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不成,谢知真心灰意冷之下,将自己关在府中的佛堂里,每日不问世事,为弟弟诵经祈福。
    弟弟这些年行事张扬,所犯杀孽太重,她总忧心他将来不得善终,便长跪于慈眉善目的佛像前,乞求能用自己的寿命换他平安顺遂。
    陛下渐渐老迈,重用宁王献上去的道士,每日服食大量丹药,以修长生之道,身体却如江河日下,眼看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在季温瑜多年来的推波助澜下,朝中大半朝臣都归顺了宁王,太子殿下孤立无援,越发信任他这个弟弟。
    然而,没有人知道,那些声称要誓死效忠于宁王,襄扶明君继承大统的臣子中,到底安插了多少自己的棋子。
    暗中经营的罗网渐渐收拢,风云际会,他这只在黑水潭中忍辱负重了多年之久的暗蛟终于等到了化为真龙的时刻。
    在外领兵的宁王改头换面,将兵马分散为数股,秘密进入长安,打算趁陛下病重之时,篡权夺位,诛杀太子。
    这些年,在季温瑜的默许下,谢知真和弟弟并未断绝来往,如今,这条暗线成了宁王等人的催命符。
    谢知方派人送信过来,表面上是寥寥数句关怀之语,信封上却暗藏玄机,附着夹层。
    信上说得隐晦,教姐姐想法子称病,推掉第二日的赏花宴,若是实在脱不开身,届时务必安生待在宫殿里,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门。
    季温瑜一看便知他们将有大动作,胸有成竹地吩咐手下抓紧布置陷阱,联络各方要员。
    他移开灯罩,将信件烧成灰烬。
    或许是姐弟连心,明明没有听到任何风声,谢知真却预感到了不祥。
    晚间天降大雨,惊雷阵阵,令人心悸。
    清瘦支离的美人儿罕见地推开房门,走出佛堂,连伞也不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跪在雨地里,为弟弟求一条活路。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被雨水打得透湿的娇躯,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蹲下身去,借着嘈杂的雨声,薄唇紧贴着她白玉般的耳垂,承认了自己的狼子野心:“真娘,你果真聪慧,你我夫妻一体,我不瞒你,明日便是一决胜负的好时机。”
    谢知真的身子颤了颤,也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恐惧。
    “你觉得,我会赢吗?”他已经胜券在握,却想听听从她口中说出的奉承。
    “殿下天命所归,必能得偿所愿。”谢知真果然说出了比蜜还甜的好听话,可惜后面的几句很煞风景,“阿堂年轻气盛,对殿下多有得罪,求殿下大人有大量,看在妾身的面子上,饶他一命。”
    “他跟着宁王欺我辱我,可不是一回两回。”季温瑜将手中的黑色大伞扔掉,和她一起暴露在狂风骤雨中,“真娘,我可以饶了他,不过,你得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他抚摸她冰冷的脸颊,将拇指塞进樱桃小口中,颇具暗示意味地顶送两下,诱惑道:“真娘,你知道我想要甚么。这样罢,我应允你,若你乖乖顺我的意,我不止饶过你弟弟的性命,还会赏他一个闲职;咱们过往的不愉快,也可就此揭过……”
    他给出一个世间女子皆拒绝不了的巨大诱惑:“待我承袭帝位,你便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和我共享这大好河山,好不好?”
    谢知真沉默了许久,终于像一只被彻底驯服了野性的天鹅,垂下了洁白修长的颈项。
    季温瑜心跳如雷,几乎一刻也不能等,将湿漉漉的她拦腰抱起,步入寝殿。
    他剥去她全部衣衫,只觉她的身子冷得像冰,美得惊人。
    谢知真赤身裸体,摈弃了所有的尊严和廉耻,如牵线木偶一般,动作僵硬地爬到他胯下,轻启朱唇,裹住粗长到骇人的物事。
    季温瑜口干舌燥地看着她,心底被超乎寻常的成就感淹没,头脑发胀,双耳轰鸣,被她吞吐了没几下,便觉小腹发紧,精关险些失守。
    他扯住她的长发,带着她放慢速度,又骤然加快,亢奋得发出野兽一般的呻吟,毫不怜惜地拼命肏弄她柔软的喉咙。
    腥浓的精水射了她满口,他不顾她痛苦的呛咳声,将柔软的娇躯拎到床上,掰开玉腿,往女子的幽秘处抚摸。
    “殿下……”谢知真又恢复到新婚时娇怯柔顺的模样,徒劳地挡着丰润的胸口,“妾身……妾身来了癸水,身上不方便……”
    手指抠弄两下,果然沾了一丝血迹,季温瑜却毫不介意地俯身压住她,舔了舔她脸上残存的白浊,重新硬起来的阳物抵在柔嫩的腿心,声音嘶哑:“无妨,我轻一些。”
    多年未曾侵犯的甬道如处子般紧致,加之血液润滑,甫一进入,季温瑜便咬紧牙关,动用全部的自制力与山呼海啸着涌来的快感相抗衡。
    她想必是不怎么舒服的,紧蹙着蛾眉,一双美目中含着眼泪,两手要挣扎又不敢,被他哄着攀在肩头。
    惊涛巨浪几乎荡碎了雪玉做成的身子,他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激狂,她柔顺地迎合着,听他吩咐摆成各种淫媚放浪的姿势,让他发泄了个尽兴。
    天色发白之时,他餍足地紧拥着她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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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会儿还有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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