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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提前发出来,小乙要做官了!
    不过大家猜猜,会是什么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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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观鱼,这名字直恁耳熟!
    玉尹想起来了,当初郭京还在的时候,曾听说他认识了一个北国来的秀才,便叫李观鱼。
    后来这李观鱼进了太学,玉尹便没有再听说过此人的事情。
    只是在偶然机会下,陈东曾说过这人,好像说他结交市井痞赖,颇有些看不入眼。
    李观鱼?北国秀才?
    玉尹拍了拍额头,便把这事情抛在了脑后。
    反正他和这李观鱼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理他恁多作甚?于是便放下心事,和牛皋在田庄里转了一圈之后,才来到了柳大官人的宅院。柳青的田庄宅子,可是不小。占地大约数十亩,是正经的三进九出的格局。玉尹和牛皋在宅院外下马,正要把马拴好,却见柳青陪着一个青年从里面走出来,两人看上去是谈笑风生。
    “咦,小乙怎地来了?”
    柳青看到玉尹,显得格外热情,快步从门阶上迎下来。
    只是这一来,却把那青年抛在一边。
    不过青年并未生气,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笑容,令人倍感亲切。
    只是那笑容,在玉尹看来显得有些虚假。这便是李观鱼吗?看上去倒是一表人才。
    “今日前来,是有求大官人。”
    “哈,小乙说的甚话,若我能办,绝不推辞。”
    说罢,他扭头对那台阶上下来的青年道:“月关,自家这边有客人,便不送你了……至于你说的那件事,自家会考虑一下,过些时候,再与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那小底便告辞了!”
    青年温和一笑,拱手告辞。
    在和玉尹错身而过的时候,他眼中闪过一抹古怪之色。
    而后朝玉尹笑了笑,便从一个家仆手中接过了缰绳,骑着一匹黑骡子,缓缓离去。
    “这人是谁?”
    “哦,太学的一个外舍生罢了。
    也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我要入秋后要送一批货物往真定府,便托我带些私货。若非他背后有小李相公,自家才懒得理睬。算了算了,不说这事,咱们里面说话。”
    柳青言语中带着些许不屑,拉着玉尹的手便往里走。
    两人在中堂坐下,有使女奉上茶点。
    牛皋也坐在了下首相伴,柳青这才说:“本想着小乙刚回家,便未曾前去叨扰,原打算过几日再去,不想小乙却来了。”
    “大官人直恁客套。”
    “诶,小乙莫说这些话,你方才说有事相求,不知是何事?”
    玉尹喝了一口水,神情自若,“是这样,我回家来两日,仔细想了想,却总觉得而今这状况,非长久之计。故而想要寻一书院,便不得功名,多读些书也是好事。
    正好我有一位好友,是太学的内舍生。
    我本是向他打听,何处书院可以接纳我这等人,不想他却提起了大官人的名号。
    若非他说,我还不知道这开封城里的观桥书院,竟然是大官人开设。”
    柳青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这观桥书院是他生平最得意的手笔,凭借这书院,他才得了偌大名声,并且顺利融入了上流人物的圈子里。这观桥书院,规模不算太大,也不过二三百人规模。
    可是在私人书院中,观桥书院的名声最好,师资力量也最强。
    不少太学生,便是从观桥书院走出来,甚至还有一些官员,也是由此而起步发家。
    也正因此,才使得柳青有了一些自保的资本。
    他听了玉尹这番话,露出赞赏笑容。
    “小乙果然有见识!”他轻轻抚掌,对玉尹道:“其实在路上,自家便有心劝说小乙,能入得一家书院。便学不得什么,也是一条上进的门路。这老宋家,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读书人的天下。不管旁人怎么说,有这个名声,总对小乙有利。
    只是……呵呵,交浅言深,自家也不好开这个口。
    而今小乙既然提出来,自家也是欢心的紧……书院那边,我会着人打招呼,便给小乙入了籍,也算是保障。”
    原本还以为要费些口舌,却不想柳青这般好说话。
    玉尹犹豫了一下,轻声道:“非是我一人想要入书院,还有两个兄弟,也想进入。”
    “这当什么事情!”
    柳青一摆手,“且把名字报上来,明日我便送去书院便是。
    只不过现在去,怕有些迟了!小乙可能不知,我这观桥书院,招收的多是些贫苦人家的子弟。而今秋收在即,书院便停了课。要到入冬以后,才会重新开课。”
    玉尹道:“这样更好,自家也能有个准备。”
    这件事说罢了以后,柳青眼珠子一转,却突然发问:“小乙,有件事还向请教你。”
    “大官人但问无妨。”
    “那三岔河口近来开了一家屠场,可在你名下?”
    “是啊。”
    “总算是找到家了……小乙,你可知道为了这件事,我费了多少周折。去年我便买下了那三岔河口除屠场以外的所有土地,准备在那边建造一处私宅。我请了兴隆观的仙师为我查探,说你那屠场的位子,是整个三岔河口做好的一处地方,可作为中堂建造。我就开始寻找,整整大半年……直到这次回来,才从衙门里听说了这宅子的主人,居然是小乙。呵呵,自家想要和你商量一下,买下那块地,不知可否转让?”
    玉尹听罢,不仅愕然!
    这还真想什么,来什么……
    正想着要把那屠场卖掉,就有人凑过来。
    他刚要开口,却听柳青道:“小乙放心,自家绝不会亏待你。
    那块地市价大概也就是三百贯左右,自家便翻一倍,六百……不,八百贯买下,如何?”
    玉尹听得有些发懵。
    当初这块地,是罗一刀免费送他,作为报答之用,所以说并没有花费什么。
    不成想三个月时间,居然……
    “要小乙觉得不够,自家再加上两百贯,凑足一千贯。”
    柳青见玉尹不说话,以为他觉得不够,忙开口再次涨价。
    这里面,又牵扯到一个习俗问题。
    古人不喜搬迁,有句话叫做故土难离。特别是在一个地方住的久了,难免生出感情。
    那块地,对玉尹而言算不得什么,可是对柳青却很重要。
    只是,他不可能像后世那些搬迁公司一样,强行拆了那处宅子。大宋律律法森严,莫说他只是个商人,便是那皇帝老子,想要拆迁某地,也必须征得同意才可以。
    否则的话,当初仁宗皇帝想要扩建皇城,出了老大的价钱想要拆迁马行街的住户,结果却被那些住户们拒绝,以至于到后来,只能作罢。这也是自建立都城以来,历史上唯一一座毗邻平民民居的皇城。所以,柳青想要在三岔河口盖私宅,没有得到玉尹的同意,断然不可能。而玉尹听了这价钱,也是心中一阵狂喜。
    “大官人既然有此诚意,那小乙又如何拒绝?”
    “这么说,小乙同意了!”
    “呵呵,大官人何时有空,便和小乙去衙门里,作了那过户手续便可。”
    柳青听了,顿时松了口气。
    “我就说小乙是个爽快人,那自家便多谢了。”
    大家各自达到了目的,心情也变得格外舒畅。
    当下,柳青便在家中设宴,招待玉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天已经黑了……正当玉尹和柳青牛皋推杯换盏的时候,门外使女突然来报,“有玉公子家人前来,在门外求见。”
    玉尹一怔,忙站起身来。
    心里面更是感到奇怪:家里莫非出了事情?
    他对燕奴也算是了解,知道若不是有大事发生,燕奴决不可能着人前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从门外走进一人,正是杨再兴。
    “小乙,快些回家。”
    “怎么了?家中出了什么事?”
    “九儿姐刚才派人前来告诉我,说宫里来了人,有赐命于你,让你立刻返回家中。”
    宫中来人?
    赐命?
    玉尹一阵迷糊。
    倒是柳青率先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他忙上前道:“恭喜小乙,贺喜小乙。”
    “大官人,这话怎说来?”
    “恐怕小乙而今,已不是白身了。”
    “啊?”
    柳青便解释道:“这必是官家知道了小乙之名,准备对小乙有所封赏。
    赐命,是官家对五品以下官员封任的说法。也就是说,小乙而今已不再是等闲百姓。”
    玉尹,更糊涂了!
    自宋徽宗登基以来,虽说对江山社稷并无任何作为,但是对这权力却牢牢掌控手中。一般而言,任命官员需经吏部审核评定,而后才会转到宋徽宗的手中。可由于宋徽宗的权力的痴迷,而朝堂之上,大都是一些阿谀小人,所以这大权尽在手中。
    也正因此,他可以让高俅成为殿前都太尉,成为武官之首。
    也正因此,他能够让王黼连升七级……后世那所谓的张好古连升三级,和这个一比,简直弱爆了。
    玉尹有些想不明白,这官家怎么会突然与他赐命?
    柳青看出他心中疑惑,便笑道:“小乙不用担心,得了赐命,原是好事,何必如此紧张。”
    “我,我,我只是有些奇怪。”
    “哈,官家用人,不拘一格……小乙不用奇怪,便回去看了,自然一切清楚。”
    是啊,回去了,不就一切都清楚了?
    玉尹想到这里,不敢在怠慢,忙与柳青告辞,和杨再兴匆匆离开,直奔开封而去……(未完待续。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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