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嘟哝道,“四哥脑子好使,又会读书,人长得俊俏,哪像我跟三哥。”
    “诶,你说你自个就成了,何苦把我也拉上。”弘时轻轻敲了下弘昼的脑袋。
    “我又没说错,”弘昼白了眼他,“三哥和我都是爱玩的人,游戏人间,风流快活,而四哥读书万卷,才学渊博,到底和我们不一样。”
    弘历并未多言,弘时轻轻走上前,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咱俩爱玩,弘历爱读书,但咱们都是皇阿玛的儿子,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嘛。”
    弘昼拉着马缰绳,回头对张若霭诙谐一笑,“张大人,我想和三哥比一场。”
    弘时来了兴致,“好啊,学了一时半会,就敢跟我挑衅了?今日我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弘时拉紧缰绳,夹着马肚子,“走!赛马去!”
    说完,弘时扬鞭而去,弘昼忙跟上他,唯恐落后,张若霭不放心,跟在他们身后,弘历见状也跟着,他若有所思地骑着马,慢慢道,“张大人,那日马场的马受惊一事,还没消息吗?”
    提及此事,张若霭的脸色乌泱泱的,“是啊,怪微臣无能。”
    “是意外还是人为?”弘历抬眼向远处高台看去。
    “人为。”
    张若霭将高台的栏杆和马尸的事告知弘历,弘历听完后,略一沉吟,皱眉道,“想不到竟有人如此心狠手辣,要置年娘娘于死地。”
    “那人居心叵测,计划周密,微臣仔细查了,那日在马场伺候的一共有三百一十八人,层层盘问,还是未找到线索,纵观马场,前前后后一千余人,谁都有可能。”
    弘历摸了摸下巴,眼睛一眯,“的确棘手,高台夜里漆黑,又无人看守,谁都可以去栅栏处动手脚,至于给马下药,除了喂马的马夫,连宫女都能去马场,人多手杂,只怕千头万绪,无从着手。”
    张若霭愁眉不展,“眼看回宫之日逼近了,若再找不到疑凶,如何向皇上交代?”
    弘历思量片刻,轻声对他说,“实在没有办法的话,找人顶罪也未尝不可。”
    “这怎么行!”张若霭立即摇头拒绝,“微臣知道四阿哥是替微臣寻法子,只是,把无辜的人治罪,未免太不仁义,再者,这是欺君之罪!”
    他如此义正言辞,弘历只是笑笑,“晴岚宅心仁厚,定不会如此,我也只是说说。”
    张若霭与弘历不甚亲厚,弘历为人深不可测,不像弘时虽然头脑简单,但忠厚善良,相较下来,他还是与弘时投缘些。
    “若皇上怪罪,那是我办事不利,我自当受罚,四阿哥无需担心。”
    弘历没在多说,他望向前面弘时和弘昼的身影,二人马场上奔驰赛跑,亲厚又热情,这两人看起来才是亲兄弟,而他呢,他是什么?兄弟之情,他从未感受过,恐怕他这一生都无法体会血浓于水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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