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妈老李,你哭什么!”迷迷糊糊听到老九的声音,还有断断续续的李皮庆的抽泣声。
    “九哥,我们在哪儿?”我的眼皮耷拉着像过长的抱皮,怎么也睁不开,然后感觉自己双手被反绑在一个冰凉的圆柱形物体上,后背生疼。
    “嫩妈老二,你可算是醒了,我还寻思你这回稀里糊涂过去了呢。”老九的声音从侧面传过来,我使使劲把眼皮撸了上去。
    “擦,九哥,这是在哪里,怎么这么黑?”睁开眼才发现跟闭着没啥区别,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只在左手边似乎有一条亮着灯光的缝。
    “嫩妈,我们被他们关首尖舱里了。”老九语气轻松的说道。
    眼睛渐渐的适应了黑暗,我这才发现我们被关在渔船的一个封闭的舱室里,发亮光的地方是一扇掩着的门,舱室里布满了破旧的缆绳跟渔网,李皮庆正跪在我的正前方,嘴里“哼哼”着,老九坐在李皮庆旁边的缆绳上,俩人的手都被绳子系在身后笨重的缆绳上。
    “九哥,大厨还有那两个土人呢?”我有些惊慌的问道,心里想着这三人该不会是提前我们一步去见马克思了吧。
    “嫩妈,那仨狗犊子玩意儿在你后面呢。”老九听到我提到这三个坑爹货,虎躯明显一震。
    “刘叔,刘叔!”我身子被锁住转不动,拼命用力扭头往后看,嘴里招呼着老刘,不知道他的伤重不重。
    “嫩妈老二,不用叫了,他还晕着呢。”老九对我说道。
    “哎呀!九哥,我的裤子呢!”我转回过头时觉得自己下面凉飕飕的,用力低头一看,裤子早已不见踪影,映入眼帘的是内裤上可爱的喜羊羊。完蛋了!他们该不会是看我漂亮,给我爆了吧?我越想越害怕,后门一阵发凉。
    “嫩妈老二,你看你那怂样,你裤子让人踹碎了,又给你从船尾托到船头,早就磨烂了。”老九哈哈的笑着。
    我拿手一摸,腰带还在,这才猛的感觉到大腿火辣辣的疼,像是皮肤被撕开了一般。
    “还好还好,贞操还在。”我暗自庆幸道。
    “呜嗯,呜嗯”李皮庆突然抽泣的急速起来,舱室里微微有些回音,李皮庆的抽泣声猛的让我想起了硬盘角落里为了快乐冲刺的片男优。
    “嫩妈老李,你能不能不哭了?”老九被李皮庆猥琐的声音搞的有些欲望焚身。
    “水头,二副,我们这次是不是回不去了?”李皮庆抬起头,透过门缝里照进来的灯光,我看到他的眼神里满满的恐惧。
    “老李,坐起来说话不行吗?你这都跪了多久了?这里都是咱自己人,你正常一点不行吗?”我有些厌恶的说道。
    李皮庆也有些不好意思,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紧接着摔到在了地上
    “老李,你的膝盖怎么了?”只见李皮庆膝盖部位的裤子破了个大大的洞,鲜血不住的往外流着,我赶忙关切的问了一句。
    “嫩妈,老李跪着让人拖了100多米远,嫩妈,我是真服气了。”老九摇摇头,苦笑着对我说道。
    唉!碰到我们这帮猪一样的队友,老九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哎呀呀,哎呀呀。”大厨突然在后面哼哼起来,看来也醒过来了。
    “哎呀呀,我眼睛看不见了,哎呀呀,我眼睛看不见了!”哼哼过后,大厨又是一阵乱叫。
    “刘叔,刘叔,没开灯,没开灯,你没瞎!”我赶忙安慰他,怕他以为自己失明了一时想不开再撞墙自杀了。
    “哎呀呀,这是在哪里啊?我草,我胳膊怎么给捆住了,哎呀呀,怎么回事啊!”虽然背对着大厨,但能感觉到他在我身后不停的动着,应该是想着挣脱开手里的绳子。
    “嫩妈老刘你闭上嘴!”老九的有些发怒。
    “哎呀呀,我就说不能来,不能来,你们非让我来,现在可好了,金子没了,这下命也快没了!”大厨用脚“dangdang”的踢着地面,像个孩子一样斗着气。
    “刘叔,你冷静一点,我们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我在一旁安慰道。
    “哎呀呀,那个渔船船长最后都说了,要把我们搞到沉船那里去,让我们给小岛国的船陪葬!我就说不能来,你们偏让我来!”大厨一边说,一边还用力踢着地板。
    “咦,大厨不是晕倒了吗?怎么船长说的话还记得?”我心里怀疑道。
    “吱”一声,舱门突然打开了,粗壮的大管轮走了进来。
    “哇啦啦啦啦”大管轮对着大厨吼了一句周山话,应该是“闭嘴,否则杀了你”的意思,因为瞬间大厨安静了下来。
    朋友们再多的苦言相劝都比不上敌人的一句暴力袭击呀!
    渔船大管轮环顾一圈,没有发现异常,拿手指了指大厨,走了出去,重重的将舱门关上。
    “九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我这才真正感觉到有些慌了,明天一早或者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就要被这帮子嗜血的杀手抛去喂海里鱼了,然后我们就会变成鱼屎,沉寂在这广袤的太平洋里。
    “等吧。”老九平静的说了两个字,六个人都被绳子死死的系住,除了等,我们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可是我们在等什么呢?似乎没有人会来救我们了,酋长那边只剩下了妇孺儿童,他们所有人加起来的战斗力估计都打不过几个水手,红太阳轮那边根本不知道我们来到这里,所罗门的国际刑警也只存在于电影里,瑞加娜不知道打没打通8个8的手机号,就算打通了等小朱的父亲来到这里,我们也已经变成了尸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只能是等死了。
    此时的两个土人也醒了过来,嘴里不住的用当地的土话说着“卧槽”,看来在危急时刻,“卧槽”这个动词是全世界通用的呀,真正的不分国籍,不分种族。
    我又抬头看了一眼老九,他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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