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将女人的头盖给吹飞了,吹的挂在床边的风铃叮当作响。
    我向堂屋里望了一眼,漆黑无比,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向棺材里看去。
    女人脸上还带着一个面具,那是一个老鼠面具,将女人的脸遮盖的严严实实。
    “老鼠面具?”望着那老鼠面具我瞳孔紧缩,经历了红尾巴老鼠那件事后我对老鼠特别的敏感,一时间不由得想多了。
    薛三爷为什么在这女人脸上戴这老鼠面具?那红尾巴老鼠会不会和薛三爷有关?
    我将桃木剑握在手上戒备着,那红尾巴老鼠的实力我是见过的,必须得防一防。
    用桃木剑将老鼠面具挑了起来,看着面具下面的女人脸我神色变了变。
    “他奶奶的,脑子有毛病!”我脸颊迅速涨红,最后忍不住破口大骂了出来。
    老鼠面具下面的人脸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那不是薛香也不是别人,而是一个草人。
    这个女人是薛三爷编的一个草人,然后在草人身上穿着嫁衣盖着头盖躺在自己儿子身边。
    “他奶奶的,害我的斗爷我虚惊一场。”我呼了口气,精神稍微松懈了下来。
    薛三爷的儿子同样是用生石灰掩盖着,保存的很完好,几乎还保留着生前的样子,在他脖子上有一道紫黑色的勒痕。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我将棺材盖合上了,薛三爷之所以编个草人躺在他儿子身边,也是怕他儿子下去孤独,还好他用的是草人。
    从薛三爷家里出来已经快到了十点,薛三爷还没有回来,我去到了村长家里发现薛三爷已经走了。
    “村长,三爷呢?”我问道。
    “三爷喝多了,刚走的,我见你还没来还准备去喊你呢。”村长道:“小哥,你在薛三爷家有没有发现什么?”
    “房间里果然有东西,简直就是匪夷所思。”我苦笑道:“三爷把他老伴和儿子的尸体都摆在了房间里,尸体用生石灰掩埋盖着,七年过去了,还保存的比较完好。”
    “村长,你这是什么眼神?”见到村长那活见鬼的眼神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哥,你确定你没有看错,那是薛三爷的老伴和儿子?”村长一脸紧张的问道。
    “绝对没有看错,我还看了墙上的照片,就是他老伴和儿子。”我很肯定的回答。
    “村长,当时三爷没有把他老伴和儿子下葬,你们多少应该知道一些才对啊。”我疑惑道,尸体没下葬肯定是摆在家里了。
    “谁说没下葬!”村长激动地大叫了起来:“他们两个都下葬了,当时我还去抬棺材了,亲眼看到他们下葬了的。”
    我愣愣的望着村长,有些明白为什么他刚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了。
    薛三爷的老伴和儿子都下葬了,我刚才去夜访发现都摆在房间里,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薛三爷后来又把他老伴和儿子从地下挖了起来。
    把死人从地底挖起来用生石灰盖着摆在房间里,这种做法……
    我也有些恶寒,这薛三爷胆子实在是太大了,不是正常人能够做的事,就算你再爱他们,再舍不得他们,也不能这样折腾啊。
    “小哥,我今晚上又要做噩梦了,这简直匪夷所思,太吓人了,太吓人了。这么多年了,我才知道他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村长打了一个哆嗦,眼中有着惊惧。
    就算发现了薛三爷把他老伴和儿子的尸体挖起来又怎么样,那是他的至亲,他喜欢这样做别人也管不着,最关键的是今晚上的夜访和薛香、薛刚的死没有一毛钱关系,也不能证明他们的死是薛三爷干的。
    “村长,你有没有从三爷那里得到什么线索?”白天的时候我和村长都商量好了,他晚上找薛三爷喝酒,第一个是拖着他让我有机会去他家那两个房间里看看,第二个是村长伺机套薛三爷的话,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线索。
    村长摇头:“这薛三爷嘴巴紧的很,什么都不说,只是喝酒,倒是最后我跟他说起薛刚兄弟俩被老鼠咬死了他很是吃惊,愣了好半天,我问他咋了他也不说。”
    “村长,那他当时是什么样的反应,你快跟我说说。”我急忙道,薛三爷这人一直都很淡定,既然那老鼠把薛刚两人咬死了让他很吃惊,那就说明这事触动了他的心弦,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当时他一语不发的坐在那里,沉默了好久,脸上的表情的很奇怪,似乎有着悲伤,有着仇恨,反正我是看不懂。后来他就大口喝酒,喝的醉醺醺的就走了。”村长回忆道。
    我眉头皱了皱,薛三爷这反应是什么意思?让人琢磨不透啊。
    “村长,薛三爷和那四婆家有仇恨吗?”我问道。
    “四婆?”薛三爷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你说那木楼的主人啊,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恨,那时候薛三爷是屠夫,天天把肉送到四婆家里去,两家关系可好呢。”
    我沉默了,是这样吗,为什么我感觉薛三爷和四婆家好像有什么仇恨似得。
    在村长家坐了一会我就走了,已经到了十点多,村里都已经睡觉了,漆黑一片。
    我没有直接去七婶那里,而是突然想到去木楼那里看看,刚走到木楼前的时候我愣住了,我发现木楼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有人进去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去里面呢?”我嘀咕着,刚才从四婆那里路过的时候她还坐在门口,所以进去的人不应该是她。
    我眉头挑了挑,快速走了过去,走进木楼里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薛三爷进来了?他这么晚进到这里面干什么?”我眼神闪了闪,听到楼上有响声,我将手电光线调到最暗悄悄的上楼了。
    最后在楼顶找到了薛三爷,薛三爷站在楼顶那块平地上,木板踩得咯吱作响,随时都有可能会掉下去。
    薛三爷一身酒气,红着眼睛用手指着天空大吼着:“你这个凶手,又跑回来害人了,还我儿子命来,我要跟你拼了,是你害死了我儿子。”
    “三爷,你是怎么了,赶紧下来,危险!”我急忙大喊,楼顶的木板已经腐朽承受不住人,已经开始裂开了,随时都有可能会断掉。
    “是你,你这凶手,是你害死了我儿子,是你害死了所有人,你又回来了,还我儿子命来!”薛三爷用手指着我大吼,歇斯底里,眼中充满了仇恨。
    “三爷,我是李千斗,我不是凶手,你快下来!”我焦急的大喊,伸手去拉薛三爷。
    “是你害死了我儿子,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你又回来害人了,你想杀我灭口,没门,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薛三爷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白牙。
    咔擦一声,楼顶的木板断裂了,薛三爷摔了下去。
    “三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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