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度堇和孟今今在她家院门前分别。
    小永在一侧撑着油伞,度堇伸出手,掌心朝上,低叹一声,“好好的,又下起了雨。”
    小永没看过信的内容,有些奇怪问道:“度郎不是最喜欢下雨了吗?”
    度堇不答,心里唯盼着栾子觉早点离开了。
    翌日,天还黑着,孟今今还在梦乡,突闻院门一阵急促的敲响。
    她披上披风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个陌生面孔,正是度堇找的送信人。
    栾子觉昨日果然等了一夜,他昨夜盯了栾子觉许久,见雨势越来越大,便先回去躲雨了。睡了一觉想起这事,忙过去看,没想到人竟然等了一夜,受了寒,虚弱地趴在石桌上昏睡过去。
    他先将栾子觉送去了客栈安置妥当,看他烧得昏迷不醒,心里怕惹上事,可不知道度堇住处,只能等到午后约定见面的时间。
    但他刚从客房出来要去找大夫,就冒出了名女子,说她见过这人,知道他家住哪,遂告知了他孟今今的住处。
    “您认识一个长得高高模样俊俏的男子吧?!年纪不大。”
    孟今今略一思索,就想到了栾子觉,忙不迭颔首:“他怎么了?”
    送信人怕自己说是被人雇去看着他,引来麻烦,“哦,我今早赶路进城,凑巧看到十里亭里躺着个人,他昏过去的时候啊告诉我这里的地址,我就寻来了,人我送到西边的徐来客栈了,住在卯字间。”
    他说完就赶紧走了,生怕被追问些什么。
    孟今今也顾不上那么多,匆忙换了衣裳出门。
    她到客栈,打开房门的时候,栾子觉已经醒了,站在桌边拿起了茶壶倒水喝。
    他面上浮着酡红,眼底弥漫着灰败,他声音无比干涩地开口,“你……”
    孟今今关上门,来客栈的途中,她大概猜到了他是在信里约了她在十里亭一见。
    栾子觉看了她一眼便转过了头,藏下情绪,冷冷道:“你现在来干什么?担心我死了不好跟哥哥交代吗?还是为了减轻对我的内疚?放心,我好着,你可以走了。”
    他句句带刺,双眸却隐忍着痛苦绝望地看着自己,孟今今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那句解释就要冲口而出,但动了动唇,她别过脸,默不作声。
    事已至此,她打算由着他误会。
    孟今今深呼吸了口气,就怕自己会被他看得心软,看了看屋内,没有药碗,转身先离开了给他去抓药。
    栾子觉见她真的听了他的话,顿生悔意,浓烈的怨意让他忍下追她回来的冲动,怨愤地捏紧了手里的茶杯,茶杯外表崩裂,下一刻碎片落在了他的手中和地上。
    他抿紧了薄唇,头脑阵阵晕眩,他一动不动地扶着桌子站着,心中的怨气伤心难过堵在胸口,却无处宣泄,手一动,掀了桌子。
    孟今今端着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满室狼藉。
    始作俑者,愣神地看着她,随即矜傲地撇过了头。
    她道:“看起来还是很有力气吗……”
    栾子觉身子一僵,背对着她上了床,“你又回来干什么?!”
    声音却藏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委屈。
    她摇摇头,绕过东倒西歪的桌椅,走到床边放下托盘,端起药碗,看向他,“把药喝了,然后睡一觉。”
    栾子觉微微偏头,不肯接过,也不理她。
    她叹了口气,“我以为你已经想清楚了。我们做姐弟不是很好吗?”
    栾子觉瞬间转过头,红着眼瞪着她,下颔紧绷,咽下那抹酸涩。
    孟今今不敢看他的眼睛,握上汤匙亲自喂他,“喝药。”
    他干哑开口,“谁想和你做姐弟。”
    孟今今瞟他一眼,“的确,我们可是嫂叔关系。”
    果不其然,他面容微僵,垂下了眸子,还是不肯张口喝药。
    孟今今有些头痛起来,“书生……”
    她才开口,栾子觉一手挥开了她手里的药碗。
    药碗应声落下,药汁扫了一地。
    孟今今也被拽着胳膊拉上了床,牢牢被他压在身下,手腕被他分开按在床上。
    他身子滚烫,体温连同剧烈的心跳清晰地传给了她。
    孟今今摔在床板上,背脊发疼,她蹙了蹙眉,想他现在情绪不稳定,没有挣扎,面露无奈之色,“别这样小觉,你放开我。书生……”
    栾子书仿佛成了禁词,他凶狠地朝她吻了下去,唇瓣重重厮磨她的娇唇,舌趁机钻入了她的口中,如发泄似的狂乱地吻着她,毫无章法没有温柔可言。
    孟今今不知道他一个发烧的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死死压得她动弹不得。
    她被吻得快要窒息,两人胸口剧烈起伏,他终于稍稍放开,他含咬着她的唇瓣吸吮,却腾出了一只手去解她的衣裳。
    孟今今大惊,睁大了眼,“唔,小觉!”
    “那我呢?你眼里只看得到哥哥,那我所忍受的痛苦你心疼吗?!”
    孟今今看着他受伤痛苦的眼,心口被一撞,除了漫上的愧疚,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
    他痴迷地吻着她的脸,褪下了自己的衣衫,露出少年郎紧实蕴着力量的身躯,出神地喃喃,“只要成了你的人,就算你们不愿意,你都得收了我。”
    栾子觉明显失控了,她惊得又挣扎起来,他轻易地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攥在一起,一路从被吻得发红的唇吻下,带有常年握剑的厚茧摸上了她的腿内侧,酥痒的感觉刺激得她颤了颤,她慌乱道:“小觉你先冷静好吗?呃啊……”
    小穴被两指抵上打圈按揉着,她想闭紧双腿却不能,面容红潮,睫上都沾了泪。
    “我不想嫁给别人,我只想嫁给你,我只想嫁给你。”
    她声音发软,“小觉!”按揉小核的力道加重,她不受控制地呻吟了声。
    他吻着她的胸口,低声说着:“每晚你都是叫得像这样娇媚,听着你的呻吟,我都想代替哥哥进入你,被你拥有。我长大了,也可以满足你了,你要摸摸吗……”
    她听得羞耻极了,他握住她的手腕硬拉着按在了他胯下之物上,勃动的那团物什贴在她手心,他喘了声,孟今今头皮阵阵发麻,被紧紧握着根本动弹不得。
    想要他自己冷静下来似乎是不能了,孟今今深吸口气,主动抚摸了两下,他顿时浑身一抖,手中的力气小了些,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终于撂翻了他,压坐在他身上,学着他那般按住了他的胳膊,伏下身盯着他的眼睛,声音染了恼意,连名带姓道:“栾子觉!”
    四目相视许久,他眼眶渐渐发红,挣开她的桎梏,偏过头抬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总是沉敛冷硬的少年郎,浑身透着脆弱感。
    她的心脏跟着被揪了下,“小…觉?”
    “为什么?”他声音有些哽咽,“当初你最先亲近的是我,陪你一起上山采菌菇的是我,你眼里却只看得到哥哥?即便一开始他对你有些疏离,你也不在乎,讨好他黏着他?即便如今我已经长大了,你还是不肯多看我一眼?你可以将哥哥当作男人看待,而我不能?为什么,你心里可以装下他们,不能装下我?!为了哥哥,可以毫不留情地推开我?!”
    孟今今下意识松开了手,坐在他身上也忘了下来,愣愣地看着他。
    #女人是凡八,但二皇子肯定不是要帮小觉的啦,他只是不喜欢白莲花,找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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