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采访你,而是闫远。”
    这句话一发过来,她就立刻愣住。
    邢菲立刻打电话过去,接通后连忙问:“为什么要采访他?”邢菲疑惑又警惕。
    “你该不会不知道吧?爆出了盛天集团总裁是闫远啊。”
    “什么时候的事?”
    “电话说不清楚,你上网看一眼就知道了。”关关回答。
    邢菲匆匆挂了电话,马上登录新闻,然后手僵住。
    【盛天集团总裁实为闫氏之子闫远,更有惊天爆料闫远的不堪身世,闫远的母亲曾是闫盛天的情人,挤去正氏上位。】
    邢菲立刻惊了,这一切她都不知道,甚至都没有听说过。
    她立刻打来开房门,没有看到他的身影,看来他已经出门了,她连忙去到他房间的窗户处,那里可以望到小区正门处。
    可是距离太远,她也看不真切。
    现在再想起他刚刚的嘱咐,一下就明白过来,他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件事吧,但是这事怎么传出去。
    他在怕什么?连她这个作为最亲密的人都不能知道吗?
    她立刻给闫远打电话,漫长的忙音,对方迟迟不接听,她只能提着心的放下手机。
    闫远的事情一出,果然没有人再来得及关注她这个小人物的陈年往事了,各家媒体都盼着去追踪闫远,以求得到更大的爆点。
    邢菲倒是疑惑,他们接二连三的被爆料,到底是谁提供的资料呢?
    她的还好说,当年也算是一件大案,有心查就会得到消息,但是闫远这件事不同,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她都从来没听说过这些私事,别人又从何而知呢。
    她穿上大衣,到玄关时想起闫远冷漠的面容,她出事时闫远没有一点表现,甚至残忍的将她辞职,在他心里,没有保留一丝对自己的温柔同情,她现在又凭什么去上赶着关心他呢。
    自己的情感不该这么廉价,应该多想想他的绝情,她又将大衣脱下,颓废的坐到凳子上。
    努力平息自己的情感波动,不管这一切是谁做的,那都是闫远的事情,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更用不到她来解决。
    想完这些她倒真的平静下来,去厨房里,打开冰箱看见闫远做好的三明治用保鲜膜包好放在中间,牛奶盒也在旁边。
    早就为她留好了早餐,她伸手拿出来,不想再加热,走到餐桌前,打开保鲜膜直接咬下一大口。
    各种滋味在嘴中迸发,她却在这其中品到了一个味道——苦涩。
    顺着食道进入身体,浸入血液连到心脏,每一个跳动的脉搏,都伴着苦涩的滋味。
    她喝下牛奶,希望冲散这个感觉,但无济于事,最终还是强迫自己吃完,闭上眼睛总能看到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他的煎蛋总是饱满圆润,不多油又不干糊,八分熟的蛋液,一口下去,充盈着口腔。
    连这样的一个小事他都能这样完美,让她找不到一丝缺点,要真是说自己对他的不满,大概就是他对于自己的无情冷漠。
    闫远在别人印象中,高雅冷淡却不失礼貌尊重,可是对于她来说,永远都在践踏她的自尊,所有难堪的一面都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看着这所高级公寓,就连自己现在坐的一个椅子,恐怕都是她的一年工资。
    想的越多越难过,她走到房间,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迫使自己不要再瞎想。
    ——
    闫远自从出了门就已经作好了准备,助理和保镖见他下楼便上前,他微点头,便大步向车走去。
    车缓缓驶向正门,还没离近就看见大门处被围的水泄不通,记者们都翘首以盼,只为获得第一新闻。
    大门开启,车也开出去,记者呼啦一下全部围过来,拍打着窗户,提问和快门声混杂在一起,吵闹又混乱。
    车窗被拉上了帘子,闫远坐在车内,看着手机上来了电话,是邢菲。
    他不禁苦笑,她有多久没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了,但此刻他却不能接,此刻接听就会暴露一切。
    挂断后心里空荡荡,她没有再打第二遍,他也预料到,无奈的揉着太阳穴。
    车艰难的通过人海,等到公司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闫远刚到顶楼就看见了在一旁等待的季北。
    季北一看见他,立刻冲过来,揪起他的衣领,脸上青筋暴起,少有的愤怒,大声质问。
    “你为什么要发布那些?想毁自己也用不着这种方法吧!”
    闫远扒下他的手,将衣领拂平。
    “有事进屋说。”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季北立刻跟上去,一旁的小琪自觉的低头两耳不闻。
    门被季北大力的关上,他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闫远,走到他面前。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闫远抬眼看他,平静如常,好像发生这件事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知道邢菲的事情吧。”在季北要忍不住再问时他开口。
    他随口回答,“当然知道,不过这跟你的事情有什么关系?”说完他停下思索,有一个想法被他抓住。
    他惊讶的指着闫远,“你这么做是为了她?”
    闫远没有吱声,季北知道他这样是默认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觉得你这样就能把她的事情盖过去?说实话,她爸的事情,谁都不能说准,就靠她一个人所说的不能判断,当年她一个小丫头,哪能真的看清楚,你因为这件破事,把你家的事情都爆出来,你值不值得!”
    他一口气全部说出来,简直是替他感到不值,在他看来闫远就是太傻,被她给蒙蔽了。
    “我有权利保护她。”闫远开口说,语气中是不容置疑的态度。
    季北感到好笑,“你有什么权利?她现在是别人的女朋友。”
    闫远静坐在沙发中央,英气的轮廓,漆黑的眼眸,一身不凡的气质。
    他看着季北,然后薄唇轻启。
    “我们结婚了。”
    !!!
    季北仿佛听到什么惊天大事,一双桃花眼,此刻睁大,露出惊讶的神情,惊的他说不出话来。
    可是闫远却气定神闲的坐在他面前,季北都怀疑那句话是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你...你在开玩笑?”
    “你觉得我有心情跟你开玩笑?”
    季北这才真的相信,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突然笑出声。
    “闫远,我一直怕有这一天,结果还是不可避免,你和邢菲这么多年,我一直看在眼里,眼睁睁看着你坠如其中不能逃脱。现在我再阻拦也没有用了,我只希望,你现在能顾及你家人,顾及着盛天。”
    “这一切我都自有分寸。”闫远只是简短的回答。
    季北边后退边点头,“好,你有自己的想法,我管不着。”
    说完就愤然离去。
    他下了楼进入车内,胸膛还在大幅度的起伏,没有人明白他此刻有多愤怒。
    在他看来,邢菲就像一个罂粟,利用她的楚楚可怜的外表,蛊惑着闫远去触碰,然而这一沾上,就无法再摆脱。
    手大力的锤向方向盘,刺耳的鸣笛声响彻街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真的无可奈何。
    ——
    “怎么会这样!”滕莹莹在家中,一看到这个新闻就抓狂的叫起来,尖利的嗓音划破屋内,让一旁的保洁阿姨都吓一跳。
    保洁阿姨连忙去到厨房躲避她,不知道她这次又会做什么,每次都万般挑剔,一不合心就会被她大声责骂,现在还是能躲就躲。
    厨房外又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她浑身一抖。
    “这个邢菲,我诅咒她不得好死!”滕莹莹将面前装有水果的琉璃盘子甩下后,又不解气的将手机扔出去。
    价值不菲的手机飞到墙面,然后跌到地面,已经完全报废。
    “我明明在等着她更惨的结局,可在最关键的时刻被打断!闫远,又是闫远!他怎么就不死心,为什么要保护那个贱女人!”滕莹莹自顾自的叫嚣着,眉毛也皱起,眼睛发出狠厉的光。
    “李姨!燕窝粥怎么还不送过来!”她冲着厨房方向喊着。
    李姨一听叫自己,只能不情愿的将燕窝送出去。
    小心的放到桌上,然后站在一旁等待。
    “我请你是来偷懒的吗?这个燕窝要是错过最好的时候喝,功效大减,你付的起责任吗!”她不满的指责,边说边拿起碗。
    “哎呦!”她连忙松手,碗摔到地上,燕窝洒落一地。
    滕莹莹愤怒的站起来,“你想烫死我啊!你知不知道这个有多贵,你干一年的活都补不过来!”
    李姨不没有丝毫反抗,低头连连道歉,说完伸手去捡碎片,收拾完跪在地上拿布擦拭,还要擦第三遍时被滕莹莹一脚踢开。
    “行了,你快走吧,在我面前碍眼。”
    李姨巴不得赶快走,要不是因为这里给的工资高,她是绝对不会在这里伺候这个大小姐的,此刻不再耽搁,连忙起身离开。
    滕莹莹看着墙上的电视播报着有关闫远的新闻,手攥紧,花费了昂贵费用做的指甲也陷入肉中。
    “你就这么喜欢她,那我就催毁她,让你永远也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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