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让她起来说话?”
    自动过滤掉杨逍的讽刺后,李南方提出了要求:“虽说你是她的什么王上,貌似掌控着她的生杀大权。但她好歹也算是我的女人了。我这个人吧,有时候还是很要面子,更看重一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李老板很不爽花夜神以当前的形象,彻底暴露在杨逍视线中。
    看看这熊娘们,跪伏在地上时,就没想到现在是全身光光地寸缕不挂吗?
    尤其那对丰满的美臀,高高撅起时——都让思想纯洁的李南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他就是觉得,就算杨逍能左右花夜神的生死,但也不能改变她是他女人的现实。
    只要是个男人,就不喜欢他的美娇娘,以这种极端羞人的样子,跪伏在别的男人面前。
    这会让他倍感没面子的。
    杨逍的回答,却让李老板感觉更没面子:“我喜欢她这样跪着。”
    李老板怒了,翻身就要坐起,为了男人的尊严,与这个变态的大魔头殊死搏斗时,花夜神抬起了头,跪坐起来伸手拦住了他。
    杨逍的眼神,立即变冷了。
    花夜神居然敢违抗她的命令。
    这是她任何时候都不会容忍的。
    花夜神右手伸出拦着李南方,左手从地上拽起被子,遮在了胸前,对杨逍竟然笑了下,轻声说:“王上,请您等我把话说完后,再杀我好了。我保证不会有任何的反抗,同时也不会让李南方阻止你。”
    杨逍嘴角一勾,又露出一线森白的牙齿:“你可以反抗啊。他也可以阻止我杀你。”
    “我们加起来,也不是您对手的——李南方,你先别说话,让我把话说完,好吗?”
    花夜神伸到李南方胸前的右手,抢在他张嘴要说什么之前,捂住了他的嘴,低声说:“对不起。是我让你男人的尊严扫地了,请原谅我。”
    李老板再怎么没有良心,这时候如果还不原谅花夜神,先让她把话说完,窗外打雷时闪电会从窗户里把人给劈了的事,理论上也是存在的。
    “你说。”
    杨逍好像对花夜神的胆大妄为行为感兴趣了,盘膝坐在了床上,右手五指好像蛇儿般那样灵活的屈伸着。
    “无论我以往有多么的深爱扶苏,但我都无法改变已经是李南方的女人的现实。”
    花夜神顿了顿,垂下眼帘轻声说:“他既然能为了救我,被王上您抓伤。那么我身为他的女人,就该给予他所需要的尊严。他不喜欢除他之外的‘男人’看到我的身子,那么我就不会再让您看到我的身子。这是我当前唯一能为他做的事。王上,您也许该听说过,人活在世上,总该有至少一件宁死也要去做的事。”
    花夜神要做的这件事,就是以死来维护李南方身为男人的尊严。
    尽管她已经知道,王上才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外形忽男忽女的怪胎罢了。
    但她不会说出来。
    不是她为杨逍隐瞒什么,而是很清楚一旦说出这个秘密,她被残忍的王上大卸八块再拿去喂狗,这是最好的下场了。
    同样是死,可含笑而逝与哀嚎着死去的境界,真特么是两个概念啊。
    “对不起,李南方。如果下辈子我们还能再相见的话,那么拜托你早点来找我。那样,我心里就会像现在这样,只有你一个男人了。”
    花夜神又看向了李南方,再次道歉,右手勾住他的脖子,稍稍用力拉到怀中,双眸闭上在他嘴上轻吻了下。
    李南方没反抗,小媳妇那样,也没说话。
    这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花夜神已经用实际行动来表示,为了维护他男人的尊严甘心赴死不说,还又委婉的告诉他说,从现在起,她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多好的女人啊,把李老板给激动的热泪盈眶——他才不会那样矫情,只会暗中长叹一声:“唉。好吧,那我就拼着再被这魔头狂扁一顿,也要救你与水火之中了。谁让你是我女人呢?如果让你在我眼皮子低下被干掉,那老子以后走路还不得把脑袋塞进裤裆里去啊。”
    “王上,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您可以动手杀我了。”
    花夜神松开李南方,双手裹了下围在身上的锦被,看着杨逍:“李南方不会动手阻止您——”
    “呵呵。”
    用一声冷笑打断了花夜神的话,杨逍双眼一翻看着天花板:“你觉得,你这番虚情假意的表演,会让这满脑子都是屎的家伙,乖乖听从你的劝说吗?”
    花夜神愕然:“我、我虚情假意?”
    “滚一边去。我现在懒得杀你了,只是看着你就生气。”
    杨逍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我要和李南方单独聊聊。”
    没有片刻的犹豫,花夜神马上就从地上爬起来,裹着锦被快步走进了浴室内。
    她是真怕喜怒无常的王上,会改变主意。
    虽说夜神姐姐能坦然面对死亡,可只要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呢?
    花夜神总算暂时逃过一劫,让李南方心中松了口气,很虔诚的样子对杨逍说道:“我要对你说一声谢——”
    杨逍仿似吃了枪药那样:“闭嘴。少这样假惺惺的让我恶心。”
    我让你恶心?
    握了个草的,是你让我恶心好不好?
    李南方当然不会把这两句话骂出声,唯有悻悻然的撇了撇嘴,从地上爬了起来。
    爬起来时,触动了背上,腿上的伤口。
    虽说这些都是皮肉之伤——谁说皮肉之伤就不疼的话,李老板建议他拿刀子在自个身上划几刀试试。
    “你过来。”
    盘膝坐在床上的杨逍,忽然拍了拍床沿:“上床。”
    “干毛?”
    李南方立即警惕的后退几步,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护着裆部:“姓杨的,我不管你王上不王上的。你可以杀我,可以折磨我。但你休想用让我恶心的行为,来伤害我。”
    “我再说最后一次,上床。”
    杨逍脸色无比的难看了,这句话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如果说不呢?”
    李南方满脸宁死不屈,却不等杨逍说什么,连忙走过去,坐在了床沿上。
    他很惊讶这个大魔头的杀气,怎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他敢拿他身体最后一个纯洁的地方保证,如果他胆敢再唧唧歪歪试图反抗,那么他不但会遭受最沉痛的打击,最纯洁的地方,也会被蹂躏的一塌糊涂。
    既然左右都要被蹂躏——可他偏偏没有反抗的本事,又暂时舍不得去死,那么为毛不在两害过后选其轻呢?
    男人啊,必要时既然都能把脸踩在脚下了,更何况那个纯洁的地方呢?
    李人渣心里在想什么,杨逍好像看穿了。
    本来就已经很难看的脸,此时铁青的吓人,一波波的杀意,呈涟漪状态的向外辐射。
    让李南方明显感觉到了冷,真想跳起来不顾一切的扑出窗外,可一想到还在浴室内洗澡的花夜神——唉,男人如果为了保护他最后的纯洁,却扔下他的女人,任由大魔头随便找三五个男人来糟蹋她到不再纯洁了,谁能保证老天以后都不打雷?
    “转过去。”
    杨逍又冷冷地吩咐。
    李南方默默地转过了身,后背对着杨逍,心中问候着她十八代祖宗。
    根据他道听途说的那些知识,杨逍接下来就会让他解开裹在身上的浴巾了。
    果不其然,恶心的大魔头淡淡地说:“解开浴巾。”
    耶,猜对了!
    李南方昂首,四十五度角的看着天花板,差点就虎目含泪,多想不管不顾的和这魔头,誓死保卫他最后的纯洁啊。
    可以一想到浴室里的花夜神。
    好吧,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像李南方这样为了他的女人,能甘心付出任何的代价。
    白色的浴巾缓缓掀开,白云般那样飘落在地上,李南方健硕的虎躯彻底暴露在大魔头眼里后,九天云外仿似传来空灵的焚音,这是在为他最后的纯洁祈祷吧?
    杨逍那好像毒蛇般的手,放在了李南方的后背上。
    大魔头可真是变态到了极点,不但在李南方后背上轻抚了片刻,那只好似毒蛇般的手,还在他后背伤口上擦了起来。
    后背上的伤口,是刚被杨逍用右手抓破的,鲜血肯定淌了一后背。
    几道看上去肯定触目惊心的血淋淋抓痕,对嗜血的大魔头有着不一般的诱惑吧?
    不然,杨逍怎么总是擦起来没完没了的?
    哦,原来她这是在拿酒店的床单,给他擦掉血迹。
    这样就能避免等会儿大魔头在背后入侵李老板时,会蹭上鲜血的。
    “我的初夜,在这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失去了。”
    不知道为毛,从来都很坚强的李南方,脑子里忽然升起了这句恶心的话。
    很想哭。
    泪腺刚要有所反应,就被后背伤口上传来的凉飕飕感觉给切断了。
    “这是怎么回事?”
    满心悲愤羞涩的李南方,呆愣了下回头看去。
    却看到杨逍左手拿着个小瓷瓶,右手食指上蘸着一些黑色的药膏,正在他背上涂抹着。
    凉飕飕的感觉刚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迅速消失了。
    杨逍语气森然的说:“以后再敢有这么恶心的心思,我真会找几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和你好好温存几整天。”
    “不敢,不敢了。以后,都不会这样误会你了。”
    李南方立即打了个寒战,讪笑着回了句,心里却骂:“草,怪我吗?你不说明白,只让老子坐在床上背对着你,傻子也会误以为你要玩那种恶心游戏了。”
    有种草药很神奇,涂抹在伤口上后,会让伤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
    当然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这种伤口,还是没治的。
    李南方甚至都能清晰感受到,后背上的伤口们,正在幸福的哼哼叫着,迅速止血,迅速愈合。
    “我这儿还有处外伤,麻烦您给顺手治疗一下?”
    李老板在求人帮忙时,说话的语气还是很客气的。
    杨逍刚要问什么,就看到了他右腿上的枪伤,皱眉问:“怎么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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