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唐晚浸泡在浴缸中,凌珩握着她的手,轻揉着虎口。他的唇抵着唐晚的发丝,低声问:“累不累?”
    “嗯……”唐晚挪了挪,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帮你洗。”
    “嗯。”
    唐晚转过身,侧躺在凌珩怀中,她红彤彤的双眼望了凌珩一眼,而后又躺回凌珩怀中,“快些,我困。”
    凌珩湿漉漉的手贴上她的额头,为她擦着脸上的水迹。他起身时,顺势而起的唐晚将双手置于膝盖上,下巴抵着。
    凌珩突然望向她的膝盖,说道:“刚才撞到了?疼也不和我说一声?”
    唐晚抬起头,看凌珩一脸担心的模样,有些疑惑,“嗯?”
    在凌珩的抚摸下,她才发现双膝有擦伤,她哦了声,满不在意道:“肯定是刚才磨得,浴室太硬了。我的皮肤本来就容易留痕的,你忘了我从前只要拖个重点的行李箱上楼,膝盖必然会青紫。刚才你压得那么狠,不留颜色才怪。”
    “以后不跪了。”
    唐晚噗嗤一声笑了,“伤在这里,你就心疼,那这里、这里呢?这些地方明明更严重的,你就没想着以后不掐了?我刚才那样求饶,你也不放……你一点也不心疼我!”
    “……你明明是快乐的。再说了,不让你先起反应,只怕你又会喊疼,到时痛苦的可就是我们两人。”凌珩嘴硬,才不肯承认自己故意在折磨她。
    “歪理!”
    凌珩贴上她,小声道:“歪理也是理,对吧?”
    唐晚勾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道:“其实,我也没觉得多疼。你以为,我如果不舒服了,还会那么配合你?”
    “……”这女人,什么时候说话也这样直白了?
    凌珩打了泡沫,揉在她的发顶。他修长的手穿过唐晚的发丝,长发全数被他撩起时,他看着唐晚的侧颜,不自觉得咽了口水。
    唐晚享受着他的按摩,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直到,凌珩的手陷入水中。她嗯了声,顿时睁开了双眼,“不要……”
    “……欠你的。”
    凌珩一边吻着她,水波纹微微荡开。初时,唐晚还能咬唇忍着,可后来凌珩手上动得狠了,她便承受不住得挺起身,双腿止不住地扭动。
    她抱着凌珩的手臂,指甲抠着他的肌肉。痛感让凌珩哼了声,他扭转唐晚的脸颊,极快地含住她微张的红唇。
    唐晚在水中挣扎了好一会,才无力地缩回水中。她瘫在凌珩怀里,胸口剧烈起伏着,好不容易找回的神志和力气又丢了。
    凌珩借着洗浴的机会,又吃了唐晚不少豆腐。看唐晚温顺地躺在自己怀中,他心中被熟悉的情绪填满,他知道,那是爱的满足。
    等他将落在一楼的衣物收拾了,唐晚已经拥着山竹睡下了。他蹲在床边,拿着药酒给她的伤口消毒。
    “嘶……”
    “很疼?”
    唐晚睁开眼,一脸委屈道:“疼!”
    凌珩按住她的腿,说道:“没办法,忍一忍。伤口必须消毒。”
    唐晚嗯了声,扯被子蒙住头。见没声音、也不挣扎了,凌珩叹了口气,这人一声不吭反而更让他愧疚。
    他俯身吻上她的膝盖,小声道:“对不起……下次,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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