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是乘了飞机又坐汽车,然后又是跋山涉水,前后用了五天时间才见到隐居深山的真人。
    道士到达真人隐居的山洞时候,正下着瓢泼大雨。即便如此,仍然被真人叫童儿经挡在了洞前的大树下。
    真人已算出他会来,故特意叫童子进行挡驾。
    童儿说:“师父知你会来,也知你的来意,很是生气,特意叫我在此挡驾,叫你立即回去。”
    “我是不会走的,见不到师父,死也不会走。”道士固执地回敬童儿。
    童儿极有个性转身就走,“话我已带到,走不走是你自己的事,实话告诉你,师父的话比这更难听。反正是不会放你进去的。”
    “不让进,我就在这门前跪着,一直跪到师父同意为止。”道士说罢,真的就在大树下跪了下来。
    童儿哼了一声:“师父就知你会这样,别怪我没对你说,师父说了,就是跪到死,他也不会出来看你一眼的。师父正在闭关。”
    道士不再言语,跪望着童儿重重地把山洞关上。师父的为人,他很清楚,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主,既然放出这样的狠话来,就一定会兑现。但是为了那三百万,他只有豁出去。任由刺骨的瓢泼大雨泼在身上,也要咬牙坚持着。
    而在两千公里外的大都市里,郝健美哪里知道这一切,该吃就吃,该玩就玩,一点点也不会拉下。
    这已是道士跪在山洞大树下的第六天,郝健美正准备着与鲜珍珍准备去郊外野炊。自从收拾了李定国后,鲜珍珍家里人看到了郝健美的实力,已不再干涉他俩人的交往。
    今天两人出去野炊,当然是为了玩,还有一件事就是郝健美想借此机会正式向美女求婚。
    今天鲜珍珍开了一辆限量贩的莱斯劳斯。就在二人坐进车里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辆豪华凯迪拉突然从前面开来挡住了去路。
    谁呀?这样拽,把握着方向盘的郝健美来气啦,正要下车去,却见那辆车车主走下来,一身紧身装,戴着个墨镜。
    郝健美更是来气,大热天穿成这个样子,也不怕热出痱子?推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正好与迎面而来的美女撞个正着。
    然后两人都忍不住笑起来,郝健美一把夺下她的墨镜指着她,“原来是你,还以为是哪儿来的女飞贼呢。搞什么名堂,弄成这个样子?”
    “你猜。”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猜什么猜。直说,搞啥名堂?”
    崔德美一脸苦水,“真是打击人的自尊,”头一扬,“罢啦,打击就打击吧。当当当,当。”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枚玫瑰花,突然单脚跪地把花献给他,“嫁给我怎么样?”
    啥情况?女汉子也遇上过不少,象她这样的女汉子,还真是头一回遇见。虽说被美女追,绝对是件爽心事,只是这样的方式,确实有些让人受不了,要是接受了,男子的自信往哪儿放?况且车子里还有一位呢。
    郝健美想了想摇头道:“你这玩笑开得太大,我真是没法接受。”然后向其示意,车子里还有一个美女呢。
    崔德美并不介意,既然不肯接受,也就不跪啦,一个很潇洒的跳跃站起来,“好吧,我给你时间,就不信,你不接受,我很执着的。”
    鲜珍珍也适时从车走下来,“美美,你这是要横刀夺爱呀?”
    崔德美把玫瑰花插在郝健美体恤短袖衫领口上,“珍珍,瞧你说的,别忘了我们之前的协议,在他没有作出最终选择之前,我俩彼此都是有机会的。啥叫横刀夺爱,再这样说,当心撕你的嘴。”
    鲜珍珍很大度,“放心,不会忘记的。不过不好意思,随便告诉一声,我们这是要出去野炊,然后他就会向我求婚,要是有兴趣的话,要不要去做个见证人?我想那感情一定很不错。”
    “你就拉倒吧,有我在,我看他敢。对了,你倒是提醒了我,那就一起去,倒是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胆量当着我的面求婚。嘻嘻嘻,不好意思,我敢保证准黄。”
    “你就吹吧。”
    “还真不是吹,有我在,不黄也得黄。”
    “我还就不信啦。”
    “俗话说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要真不信,也没关系,咱们这就走一招。看看能不能给你们搅黄啦。”
    “走就走。”
    “那就走吧。”
    鲜珍珍转身走了两步,见郝健美还站在原地似乎尚未回过神来,拉起他,“发啥愣?走呀。”
    凯迪拉在前,劳斯莱斯在后,两车较着劲一口气开到郊外河边。
    到了以后,鲜珍珍也不照事先说好的,先得准备好午饭,然后边吃边求婚。而是直接对郝健美道:“你现在就可以啦。”
    由于之前彼此没有通过气,郝健美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呆头呆脑道:“可以啥?”
    鲜珍珍哭笑不得直跺脚,“我说你是木头呀,之前说好的呀。”她没有崔德美那样直率,多少有些矜持。
    这个时候崔德美的直率就大大地占据了上峰,抢先一步说道:“你啥呀,这都不知道,她是叫你当着我的面跪在地上向她求婚,就象刚才我一个样。”
    这话一下就凿在了郝健美的软肋上,之前说好的,吃饭的时候只是求婚而已,并没有这一说。要他这样做,他还真是做不到,更何况还是当着另外一个美女的面,立马就改口道:“谁告诉你,我要求婚啦。我们只是出来野炊而已,别想那样多,好不好?”
    崔德美一听就跳起来,一巴掌拍打在鲜珍珍肩膀上,“美女听见没有,我说什么来着,不可能向你求婚就是不可能。见证了吧。”
    鲜珍珍尴尬地盯着郝健美,那意思是再明显不过的,就看郝健美怎么说啦。
    郝健美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意的,要是崔德美不介入,他会毫不犹豫跪下,但是现在他真的不能这样做。至于过后该如何向鲜珍珍解释,他已经心里有了谱。所以坚持道:“美女,这有啥好跳的,真是弄不明白,你们女孩子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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