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胆小,而是求稳。
    谨慎无错。
    谁知道这屋子里有什么玄虚?楚依依反应快,要是有什么邪术,只有我能解,才能应对里头的突发状况。
    “有人在吗?”
    楚依依探头进去。
    堂屋里没人。
    拉了下电线,没亮。
    楚依依指了指后屋,挂在门杆上的蓝布门帘微微动了下。她不知道哪儿抓了一根棍子,慢慢地走过去。
    这小妞儿刚要进去,我一把拽住,往后拉着。
    一把菜刀贴着门后头,猛地刺了出来。要不是我拉了她这么一下,这一刀绝对就捅进了她的脖子里头。
    这一下够凶,够狠,绝对是要命的。
    楚依依胆子大,也被这么一下吓得脸色发白,两腿都有些抖。
    我一拳砸了下去。
    这把菜刀立刻缩了回去,从门后跳出来一个人影来。这人眼珠子发红,狠狠地盯着我们,嘴里发出呵呵的怪叫声。
    好家伙,居然是个熟人。
    “三小子,你怎么了?”老头听到动静,探头过来凑热闹了。
    我认得他,陈达志来我家闹事的时候,这厮伙同另外一个干扰了我的心思,害我输掉了决斗。
    “当心,这家伙不对劲。”
    脸发白,眼珠子发青发呆。
    “先抓住他。”
    不等我们动手,这厮嗷嗷叫着,就冲了上来。
    菜刀乱劈,我急忙闪开,他把刀跟着一横,差点就刮到我的胸口。我脚下被东西滑了下,直接栽了个跟头。
    “嗷嗷,死,去死。”
    寒光闪烁着,刺向我的背心。
    这家伙是个练家子,现在跟中了邪一样,力气大的吓人。
    “你不是说屋子里没有活人吗?”
    一条长腿横过来,踢中了司机的手腕。。
    “当心点。”
    楚依依也是练过的,身手很是伶俐,跟这个男的有来有往,打的不相上下。
    是啊,问灵铜钱显示的结果是没有活人,怎么会跳出来一个?如果说是道行比我高深,有本事干扰了我的法术,那还说得通。
    这厮一脸横肉,根本不是修道人。
    砰砰。
    我喝了声彩。
    原来楚依依两拳砸中了他的胸口,这人仰面摔倒,看来是挨的不轻。
    “警察办案,警告你配合点,否则一个袭警的罪名可是要吃牢饭的。”楚依依正气凛然地叫道。
    谁知道司机下一刻就跳了起来,抓起一把椅子,就丢了出来。挨了两拳,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这是横练的功夫?
    这人嘴角流出一点血渍,是暗红色的,透着一点的腥气。
    不对。
    不对劲儿。
    我一下明白了,问灵铜钱没有出错,这的确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死人。既然是死人,他就算被打了,也不会觉得疼痛。
    “死的也能动?”楚依依睁大眼睛。
    炼阴。
    这是陈达志的手段。
    砰砰砰,这家伙完全硬扛着,被拳头大了,被脚踢了,都无动于衷。凭着这股子凶悍劲儿,反过来把楚依依逼在下风。
    这让我想起了爷爷说过的话,陈达志家里是祖传的炼阴师傅。炼阴跟我家的引灵不同,是强行将死去的人给唤醒,变成活尸的法术。
    听得多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爷爷说过,尸体经过祭炼,已经不怕拳脚了,必须要用扎着红线的剪刀才能把邪术给破了。除此外,胸口和脑后就是他的要害。
    如果陈达志在,这活尸就难对付了。现在没人操控着,也就是一具力大凶狠的傀儡罢了。
    我随手抓起一个东西,就朝他丢去。
    “打他的胸口。”
    楚依依一个飞踢,就打中了这厮的胸膛。
    这人丑陋的面孔扭曲了,仿佛很痛苦的样子。我一下子绕过去,就朝着他后脑勺就是一拳。触手处一派硬邦邦的感觉,难怪打了不疼。
    他双手一挥,就把楚依依给保住了。
    “别动。”
    我一下窜过去,啪地就贴了安魂符纸上去。
    这厮僵立着,一动也不动。
    噗通。
    我一推,偌大的身子就跟断线的木偶一样,直接就倒下了。
    楚依依喘着气,还有些不放心,去踢了一脚,惊诧地叫道:“死了?”
    “不是我打死的,已经死了有几天了。”
    这人的身躯发硬,身体里的血变成了暗红色,分辨出来不难。楚依依也发现了,惊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诡异法术?”
    呵。
    四下里查看着。
    一个活尸守在这儿,肯定有什么玄虚。
    “你看这些?”
    楚依依到底是专业出身,搜查是她的拿手好戏。从床头底下翻出几个鞋盒子,她一摸,就从里头扒出几个文件袋来。我翻开一看,好家伙,里头详细记载着刘响公司的一些见不得光的巨大款项收支,还有一些违法犯罪的事情记录。
    关联山的遗书说的含糊,这里头可是一笔一笔地写的清清楚楚。
    楚依依欢喜道:“有了这些东西,就可以抓人了。”
    我找的不是这个。
    这些资料是司机偷偷记载的,刘响未必知道。把他炼制成了活尸,是陈达志的本事,一定是为了其他事情。
    我找到了神龛的位置。
    香灰积的不少,看来平时没少祭拜。
    有人拜神佛,是为了积德,有人却是因为作恶心虚,希望能有个慰藉。这个司机就明显是属于后者了,我从神龛底下抽出一炷香。
    引燃。
    我念着祝香咒,香气缥缈,像是一条游蛇在飘荡着。
    还是在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底下。
    好家伙,险些就错过了。
    “这里有东西?”楚依依不信,估计是觉得有些丢面子,把整个床板都给掀开了。被褥拆开,里头也没有什么东西。
    烟气盘绕。
    我在地面敲了敲,说:“把这几块红砖给扒开来看看。”
    向下挖了三尺有余,就看到了一个黑皮盒子。
    铁的,挂着锁,还贴着两张黄色符纸。
    “这里头是啥?”
    有了上次的例子,这次我不敢胡来了。我抓起香灰,铺好了鬼道,迅速念咒,一股阴冷的气息弥漫着,把鬼道给笼住。
    盒子放进去。
    我找了个一根烧火棍子,对着木盒子用力一敲。这锁头很硬,居然没坏。
    “让我来。”楚依依兴致勃勃地抓起一块砖头,冲着盒子就拍了下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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