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殇见他们都不说话,便淡淡一笑,继而说道:“虽未能求来雪魄医治陵王妃,可却得到了梵珈蓝的允诺。他答应为陵王妃看病,但他……他不想与朝廷中人有任何牵扯。”
    凤无殇顿了下,才望着赫连寒云,别具深意的淡笑道:“这回,他之所以愿出手医治陵王妃,只因是看在魅影的面子上。”
    赫连寒云抬起头来,望着对面的白衣仙人,淡淡轻笑,微点了下头:“嗯!那就说说,他什么时候来为柳儿医病吧?”
    凤无殇望着赫连寒云那张绝美脸蛋儿,那薄唇边的淡笑,当真是忒刺眼了。他略显失望一笑,眸光淡然道:“明日隅中,你与陵王妃来仙羽居,他会在哪里为陵王妃诊脉。”
    赫连寒云微敛眼睑,勾唇一笑,声音淡淡吩咐道:“清英,送客吧!”
    凤无殇望着他那好友,无奈的摇了摇头,拂袖起身长叹一声,似是感慨道:“唉!我终于知道,梵珈蓝为什么,会肯卖给魅影一个薄面了。”
    多简单又讽刺的理由啊!原因为他,只因他们Xing情投机。
    可说白了呢?不过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罢了!
    邪恶的人,总交邪恶的朋友。
    赫连寒云无视着那仰首望天,感慨万千的多年好友。他拈了一块藕粉桂花糕,喂着那依偎在他怀里,好笑的看着凤无殇的小女子。他的唇凑近她的耳边,伴着灼热的呼气,轻笑的问着她:“凤无殇很好看吗?竟让柳儿你看得如此痴迷?嗯?”
    “醋坛子!”柳绮琴被他的呼气,弄得耳蜗痒痒的。她躲闪着他的亲昵,笑着嗔了他一眼:“寒儿如再这样酸下去,那这陵王府可就……干脆直接改成醋坊得了!”
    凤无殇听柳绮琴居然这样叫赫连寒云,他抿唇一笑,轻咳了声:“咳咳!那就不打扰陵王妃……和你家寒儿嬉闹了。告辞!”
    “红袖的糕点做的挺不错的,吃你是吃不完了,干脆直接带走吧!”凤无殇今儿个似乎心情很不错,端着那盘刚被赫连寒云拈了一块的藕粉桂花糕,便笑着白衣飘逸的离开了。
    洛天香抱着她那碟小雪团,怯怯的低头偷瞅了赫连寒云夫妇一眼,便转身小跑着去追凤无殇了。那个笑得温柔的陵王妃,似乎看起来,比那个淡笑温雅的陵王还恐怖呢!
    柳绮琴收回了望着那离开二人背影的眸光,转回头看着那桌上还剩的一碟茯苓糕,嘴角轻勾起一抹淡笑道:“寒,你说他们如果真成了夫妻,那以后……陵王府是不是要每次都要少好几盘点心了啊?”
    “嗯!没关系!大不了我去他的仙羽居多溜达几趟,顺手拿些他的大补丹药来做为补偿。”赫连寒云抱着娇小的小女子,起身步向了主屋:“红袖,备午膳吧!”
    “是!”红袖低首应了声,便同花儿一起退下了。
    柳绮琴纤细的手臂,轻勾着赫连寒云的脖颈,眉眼弯弯的笑说道:“你这笔帐也太会算了吧?你那几盘点心才多少钱?人家仙医的丹药,就算是比不得仙丹……那也算是灵丹妙药吧?拿这些丹药抵你那几盘点心,那人家凤公子岂不是亏大了?”
    “怎么?柳儿是在为无殇心疼东西吗?”赫连寒云将她抱进屋子里,低头笑的很危险的问着怀中的小女子。
    柳绮琴只是但笑不语,望着面前这个醋意大发的俊美男子。温凉的唇,带着桂花香的贴上了对方的唇瓣。小舌灵巧的滑入对方口中,带着戏弄的划过他的舌尖。
    赫连寒云顿住脚步,等这小女子玩够了,想退出时……他才转被动为主动,狠狠地允吻着她的唇瓣,卷起她的小舌,细细的品味。
    柳绮琴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贴在他的胸膛上,微偏头,逃离了他灼热窒息的吻:“寒,甜吗?”
    赫连寒云眸含笑意的,望着那笑喘着气的小女子。他旋身坐在圆桌旁的凳子上,一手紧搂着她的纤腰,一手抚上了她娇嫩的小脸,低头含住了她诱人的芳唇。小丫头,诱惑了他之后居然就想逃离?呵!可没那么容易呢!
    柳绮琴微仰着脖子,微张着那诱人的红唇,任对方尽情地采撷。她似乎喜欢这样的自己,无所拘束,随着自己的心意去与之缠绵。
    也许这一场昏迷,一场幻梦,真的使她打开心扉了吧!
    正吻的飘飘欲仙,迷离痴醉的赫连寒云。忽感一只调皮的小手,竟然顺着他脖颈的肌肤,一路滑进了他的衣领里去了。他大手离开了她的粉颊,紧抓住了那只轻揉慢抚摸着他胸膛的小手。
    赫连寒云的唇离开了她的唇,低头望着那双颊红似云霞,娇喘微微,一双含雾的眸子,带着妩媚笑望着他的调皮女子。他微皱起那双凌厉的剑眉,沙哑的声音里,有丝压抑:“柳儿,一会儿就用午膳了,可不许再胡闹了。”
    这个小女子,真当他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吗?居然不止引诱他,更是敢大胆的挑起他的欲火。
    而他呢!却还要为了她的身子不好,而压抑着自己的欲求。
    真是自找罪受,自找折磨。
    柳绮琴就那样浑身软若无骨的躺在赫连寒云怀里,白嫩的纤纤玉指,挑起他的一缕发丝,在那里边笑边绕玩着。娇柔酥软的声音,带着些笑意的撒娇道:“寒,我不闹了!现在不闹了,晚上再闹好不好?”
    柔软的唇瓣,轻碰着他的耳垂。她温热的呼吸,似带着一缕香甜。娇软的声音,听得人心里酥酥痒痒的。
    赫连寒云一双凤眸已有些泛红,可他依旧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只低头在她那香白的脖颈上,似惩罚般的轻咬了口:“不想现在就被我吃掉……那就给我乖乖的吃饭,别再给我耍你的小心眼儿。”
    柳绮琴抬起那小手,捂着被咬的酥麻麻的脖颈,嗔笑得瞪了他一眼:“坏狐狸!”
    赫连寒云修长如玉的食指,轻勾起她的小下巴。低头凑近她,勾唇邪魅一笑,吐了一口呼气道:“我坏吗?那柳儿你呢?刚才那小手往哪里摸呢?嗯?”
    “没有啊!刚才一直是王爷你……我是被动的,我什么都没做。”柳绮琴虽然表面强作淡定,可那本就绯红的双颊,此刻因为对方的轻佻举止,就更加似如饮了美酒般醉人了。
    赫连寒云望着双颊醉如胭脂晕染的小女子,他在她的红唇上烙下了一个吻。伸手轻点了下她的鼻尖,勾唇一笑道:“你啊!就撒谎吧!”
    柳绮琴只是笑了笑,见红袖她们端着菜肴走了进来。她便轻巧的站起身来,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唇含笑意道:“寒,你这两日一定是除了没睡好外,还有……没怎么好好吃饭吧?”
    赫连寒云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只是看了眼那摆在桌上的七道菜,和一盆……这鸡汤里的人参,怎么看着这么奇怪呢?
    柳绮琴接过红袖盛好的鸡汤,用汤匙轻搅动了下。她闻了闻,舀了一勺,尝了点,感觉似乎怪怪的。
    赫连寒云见她皱眉,便伸手拿过了她手中的碗,放在面前闻了闻。随之他脸色一变,抬起头冷声喝问道:“这里面的人参,是从哪里来的?”
    红袖见赫连寒云一脸的冰寒之色,她忙慌双膝跪地,低头回道:“回王爷,是皇后娘娘送来的百年红参。本来是准备熬了给王妃喝的,可见王妃醒来了,所以……所以奴婢就自做主张,在里面放了只鸡煮……”
    “红袖,你起来吧!你们都下去吧!我和寒想单独用午膳。”柳绮琴截断了红袖接下来的话,笑意温和道:“红袖,鸡汤味道很好。嗯!你们都去吃午饭吧!”
    花儿和小草将红袖扶起来,便同施了一礼,低头与众婢女一同退下了。
    等她们都走了以后,柳绮琴才转过头来,望向他脸色寒冷的赫连寒云,微皱了下柳眉,犹豫的问了句:“这红参中有毒?”
    赫连寒云将那只碗放到了桌子上,拿下了左手食指上的黑晶石银指环,放进了那碗里鸡汤中。
    柳绮琴伸出那纤纤玉指,轻拈起那汤匙,将那枚指环给捞了出来。而那指环,却已完全变成了一个黑石头。她的眸光里闪过一丝惧怕,可随之恐惧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平静的冷然:“她想借机杀了我?为了什么?小文?还是……”
    赫连寒云在沉默过后,方缓缓的转过头去,望着她那平静的眸子,勾唇冷讽一笑道:“小文,还不值得她冒如此大险。”
    贾皇后是为了赫连夜白,毕竟赫连夜白对柳绮琴的用心越来越重了。
    她要在这段孽缘没深种前,将那让她儿子迷失心魂的女子,彻底根除掉。
    然自古除去祸患之人的最好手段,便是斩草除根,杀无赦!
    柳绮琴唇含笑意的望着那盆鸡汤,似是很可惜了那盆人参鸡汤道:“她可真败家!居然用这么名贵的百年红参下毒。”
    赫连寒云对于她的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微皱眉宠溺道:“你啊!还真好骗!这那是什么百年红参啊?根本就是普通的白参。至于年数,大概不超过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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