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纱看到白月迟的表情觉得十分满意:“和你说了这么多关于我的事情,现在该轮到你了吧?”
    “我?”白月迟嗫嚅道:“我没什么好说的,就那样呗……”
    “还在防备我?”赫尔纱凑近白月迟,幽香的气息喷在白月迟脖颈与耳边,和有小虫子在扑腾翅膀一样痒痒的:“难道你还觉得我是坏人吗?”
    赫尔纱水蓝色的双眸如同海一般,更别提此刻他的眼神带着点受伤的寂寥,看着更让人沉溺了。
    可白月迟是谁,某方面神经比盆骨还粗的奇女子,那小猫一样湿润的眼神对她的作用并不大。
    “没觉得啊,就是……就是我们还不熟嘛。”
    赫尔纱诧然:“你和我认识都快半个月了,怎么还不熟呢?”
    “才半个月啊,对于我们修仙者来说不就是一弹指的空隙吗?”白月迟说:“我想了想,一个月还是太短了,毕竟我这个人慢热,如果时间再长一点儿的话,说不定我就能找到感觉了。”
    赫尔纱眯起双眼。
    就在白月迟以为自己忽悠到他之时,他冷笑着吐出一句:“你是在把我当傻子愚弄吗?”
    “没有……”白月迟明显感觉到气氛凝固了
    赫尔纱冷笑着站起身:“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喜欢我对你温柔的话,那我也没必要勉强自己扭着性子陪你玩了。”
    “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和你定下这个一月之约,该不会是以为我喜欢上你了吧?”恢复本来面目的赫尔纱眼神妖娆放肆,语气也轻佻得让白月迟背后一凉:“愚蠢的女人,我不过是不想你挣扎得太厉害,损害我玩弄你的乐趣罢了!如果你冥顽不灵无可救药,我还有什么必要浪费时间呢?”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而是非要娶我为妻?”
    “因为你的身体。”赫尔纱双手环臂,慵懒地靠在柱子上,嘴角危险地勾起:“《御女回春决》的魅惑功法对你的效力降低到如此地步,说明你的体质非常适合修炼此功,若我能与你双修,必能使得我的修为更上一层楼!还有,我很期待你生下的孩子会是怎样逆天的资质,栗腊族下一任族长的母亲必须是你,我相信你的血脉一定可以成为比我更强的族长,保栗腊族永世强盛。”
    “你个疯子!”白月迟除了这句话说不出别的。
    “大陆上的人就是喜欢装模作样,别端着,你撑不了多久的。”赫尔纱暧昧地从背后搂住白月迟的腰与肩,在她耳边留下了这句话后,欣赏了一番她战栗的表情便消失不见了。
    白月迟本以为赫尔纱会撕破伪装直接玷污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赫尔纱并没有那么做,他选择的方法让白月迟更加生不如死!
    原先为了不吓到白月迟,赫尔纱下令自己殿内之人都收敛得和正常人一样,如今禁令一解,憋闷已久的少主殿内人个个如同饿了几个月的狼,比其他合欢宗人士狂放更甚,光天化日之下也迫不及待地演起了活春gong!
    于是白月迟每天一醒就能听到种种让她毛发皆竖的呻.吟哭喊声,噩梦一般持续直到睡觉为止,那些声音无孔不入,给她造成了成万吨的伤害与成万平方米的心理阴影。
    不仅如此,该死的赫尔纱还强迫侍女们每天领她出去“散步”,走到哪里都能见衣衫不整的野合男女,她想闭眼都不行,跟随的侍女会施法强迫她不能闭!真是落魄凤凰不如鸡,她白月迟好歹也是一个结丹期修士,如今连闭眼的权利都没有了?
    这种残酷的折磨经受了几天后,白月迟觉得自己肯定长针眼了,整个人生无可恋,但求速死。
    赫尔纱本来抱着看好戏的姿态全程监视白月迟,以为她会满面娇羞最终忍不住动情,主动求他与她欢好,没想到白月迟的脸色只是从白到青,从青到紫,最后从紫又回到了白,并且看样子好像要挂了……
    “少主,少主夫人她……她刚刚又吐了。”
    “是啊,奴婢看少主夫人好像快要撑不住了,她今天一点都没吃,却吐了五次,感觉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赫尔纱第一次觉得这么棘手。
    名门正派的所谓贞洁烈女他不是没有见过,大多数一看他的脸便被蛊惑了,少数几个能装的不过是稍微挑逗暗示一番,立马沦陷,鱼水之欢时表现得比他殿内的侍女们还要浪。
    可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天生有什么缺陷或者残疾?
    “怎么办少主,奴婢觉得少主夫人这样下去会受不了的。”
    “对啊,少主夫人已经轻了不少呢,本来就单薄……”
    “别吵,让我想想。”赫尔纱烦躁地一挥手,那几个侍女吓得慌忙退下了。
    白月迟正抱着盆大吐特吐,赫尔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面前,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白月迟察觉到有人,虚弱地抬起头。见是赫尔纱,她不由得下意识道:“你还是杀了我吧,这样太遭罪了。”
    赫尔纱蹲下身,困惑地问她:“你又不是一两岁的孩子,为什么还会因为这种事情吐呢?男女之乐乃是天经地义,生灵本能,你也有喜欢的人吧,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幻想过与他欢好**么?”
    “我有洁癖,比较严重的那种。”白月迟呆了好久才回答:“只能这么解释了。”
    或许这世间有很多人可以走肾不走心,但是她办不到啊。
    “那么喜欢他么?”
    白月迟低低道:“恩。”
    “真是让我好奇呢。”赫尔纱喃喃自语道:“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呢?天底下真的会有人非一人不可吗?”
    白月迟不知道如何回答,然而赫尔纱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径直起身离开了。白月迟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微闪,额上不知何时出现一层细密的汗水。
    这是她能做到最后的地步了,就是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如果她计算失误,那么事情很有可能就这么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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