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奇怪的药方
    由于顾老的去世,霍老的脾气变得越来越火爆了。志远知道,要快点给爷爷调理一下。
    他给爷爷和奶奶说一声,走了出去。这个药方,一般的药店就怕不会抓。
    开车十分钟,就是一家药店,漆黑的牌匾上,写着保安堂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这三个大字,写的铁画银钩,龙飞凤舞,带着一种磅礴的强大气势,绝对是是名家所写。
    匾额古迹斑斑,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牌匾。
    好字!志远不由得赞叹着。自己虽然跟着父亲练过书法,但是和这三个字相比,自己的书法,还差很远。
    这家药铺不只卖药,而且还是一家中药诊所,门前停着很多豪华的轿车,生意很好,病人络绎不绝。
    整个大厅分成两部分,西边是药架柜台,专门零售中药,西面两位大夫正在坐诊
    那是一位白发苍苍,浩眉白须的老大夫和一位年近六十的大夫,两人仔细的给病人看病。
    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中医大夫,年龄肯定超过了九十岁的高龄,但仍旧耳不聋眼不花,精神矍铄。
    欧阳志远把药方递给一位年轻的男药剂师。
    年轻人接过药方,恭声道:“您等一会,我这就给您抓药。”
    欧阳志远笑道:“谢谢。”
    年轻人把药方接过来,仔细一看药方,眉头皱了起来,有点傻眼,脸色变得尴尬起来。
    这个药方,他根本抓不了。
    欧阳志远一看这位年轻药剂师的摸样,心道,这么大的一个药房,竟然抓不了自己开的药方,看来,这个保安堂也是徒有虚名呀。
    这个年轻的药剂师,连忙拿着药方,走向一位四十多岁的药剂师。
    这位中年药剂师拿过药方,看了一下,也是脸色一变。他疑惑的抬起头来,看着欧阳志远,脸色很不好看的道:“这位小哥,请问,这个药方是谁开的?”
    欧阳志远道:“怎么?药方不对吗?你们这么大的保安堂,不会没有这种大路药材吧?”
    大路药材,就是指的一般药材。
    中年药剂师冷声道:“这药方,我们抓不了,你是故意开玩笑作弄我们的吧?”
    欧阳志远一听,冷笑道:“什么开玩笑作弄你们?你不会连这个药方都看不懂吧?”
    看样子,这个药剂师真的抓不了这个简单的药方,他以为自己在作弄他。
    连个药方都看不懂,还开这么大的药铺,医术肯定也不怎么样。
    中年药剂师一听这个年轻人说自己看不懂药方,他的脸色一冷道:“我从小就学抓药,什么药方没看到过?我抓的药,比你吃的饭都多,我难道看不懂药方?你这个药方,纯粹是来捣乱的,年轻人,我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我劝你呀,要学好,不要学那些歪门邪道。”
    欧阳志远一听这人说话太难听,不由得十分生气,冷声道:“你看不懂药方,别信口雌黄,什么你抓的药,比我吃的饭还多?我和你没有什么矛盾,我只是来抓药,凭什么说我是来捣乱的,你这人还是药剂师吗?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欧阳志远强忍怒火,忍住了打人的冲动。
    中年药剂师冷笑道:“我根本看不懂你的药方,你不是来捣乱的,是来干什么的?”
    欧阳志远冷哼一声道:“你看不懂的药方,就不是药方了吗?真是岂有此理,连药方都看不懂,你们还开什么保安堂?我看你们,早晚关门大吉算了。”
    欧阳志远十分的恼火,你看不懂药方,可以问呀?但凭什么诬陷自己是来捣乱的?这不是把错误向自己的身上推吗?
    做生意的最忌讳别人说关门大吉,欧阳志远的话,让那个中年药剂师脸色一变,他刚想发火,一位身穿长袍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沉声道:“张药师,什么事?”
    那个中年药师一看少爷来了,他连忙道:“少爷,这个人拿着一个糊弄人的药方来抓药,什么狗屁满阴首乌藤,川河生地黄、赤阳炒栀子、冰炒朱麦冬,这是中药吗?我看他是纯心来捣乱的,还说我们保安堂早晚要关门大吉,真是岂有此理。”
    中年药剂师抖着手里的药方,怒目瞪着欧阳志远。
    苏振鹏一听张药师的话,他不由得看了一眼欧阳志远,结果药方一看,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惊异。他仔细的看着药方,虽然他不是很明白这张药方,但他感到,这张药方,很是不简单。他冷声道:“张药师,马上向这位兄弟道歉。”
    “什么?向这人道歉?”
    张药师吃惊的看着苏少爷。但苏少爷一脸的认真,并不是开玩笑。
    苏振鹏一看张药师还在犹豫,他冷声道:“张药师,你听到了吗?如果你不道歉,那你离开苏家吧。”
    张药师一听,吓了一大跳,少爷竟然要赶自己走?难道,自己错了?这个药方是真的?这怎么可能?
    张药师虽然不情愿向这位年轻人道歉,但是自家的少爷让道歉,自己必须道歉呀。
    张药师连忙冲着欧阳志远道:“对不起了,这位客人,刚才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欧阳志远冷声道:“自己看不懂药方,就应该多学习一下,别开口乱说。”
    张药师心里还是不服,心道,你是什么狗屁药方?老子从来没见过。
    这时候,这里的争吵声,终于惊动了不远处正在给病人诊脉的老者,那位老人看了一眼年近六十的
    道:“雨飞,去看看怎么回事?”
    苏雨飞站起来道:“好的,父亲。”
    这位老人竟然是他的父亲。苏雨飞走了过来。
    苏振鹏一看父亲走了过来,他拿着药方,连连忙走向父亲,低声道:“爸爸,你看看这个奇怪的药方。”
    苏雨飞脸色一沉,冷声道:“振鹏,你不会连个药方都看不懂吧?”
    苏振鹏脸色一红,低声道:“爸爸,我……还真看不懂。”
    苏雨飞一愣,瞪了一眼儿子,沉声道:“你看不懂药方?这几年,你是怎样学的?”
    苏振鹏低声道:“爸爸,您看看。”
    苏雨飞将信将疑的接过药方,当他看到药方的时候,不由得一愣,眼里露出一丝惊异的神彩。
    “满阴首乌藤15、川河生地黄15、赤阳炒栀子10、冰炒朱麦冬……。”
    苏雨飞看完药方,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真是神奇的药方呀,这张方子,是治疗人的燥火、寒火和心火的绝好方子,一点副作用都没有,能开出如此精妙的方子的人,一定是一位神医,而且对中药的了解,也是极其的透彻。这人竟然知道满阴首乌藤、川河生地黄、赤阳炒栀子……。
    这种药方,一般的药剂师肯定没见过,就是自己的儿子苏振鹏也不知道。
    自己一定要认识一下开这张方子的神医。
    他看着欧阳志远道:“请问,这张药方,是您的吗?”
    欧阳志远道:“是我的。”
    苏雨飞忙道:“我能问下,这是谁开的药方?我能认识一下这位大夫吗?”
    欧阳志远看到这位大夫还算客气,他笑道:“这张药方,是我开的。”
    “你说什么?这张药方是你开的?这怎么可能?”苏雨飞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脸的不相信。
    如果这张药方是这位年轻人开的,这位年轻人的医术,比自己还要高明。
    欧阳志远笑道:“一张药方而已,呵呵,如果你能抓药,请快抓吧,我还要回去煎药。”
    苏雨飞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我能看懂您的药方,但是,您要的这些药,我还真的不会抓,您等一下,我让我父亲过来看一下好吗?”
    苏雨飞知道志远写的药材是什么,但是,这些药材要专门采集,比如,第一味药材满阴首乌藤,满阴就是指农历十五午夜的月亮,也就是说,这位年轻人要的何首乌藤,是农历十五午夜月亮最大的时候,采集的首乌藤,首乌藤功能是静心、去烦躁、去失眠、安心,满阴时候采集的首乌藤,疗效最佳,而且没有毒副作用,老人用最佳。
    苏雨飞知道满阴首乌藤是什么,自己药店里,也有首乌藤,但是满阴首乌藤确没有。也许父亲有珍藏的这种首乌藤。
    父亲自己在后面有一个药架,珍藏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药材。很多疑难杂症的药,都是父亲那个药架上的药,治疗好的。
    欧阳志远笑道:“当然可以。”
    苏雨飞拿着药方,走向父亲苏永安。
    苏永安老人刚给一位病人看完病,就看到儿子走了过来。老人问道:“雨飞,怎么回事?”
    苏雨飞看着父亲道:“父亲,您看看这张药方。”
    苏永安疑惑的接过儿子手中的药方,当他看到药方里的药材之后,不由得一愣,脸上同样露出惊奇的神情。
    他看着儿子道:“这是一张治疗老人燥火寒火和失眠多梦的药方,这种药方,我很久没见过了,一般的药店,根本不懂这个方子说的是什么?能开这种方子的大夫,绝对具有一流的医术。”
    苏雨水道:“父亲,咱能抓出来这种药吗?”
    苏永安笑道:“我能抓出来,呵呵,你带我去认识一下拿这个药方的人吧,我有话要问他。”
    苏雨水一指远处的欧阳志远道:“父亲,就是那位年轻人,他说,药方也是他自己开的。”
    苏永安顺着儿子的手指一看,他看到了年轻的欧阳志远。
    志远正微笑着看着老人家。
    我的天哪,这怎么可能?不可能吧?这么年轻,就能开出这种药方?苏永安惊奇的看着欧阳志远,走了过来。
    志远连忙抱了抱拳道:“老先生,您好。”
    苏永安忙道:“小伙子,你好,你叫什么名字?这张药方,是你开的?”
    欧阳志远笑道:“老先生,我叫欧阳志远,这个药方,是我开的。老先生,药能抓出来吗?”
    苏永安点点头道:“呵呵,这药方,能抓出来,你等一会吧。”
    苏永安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苏雨飞,拿着药方,走向后面。
    苏雨飞连忙跟着父亲,走到了后面一间上了锁的房间。苏老爷子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一股幽香浓重的中药味,扑面而来。
    苏永安看着儿子道:“这个药方,你能看懂吧?”
    苏雨飞快六十的人了,什么药方没见过?他连忙道:“父亲,我能看懂。”
    苏永安道:“这个药方,是一个古老的药方,能开出来这个方子的人,一定是奇才,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你要好好地结交。”
    苏雨飞忙道:“好的,父亲。”
    苏永安道:“满阴首乌藤,你知道是什么吧?”
    苏雨飞道:“是农历十五午夜月亮最大的时候,采集的首乌藤。”
    苏雨飞笑道:“就是它。”老人微笑着从一个瓷瓶里拿出满阴首乌藤。
    苏雨飞一看满阴首乌藤,不由得一愣道:“父亲,一般的首乌藤都是紫色,这个首乌藤怎么是绿色?”
    苏永安道:“满阴首乌藤,要采集绿色的嫩藤,疗效才最好,紫色的老藤,药力太足,副作用大,这个方子,肯定是给老人用的。”
    苏雨飞道:“我明白了,父亲。”
    苏永安道:“川河生地黄,你知道是什么?”
    苏雨飞笑道:“生地黄,性寒,专治燥火,但一般的生地黄,药力太冲,老人受不了,而生长在山前面和河流旁边的地黄,被阳光冲淡了寒性,在河水滋润下,它的寒性减弱,变得平和,是治疗老人燥火和寒火的最佳良药。”
    苏永安一听儿子说的准确无误,不由得笑道:“说的好。”
    “赤阳炒栀子,是什么意思?”苏永安道。
    苏雨飞笑道:“栀子花的功效,是清热解毒,赤阳炒栀子,就是正午在阳光下采集的栀子花,然后在阳光下暴晒,去掉栀子花中的寒毒。”
    苏永安笑道:“不错,就是它。”
    老人笑着从两个瓷瓶子中,取出来川河生地黄和赤阳炒栀子。
    苏雨飞看着父亲道:“父亲,药方上的药,您都有?”
    苏永安道:“你老子行了一辈子的医了,有些药材,还是有的,等会,配齐了药,好好的和那位年轻人谈谈,我敢说,这人绝对是一位中医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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