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因为听了绮姜的故事,久违的梦境再度降临。
    梦里她被蒙住了眼睛,手足上的锁链将不着寸缕的身体拉开成大字,男人的手指撩拨着展露无遗的私处,猛一下插入深处,缠绵地搅动,将她的尊严粉碎殆尽。
    忽然有人破开殿门,切断了锁链,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带着滔天怒意道:“星隐,小雨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如此对她!”
    男人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让开。”
    那抱着她的身躯一阵阵颤抖,有液体一滴一滴地落在她胸前。
    她摘下蒙住眼睛的丝带,看见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忐忑不安地唤了声:“母亲……”
    女人轻抚着她的背,道:“小雨别怕,我再也不让你受欺负。”说着抽出长剑,转身向男人刺去。
    男人面无表情地抬手,剑光穿过女人的胸膛,温热的血喷洒在她脸上。
    她呆呆看着这个生养她,爱护她的女人倒在地上,只觉天昏地暗。男人将她按倒在地,性器刺入体内,从中将她撕裂。
    她摸到母亲丢在地上的剑,试图将它送入男人的心房,却被无边的恐惧卸去了气力,怎么都抬不起手。
    韩雨桑被怀中人走火入魔的征兆惊醒,知道她又陷入梦魇,并没有像上一次用银针封住她的穴道,而是握住她的手,直接以自身灵力引导平复她体内乱走的灵力。
    过了许久,陆为霜才清醒,展眸见他两指搭在自己手腕上,鬓角都汗湿了。
    她伸手摸了摸脖颈,没有酸痛的感觉,便知道没有挨针,道:“你怎么不用银针封住我?”
    两人修为相差并不太多,直接以灵力引导她,稍有不慎,他自己反受其害。
    韩雨桑当然知道,只是银针封穴固然方便,用多了对身体不利,收回手,道:“一时没找到针。”
    陆为霜看着他,心里明镜似的。此时夜色已深,两人竟一整日没下床,但见月色如水,他单薄湿透的里衣贴在身上,透出肌肉起伏的曲线,甚是勾人。
    陆为霜咽了下口水,倾身上前,吻住了他的唇,一面解开衣襟,顺着脖颈,尝着那汗水的咸涩,吮舔至胸膛。
    韩雨桑只觉她的舌尖穿过皮肉,直伸进了胸膛里,舔弄着他的心,蛰伏的欲望在她舌尖上翻滚膨胀,浑身燥热。
    陆为霜将他心口那片肌肤吸得通红,继续往下,舌尖在脐眼处打了个转,便感觉他绷紧了小腹,昂然挺立的阳具不安分地动了动。
    陆为霜低头向它吹了口气,韩雨桑笑了一笑,按住她脑后,将龟头抵上两瓣娇唇,皮肉贴着皮肉研磨。
    陆为霜叫他磨得唇瓣发烫,口鼻间都是那物淡淡的腥味,张口含住半个龟头吮舔起来。
    那啧啧的水声听得人心忒忒,韩雨桑抿住唇角,呼吸微错,叫她深深一吸,不禁唔了一声。
    陆为霜吞吐了几下,抬眸看他沉醉的神情。
    他的手轻轻抚过她裸露的背,那物在口中分泌出一点汁液,触觉,嗅觉,味觉,听觉这时分都变得异常敏锐,就连皮肤摩擦细微不可闻的声音也能听见。
    良久,他的喘息粗沉,那紫箫在她口中喷射出滚热腥甜的阳精,又堵了她一会儿,方才抽出去。
    陆为霜将稀滑的精液吐在地上的一只铜盆里,缓了几口气,拿茶漱了口,见窗外一轮金黄色的圆月高悬,方想起是十五。
    “我们出去走走罢。”陆为霜道。
    韩雨桑点头,起身与她穿了衣服,走出了房门。
    中庭地白,竹影参差摇摆,不知哪里的桂花盛开,香甜之气弥漫于夜色中。
    此情此景,不可无乐。
    陆为霜道:“六郎也为我吹箫一曲如何?”
    韩雨桑笑道:“你想听什么?”
    陆为霜道:“就吹一曲《袅晴丝》罢。”
    洞箫声起,陆为霜依着调子曼声唱道:“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她回望韩雨桑,月盈月缺,日升日落于他而言都是一片黑暗。而她虽然能看见这万紫千红的世界,却始终走不进去。
    都是黑暗的囚徒,方能如此合拍——
    想到《江湖儿女》里巧巧和徐峥演的火车男的对话。
    火车男:我们都是宇宙的囚徒。
    巧巧:我就是囚徒,刚从监狱里出来。
    火车男强装镇定,看得我在电影院奶茶都笑喷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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