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寒云在她身后停下了脚步,低头笑看着那双颊红红的小人儿,忽而了然一笑道:“原来是柳儿又害羞了啊?”
    “谁说我害……”柳绮琴转过身来,入目的便是一双美足。肤色白皙,指甲圆润,线条优美。就连身为女子的她,也不由得有些嫉妒这双美好玉足。
    赫连寒云和她一样,眸光被她忽然蹿起来的身子,胸前美景浮出水面画面,一下子给吸引住了眼球。而那漂浮的花瓣如花裳般,遮去了那两点粉红。可就是这般的若隐若现才更让人心痒难耐,口舌干燥,就连那身体的燥热也在蠢蠢欲动。
    柳绮琴似乎是欣赏够了那双美丽的玉足,便粉唇微扬起一抹笑容,抬起头来望着那居高临下的白衣男子,笑意盈盈道:“端正纤柔如玉削!陵王殿下一双美足可如白玉雕成,恐怕如让天下的女子看了,便都要嫉妒死陵王殿下您了吧?”
    赫连寒云见她竟敢出言调戏于他,他抿唇清雅一笑,眉目精致如画,薄唇微启,还之以礼道:“玉山高处,小缀珊瑚。爱妃这如玉似雪的酥香,不止是女人见了会嫉妒。就连我这男人见了也有点……本王似乎有点把持不住了。柳儿,你说,该怎么办呢?”
    柳绮琴没想到她就开了一个玩笑,这男人便小气的不止反过来调戏她,更是……她脸色绯红,嗔了他一眼:“你该怎样就怎样,我才不管你呢!”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决定对她这无赖的夫君,来个不理不睬。
    赫连寒云见她居然想对他采用不理不睬政策,他忽然伸出那只白皙修长如玉的手,将那小女子自水中给提了出来。另一只手中的白衣如花般翻旋,将那一脸惊恐未定的小女子如玉的妙体,给裹得个严严实实了。
    柳绮琴瞪着一双水眸,望着那个把她裹得跟蚕蛹一样的邪魅男子,她踢着那唯一没被包裹住的小腿和双足,一脸微红道:“你放开我,我说了要在泡一会……喂?赫连寒云,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放我下来!”
    “自然是带你去睡觉了,要不然你以为我还能带你去哪里?”赫连寒云抱着被包成蚕蛹的柳绮琴,往着飘渺云池外走去。忽而低下头来,俊眉一挑,双眸微眯的笑看着她,薄唇微扬道:“莫不成,柳儿你还希望我带着你,去好好的夜游皇宫吗?”
    柳绮琴对上赫连寒云那双危险的眸子,微低下头,任对方抱着她向他们住的寝殿走去。一路上她都在想着该怎么和赫连寒云解释她今晚外出之事,可想来想去,似乎都没有什么好说辞。
    唉!算了!还是坦白从宽吧!要是说假话被拆穿了,恐怕这小气的狐狸又要想损招折磨她了。
    赫连寒云进了寝室,将柳绮琴这个蚕蛹美人抱到了床上。伸手一下子扯掉了她身上的白衣,并且还拔下了她头上挽发的金簪,随手扔到了地上。
    他眸光平静的看了眼那青丝如瀑披散在玉肩上垂落在胸前的人儿。他眉眼带笑的拂衣落在床边,伸手端过那杯牛Nai,递到了那拉着被子遮挡着自身Chun光的人儿嘴边,笑言温柔道:“喝了它吧!还温着呢!”
    柳绮琴虽然觉得赫连寒云那温柔的笑意,有点像大灰狼骗小红帽的阴险样子。可她还是伸出那白嫩的小手,接过了那杯还温热的牛Nai。她一双水眸,防备似得望着对面唇含笑意的温柔男子,将那杯温牛Nai慢慢的喝了下去。
    赫连寒云接过她递来的空杯,放置在了一旁的凳子上。随之起身宽了衣,只穿着白色的长裤和白衫,坐回到了床边。
    柳绮琴见赫连寒云要掀开被子躺下,便紧张的拉着被子遮着身子,往床里挪着,一脸戒备可怜兮兮道:“寒,我和你说实话。我今晚……我去看赫连怡澜,我没别的意思,就只是谢谢他送我的薰衣草,还有……和他道个别。”
    赫连寒云待她说完了,便半坐起身子,紧攥住那白狐锦被的一角一掀,便将那一心躲避他的小女子,一下子搂紧了怀里:“我听明白你的解释了,可是我就是心情不好,所以很想要你!”
    柳绮琴一声惊呼,便觉得那被子下的大手,抚上了她滑腻的肌肤。她小脸一红,粉色的唇瓣似也因羞涩而变的嫣红:“寒,别!我错……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瞒着你乱跑……唔唔!”
    赫连寒云以唇封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小嘴,先是浅尝,而后深入品味其中甜蜜。
    在他身下的柳绮琴双手推着他的胸膛,抓扯间竟然无意的扯开了赫连寒云的衣衫。指尖的温润触感,吓得她小手一缩,竟是好久都没敢在反抗。
    赫连寒云直到觉得吻得差不多了,才放开柳绮琴让她呼吸下。他低头看了眼半开的衣衫,红艳的唇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随手扯掉了身上的衣衫,俯身紧贴着身下那具柔软的玉体,微暗哑的嗓音带着魅惑,唇亲吻着她的粉腮,叹息道:“柳儿,你真美好!”
    柳绮琴知道她又在劫难逃了,所以她认命了。反正他们本来就是夫妻,赫连寒云想要她也在情理之中。
    她任对方的吻顺着她的面颊,往下吻着。直到对方吻着她的脖颈一路再往下,吻上了那让她羞涩脸红之处,她才别扭的出声:“寒,别!不……不要……嗯!”
    赫连寒云低低的笑声在金色床幔落下后,传出了那暗哑邪魅的诱惑嗓音:“柳儿真是别扭!明明喜欢我这样对你,还故装作欲拒还迎诱惑我……真是坏,该罚!”
    “不是!我没有……嗯!寒,别!难受!”柳绮琴带着娇喘的声音,有些可怜兮兮和无助:“寒,我错了……嗯!真的错了!”
    柳绮琴的求饶声不止没让赫连寒云就此罢休,反而是将身上唯一的隔离衣物,给丢出了金色绣凤凰的幔帐外:“柳儿你真不乖,都到了这时候了,你还在求我停下来?唉!你当真是不了解男人!”
    不过柳绮琴要真了解男人的喜好,那他才会真生气呢!
    红烛半昏黄,金帐掩Chun光。一室旖旎,良宵情缠。
    翌日
    柳绮琴与赫连寒云早早的便起床梳洗,夫妻二人各自穿上了朝服,携手出了仙尘梦。
    迎面便看到了一身淡青色绣绿竹长衫的赫连沛文,正向着他们走来:“三哥,柳姐姐,我陪你们一起去啊!”
    柳绮琴看着那如一阵清风迎面吹来的青色身影,水眸温软,唇含笑意道:“小文,你不在你宫里多睡会儿懒觉,怎地起这么一大早来仙尘梦了?”
    赫连沛文走了过来,秀眉微皱道:“柳姐姐你和三哥遇上这样的事,我就算帮不上忙,也总不可能真没心没肺的有心思睡懒觉吧?”
    柳绮琴心知赫连沛文是怕今日早朝,那狼太子会故意刁难他们夫妻,所以才要跟着一起去。如真到了必要之时,因他是血隐刀的守护者——无论朝臣,还是哪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都会有些惧怕他手中的血隐魔刀,因而不敢过分刁难他们。
    可是,她真的不想让这孩子搀和进这件事里,毕竟无论如何,赫连夜白始终与他是亲生兄弟,一母同胞。
    赫连寒云自然也瞧出柳绮琴的心思来了,他对他那位傻弟弟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文,你放心,三哥一定会和你柳姐姐平安回来的。嗯?难道你不相信三哥有这点小本事了吗?”
    赫连沛文张了张嘴,可见着柳绮琴对他皱眉摇头,他便因为怕柳绮琴不高兴,便不甚情愿地点了下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清露殿去。”他望了他们夫妻二人一眼,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柳绮琴望着那跑走的背影,微叹了声气:“这个十皇子,当真是赤子之心。只可惜,他生在皇家,不知道以后,他会不会还能如现在一样纯真无邪,无忧一生。”
    赫连寒云执起她的手,眸光一如往昔般温柔,只是那眸光中多了一份沉重:“我也希望柳儿你可以一生平安,不再将自己置身与危险中。”
    柳绮琴迎着他的眸光望去,那盈水的眸子中含着浅浅的笑意,唇边亦有着那似是开心的弧度:“寒,你是在害怕吗?怕有一天我会……”
    “柳儿,不要说了,我们该走了。”赫连寒云有些逃避的垂下眼帘,拉着她的手向着某处大道上走去。他也不知道他的心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的乱?
    他是喜欢柳绮琴,可却不敢去爱她。
    他可以护柳绮琴一生安好,亦可给她极致的宠爱和怜惜。
    可他却唯独不敢给予他爱,因为他怕,他真的怕柳绮琴有一天会被自己的爱而伤害到。
    以爱的名义给予她宠爱,以爱的名义给予她伤害。
    如真有这样一天,也许他会痛吧?会因为她的痛,而使得自己更痛吧?
    柳绮琴知道赫连寒云心中有一层防护罩,将他的心紧紧的包裹起来。不让人靠近,也不愿意冲破那防护罩来拥抱他人。可她想要温暖他,哪怕得不到他的爱,她也想陪着他,不想让他再孤零零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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