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荷对这些药材并不了解,只是将唐子鱼写的单子收了起来。?
    “这事我会尽快办的,你让渊王那边也帮着找找看吧。”
    唐子鱼点点头:“母亲放心,女儿早就让夫君帮着去找了。只是一直还没有找到,人多一些寻找机会也多一些。”
    她揉了揉眉心,询问道:“最近祖母的身体如何?”
    “母亲的身体已经恢复好了,精神看着和从前差不多没有什么问题。”当然除了十分信任的杜秦楚以外,其他都是正常的。
    “母亲一早过来,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天明日再回去。”唐子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寻思着一会让小厨房做些什么。
    沈秋荷也没有推辞,小团子身边安排的人都是她精挑细选的。她留下来一晚上,也不会有什么事。
    “恩,最近你肚子有什么动静?”
    她瞧着肚子越来越大的女儿,微微一笑询问道。
    “最近也没有什么,时不时的会踹一下我。”提到肚子里的小宝贝,唐子鱼的小脸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手轻柔的抚摸着肚子,眉宇间是满满的幸福。
    沈秋荷欣慰的看着女儿,本以为女儿因为宫寒的病会子嗣艰难。没想到这嫁入王府才多久,就怀上了孩子。
    “虽然距离你生产还要几个月,可这稳婆还是提前准备好。放在身边看着,也能让自己放心一些。”沈秋荷想起生产很容易出问题,不免提前说了几句。
    唐子鱼闻言笑了笑:“母亲放心,稳婆的事夫君会准备好的。保准都是信得过的人,而且女儿生产的时候师傅会留下来。”
    这事她已经和师傅商量过了,有她的那本药理的古籍足够师傅留到她生产结束了。为了以防万一,这是她和妖孽商量好的。
    听到她的话,沈秋荷放心的一笑:“知道渊王如此的待你,我和你父亲算是能彻底的放心了。”
    唐子鱼嘿嘿一笑,挽住她的手臂撒娇道:“他敢对我不好吗?也不看看我背后的靠山都是谁?他若是对我不好,父亲母亲必定不会让她讨了好去对不对?”
    沈秋荷无奈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都是做娘的人了,还是一样小孩子心性。”
    母女两人说了好一会的体己话,一直到唐子鱼眉宇间浮现出一丝困意沈秋荷才让锦冬服侍着她睡下后离开。
    第二天一早沈秋荷陪着唐子鱼用了早饭后,就带着郑嬷嬷几人离开了庄子赶回了京城。
    唐子鱼微微闭着眼眸,听着影冰禀报京城的动向。
    “王妃,睿王府如今后院掌权的是唐侧妃。另外两个怀孕的侍妾被她提了位份,宫里的柳德妃也送了两个嬷嬷给那两个侍妾。到是再没有别的什么事了,至于英王那里。有一个英王的常随悄然的出府一次,去了西街一个药铺。咱们的人跟上去,进了药铺却没有看到那名常随。”
    唐子鱼闻言睁开了眼睛,难道是他的人被那常随现了?
    “那常随是什么时候从药铺出来的?”
    “我们的人守在外面,可却不见那常随出来过。后来回到王府,却看到那常随已经回到了王爷的身边。”
    影冰微微垂着头,她们的人竟然会把人给跟丢了。莫名的有一种不好意思的感觉,简直不敢面对自家王妃。
    “半夜找人去探探那个药铺,如果如同你说的那般。那药铺应该是有暗道或者是暗室之类的地方,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她微微眯了眯眸子,手指轻轻的摩擦着挂在腰间的玉环。
    “侯府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昨晚慕容神医住的院子出现了刺客,不过被咱们的人给打伤了。只是那刺客似乎对侯府很熟悉,咱们的人让他给逃掉了。”
    影冰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最近王妃让他们办的事似乎都没有完成过。
    “那人的身手很好?”唐子鱼挑了挑眉梢,心中忽然就是闪过一个人。侯府里那个神秘人到现在还没有抓到,根据影冰说的。身手好,又对侯府内的环境十分的熟悉的怕就只有那个人了。
    京城的侯府返修后,和她们住在江南的院子的布局是一样的。
    “是,王妃因为怕慕容神医有危险。影七就在空巷挑选了四个身手好的去暗中保护,可那人在四人还有侯爷派去保护的人围攻下也只是受了伤跑掉了。”
    唐子鱼如今心中已经可以肯定,那人就是侯府里隐藏的神秘人。之前她隐约知道那神秘人跟苏姨娘有关,难道睿王和苏姨娘有什么联系?
    心中有什么闪过,似乎某种很重要的线索就在眼前。她感觉到离她很近,可还隔着一层雾。只有拨开这层雾,才能知道真相。
    “让人盯紧了苏姨娘。”
    直觉告诉她,苏姨娘在这中间一定起到了什么作用。
    “是,王妃。”这事必定要办好,不然真没脸再见王妃了。
    “杜秦楚那里有什么动静?”
    现在祖母完全的信任了杜秦楚,她的目的达到了。若是她对侯府有什么行动,也该开始实施了。
    “杜秦楚那里依然每天陪着老夫人,只是她身边的依云却是打着给老夫人买吃的理由出府。每次都是去了西街的典当铺,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出来。然后买了东西后,才回侯府。”
    唐子鱼闻言沉思了会,才开口道:“行了,先盯着她吧。蓝衣那里也看着一些,至于那典当铺我会让王爷派人去查查的。”
    “咱们王府里呢?”
    捏了一个酸梅放入口中,酸酸的感觉缓解里胃里的不舒服。
    “圣侧妃和英王又联系了一次,不过是由蓝衣出面。她交给了英王一个锦盒,然后就回王府了。林侧妃没什么动静,不过府里的下人如今都说林侧妃温婉贤惠,宽容大度。墨夫人已经按照王妃的吩咐,暗中布局了。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让王妃稍安勿躁。”
    影冰将王府的事情一件件的禀报给唐子鱼,一件都不敢落下。
    “恩,告诉墨灵此事不用着急。不过不要让圣侧妃现了,免得打草惊蛇。”
    “是,王妃。”影冰恭敬的点头,王府里有申嬷嬷和影火帮忙应该没事。
    “你下去吧。”唐子鱼挥了挥手,让影冰退下。
    金嬷嬷在影冰退下后,才开口:“王妃,这些事您还是少操心。如今您的身子是最重要的,太医和慕容神医都交代过不能让你操劳过度。”
    唐子鱼闻言笑了笑,摸着自己的肚子柔声道:“不过是询问一些事情而已,我心里有分寸的。嬷嬷不用担心,我饿了去做些吃的吧。王爷说过今天中午会回来,做些他喜欢吃的。”
    金嬷嬷想张口再劝说几句,可想到自己王妃的性子。便将话咽了回去,点点头离开了。
    她转身进了空间,去逗雪团儿的小宝宝们去了。
    ........
    景承轩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王妃怀里抱着一团儿雪白的小东西,他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坐到她身边。
    “小狐狸的小崽?”
    他伸手摸了摸小狐狸崽子柔软的绒毛,手感不错。
    “恩,雪团儿前些日子跑回来了。还带了一头火狐和几个小崽,你看是不是很可爱?”
    唐子鱼将手里的小狐狸崽子放入了他的怀中,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他。
    当这软软的小狐狸崽子放到他的手中时,他的身子明显的一僵。唐子鱼抿着嘴角,偷偷的笑了笑。
    不过这僵硬也只是一瞬的功夫,他紧绷的身体就放轻松了下来。
    “雪团儿和火狐呢?”
    他抱着小小的一团儿,目光在屋子里寻了一圈也没有看到。
    “它和雪团儿跑出去了玩了,我不想拘着它们。”她可不能说雪团儿和火狐在空间里的,这空间的秘密是她最后的底牌。现在她还没有下定决心,要将这件事告诉他。
    景承轩闻言点点头,便也没有再多问。将手里的小狐狸崽子还给了唐子鱼,微微一笑道。
    “我回来的时候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咱们一起用午饭吧。”
    唐子鱼点点头,就任由景承轩扶着自己起身。他叫来锦冬,让他将午饭送上来。
    两人一起用了午饭,歇息了会就在庄子里散步。金嬷嬷等人跟在几步之外,正好听不到她们的谈话。
    “最近几天你多加小心,我要忙一段时间。还有你让我帮着寻找的几株药材已经有消息了,差不多这几天我就会让人给你送过来。”
    唐子鱼闻言眼睛一亮:“药材都找到了?”
    景承轩点点头:“恩,都找到了。有两株药材是在别的国家找到的,所以送回来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能找到就够了,我虽然不知道你在谋划什么。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多加小心。我这里能保护好自己,你不要让我担心。”
    唐子鱼看着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的景承轩,自从他从江南回来后就一直很忙碌。早出晚归,时不时的还会皱着眉头。他虽然不在自己面前说什么,可她心里就是觉得有什么事要生了。
    再加上京城里的动静,宫中皇上病倒。英王和睿王私底下的动作不断,所有的一切都透着一股暗潮汹涌。
    她微微垂眸,从怀中取出了一块玉佩交给了景承轩。
    “我如今怀着身孕没有办法帮到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扯你的后腿。这个交给你,你可以调动空巷里的人。”
    景承轩一愣,看着她白皙小手里的玉佩。随后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伸手将玉佩接了过来。
    “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还要看着咱们的小宝贝出生、长大成人。陪你白到老,不是吗?”
    唐子鱼将头靠在他的怀中,微微合上眼睛:“恩,我们要一起白到老。等到咱们头都白了,儿孙满堂。”
    两人静静的相拥着,虽然没有说话可却让跟在后面的人都红了眼眶。
    景承轩看着靠在自己怀中睡着的唐子鱼,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打横将人抱了起来,转身朝着主院走去。
    真是个敏感的小狐狸,什么都没跟她说还是被现了......
    景承轩将唐子鱼轻柔的放到床榻上,替她盖好被子。将床幔放下,才转身离开屋子。
    侯在外面的墨一见他出来立刻上前,却被他笔画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转身去了书房,墨一摸了摸鼻子跟了上去。
    书房里,景承轩坐在椅子上示意墨一可以说了。
    “主子,江南那边传来消息。大皇子已经被救出来了,他们似乎对冥有所怀疑了。”
    景承轩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沉默了一会后道:“让冥继续装成本王,能拖多久拖多久。”
    “是,主子。”墨一恭敬的应了一声,接着道:“还有睿王那里调了两个死士去刺杀慕容神医,英王与庄子上的一个小丫鬟有所联系。”
    墨一微微垂下头,培养一个死士需要花费不少的钱。睿王这次为了除掉慕容神医也算是下了血本了,他总共也就培养了十个死士。
    “呵,竟然连死士都用上了。看来这次他是下定决心,要那么做了。”
    景承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墨一垂着头,不敢打扰主子的沉思。
    灼热的阳光从敞开的窗户照入书房,淡淡的花香随着清风而入。两人都没有说话,显得格外的寂静。
    “继续按照计划进行。”
    良久后他才淡淡的开口,手轻轻的抚摸着手里的玉佩。他又怎么舍得让她失望?
    “是,主子。”
    “那日要刺杀王妃的人可查到了?”将玉佩收入怀中,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有了一点线索,这是那日那人身上掉下来的东西。”
    墨一手里多出了一块雕刻着青龙的玉佩,递到了景承轩的面前。
    景承轩接过玉佩,眸子微眯。这玉佩似乎在哪里看过,可他有些记不起来了。
    “继续查吧。”
    他将玉佩丢给了墨一,这玉佩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只要按照这线索查下去,肯定能查到对方是何人。
    墨一接过玉佩,应了一声是后就转身离开了。
    .................
    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安静了一夜的京城又热闹了起来。
    靖国侯府里唐徽脸色难看的坐在前厅的主位上,他下坐着唐棕和唐甄两兄弟。
    “大哥,睿王实在是太不将咱们侯府放在眼里了。如今竟然连死士都用上了,咱们派去保护慕容神医的人死了几个其他的都重伤。”
    唐甄面容冷凝着,眼中的火气如何都压不下去。
    任由谁脾气再好,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心情都不会好。
    “不过好在慕容神医没有事情,宫里皇后娘娘已经传话过来了。明日会派人请慕容神医进宫,咱们也有时间和睿王清算一番。”
    唐棕眯着眸子,保护慕容神医这几天里侯府的侍卫损伤不少。好在慕容神医的命保下来了,那些受伤的侍卫用了慕容神医给的药恢复的度很快。
    “二弟说的没错,这次咱们该给睿王一些简讯了。我记得秦尚书是他的人,他手上不干净。咱们就先拿他下手,削弱一些睿王的势力。”
    唐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睿王最近的动作太多了。真以为皇上病了,这天下就是他的了?
    “宫中柳德妃有两处很赚钱商铺,我会想办法断了她们商铺供应的来源。”唐甄眼底闪过一抹狡猾的光芒,他早就惦记着那两个商铺的黄金地段了。只是当时皇上宠爱还是贵妃的柳氏,柳家也没有倒。所以他就没有出手,现在既然两家已经算是撕破脸了他就没有什么顾忌的了。
    “那就这么定了,秦尚书的事交给我和二弟。至于柳德妃商铺的事就交给三弟你了,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唐徽说着将妻子交给她的单子递给了唐甄:“这上面的药材你让你的人帮忙找找,越快找到越好。”
    母亲的事情他并没有打算告诉两个弟弟,不想他们跟着着急。如今不能明目张胆的将杜秦楚赶出侯府,只能将希望放在寻找药材上面了。
    唐甄拿过单子,爽快的道:“大哥放心,这些药材交给弟弟就行。我会让手下的人注意些,如果有尽快就弄来。”
    唐甄如今的生意越做越大,可以说几个国家里都有他的生意在。在外行走,也认识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算是三兄弟之中,人脉最广的一个了。
    “我瞧着剩下几个孩子的亲事也都提上日程吧。”唐徽将话题转移,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早些定下来,也让几个孩子都定定性。看着成了亲的几个孩子,比从前都更沉稳了一些。唐甄两人都笑呵呵的应了一声,他们自然也欢喜几个孩子都成家立业了。
    三兄弟又商量了一番后,才各自离开。
    第二天一早宫里就来了人,将慕容神医接进了宫中。
    皇后亲自接见了慕容神医,带着她朝着柳德妃的宫殿而去。身后跟着一对护卫,还有宫女太监。阵仗十足,看着好似要去打架一般。
    而柳德妃一早被太后娘娘叫了过去,现如今还在太后宫中陪着太后说话。
    柳德妃心中纳闷,太后一向是对自己不太喜欢。可今儿竟然主动叫自己过来陪她叙话,心中十分的疑惑。
    “德妃,皇上最近的身体如何了?”
    太后端起桌子上精致的茶盏,撇了撇上面漂浮着的茶叶低头缀了一口。声音不缓不慢,却带着一丝威压。
    柳德妃心中一惊,之前和颜悦色的太后忽然落下了脸色。原来是将自己叫过来,询问皇上的病情。她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太后,才微微一笑道。
    “皇上的身体如今已经好了一些,太医说再用几幅药就应该能好起来。”
    她不怕太后叫太医来对峙,反正那太医是她的人。
    啪一声脆响,太后将手里的茶盏用力的放到了桌子上。面容不怒而威,沉声道。
    “跪下!”
    柳德妃本能的跪在了地上,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心中暗恨了许久。太后的积威犹在,让人惊惧不已。
    “柳德妃你可知罪?”太后不急不缓的语气,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了她的身上。
    “臣妾不知所犯何罪,让太后娘娘您罚跪臣妾。”柳德妃垂着头,几经思索也没有想出自己最近犯了什么错。自从被贬后,她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做错什么事。
    “好个不知,那就让哀家告诉来告诉你。”太后冷笑一声,坐在矮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柳德妃。
    “皇上在你的宫中生病,就是你最大的罪责。太医看诊后开了药,可皇上却不见好则是你照料不周。皇后要去看望皇上,被你阻挡在外则是不分尊卑。”
    听着太后一条条的罪责往自己头上安,柳德妃心中一阵的惊惧。每一条都是大罪,虽不至于要了她的性命可惩罚也不会轻。
    她决不能落入如此被动的情况,她刚想要张口为自己争辩几句。可太后又岂会给她这个机会,威严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后才开口道。
    “不过念在你陪在皇上身边多年,这次就在这里跪两个时辰。然后回宫后禁足,一直到抄写经书一百遍算是为皇上祈福了。”
    太后看向自己的心腹太监,冷声吩咐道:“小安子,你带着人在这里给哀家看着柳德妃。”
    “诺,太后娘娘。”被称作小安子的大太监应了一声。
    太后再没有看柳德妃一眼,扶着心腹嬷嬷的手起身离开。柳德妃的本事是不错,可和在后宫沉浮多年的太后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她已经给皇后争取了两个时辰,希望她能将一切都办好了。回了内殿,太后便歪在了床榻上。
    “希望皇儿能熬过此劫。”
    太后的心中不免有些自责,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也许哀家不该不管任何事,不然皇上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太后身边的心腹嬷嬷倒了一杯茶给太后,劝说道:“太后放宽心,皇上不会有事的。皇后已经让人将慕容神医接进宫中了,想来现在已经到了柳德妃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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