些,都是哪里来的?看起来好像一个个都死了没多久啊?”
    这个问题,其实我一早就想问了!
    见我这么问,苗婶回道:“这批尸体都是我半个月前用铜铃招引而来的,他们大多都是被人害死的。我见他们暴尸荒野甚是可怜,便将他们集合,驱赶他们来到这个充满了阴邪之气的南疆村里,然后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放风,也就是带他们四处遛遛。等一个月之后,我会用我的本事将他们身体里的灵魂牵引出来,让其投胎转世的,顺道让他们的肉体在这里入土为安。”
    “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你这么做,这些尸体的家人正在积极寻找,万一误会了你,你这不是办了坏事儿了吗?”我问道。
    “办了坏事?孩子,你的思想还是太单纯了,现在兵荒马乱的,到处都在打仗,到处都是死人,像这种暴尸荒野的尸体,又有几个能被找到?又有几个人愿意去找?我跟你说,在这个年代,人死了也就是死了。他们遇到我算是好的,至少我可以让他们散去怨气,入土为安!”
    苗婶的话,我是听七分信三分,与此同时,我想起了七爷对我说,她是养尸人,并非赶尸匠人的话,就有心想问她。因为按照她这一番逻辑,猜测她是养尸人的可能性,也是极大的。
    但最终,这样的问话,还是让我收住了,我怕问个不合适,给自己带来麻烦,毕竟我还指望她,带我去找我的母亲……
    见我不再问她话了,苗婶便从怀里拿出了那个摄魂铃,指先是掐着奇怪的手决,嘴巴里念叨了一番,最后摇晃起铃铛,紧跟着又从怀里扬出了一些碎碎的黄纸。
    这些黄纸可不是常见的纸钱,就是那种被分割成无数个不规则小块的黄纸,而且上面好像还写着米粒大小的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
    “伙计们,放风咯!”
    “起!”
    只听苗婶先是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大喊一声“起”字,下一秒钟,我听到从各个房子里传来蹬踏的声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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