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外的大街上,行人应该慢慢多了起来。
    各种手工艺品,午茶的叫卖声交杂在一起,让这个魔鬼家乡从沉睡中醒来。
    不过那些乱糟糟的声音,是绝不会传到山谷内的。
    这儿唯有数百亩的罂粟花,随风轻轻摇晃,不时有身穿迷彩服的持枪士兵,从很远处的树林,田间走过。
    专供贺兰小新下榻的这栋二层竹楼,方圆两百米内,都是禁地,不经她的许可,就连刚刚晋升为蝴蝶夫人的黄秘书,也不敢擅自涉足。
    按例,有士兵用望远镜搜寻四周动静时,发现小竹楼二楼的卧室里,好像有个女人在摇晃着满头青丝,仿似在策马奔驰,先是愕然一呆,接着赶紧放下了。
    有些事,最好是别看。
    多看一眼,说不定今晚就能变成花肥,被埋在脚下的罂粟田里。
    风吹来,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女人欢唱声,让这队巡逻士兵的呼吸,很快就变重了,相互对望了眼,决定等下班后,一起去趟酒吧。
    这儿的酒吧内,只要你肯出钱,不管是在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管是人前还是房间里,尽可以可劲爱你中意的女人。
    想到那些白种女人,士兵们呼吸更重,精神更加亢奋,但无一例外的都有些遗憾,那些女人再美,又怎么能及上老板娘的万一?
    还有那个走路很奇怪的女人。
    士兵们不敢亵渎从老板退成老板娘的老板娘,但暗中歪歪下上岛樱花,应该还是可以的,毕竟那个女人看上去,懦弱到让男人发疯,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才能保证她不被别的男人抢走。
    走路很奇怪的女人,其实早就醒了。
    休说她已经沉睡了那么久,就算现在依旧困得要死,也会被贺兰小新由低变高,由高变尖的叫声,给惊醒的。
    更何况,整栋小楼,都仿佛随着女人疯狂的扭动腰肢,在不住的轻颤。
    可她不敢睁开眼。
    尽管她无比渴望,骑在李南方身上尖叫的女人,是她——不,她只会无声的哭泣,泪水珍珠般的飞洒。
    她怕她稍稍动一下,就会打断他们。
    心里无比的渴望,却只能假装在睡觉的感觉,不要太难受。
    只是她蜷缩起来的身子,早就不住的颤栗,出卖她早就醒来的现实。
    啪的一声脆响,极力咬牙忍耐的上岛樱花,疼地尖叫着,翻身坐起。
    贺兰小新一巴掌,重重拍在了她翘起的臀瓣上,上面的鞭痕还没完全消失,这一巴掌拍的很疼,泪水都迸出来了。
    还穿着黑色睡袍的贺兰小新,才不在乎她疼不疼,忽然疯了那样,一把掀起她的裙子,在她没有鞭痕的大腿内侧,狠狠拧了一把。
    上岛樱花再次疼地尖叫时,黑色小内被撸了下来。
    来,我们两个一起。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不。
    我不——上岛樱花用力抓着小内,刚摇头,就被贺兰小新一把采住头发,动作粗暴的按在了李南方身上时,又是一记重重的巴掌,彻底打消了她的挣扎。
    “有人在哭。”
    倚在树上的一个士兵,低声对同伴说。
    同伴不敢回头去看小楼,竖起耳朵听了听:“对——可这哭声中,却没有一点点痛苦的意思。好像,还很愉悦。”
    “是那个走路很奇怪的女人。”
    第三个士兵,小声说:“昨晚我听过她说话的声音,好像猫儿在叫。”
    “她为什么要哭?”
    又有人参与到了对话中。
    “因为,她舒服。”
    “可是老板娘,也在。”
    “老板娘在叫。她在哭。”
    “老板呢?”
    有个士兵,喉结迅速滚动着咽了口口水,呼吸急促的问:“你们猜猜,他、他现在是种什么感受?”
    李南方是种什么感受,是不会告诉他们的。
    以后,他也不会对任何人讲,动作野蛮粗暴的贺兰小新,与逆来顺受的上岛樱花相配合,能给男人带来无法描述的享受。
    尤其有着双性倾向的贺兰小新,有时候会帮他一起折腾上岛樱花,让那个女人的泪水,就不曾停止过。
    夕阳西下。
    一天又过去了。
    李南方换上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装,踩着黑皮鞋,到背着双手走出竹楼,在田埂上信步前行。
    这身衣服,是昨晚贺兰小新特意让人从内地采购来的。
    女人天生就有打扮自己男人的爱好,贺兰小新与龙城城的爱好,有着惊人的相似,她们都喜欢李南方穿着立领中山装,每一个纽扣都系上的样子。
    其实李南方自己也很喜欢这身行头,老早就喜欢了,还是受谢情伤的影响。
    老谢在显摆时,曾经说过,当年他们那批鸟人纵横天下时,只要参加必须得装逼的正式场合,无一例外都是一水的立领中山装。
    中山装,能让男人看上去更精神,也严肃些,酷酷的样子,绝对能秒杀那些深闺小少妇。
    老谢没说错。
    要不然,出身豪门世家的龙城城,与贺兰小新俩人,也不会不约而同的,都给李南方买这种衣服了。
    上岛樱花在睡觉,贺兰小新却在洗澡。
    接近一个下午的荒唐,哀哭的女人,变成了烂泥,卫生都没清洗就睡着了。
    爱叫的女人,则更是神采奕奕,李南方走到罂粟田最中间位置时,贺兰小新走出了竹楼。
    不知道为什么,这女人特别崇尚黑。
    可能是因为她的心理很黑暗?
    她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皮裤,高腰黑色马靴,戴着黑色的礼帽,嘴唇涂的好像喝了鲜血那样,拎着一根马鞭,边走边轻轻抽打花瓣,嘴里还哼唱着什么。
    “这地方如果开发出来,当做旅游度假区,效益也许不会次于种植罂粟。”
    等她走到身边时,李南方很是感慨的说道。
    贺兰小新又抽掉一朵花,撇了撇嘴说:“生怕我会问你爽不爽呢,提前那这种无聊的话,来堵我的嘴。”
    李南方问:“无聊吗?”
    贺兰小新反问:“爽吗?”
    李南方又问:“咱,还能不能要点脸?”
    贺兰小新再次慢悠悠的反问:“真正要脸的人,会和我联手,折磨那爱哭的女人?”
    “我是受你感染!”
    李南方有些羞恼成怒了:“你明知道她遍体鳞伤,还下那么重的手,还有没有点人性?”
    “这种女人,最渴望的就是被男人折磨了。要不然,当初你杀了人家老公后,她不但没有恨你,反而漂洋过海来找你了。”
    贺兰小新拿鞭子,在李南方腿上轻轻抽了下,轻哼道:“哼,我是女人,我当然懂得什么样的女人,最需要什么,你懂个屁。”
    李南方抬手,把鞭子夺过来:“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下次我最好是拿鞭子来对付你?”
    “我不喜欢被人拿鞭子抽,我只喜欢拿鞭子抽别人。”
    贺兰小新抬手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打个赌,爱哭的女人,才喜欢你拿鞭子抽她。说白了,那种人就是一种受虐狂。只是她自己没意识到,这与她从小极度压抑的生活环境,有关系。”
    “就好像你是心理学家。”
    李南方把鞭子扔给她,转身走向太阳伞那边。
    太阳伞下有藤椅,有桌子。
    桌子上,放着红酒,果盘,几只小蜜蜂在水果上方来回飞舞着。
    贺兰小新坐在他对面椅子上,细高跟高腰马靴的靴尖,轻轻踢了他一下,神秘兮兮的问:“哎,想不想让新姐和童童一起,像刚才那样伺候你?”
    李南方打了个冷颤:“她会杀了我。”
    贺兰小新吃吃地笑道:“那就看你调教的本事了。”
    “我本事再大,她也不会离开青山的。”
    李南方端起一杯红酒,慢慢地摇晃着:“我都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看到她。”
    贺兰小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今天一早,她就派人去外界打探消息了。
    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距离金三角最近的华夏县城,路边的电线杆子上,贴上了李南方的大头贴,明文介绍说这是大毒枭,有谁举报他的行踪,会有重赏。
    隐藏在县城缉毒部门的暗线,也传回消息说,上面已经派遣了大批缉毒精锐,散布在与金三角接壤的所有乡镇中,任何人一旦发现李南方,不需经过上报,即刻就地枪杀。
    相信缅甸,泰国,老挝三国的缉毒警,此时也已秘密行动起来了。
    李南方休想像以往那样,一身轻松的满世界流窜了。
    他的活动范围,只会局限于金三角地区。
    所以,李南方要想回青山的希望很渺茫。
    而且,依着岳阿姨嫉恶如仇的本性,就算看到突破重重包围的李南方后,也会大义灭亲,把他扭送到公安机关。
    李南方现在所求不多,就是别连累岳梓童,也别连累董世雄他们。
    可是,他的所求,现在肯定怒火万丈的荆红命,会答应吗?
    “那,我陪你,这辈子。反正也就是十六年,一眨眼间就过去了。”
    贺兰小新身子前倾,牵起了他的手。
    李南方缩回手,看着她笑了:“你不是岳梓童。”
    贺兰小新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你?”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李南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义气为重的岳梓童,如果能原谅他,就能陪他在这儿窝藏一辈子,贺兰小新却不会。
    新姐这种反复无常的女人,心思也特别活泛,感激李南方为贺兰家背黑锅时,还会死心塌地的陪着他,但以后就难说了。
    李南方又说:“你也不是那个爱哭的女人。”
    休说是金三角了,就是在地狱内,爱哭的上岛樱花只要能和他朝夕相处,也会把地狱当天堂。
    贺兰小新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起来。
    “但我不怪你。”
    李南方站起身,在她脸上拍了拍:“你已经从漩涡里爬出来了,相信你家现在也急需你回去,那就走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要不然,你会因神魂不舍而变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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