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喜欢胤禛,对吧。”兮蔚毫不留情的戳中了她的心事。
    青璃抬起头,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眼睛,“是,我喜欢四阿哥,从马场上我就喜欢他,但那又如何,他的心里,除了那个江阮,就是你年兮蔚。”
    青璃咬牙切齿的对她说,她听着一阵发懵,青璃痛恨她的原因,是因为胤禛。
    她以为胤禛这些年对她是真的宠爱?
    兮蔚忍不住苦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青璃,”兮蔚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切都错了。
    “年兮蔚,我真羡慕你,你那么好,你什么都有,还有四阿哥的宠爱,而我呢,他从来就不爱我,立我为侧福晋全然是因为皇上的旨意,可是,我入府后,他根本不愿意接受一个塞外的格格,为此,我学习你们的礼仪,努力学习一切,只希望他有朝一日能看我一眼……”
    豆大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在青璃的手臂上,她哭的不成样子,质问着兮蔚,“你我同样有骄傲的出身,难道你以为四阿哥对你所有的宠爱都是源于你的门第?”
    兮蔚被问住了,以青璃的出身,若是胤禛想要拉拢她母家的势力,自然会对她跟自己一样,的确,胤禛没有。
    她以为胤禛不喜欢青璃的性子,但府中又有谁是他真正喜欢的呢,她以为胤禛对自己的宠爱源于年氏一族的势力,可是呢。
    “年兮蔚,你拥有的是四阿哥的爱,难道你不知吗?”青璃紧盯着她,怨毒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撕碎。
    “你恨我也无用,”兮蔚苦涩一笑,“恨我,不如去恨江阮,她才是占据胤禛的心的女子,只是你奈何不了她,所以把所有的恨意发泄在我身上。”
    “年兮蔚,你根本不明白。”青璃深信自己是对的,是年兮蔚没看清胤禛的心,是她错了。
    “青璃,在别院的那段时日,我想了许多,回府之前,我说过,我一定会让害我的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所以,你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
    兮蔚转身看向远处的张正,张正见状,立刻带人上前。
    青璃被带走了,兮蔚转过身去,见桐疏和瑾瑜都站在不远处,忧心忡忡的看着她的方向,她心中一暖,她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桐疏和瑾瑜都会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你跟她说什么了,说了这么久,”桐疏关切问道,“有什么话好对她说的。”
    “以她的门第,能消沉多久,真是未知之数,”瑾瑜面露担忧,“兮蔚姐姐,我担心有朝一日她会东山再起。”
    “那又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兮蔚紧紧握着她们二人的手,“只要咱们三个一条心,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挺过去的。”
    桐疏和瑾瑜点了点头,“我按照你说的,派人把弘晖的死因泄露给嫡福晋知道,这下青璃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了。”
    “晖阿哥是她所害,她当然要付出代价,”兮蔚不想再去同情青璃,这样的她,根本不值得自己同情,“如此一来,总算可以平息一段时日。”
    “是啊,你也要趁着这段日子好好调养身子,争取早点给的贝勒爷生下小阿哥。”桐疏笑道。
    兮蔚羞红了脸,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很想和胤禛生个一男半女,但这种事,只听听天由命。
    自打她和胤禛和好之后,胤禛每日都会来看她,就算不过夜,也会陪她吃饭,一时间,她的恩宠无人能及。
    比起兮蔚,胤禛同样宠爱瑾瑜,他时常会去瑾瑜那坐坐,不过两月,便提瑾瑜为庶福晋,至于倾染,倒是许久不得胤禛宠爱,渐渐连瑾瑜的恩宠都不如。
    桐疏听闻此事后,真心为瑾瑜感到高兴,“瑾瑜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很是不错。”
    “她的性子的确温和。”兮蔚和桐疏二人正朝着瑾瑜的院子走去。
    胤禛和瑾瑜坐在屋檐下,外面下着零星小雨,她执起和田玉箫,赞叹不绝,“真是好箫,多谢贝勒爷。”
    见她露出难得的笑意,胤禛感到无比欣慰,“你素来喜欢箫,刚得了的和田玉箫,便往你这送了。”
    “那瑾瑜吹奏一曲给贝勒爷听。”她执起玉箫,吹奏着,箫声连绵悠扬,缠绵多情,恍若昆山玉碎,芙蓉泣露,箫声明净清脆,让人只觉心旷神怡。
    胤禛眯着眼,陷入沉思之中,听着她吹完一曲,好似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瑾瑜露出欣喜的笑,那笑容纯净无邪,凝视着胤禛,好似要将他紧紧刻在自己心上。
    胤禛伸手替她抹去发丝上的落叶,“真希望你能一直这样欣喜下去。”
    瑾瑜勾了勾唇畔,低眉不语。
    这一幕恰好落在兮蔚眼里,兮蔚站在门前,见到胤禛在,便收住脚步,没有进去。
    桐疏见状,拉着她往回走,“既然贝勒爷在,那我们先回去吧。”
    兮蔚点了点头,眼里溢满失落,他和瑾瑜看起来那样和睦,琴瑟和弦,倒像是伉俪情深的夫妻。
    胤禛看瑾瑜的眼神,充满爱怜,她从未有过,哪怕被胤禛拥入怀中,他永远是淡漠的,深沉的,从未透露过他的内心。
    可对瑾瑜好像不是这样,对瑾瑜,他似乎上心,又不上心,上心替她找寻上等的和田玉箫,又时常冷淡她。
    是不是怕她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以这样的方法保护她。
    兮蔚的心被紧紧揪住,生疼的厉害,她看向桐疏,苦笑道,“我是不是不该难过。”
    桐疏自然明白她的心,安慰着,“都是自家姐妹,没什么不对。”
    “确是。”
    话是这么说,为何她还是很心痛,痛的她几乎喘不过气。
    桐疏叹息一声,“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兮蔚浅笑,“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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