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力的声音刚出口,身体便被男人强壮的长臂一围,软软地贴在那宽阔的胸膛上,小手被男人的大手轻轻地握住举起。
    脚下无意识地随着男人走动,却踩了他好几脚。
    冷冽的气息扫过脸颊,男人的声音贴着耳边响起:“看来你根本不会跳舞。”
    鱼羽儿冰冷的身体被男人拥进怀里,紧贴着那厚实温暖的胸膛,一颗窘迫至极的心顿时放松下来,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紧贴着他就不会让人看到胸前尴尬,于是只顾着贴紧这个男人,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他带着在做什么。
    此时听到他的话,这才回过神来,注意到他拥着自己的姿势似乎是在跳舞,耳中这时才听到优美又悠扬的舞曲声在大厅里回响,转眼看去,大厅中不知何时已辟开一处场地,有不少男女像他们一样相拥共舞,脚下默契地挪移出优雅的舞步。
    她回过头来,如水的眸光撞进那对戏谑的深眸中,心中忽然说不出的滋味,一时怔住无语。
    盛飞鹄低头凝着怀中的女人,大厅里随着音乐节奏变幻的灯光,为那张极美的小脸镀上一层层奇异的色彩,那双波光潋滟的清眸怔怔地望着自己,楚楚可怜,让人心动,密密长长的睫毛被灯光投下一片月牙似的暗影,每忽闪一下,都像一片软软的羽毛柔柔地扫过他的心尖。
    喉结处不由地滚动了一下,深邃如海的眸光一暗,扶着纤腰的手圈紧,将怀中的女人渐渐带至不引人注意的角落。
    鱼羽儿从未跳过这种交谊舞,脚步凌乱,不禁又踩了他好几脚,心中尴尬,刚想说声对不起,人就忽然被拉进一条无人的走廊中,轻柔的音乐与人声在身后渐弱。
    盛飞鹄随手推开走廊中的一扇门,将女人迅速地拉了进去,反手将门锁好。
    被男人随手一甩,鱼羽儿光裸的背部触到了冰凉的墙面,昏暗中的一瞥,让她注意到这里似乎是个很大的会客厅。
    “你要干嘛?”她紧贴着墙壁,没有开灯的房间里,男人高大的黑影逼近。
    黑影中一双大手伸来,轻轻捧住了她的小脸,手指上的硬茧轻轻摩挲着她娇嫩柔滑的肌肤。
    鱼羽儿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模糊看到那寒凉的眸光在昏暗中如星般闪烁。
    “你……”她再开口,却只发出一个字,就被清冽的气息包裹住,吞噬掉她来不及出口的话语。
    柔韧的薄唇含住她娇软的樱唇,辗转反复,轻缓又温柔,即使被他侵入唇齿之内,也是轻柔啜取,不似以往般强掳强掠。
    鱼羽儿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第一次被这男人温柔相待,她的思维不由凝住,结成了冰的心脏里似乎涌入一缕温软的水流,潺潺而过。
    也许是这情境太过不真实,犹如身在梦中,她竟不自觉地回应着他,生涩又羞怯。
    唇齿间传来一声轻笑,他放开了她,温热的唇触到了她的耳垂。
    “终于懂得回应我了?”
    低哑又戏谑的嗓音传入她的耳间,鱼羽儿的身体顿时一僵,羞耻感重新袭上心头,她抿了唇,不禁低下头去,为自己的情不自禁而羞惭,他不过一时披上了羊皮而已,而她,却为这短暂虚像而迷失。
    果然,他很快就撕去那层温柔,身体坚硬地抵住了她,唇瓣含住了她的耳珠,酥痒难耐。
    “我想要你!”他哑着声音,却不容置喙。
    鱼羽儿的心蓦地冰冷,惊恐随之袭来。
    “不要!”小手推抵住那坚硬的胸膛,“外面很多人……会有人进来的。”
    “不会有人来这里。”他已经在轻吻她的脖颈,大手在她胸前一拉,抹胸再次滑落腰际。
    “不……”鱼羽儿惊慌不已,徒劳地想要拉开他的大手,“不要在这里,万一来人了怎么办?”
    盛飞鹄又是一声轻笑,掌心轻揉,根本无视她脆弱的小手:“这整个会所都是我的,就算有人想进来,没我的许可,他也进不来。”
    鱼羽儿浑身僵硬,缩着身体向后靠去,背后却是更为坚硬的墙壁,她没想过他竟会在这种地方要她,逼仄又难堪。
    “放松,”他灵活的手指又开始恣意妄为,低哑的嗓音带着魅惑与诱劝,“就跟在我的休息室里一样。”
    鱼羽儿无法摆脱被羞辱的难堪,但还是控制不住地轻吟一声,身体不自觉地松软下来,在他的肆意里,两腿酥软地渐渐站立不住。
    他抬起一条修长坚实的大腿抵在了她的双腿之间,托住了她娇软的身体,大手滑下,握住细软的腰肢……
    盛飞鹄经历过太多的女人,却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个女人这般体香怡人,尤其当她身体情动之时,更是芳香四溢,盈满了他的口鼻之间,任他如何卷裹吸吮,都源源不绝而来。
    门外有脚步声经过,还有人低低的交谈,鱼羽儿紧张极了,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可是身体却在男人无休止之下,控制不住地颤栗……
    【和谐小分队铩羽而归】
    邢天走入会所大厅,锐利的鹰眸一扫,很快就发现盛飞鹄与鱼羽儿并不在大厅之中。
    明月会所本就属于盛世名下,所以今晚的酒会,即使邢天并未在受邀之列,也可以自由进出。本来他会陪着盛飞鹄一同前来,但因为另有事务而耽误了。
    他微皱了皱眉,低眸沉思了一下,转头望了一眼通向露台的玻璃门,穿过人群走了过去,锐利的眸光闪烁,露台上空无一人。
    转回头来,不再寻找,只默默站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不时抬眸扫一眼大厅中的宾客。
    奢华又辉煌的大厅里,杯光鬓影,舞曲轻柔,眼角流波,眉梢含情,独他一人面无表情,眸光深沉。
    不知过了多久,邢天锐利的眼眸忽然一闪。
    大厅右侧那条走廊中,盛飞鹄缓步而出,抬手整理了下缎质的领结,再抄手裤袋中,好整以暇,步履轻松。
    他瞥了一眼站在角落处的邢天,转身融入宾客之中,顷刻,便有两名打扮精致的女子围拢在他身边。
    邢天转开眼,向那条走廊望去,盛飞鹄身后,并未有人跟着出来。
    昏暗的会客厅里,鱼羽儿独自靠着冰凉的墙壁,浑身狼狈不堪,双手撑着身后的墙壁,待酸软的双腿渐渐恢复了力气,才腾出手来把扯落腰际的衣裙拽上来穿好。
    门外很安静,没有脚步声,也没有说话声。
    她撑起身子向门边摸去,必须趁没有人时赶紧从这里出去,她要去找下洗手间,胸前这样根本不能见人,身体上也十分狼狈,她必须处理一下。
    踉跄着走出门,左右看了一下,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大厅那边传来悠扬的音乐声与热闹的人声。
    惶恐的心稍稍安定下来,鱼羽儿向走廊深处望去,尽头处的洗手间让她紧张的心终于一松,忙拉过长长的头发遮掩在胸前,向洗手间走去。
    庆幸的是,洗手间里也空无一人,鱼羽儿躲进其中一个隔间,简单地处理了身下的难堪,又扯了几张纸巾,整整齐齐地叠了,垫在身前的抹胸里,还好这条抹胸裙十分紧裹,垫着的纸巾不至于会滑落,虽然难看,却化解了尴尬。
    收拾完毕,她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对着镜子将长发稍稍理了一下,就听到门外传来女子说话的声音,她无法再在这里躲避下去,只得无奈地走了出去。
    走出去时,撞见两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对方见到她时皆是一愣,眼中流露出十分复杂的目光,惊羡、嫉妒又猜疑。
    鱼羽儿与她们错身而过,没走出几步,就隐隐听到身后传来的悄声议论。
    “……是盛飞鹄带来的女人!”
    “以前没见过呢……”
    “……整个大厅里的男人都在看她!”
    鱼羽儿顿住脚步,想到大厅里那些灼灼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揉皱了的礼服裙,犹豫着想要躲避。
    走廊入口处走进来一个人,摇摇晃晃的,似乎有些喝多了,眼神迷离间,忽然看到走廊中俏立着的窈窕身影,一对醉眸顿时闪闪发光。
    姜裕生自从在那场谈判会议上见了鱼羽儿,之后就一直心心念念神魂颠倒,以为在合作过程中会与她有些交接,但却再也没有看到过她,今晚终于再得一见,更加心痒难禁,却碍于盛飞鹄在场,几次三番想要靠近都不得,心中郁闷,便喝了不少闷酒。
    鱼羽儿见来人正是刚才一直想要找自己搭话的姜裕生,心中尴尬,忙转了身,想要再避回洗手间里去,却没走几步,手臂就被人大力拉住,脚步趔趄差点站立不稳。
    “鱼小姐,我一直在找你,你刚才躲去哪儿了?”
    姜裕生攥住鱼羽儿纤细的胳膊不放,整个人凑近,贪婪地看着眼前绝美如仙的女子,目光落在她暴露在外的雪白胸脯上,倒吸了口气,双眸闪动着异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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