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也没啥借口,更了就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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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无奈的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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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名叫王敏求,不过称呼他做青年,可能更加合适。
    别看他外表长的好像十七八岁,但实际年龄比玉尹还大两岁,已二十有四。只不过身体单薄,加之长得一张娃娃脸,所以看上去很年轻;持刀汉子名叫霍坚,比王敏求大一岁。两人都是土生土长的断碑沟人,不过断碑沟已成了过往云烟。
    霍坚练过两年扑,大约有三级力士的水准。
    而王敏求是猎户出身,生就一双飞毛腿,射术精准,且能使得一手好刀。
    断碑沟大瘟后,幸存的断碑沟人便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民。官府不愿意接纳,又无处可去,只好做了盗匪。本来,王敏求和霍坚二人还可以去招刺,却又舍不得乡亲,最后决定留下。三十多个断碑沟人集合在一起,常出没于断碑沟附近路上。
    当然了,他们不敢,也没有能力打家劫舍,更不敢去招惹商队。
    北宋的经济极其发达,即便是那些小商队,也会有十几个护卫相随,绝不是他们这等连武器都凑不齐的乌合之众能够对付。所以,王敏求霍坚把下手的对象,主要是一些落单的行商。罗一刀身为配军,偏偏又没有带枷,身边还有人跟随照应。这在王敏求和霍坚看来,便是典型的肥羊,而且说不定是那种作恶多端的肥羊。
    本来,两人还犹豫着要不要下手。
    不成想玉尹一行人,竟来到了断碑沟落脚。
    这送上门的肥羊,若是放走了,可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够再遇到。
    而且王敏求等人也确实有点撑不住了!年轻人还好说,可那些妇孺,却已经两三日吃不得饱饭,靠着挖野菜来勉强度日。王敏求和霍坚都是那血气方刚的年纪,他们既然决定留下来,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乡亲饿死,最终下定决心动手……
    玉尹一旁也不说话,只静静聆听。
    他不知道是否该相信王敏求和霍坚的话,而且就算是信了,又能如何?
    “小乙,把他们放了吧。”
    罗一刀突然开口,“不过是一群苦哈哈,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也不会做这等事情。”
    “放了?”
    罗格一蹙眉,显得不太情愿。
    这十几个盗匪,若是拿到官府,少不得也是个功劳。
    做解差到他这个年纪,自然要考虑到方方面面。这解差还能做几年?更不要说,这活计有多么辛苦!罗格一直期盼着能再上一层台阶,摆脱解差的身份,哪怕是做个军铺的头目,也好过风吹日晒,整日里提心吊胆的讨生活。而这十几个盗匪,无疑能成为他进身之阶。若运气好一点,甚至有可能和石三那样做个狱吏。
    若真如此,以后生活就能轻松许多……
    “小乙,这可是个大功劳!”
    如果不是玉尹,可能他而今已经死了!再说了,罗格也不想得罪玉尹,故而低声劝说。
    只是他话未说完,罗德便开口道:“哥哥莫忘了,这里并非东京。”
    罗格眼睛一翻,“那又如何?”
    “在这里缉盗,当隶属河阴县所辖……哥哥以为,河阴县会把这功劳分与哥哥不成?不要说哥哥要去太原府,便是留在这边,河阴县也断不会把功劳让给哥哥。”
    “这个……”
    罗格沉默了!
    罗德说的没错,这可是功绩,怎可能分与外人?
    换做是他,怕也不会这般行事……
    “难道,真要放走吗?”
    罗德没有回答罗格,却转过身,拉着玉尹到了旁边,“小乙哥,此事真假,还需确认。小弟倒是有一个想法,不过还要小乙哥验明真假之后,才可以说与小乙哥知。”
    玉尹本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并没有考虑其他。
    可罗德这么神神秘秘,让他不禁有些奇怪,“大郎打得甚主意?何不先说出来呢?”
    “这,还要确认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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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的暴雨,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酉时将至,云消雨停。一轮骄阳洗尽铅华,重又出现在天边,彩虹横空划出美丽光弧,又为这傍晚平添了几分生动。玉尹和罗德,押解着王敏求和霍坚两人,往断碑沟人的老巢行去。其余众人,则被捆绑起来,由冷飞罗格二人看押在龙王庙。
    断碑沟人的老巢距离龙王庙不远,大约也就是四五里路。
    地处一个极为隐秘的破庙里,若非本地人,根本就无法找到。这破庙比之龙王庙,条件要好许多。只是当玉尹走进庙里,便立刻蹙起眉头来。庙里大约有十几个人,其中妇人有六个,生下九个全都是孩子。而妇人当中,还有两个怀了身子。
    这些人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看到王敏求进来,一个妇人忙跑过来,“三郎,可找到粮食?”
    不等王敏求回答,她看到了玉尹和罗德。先是一怔,脸色旋即变得惨白,露出绝望之色。
    “三郎……”
    王敏求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女子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喃喃自语道:“早就说过,莫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总有一日会遭报应……而今,这报应真的来了!可这么多孩子,又当怎样?”
    她猛然抬起头,手脚并用,爬到了玉尹身前。
    “大官人,我们也是迫于无奈,才走了这黑路,求大官人开恩,放过这些孩子,他们可都是无辜的!”
    说着话,女子已是泪流满面。
    玉尹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此时,那些正在玩耍的孩子们也觉察到了不对劲儿,竟一个个哭喊起来,乱成了一团。
    王敏求和霍坚在旁边,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
    他们很清楚自己犯下的罪过,若拉到了县衙里,必然是死路一条。这一年来,死在他们手里的行商并不在少数……可那些落单的行商,连护卫都请不起,又能有多少油水?好不容易来了个肥羊,不想没吃下去,反而折在了对方手中。两人很清楚,迎接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命运。只是想到那些孩子,心里不免生出许多愧疚。
    “两位大官人,好汉做事好汉当,我等杀了人,认罪便是,哪怕是千刀万剐,也绝不皱一下眉头。还请大官人能放过这些孩子,他们,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玉尹揉了揉鼻子,扭头向罗德看去。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拉着我来看这些,又是什么目的?
    罗德却表情平静,直勾勾盯着王敏求两人,而后又看着破庙里的景象……
    “小乙哥,你而今在东京,也算是有头面的人。
    一些事情,以前你可以做得,但而今却不好再出面。就比如先前你赢了吕之士,许多人要归附你,可你却不能收留一样。我知道小乙哥你是浪子回头,可这一个好汉三个帮,刘玄德再厉害,也要有关张相助;李世民再英明,也要有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才能成大事……小乙哥,我的意思是,何不把这些人,留在身边?”
    “啊?”
    玉尹吃了一惊!
    他万没想到,罗德居然给他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我如果要帮手,开封府里大把的人,何必找这些人呢?
    罗德轻声道:“我知小乙哥必然奇怪,要找帮手,为何不在东京寻找?
    小乙哥,你虽出身东京,还小有资产,可这身份和地位……东京城里,七品官多如牛毛,你便是把琴使得再好,也比不得那些家伙。况且东京人眼界高,心气也高,又怎会真个服气你呢?先前小乙哥你横行马行街,可祸事来时,一个个全都跑了。那些家伙,不可靠……你得意时跟着你,你倒霉时,绝不会有一人跟随。
    要么,小乙哥似李宝那样熬资历。
    要么就学张三麻子那样,从别处招揽人手。
    我看这两个生的精壮,虽说是亡命之徒,却也知晓情意……何不收为己用,至少身边能有个跑腿帮忙的人,总好过小乙哥你而今这样,一个人在那里拼死拼活。”
    “这个……”
    玉尹蹙起了眉头。
    “你怎知,这些人会安分守己?”
    罗德微微一笑,“到了东京,那容得他们张狂?
    官面上,小乙哥与肖押司有交情,而且同时东京人,他自然会帮你;私底下,杨大郎和十三郎真个是那种好相与的不成?杨大郎我不了解,可那十三郎,当年也是个狠角色。若非他老娘约束,说不定早闹出人命来……这些人焉能张狂起来?”
    高十三郎,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玉尹对此还真是不太了解,但听了罗德的话,还是不免怦然心动。
    没错,他的事业越做越大!
    等过了这次风波,以后便算是在开封府站稳了脚跟。可他身边,又有几人可用呢?
    黄小七那些人忠心是忠心,却不堪重用。
    而杨再兴和高十三郎,也不可能让他们随意出动。
    必须要有一些属于自己的人马,就好像那张三麻子手下的泼皮闲汉,平日里操持生意,赶猪杀猪……必要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充门面,让等闲人不敢正视自己。
    罗德说的没错,王敏求和霍坚是亡命之徒。
    可如果到了东京,他们是龙盘着,是虎趴着,断然折腾不出风浪来。更不要说,还有这些孩子和女人可以牵制他们。有这些人在,这两人就闹不出来什么花样。
    而养活这些人,并非难事。
    肉铺的生意极好,需要增加些刀手。
    屠场也要有人帮忙,接下王敏求等人,根本不成问题。
    唯一麻烦的,恐怕就是那户贯。可有那肖堃在,这户贯又岂能难得住玉尹?
    “既然如此,就烦劳大郎,探一探他二人的口风……若真个可以,倒也省了麻烦。”(未完待续。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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