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胸口起伏着,兴奋和怨恨的情绪充斥她的大脑。
    什么爱人,统统见鬼去!她的爱情早就死了,她现在只想要报复,那个江涌,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还有白茵,想做司令夫人?想都别想,有她毛依依在的一天,司令夫人的位置永远都是她的!
    匆匆回到府上。毛依依蹬着?皮高跟鞋,闯进东院。
    董氏是个作息很规律的人,每晚九点之前准时睡觉。此时,她正准备熄灯,房门便被人敲得震天响。
    她一怒,气冲冲去开门,见到毛依依,便劈头盖脸一阵痛骂。
    毛依依拉住她的手,两眼冒着光,激动地说:“姆妈,白茵她到酒店跟男人私会!”
    董氏知道白茵就是盈袖的艺名,她皱着眉,审视着她,“你怎么知道,她跟男人在酒店私会?”
    毛依依知道她不信,立刻说:“司机可以作证!我早些时间约她去逛百货公司给孩子买衣服,谁知她突然说要去朝阳酒店。我问她去那里干什么,她说她的表弟在酒店里做事,去看看他。然后我看到她和一个长得很俊的男人去开房了!”
    “朝阳酒店?”董氏的声调拔高了,看这毛依依说话如此顺溜,不像撒谎的样子。她去换了件衣服,然后先到偏院查看情况,在老妈子口中得知盈袖外出了,董氏就信了八分,当下不再犹豫,派人载她到朝阳酒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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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个捉奸的标题,于是……审核了这么久
    第116.反击,她很不客气
    之前便听慕奕说,毛依依爱的人是上海江家三少江涌,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
    而她和慕奕的结合,只是互利的一种关系,是以盈袖虽不喜欢她,但却没有防备她。以至于她约自己出门时,她尚未多想,直到进了酒店,才意识到不对。
    关上门后,盈袖从开始的惊慌,渐渐冷静下来。
    “你是谁?”她问。
    眼前人,是沈凯恩的那种贵公子的扮相,温柔多情。他笑了一下,有些无言的、紧张的,好一会儿才说:“哦,我忘了介绍自己。江涌,我的名字。大江东去的‘江’,风起云涌的‘涌’。”
    盈袖审视着他。“你认识我?”
    “你是悦动的白茵,我很喜欢你……的歌。”他怕唐突到她,有些刻意地添加了最后那两个字。
    他看自己的眼神,是炙热的,藏着爱意,所以盈袖不信,他只是纯粹地喜欢她唱的歌曲。
    她寻了一只座椅坐下,抬眼看他,“你说,你叫江涌。不知道是不是上海江家的少帅?”
    江涌有点惊喜,“你也认得我?”
    她的表情太冷静了,一点也不像被拐骗时该有的样子。
    盈袖的目光发冷。“我记得你与毛小姐是情侣关系,然而她却将我推进你的房,我比较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江涌这回是真的惊到了,知道他和毛依依的关系的人并不多,这个白茵。是如何得知的?既然被她知道,他也不必隐瞒了。
    “我与她确实是情侣关系,但是已经分手了。”
    “我相信没有哪个女人,会在分手后,还帮前男友猎艳。”盈袖微微一笑,话锋一转,“除非,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
    江涌心下一跳,敛了敛眉,“我和她,能有什么交易?”
    盈袖眸光犀利,不容他回避,“比如,孩子。”
    一听这话,江涌仿佛明白了什么。她是慕奕的女人,所以慕奕才会毫无保留地告诉她!
    既然是慕奕的女人,这叫他怎么敢要?这一瞬,那绮丽的心思,全部消散。
    他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轻松,不由勾了勾唇角,“你以为,你说了这些,我就会放过你?”尽管她是慕奕的女人又怎样,他今晚睡了她,难道她还会四处说去?还有,慕奕远在边关,也顾及不到她。
    盈袖向来会揣摩人心,他神色的变化落在她眼里,便知道他已不敢有过多动作,他是江家少帅又如何。到底还是忌惮慕奕。
    所以,他这番话,不过是恐吓。
    现今,盈袖掌握了另一个筹码。“江少帅想不想带回你江家的男儿?”
    江涌眉毛一折,“难道你能帮我将他带出来?”
    盈袖看了眼挂钟,八点半。
    她没有说帮不帮他。站起身,拉开门把就走。
    江涌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到门口。
    她忽然停住,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说:“如果江少帅愿意反过来演一场戏的话,我可以考虑,帮你带回爱子。”
    反过来、演一场戏?
    江涌已经懵了。原以为今晚是个浪漫又美丽的夜,却不想这个女子让他一连接二地惊讶和意外,他不太能反应过来。
    盈袖暗暗叹息了一声,“江少帅可知,她是怨恨你的?”
    这个“她”指的是毛依依。
    江涌苦笑,“我当然知道她是恨我的,一开始便是我对不起她。”
    “虽然我不知道你与她达成了什么交易,将我骗到这里,与你共处一室。但是我想,这对于一个本就对你心存怨恨的女人来说,说不定,是个一箭双雕的报复。”
    话落。江涌的面色变了。
    盈袖笑了起来,那笑意宛若夜里盛放的夜来香,神秘而优雅。“我猜,慕老夫人说不定就在赶往酒店来的路上了。”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离开。
    若有所无的暗香在空气中浮动,干扰着他的思绪。
    她真是个……很有味道的女人。
    江涌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解开了衬衫。进了浴室。
    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江涌心定了,白茵的预感,可能是对的。
    当他打开门,见到董氏那张铁青的脸时,不禁感慨白茵的神预料。
    “上官盈袖呢?”董氏刚刚在前台咨询。打听到‘白茵’这个名字时,顿时气得心肺都要炸了!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亏阿奕那么爱她,她居然用了艺名,到酒店跟男人开房!
    董氏气冲冲地、一副捉奸的架势爬上了五楼,猛捶一三零的房门。门一开,出来一个裸着上身的俊美男子,董氏都替她感到羞耻!
    江涌倚在门口,拨弄着湿漉漉的短发,视线落在毛依依身上,嘴角一翘。低哑着声音说:“不过是让你出去买一盒避孕药,你倒是连婆婆都叫来了,不会是想跟她老人家摊牌吧?”
    董氏一愣,而后又板起脸来,盯着江涌,“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江涌浪荡地反问:“老夫人,你觉得这能是什么意思?成年男女,寂寞难耐。”
    毛依依瞬间涨红了脸,她梗着脖子,要往里面挤,急急地对着董氏说:“姆妈,你不要听他乱说,他只是想拖延时间,好让白茵藏起来,白茵就在里面!”
    江涌出手按住她的肩膀,笑得暧昧,“‘白茵’不就是你外出偷欢、所用的冒名么?”
    “你……”
    江涌竖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抵住她的唇。对董氏说道:“慕老夫人,我就是江家三少江涌。”
    提到这个名字,董氏心念急转,霎时了然。她语气很不好地问,“你就是,江磊的父亲?”
    “是。”
    那么,这跟他开房的,就是毛依依了。
    董氏倏地转头,扬手就往毛依依脸上甩了一掌。很用力的,声音很清脆的。
    “姆妈!”毛依依捂着脸叫了一声,眼中全是愤恨,“白茵真的在里面!”
    董氏冷笑,“你以为我还会信你?你和这位江三少的关系怎么样,你以为我不清楚?呵,还想诬赖到上官盈袖头上,你想借此将她逐出司令府么?”董氏自小生长在权贵之家,也经历过后宅的争斗,所以她到现在。她哪能不明白毛依依的目的?
    她又一掌甩了过去,“这一掌,是替阿奕打的你。你既然嫁入了慕家,那就要恪守本分,至少在你与他约定的这一年里,守好你该守的妇道!不要丢了我慕家的脸……”她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一阵杂乱的声响,那声音由远及近,直到一群记者和酒店的保安挤了进来,拿着相机猛拍的时候,董氏才反应过来,抬手制止。“别拍了!都别拍了,给我住手……酒店经理呢?”
    董氏很忌讳记者,她一手将毛依依推进了门,挡住记者的镜头。
    记者们拍不到毛依依,便把镜头对准董氏,“请问夫人,当场抓到儿媳和外男私通,您有什么想法,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另一个记者挤了进来,拿着笔和本子迅速地做着记录,“据说您的儿媳毛氏之前和江家少帅有过一段恋情,是不是真的呢?还有房间里面的男人是不是他?”
    “夫人。请您回答我这个问题,司令与毛小姐低调的婚礼,是不是因为珠胎暗结的丑闻,所以才以隐婚来掩盖?”
    “夫人……”
    董氏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她大吼,“不是不是都不是!别再问了!”
    这时候。外面又来一批人,是保安。
    等他们把这群记者都赶走了,董氏才松了口大气,转而,她又骂起了经理,“你们酒店是怎么搞的。连记者都闯进来了!”
    经理连连躬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给您造成影响了。这些记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窝蜂就往大门涌进来,由于人太多,几个守门的保安怎么拦也拦不住!”
    董氏拿出手巾,擦拭了额头上的汗,愤恨道:“真是邪门了,他们怎么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她指挥经理,“去查查,是谁将风声放出去了!”
    “是,我即刻就去查查底下哪个员工透露了消息。”
    ……
    十五分钟前,盈袖出了酒店,走在路上,她想起了一件事。
    顿住脚步,思索了会儿,折身往万兴街走去。
    她在一家报社门前停下。
    八点半,这个时间点。一般单位已经下工了,但是报社不一样,多是加班赶稿做采访的记者。
    她一进去,就有管事的拦住她,“这位小姐,你来这里找谁?”
    “不是来找人的。”
    “那你来干什么?”管事纳闷,正要赶人,就听到盈袖说——
    “我有一个消息,想让你们去报道。”
    一听是来透露消息的,办公室里的记者闻声望了过来。
    盈袖微笑,“朝阳酒店五楼,一三零号房,司令夫人与外男私通。”
    这句话就像一块巨石,砸入湖中,引起轩然大波。
    记者们哗然,纷纷围住了盈袖,“这位小姐,你能详细点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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