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合适,扶风泡着舒适有些不想起来,严箴在屋里转了两圈,掀了净房帘子就进了去。
    扶风觉得露出水面的肩臂处汗毛竖起了来,扶风不敢回头。
    严箴看着一头瀑布黑发垂坠的肩背,肤如凝脂,屋里雾气弥漫,宛如仙境里的精灵。
    严箴喉结动了动,心里烫得慌。
    扶风手抓着浴桶,手指抠住桶沿,泛出淡淡的粉色,有些结巴的道:“秋、秋桐,不是说了不要你伺候嘛!”
    严箴听着扶风言不由衷的话,突然觉得安定了下来,小狐狸也跟自己一样紧张。
    扶风还想问些什么,就看到一条修长的腿跨进水桶,扶风忙不迭抬手捂住了眼睛。
    桶里因为多加了一个人,水溢出了水桶,哗啦洒了一地,扶风心里哀嚎,明日不知道木棉又问出什么奇怪的话来。
    眼下容不得扶风多想,桶并不算太大,严箴和扶风二人之间不足一尺,扶风捂着眼睛不放手。
    突然胸口被一只大手攫住,扶风“啊!”的一声,忙伸手去推,手一拿开,鼻尖就触上了严箴的嘴唇。
    扶风心跳如擂,一时连呼吸都忘记了。
    严箴看着呆滞的美颜,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扶风的鼻尖,电光石火间,刹那间崩开的激情用语言都无法描述。
    秋桐找拉了木棉退到了院边,死守着这一院的□□。
    水里水温越发高了起来,扶风觉得全身发烫,烫的脸上都不敢用手去触。
    严箴一手从后脑勺捧了扶风的脸,看着一张红嘟嘟的鲜艳欲滴的唇瓣,再也忍不住,狠狠的吻了上去。
    扶风看着眼前一张夺目的俊颜,忙不迭闭上了眼睛。
    ☆、第172章 巫蛊
    二人唇齿相接, 仿若干柴遇到烈火,瞬间满室激情,扶风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全身发软,如若不是被严箴搂着, 只怕早已经滑到了桶底。
    严箴看着扶风娇软无力的模样, 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感觉全身都要爆炸了, 可狭小的桶里无法施展得开,严箴感觉嘴唇间这点甘露已经不能止渴,他想要更多。
    严箴抱着扶风从水里出来,湿发贴着光滑的脊背, 蜿蜒着盘旋在胸口那巍峨颤抖的山峰之上, 那种极致的艳丽和诱惑, 让严箴再也忍不住,喉间动了一动,脚步就出了净室。
    扶风闭着眼睛, 不敢看这一室的春意,不敢看双眼蓄着熊熊烈火的严箴。
    扶风躺在床上,已经没有心思去想晚些时候秋桐收拾床塌心里想什么了, 她只想严箴为什么还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扶风闭着眼睛都有些承受不住如此热烈的眼神。
    严箴确实是在欣赏眼前的绝色佳人,一双狐狸大眼似闭非闭,卷而长翘的睫毛微微颤抖。如瀑长发紧贴身体, 细腻如凝脂的肌肤上点点未干的水珠,越发诱惑。
    扶风有些无措,微微动了动身子,胸口便颤巍巍的晃动起来,这一下仿若点燃烟花的星火,“砰”一声燃烧了起来。
    扶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眼前一副精壮的身躯肌肉线条流畅结实,古铜色的皮肤上水珠点点,黑发掩着半边俊脸,一双星眸眸色深深,看不到底的深情。
    扶风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那张映在眼里心里的俊脸,严箴慢慢压了下来,扶风伸手的水珠浅浅在发烫的身躯上蒸腾。严箴不舍,伸出舌头顺着脖颈就渐渐的滑了下去。
    扶风感觉严箴的舌头像一条带着火的烙铁,游到哪里哪里就烫得发疼,疼到心灵最深处,扶风忍不住痛呼出声,从心底里压抑的声音出口却娇弱甜糯,扶风觉得有些羞耻,想要紧闭上嘴,却又抵不住那身体传来的一阵阵热烈的催促,扶风只得用编贝一般牙齿咬住了红唇。死死藏住心里的渴望。
    严箴觉得触手之处无处不完美,无处不诱惑,严箴唇齿划过精致的锁骨,寻到了一处形状完美的山丘,山顶一点粉红如蜜桃尖,无比诱人。
    严箴再也抗拒不住,一口就噙住粉红,陶醉砥吮。
    扶风紧咬着的嘴唇再也咬不住,一手忙捂住了嘴,不敢相信如此羞耻的声音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
    严箴似是上瘾,吞吐间轻轻用牙一咬,扶风感觉全身痉挛,捂住嘴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揪住了锦被,紧捏的的关节都有些微微发白。
    扶风嘴里轻呼出声,严箴似是得了鼓励,一只稍有些粗粝的手在扶风伸上游离,擦出一连串的火花。
    严箴唇齿攻略之地渐渐下移,扶风手放了锦被,无力的去推严箴的头,嘴里无力又惊慌,“不要,不要。”
    扶风这点儿手劲,顶多也就揉动头发,严箴终于寻着了那一枚相思豆,辗转吮吸,扶风像是到了天上,四肢不着地的感觉让扶风惶恐,嘴里惊叫:“严箴!”
    严箴爱极,微抬头,道:“再叫一声!”
    扶风顿时从天上掉到了地下一般,不适的微微扭动了一下,羞得不能自已,抓了软枕忙盖住了脸。
    严箴邪邪一笑,又低下了头,扶风从地上突然又飞到了半空,晃晃悠悠,欲升欲落。扶风脸上的软枕早歪倒到了旁边,声音里带着靡靡哭音:“严箴,严箴.....”
    严箴身体里的野兽仿佛得到了召唤,冲破了牢笼,猛的捞起软玉,冲进了森林。
    扶风本身在半空中漂浮,突然一阵狂风,扶风感觉几个翻滚,早晕了头,只顾嘴里低泣,努力配合着狂野的严箴,在情路边缘飞驰。
    拔步床雕着的五福静静看着奔腾的男女,似乎都有些羞得睁开不眼。
    床塌上凌乱的被褥之上,(春)光渐渐到了顶峰,稳固的床柱被扶风细腻白嫩的手抓着,黑白分明,分外妖娆。
    秋桐听着屋里传来若隐若现的娇吟忍不住脸红了又红,又恐木棉看见,只好假装低头看手上纳的鞋底。
    木棉以为灯光太暗,疑惑的看了看灯芯,又拿剪子剪了又剪,秋桐都没有抬起头。
    屋里的扶风却渐渐跟不上严箴的脚步,全身已经开始发红,声音渐渐变成带着沙哑的低泣,严箴忍不住低头吻了又吻,下腹一阵狂风暴雨,带着扶风奔上了颠峰。
    扶风发出最后一声软泣,僵直了身体在严箴的怀里。
    严箴长出一口气,怜爱的吻了吻扶风耳垂,这才翻身躺了下来。
    屋里如兰似麝的味道弥漫,净室水渍横流,床塌之上一片狼籍,扶风头发还湿着,虽说盛夏,到底怕着了凉。
    扶风沉沉睡了过去,严箴想要唤了丫环来收到拾,又恐扶风羞恼,只得起身收拾了床铺,又拿了棉巾给扶风细细的绞头发
    没了芃姐儿夜里偶尔的叫唤,扶风有些不习惯,到底夜里醒过来了一回,身上没有穿衣裳,头发却是干的,扶风一推想,没有换上衣裳就绞头发,怕是严箴自己亲自动的手了。
    扶风没有穿着衣裳,就觉得有些不自在,可衣裳挂在床前矮塌之上。扶风睡在里侧,想要拿衣裳,得跨过严箴。
    扶风心里纠结,要不要起去穿衣裳,不去,又觉得有些不自在,去又怕吵醒了严箴。
    扶风衬着月光,静静的看着一旁安睡的严箴侧颜,心思万千。当初到这个世上的时候的惊惶和恐惧,沦为瘦马后的身不由己,对前路未知的悲伤,又如何想得到这一切在遇到了严箴后彻底颠覆。至此被严箴张开的羽翼保护着,安稳,恬静。
    何其有幸!
    扶风心里悸动,忍不住对着安睡的俊颜亲了过去。
    扶风嘴唇刚刚亲上严箴就一阵天旋地转趴伏在了严箴胸口上。
    扶风吓了一跳,道:“你怎么没睡,吓死我了。”
    严箴习武,一点轻微动静都逃不过他耳朵,早在扶风清醒第一时间醒了过来,他默不作声,只想看看扶风想做什么。
    不料扶风看了半晌,竟然亲了自己一下,严箴心里甜如蜜,伸手就揽了过来。
    二人如今姿势足够暧昧,又都未着衣裳,一切哪里还需要赘叙,自又是一番颠鸾倒凤。
    扶风开始还想学着教养嬷嬷教过的床笫之术施展它个一两式,只刚刚开了个头,严综便心花怒放的反客为主,又是一番抵死缠绵。
    天微微亮,严箴便起身了,皇帝的剿匪之事还未下定论,严箴还得进宫。
    皇帝如今渐渐慌了起来,太子谋逆是再无可能了的,如今福郡王横死,竟然没有个像样的接班人,那六皇子为人软弱,只怕来日是个傀儡。
    皇帝虽然在位之时不想有人篡位,可也不想后继无人。
    皇帝终于开始注意起湘郡王来了,虽然隔着辈儿,却一表人材,有勇有谋。皇帝仍属意湘郡王前去剿匪。
    严箴进宫之时,在宫门遇到了湘郡王,湘郡王和严箴打了个招呼。严箴心有所感,难道皇帝又要想给湘郡王立功?
    可这土匪不比倭寇,土匪靠山而居,易守难攻,不好追剿。这个是个棘手的活儿,难道湘郡王不知道?
    严箴有些嘀咕,难道自己高看湘郡王了,他竟然是个好大喜功之人,不懂徐徐图之之法?
    湘郡王与严箴一道行来,事关朝政之事却是不好提的,宫里耳目无数,谁知道哪句就传到了谁的耳里。
    湘郡王一路行来只提自己孩子如何调皮,又提了侧妃如今又有了身孕不便出门,托严箴让夫人无事过去与侧妃说说话。
    严箴哂笑,倒是小瞧了湘郡王,这不是借着侧妃的名义让严箴帮着挡驾吗?看来是个明白的。
    严箴知晓了湘郡王的意思,不置可否,湘郡王一向与永嘉侯府示好,又因着侧妃的身份,帮上一把倒也不值什么。
    果不其然,皇帝意欲湘郡王出征,湘郡王大义凛然,表示一定剿尽山匪,一正皇威。
    严箴却冷脸拦住了,直指湘郡王能力不足,那山匪清剿难度又一一提了出来。
    皇帝皱了眉,严箴这个意思,难不成是想要自己出征?这可不行,严箴如今功劳太甚,再不可堆功了。那这意思是不看好湘郡王?如此倒是知道这二人没有勾结。
    皇帝又略略放了心,朝臣勾结,是皇帝最不想看到的事了。
    皇帝想想,也罢,总不能拂了严箴的面子吧,西北那里还在蠢蠢欲动,需要严箴镇场子的。
    到底皇帝最后不想给谁功劳,派个李左将军去剿匪。
    湘郡王微微松了口气。
    剿匪大军剿了差不多半年,损伤过半,仍未清剿完毕,这批土匪领头人精明能干,每每躲过清剿,皇帝一而再再而三的接着打败的战报,气得吐了口老血。
    都说西北鞑子凶狠,如今连个山匪都如此强悍了,大周朝是如何训练的兵士。
    严箴便上奏,山匪追剿不易,又会乔装,一时半会儿肯定剿不清,干脆放任自流,待加强户籍管理,化整为零,由各地官府参与剩余追剿。
    皇帝一听有了下台的台阶,忙不迭下了来,反正几个月时间过去了,失去儿子的痛苦也淡了许多,又是那么个不孝的儿子。
    皇帝没有了眼前的战事,又安逸享受了起来。据说新宠信了一个宫女,封了个选侍的品阶,日日嬉闹起来。
    扶风对前朝之事虽有耳闻,到底有也无力无心,她忙着给照看芃姐儿,忙着去看望玲珑,周芳蕤年初也出嫁了,扶风去添妆的时候遇到了文佳郡主,气氛非常尴尬。
    京中贵妇都知道这些龃龉,对于文佳郡主暗地里都唾弃,可却也不敢当面说什么,到底有皇后撑腰。
    福郡王夫妇在世之时倒也罢了,如今福郡王夫妇身死,皇后悲痛欲绝,逮着皇帝就哭,皇帝无法,这才给文佳郡主和福郡王世子赏赐了许多东西以示安慰。
    众人默然,人已经死了,皇帝后悔之下格外宠这福郡王留下的一双儿女,大家哪里又会去轻易得罪。
    扶风心里怨恨在听闻了文佳郡主小产之后已淡了许多,如今再见到文佳郡主,心思复杂,扶风想过寻法子了结文佳郡主的性命,可转眼又想,还不如让她活着,有时候,生不如死反倒是更好的报复。
    更何况以文佳郡主的作法,还不等到扶风出手,她就能作死自己。
    周芳蕤出阁后,扶风专心在家带芃姐儿,这几日芃姐儿睡不好,总是惊醒,行来就哭,喂奶也不吃,把扶风急得舌头都燎泡了。
    姜氏说芃姐儿撞着了神,拿了纸钱去花园里送,又给痘娘娘花娘娘等都上了香。
    扶风虽说不信,可如今也顾不得了,随着姜氏说什么是什么。
    可到了晚夕,芃姐儿仍是哭,扶风心里疼得揪揪,到了后来芃姐儿哭,扶风也跟着哭。
    严箴隔日就请了太医来给芃姐儿请脉,太医仔仔细细查了查不出什么来,只好给扶风出一主意,说是给开一剂安神助眠的药物,喝了便能安睡到天明。
    扶风听了止不住的流眼泪,那可是安眠类的药,万一伤着脑子怎么办?
    可到了三更,乳娘又哄不住了,芃姐儿哭得转不过气来,一张小脸哭得通红。
    扶风一边抹了眼泪,一边哽咽着让木棉去熬了药喂芃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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