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贺兰小新亲笔写的资料后,岳梓童的肺都几乎被气炸了。
    贺兰小新,你特么就是一派胡言,胡说八道啊。
    是,我承认李南方办了你,也得罪过你,你对他不满,你告诉我呀,我可以对他动用家法,收拾他来给你出气啊,但你凭什么要污蔑他,是金三角那边的大毒枭?
    哈,是你不顾他中风需要修养,趁他昏睡才把他从中心医院抢走的好吧?
    可你却说,李南方随你去南疆,是他对你苦苦哀求去的!
    好吧,现在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表面上说什么答应要和我共侍一夫,把他带去南疆,就是让他见识下你的厉害手段,算是惩罚他曾经冒犯过你——这,特么的都是狗屁!
    你把他抢到南疆去,就是为了把他往死里整!
    贺兰小新,你不但心狠,而且还特别腹黑啊,愣是给我小外甥,戴了一顶大毒枭的帽子。
    他这辈子,就算已经玩完了。
    你毁了他这辈子,也还罢了,怎么还有脸回来和我哭哭啼啼,一脸要死要活的委屈?
    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没看出你要把他往死里整呢?
    还把你当作最亲的姐妹,甘心把男人拿出来和你分享。
    岳梓童啊,岳梓童,你生了这双桃花大眼,难道只是来勾搭男人,却分不清黑白的吗?
    心中狂怒的岳梓童,当前恨不得狠抽自己大嘴巴,来惩罚自己认贼作父、哦,不,是认贼作姐妹呢,拍几下桌子,又能怎么了?
    瞧瞧这姓马的,还敢冲我嚷嚷什么,要砸回我公司去砸。
    哈,我就这儿砸。
    不但砸桌子,我还摔茶杯呢。
    怎么着?
    我就摔了!
    我摔一个,摔两个,我连你们的录音机也摔!
    有本事,把我抓起来啊。
    “瞪眼?你和我瞪什么眼啊,有本事把我铐起来啊,吊起来啊,坐老虎凳,灌辣椒水,用皮鞭抽,让我钻狗洞啊。哟,还搬起椅子来了,这是要夯死我呀?来,来,你照本小姨这儿夯。夯不死,你特么的是孙子!”
    盛怒中的岳梓童,把桌子上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遍后,见马副局忽地举起椅子后,不怕反笑,被押赴刑场的英勇就义者那样,双手分开自己的秀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伸长了脖子,有请马副局给她来一下。
    马副局举起椅子,只是出于要制止嫌疑人胆敢反抗的威吓职业习惯而已,他哪敢真砸岳梓童?
    这要一椅子夯下去,估计他这副局的宝座,也就坐到头了。
    所以,在泼性大发的岳梓童,伸长脖子请他狠砸时,马副局唯有狼狈后退,嘴里还一个劲的嚷嚷:“别过来,别——拦住她啊,各位!”
    如果岳梓童是男人,不管身份有多高贵,局座等人早就齐呼啦的扑上来,抱腰的抱腰,搂胳膊的搂胳膊,先让她冷静下来,再和她算账:“来,来来,你总共摔了七个茶杯,一个录音机,按照官方售价,你需要赔偿多少钱。关键是,你的态度极端恶劣,已经触犯了《刑法》中第几条。”
    可岳梓童是女孩子啊。
    还是那种身份不怎么一般的女孩子,现场这些大老爷们儿,真要对她搂搂抱抱的,就算制住了她,也有可能被她反咬一口,大叫非礼啊。
    这事搞得!
    唉,如果白灵儿今天在场就好了。
    无限怀念白警官的局座等人,当然不能任由马副局,被岳梓童追的围着桌子,狼狈万分的团团乱转,可劝又劝不住,这可怎么办?
    局座急了,猛地也搬起一张椅子,狠狠砸在了桌子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砸的这叫一个响。
    巨响,让发狂的岳梓童,本能的呆愣了下时,局座及时怒吼:“够了!”
    够了?
    嗯,是够了。
    再闹下去,市局这帮人就该和我翻脸了。
    凡事,过犹不及啊。
    岳梓童终于停止了追杀马副局,请人搬椅子砸她脑袋的可怕行为,冷哼一声快步走到了旁边的沙发前。
    在局座等人的密切关注下,岳梓童从案几小包里掏出一捆钞票,看着他们淡淡地说:“这是一万块,算我赔偿刚才损坏的财物。如果张局觉得还不够,你开个价格。无论要多少,我都答应。你也可以,以袭警的罪名把我拘捕,我保证不会反抗。”
    她不主动这样说,张局还真有可能拿这些来敲打她。
    如有必要,拘留她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她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冒犯了国家赋予强力机关的尊严。
    可她抢先这样说了,张局如果还这样做,那就太不爷们了。
    漂亮女孩子嘛,只要不是犯下原则性的大错误,还是能获得原谅的。
    “唉,岳总,请把钱收起来吧。市局再穷,还不至于和你索要几个茶杯钱的。我就问一句,咱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怎么不能?只要各位别再吓唬我一个弱女子,我肯定能好好说话,有问必答的。”
    岳梓童也是个聪明的,见好就收,把钞票装回小包内,走回会议桌前,先给桌子那边的马副局弯腰赔礼道歉,求原谅。
    马副局彻底无语了。
    同时更深深认识到,有些女人,真心不在乎他是不是市局领导的,绝对是该出手时就出手。
    教训啊,这就是深刻的教训。
    马副局尴尬的笑了下,算是原谅了岳梓童。
    “我能吸烟吗?”
    已经冷静下来的岳梓童,坐在椅子上后,询问局座。
    你连我们副局都逼的狼狈逃窜了,还有必要为这点小事请示我吗?
    张局抬手,做了个你随意的动作时,乖巧的小张已经重新搬了把椅子,恭请局座落腚了。
    “烟呢?”
    岳梓童说:“我出来的急,没带。”
    小张赶紧拿出自己的香烟,递了过去。
    “哟,大中华啊。张副队,这烟一盒要七八十吧?”
    听她这样问后,张副队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你说我乱献殷勤干嘛呢,她这是摆明质疑我可能贪污受贿了,要不然怎么能抽的起这种好烟?
    “没有火吗?”
    更让小张无比郁闷的还在后面,岳梓童让他亲手给点烟不说,还又少见多怪的,问他的打火机是不是芝华士的珍藏版,市价估计得好几千吧,出任务时就不怕丢了吗等等。
    看她几句话就把小张给说的满脸涨红,无言以对,张局有了深深的无力感,能混到这份上的女人,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啊。
    我们这么多大老爷们,竟然被她玩的滴滴转,还得有苦难言的强忍着。
    众目睽睽下,神色悠然的岳总,美滋滋吸完一颗烟后,才拿起被摔成乱糟糟的资料,手指敲着桌子说:“各位,我敢以脑袋担保,贺兰小新的这份资料,纯粹是一派胡言。她这样诬陷李南方,是因为她曾经苦苦追求他,却遭到拒绝,才怀恨在心。”
    既然贺兰小新要把小外甥往死里整,岳梓童也不在乎所谓的姐妹情深了。
    她很清楚,这辈子会和谁携手漫步漫漫人生路。
    休说是岳梓童了,任何一个女人,也知道在自己男人与闺蜜中,该选择哪一个。
    至于此前所说的两女共侍一夫那些话,就统统当空气好了。
    事关终身幸福,由不得半点马虎,闺蜜这种关系,好像从来都是为了姐妹反目才存在的。
    张局再也不敢大声说话了,和风细雨的问道:“那,照片呢?岳总,这些照片,可是经过刑侦科技术鉴定过了,百分百的绝对真实。”
    “照片?”
    岳梓童微微冷笑:“呵呵,照片能代表什么呢?休说是照片了,有时候就算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都有可能是假的,或者说是为了某个正义的目的,不得不逢场作戏。”
    为此,岳总还以自身经历,来举了个让诸位无法反驳的例子:“各位应该还记得,几个月前,我去墨西哥参加袜业联盟大会,却被佐罗绑架的那次事件吧?”
    那件事,可是华夏迎来新世纪后,第一次向全世界炫耀我华夏的盛世军威,绝对值得国人津津乐道好多年,张局他们怎么能忘记?
    既然提到那件事,那就必须得提到在那次事件中,大放异彩的巾帼英雄——岳梓童!
    正是她为保护十六名同胞的安全,被迫忍辱负重,与歹徒头子佐罗逢场作戏,当他的夫人。
    那次,可是全世界关注布偶岛绑架案的人,都以为岳梓童变节认贼作夫了,各大新闻媒体上对她的骂声,绝对比滔滔不绝的黄河水还要多,还要猛。
    可结果呢?
    岳梓童却用事实当巴掌,把那些辱骂她的那些人,嘴巴抽了个肿。
    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都不一定是真的了,更何况是照片呢?
    岳总用她的亲身经历,来告诉张局等人,李南方也有可能是被陷害的。
    尤其她刚才就说过,贺兰小新曾经苦苦追求过李南方,却遭到拒绝,那么还真有可能是新姐羞恼成怒下,给他下套,诬陷他。
    张局等人,都不约而同的点上一颗烟,陷入了沉思——
    “各位,你们先慢慢考虑着。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请整理成书面资料,随时可以给我看。我会尽可能答复各位。至于贺兰小新是怎么陷害我未婚夫的,我同样会找到合理的解释。”
    岳梓童站起来,女王般扫视着众人,淡淡地问:“哪位,能把我带去贺兰小新那儿?”
    局座看向王副局,王副局看向三把手,三把手看向老马,老马,看向了小张,小张看向了——门口,苦着脸的站起来:“岳总,请您随我来。”
    来到休息室门口,小马说:“岳总,贺兰小姐就在这里面。我、我就不进去了。”
    “谢了,张队长。”
    真心道谢后,岳梓童推门走进了休息室内。
    “童童!”
    坐在沙发上发呆的贺兰小新,连忙站起来,刚叫出这俩字,一个耳光就狠狠抽在了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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