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带,怎么了?”我赶紧把头扭过去,卡带的表情太过悲壮,莫不是看到鸟儿群P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我擦!九哥,有人下毒!”我惊出一身冷汗,刚才吃过干吃面的鸟们竟然都齐刷刷的躺倒在地上,身子挺的笔直,这现状分明是中了剧毒啊!
    “嫩妈!”老九低喝一声,他显然没想到出了这种状况。
    “大副,刚才,刚才我还吃了半块干脆面,我,我不会有事儿吧?”卡带吓的眼珠子都绿了。
    “哎呀呀,卡带你怕什么,我昨晚上偷吃了好几包呢,这鸟的胃金贵,它们没吃过这玩意儿,估计吃太多撑死了。”大厨的思维总是跟常人不太一样。
    “刘叔,30多只鸟总共吃了半包干脆面,馋死了我还能信,撑死了不太可能吧?”我摇摇头说道。
    “哎呀呀,要不然就是地沟油,这干脆面是地沟油炸的,这些鸟在这世外桃源待的惯了,哎呀呀地沟油那么毒,这还不是说死就死了。”大厨的第二个解释竟然这么完美。
    我去,大厨说的道理呀,干脆面用的防腐剂都是致命的化学原料,再加上用地沟油炸制,这玩意儿整个的就是毒品呀,我们华夏人体质都异于外国人,在娘胎里面喝的羊水敌敌畏含量都超过百分之70,再加上什么甲醛甲醚苯氧乙酸的,生下来以后开始喝毒奶粉,注射假疫苗,天降不降大任无所谓,心智筋骨可是从头到尾给苦了一遍,但也让我们练就了一身的本领,抗体已然无敌,只要不连续吃800袋干脆面,是不会中毒的,而这些鸟生活在这么洁净的环境当中,哪里经历过这种毒东西,刚进了消化系统,就起反应挂掉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深深感慨祖国的伟大,原来他们做这些都是为了培育我们在野外的生存能力呀!
    “大,大副,那这些鸟还能吃吗?”卡带瞪着眼睛,惊恐的问道。
    “嫩妈卡带,干吃面都吃不死,几只破鸟怕什么。”老九用脚拨拉了一下地上的死鸟后接着说道。
    “哎呀呀,趁着还没死透,放血!”大厨拿着水手刀,干起来他最拿手的行当。
    大厨将死鸟的肚子拨开,掏出内脏,拿清水冲洗了一下,并没有像我们在家里那样用开水把鸟毛褪掉,而是用桦树叶将鸟包住,然后又用活好的泥巴把鸟包裹成一个泥团,丢到篝火里。
    “大厨,我以前在电视上看过,你做的这个是不是叫花鸡?”卡带咂咂嘴,恨不得现在就扒拉出来咬一口。
    “哎呀呀,卡带你小子懂的还挺多,这是我的看家本领,哎呀呀,一会等着泥巴烤硬了之后,摔开,那肉,又嫩又鲜,你们就等着吧。”大厨搓了搓手,自己把自己的口水说了一地。
    “嫩妈老刘,这鸟要是好吃,嫩妈我们使使劲俩月给它们干没了。”老九也感觉到了大厨描绘的叫花鸟的香气,已经准备开始破坏生态平衡了。
    “哎呀呀,等好吧你们就,我这可是最拿手的。”大厨把救生筏戳出洞来之后,一直想做点什么事情弥补一下,这次终于找到机会了。
    大厨把方便面里的调味包拿出来,熬了一盆料汤,一会等叫花鸟熟了之后,再给它丢到里面泡一会,这样才能入味。
    为了迎接大餐,大厨跟卡带还特地跑到树后面排泄了一下,以保持自己消化系统的整洁卫生,老九也漱了好几次口,用来驱逐掉烟味,让自己的嗅觉以及味觉达到最理想的状态。
    四个人做完前期的准备,在篝火前面坐成了一排,一脸神圣的盯着火里面的烧鸟。
    “大厨,都这么久了,行了吗?别烤焦了。”卡带已经受不了了,这种感觉就好比旁边躺着一个裸体美女,但她却是个石女。
    “哎呀呀,你慌什么,再等10分钟。”大厨面对自己的专业时,也露出一副认真迷人的表情。
    10分钟就是600秒,卡带开始600599598的倒计时,我心里突然有些慌张,我们才在荒岛上待了两天呀,卡带竟然就做出了这么无聊的举动,如果待上两年的话,岂不是要互相残杀了?
    “哎呀呀,大副,你们今天出去一天,还没有告诉我们呢,哎呀呀,我们能出去吗?”大厨突然问道。
    “对呀,大副,472,你们找到回去的路了吗?470”卡带也想起了自己捕鸟前问的问题得到了老九模棱两可的回答。
    “哎,我们是在一个荒岛上,东西南北全是海,你们看水头画的草图,我们现在在这个山的南面,山北面是个大湖,几乎把这个岛拦腰截断了,再往北是小河,河里满满的都是大马哈鱼,再往北就是海了,按照海图上的比例算的话,我们离最近的陆地大概有20公里,但是咱们的救生筏已经破掉了,现在还暂时没有办法逃出去。”我拿出海图,跟两人讲了一下我和老九一整个白天的遭遇。
    “4,3,2,1!熟啦!大厨,开吃吧!”
    “哎呀呀,开干!”两人起先还再认真听我说话,只剩最后10秒的时候,他们的魂魄飞到了篝火的烧鸟里。
    “啪,啪,啪,啪”
    一阵神秘又熟悉的声音过后,摔碎的泥巴块夹杂着棕红色泽的烤鸟一同映入了我们的眼中,随之而来的是扑鼻的鲜香,还有淡淡的灼烧蛋白质的味道。
    大厨拿树枝夹起浓郁鸟香的烤鸟,放到做好的料汤里。
    “哎呀呀,开吃吧!”
    随着大厨的一声令下,我们都拿起身边最合适的工具把盆里的鸟儿夹到自己面前,我用一只手按住鸟胸,一只手把鸟的右翅撕下,顾不上80度以上的高温,一把塞进嘴里,使劲咀嚼了起来。
    “我擦!这他妈的什么JB味呀!”我呸呸呸的吐了几口,首先是腥,特别的腥,像是在吃放了好久的一条死鱼,其次是骚,就是那种半年不洗内裤的味道,味道差也就罢了,竟然嚼不动,感觉是在啃一块木头,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们把鱼跟木头塞进内裤里然后等饿了的时候把木头抽出来吃掉。
    “嫩妈老刘!你整的这是什么玩意儿!”老九吃了一口之后也皱紧了眉头,把剩下的大半只重新丢回到料汤里。
    “哎呀呀,这鸟怎么这么腥!不能吃了不能吃了!扔掉吧,扔掉吧。”大厨没想到自己这么成熟的逼竟然没有装成功,他不禁感到十分的失落。
    “嫩妈,今晚凑合吃压缩饼干,明天我们去捕鱼。”老九灭绝鸟类的计划失败了,只能转而去糟蹋鱼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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