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可是要知会一声白姑娘?”
    印象里,君时戈从未在房里用过膳,就连刚驱除体内的毒,都是在厅里用膳。
    这突然,要去白露的屋子用膳,着实让夜白惊讶。
    “不用,直接送去北房。”
    “是!”
    君时戈似是心情很好,脸语气,也没有以往冷淡。
    他的微弱转变,夜白自然是察觉到了。
    “你在这做什么?爷找你半天了,刚清除体内的毒,怎么就不能老实一些。”
    这时,东篱突然出现,一阵抱怨。
    “什么事。”
    直觉告诉君时戈,东篱找他,肯定是有事的。
    冷瞥了东篱一眼,直白问道。
    “爷找你,当然是有大事。这里人多口杂,去书房吧。”
    一谈正经事,东篱吊儿郎当的模样,瞬间收敛。
    严肃看着君时戈,毫无玩笑之意。
    转瞬,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迈出了步子,朝着书房的方向而去。
    而此时,书房内。
    “说吧,什么事。”
    案桌后,君时戈好似非常急,直接问道。
    此时,东篱一脸正经,开口。
    “说来话长,有关于边关的战事,也关乎你,更关乎白露。”
    “那就长话短说,先说关于她的。”
    对于边关的战事,和自己的事,君时戈更感兴趣的,是白露。
    东篱也料到他会如此说,微摇了摇头,轻笑。
    “你这家伙,要么誓死不动情,一动情起来,还真让人有些意外。你现在,是不是什么事,都得以她为先了?”
    闻言。
    君时戈一瞬蹙眉,怒视着东篱。
    “废话少说,说正事。”
    东篱微耸了耸肩,无奈。
    “行,爷就简短说了。”
    “你中毒这段期间,白露为了你,不惜在三尺寒冰上跪了三天三夜,只为向君莫邪求九转回命香。她虽捡回了一条命,可是,拿到九转回命香,也并非简单之事。”
    “我同君莫邪打了个赌,若是输了,白露便会成为他后宫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他也说了,到时候即便是使用强硬的手段,也会从你身边把她夺走。”
    霎时,君时戈眸子射出寒光,像是要将东篱撕裂一般,盯着。
    一双手,紧握成拳。
    “什么赌!”
    挑眉,东篱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应该。
    反倒是,这个赌注,他们绝对会是赢家。
    “你也知道,边关战事吃紧。秦楚虽也算得上骄勇善战,可还是嫩了一些。几次出站,都是以战败告终。”
    “你腿疾已好,皇上之所以没派你出征边关,一来是想借此机会夺了你手里的兵权,二来,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
    说着,东篱顿了顿,看向君时戈。
    君时戈沉默无言,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东篱说的是什么。
    “我和皇上打赌,你能在三个月之内,将大齐所谓的精锐军击退,且还能让大齐三年不犯我国边境。”
    “我给你算过了,去边关路程只需半月,击退大齐精锐军只需一月。如此一来时间虽然很充裕,可是我还是算漏了一件事。”
    语毕,东篱叹息摇头,有些无奈。
    原本是他精心算计的赌局,却恰巧,算漏了一个厉害人物。
    “什么?”
    定神,君时戈冷声问道。
    随之,东篱从袖袋中掏出一张密文,递了过去。
    当看清密文上的内容,君时戈一瞬,眸子凌厉如寒。
    “消息可靠吗?”
    闻言。
    东篱摇了摇头。
    “不一定可靠,但也不得不堤防。”
    “派暗影楼去查,本王要准确的消息!”
    伸手撑着下颌,东篱微点了点头。
    “已经派出去了,不过,有人故意从中作梗,并不顺利。若想要查清楚,恐怕得费些时日。”
    君时戈拿着密文,将它放在烛火上,烧成了灰烬。
    随之,轻言。
    “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有的是时间?
    听言,东篱一瞬瞪大眼睛,看着君时戈道。
    “大哥,我们哪来的时间?只有三个月,若是不成,你难道想拱手将兵权和白露,交给君莫邪吗?”
    忽然,君时戈勾唇邪魅一笑。
    抬头看着东篱,道。
    “你不是已经算计好了吗?”
    闻言。
    东篱翻了翻白眼。
    这丫的,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挖坑让他跳。
    “得,爷彻底服你了。但是,爷得说清楚,就算是有时间,我们最多也只能在皇城停留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必须出发去边关,决不能再拖。”
    “够了!”
    说实话,东篱一直很佩服君时戈的从容。
    他一直不知道,他的自信,到底是从哪来的。
    “你也算人才,就不怕,爷背叛你?”
    “你不会。”
    一句‘你不会’,东篱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忧愁。
    这种信任,让他自己心里,都是没底。
    “好吧,看在你这么信任爷的份上,今儿晚膳,爷陪你一起吃。”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可下一秒君时戈的回答,让他如同吃了黄莲,心里苦不堪言。
    “本王有约,没空!”
    震惊的看着君时戈,东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有约?开什么玩笑!就你一坐哪跟座冰山似的,谁会跟你有约?”
    冷瞥了东篱一眼,君时戈没打算再理会他。
    忽的起身,一步步离开书房。
    身后,东篱见状,紧跟了上去。
    “快说,到底跟谁有约?不会是师父他老人家吧?”
    紧跟在君时戈身后,东篱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刚提到‘师父’,突然又觉得不对劲。
    “不对呀,师父他老人家给你解了毒之后,就去云游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呢。那到底会是谁呢?女人还是男人?君时戈,你快说说,谁会那么不要命,跟你一起用膳?”
    东篱不停歇的问着,让君时戈一瞬蹙眉。
    在他看来,仿佛就像有只蚊子在他耳边嗡嗡叫个不停。
    “在本王还未动怒之前,你最好离远点。”
    不屑的看了君时戈一眼,东篱压根就没打算离开。
    继而,又说道。
    “你要是不说清楚,爷今儿跟定你了。你到哪,爷就到哪。也就不信了,还见不到你所谓的有约之人。”
    突然,君时戈停下了脚步,站立。
    眯眼,深吸了一口气。
    “来人,送侯爷回宁安侯府!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再放他进入揽月轩。”
    君时戈话音刚落,隐藏在暗处的暗卫,突然现身。
    就连夜白,也随之出现。
    “少主,得罪了!”
    “卧槽,君时戈,你够狠……”
    看着围住自己的一众暗卫,东篱气不打一处来。
    可如此多的暗卫,对付起来又吃力,无奈只能眼看着君时戈的身影慢慢消失。
    然而,当君时戈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东篱突然眼前一亮。
    “该死的,君时戈,你就是个见色忘义的混蛋,有了美人就不顾兄弟,爷特么怎么交你这么个朋友!”
    身后传来东篱的怒吼,君时戈唇角微微上扬。
    他突然觉得,整治东篱,其实也是一件快事。
    北房。
    白露手拿筷子,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皱紧了眉头。
    “茗香,王爷真的说要和我一起用晚膳吗?”
    茗香一脸无辜,也是疑惑。
    “姑娘,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厨房那边的人,是这么说的。”
    翻了翻白眼,白露将手里的筷子一扔,单脚踩在另一只椅子上,活脱脱女汉子的形象。
    “我都快等了半个时辰了,这菜都快凉了,他若真要来,怎么还看不见他的影子?那些厨房的人,不是存心要整我吧?”
    说着,白露想起了之前为君时戈做蛋糕,将厨房整得一团糟。
    自然,也就会觉得,那些人因此想整她。
    “啊……不管了,再这么等……”
    白露刚欲准备再拿起筷子,这时,房间的门,却突然被推了开。
    “让你等本王,就那么不情愿吗?”
    君时戈的身影出现,让白露一度十分尴尬。
    咧唇一笑,极其掐媚说道。
    “怎么会,王爷愿同我一起用膳,那是我的福气。”
    “你先下去吧。”
    没有理会白露,君时戈直接走至桌边坐下,命令着茗香。
    “是,奴婢告退。”
    一瞬间,房间里只剩下白露和君时戈两人,看着这满桌的美味佳肴,白露眨巴着大眼,试探性问道。
    “请问王爷,我们可以开动了吗?”
    点了点头,君时戈随之也拿起了筷子。
    然而,就在白露伸出手去夹菜的一瞬,君时戈突然盯着白露的脖子,那一抹吻痕,让他温和的脸,瞬间寒如冰霜。
    猛然抓住白露的手腕,冷声问道。
    “谁碰你了?”
    白露一脸蒙圈,完全不明所以。
    当感觉到君时戈的视线落在自己的颈脖处,心里一慌,伸手挡住。
    “没,没谁碰我,蚊子咬的。”
    “白鹭,别考验本王的耐性!说,谁碰你了?”
    好好的一顿饭,君时戈突然转变的态度,让白露很是反感。
    “都说了没谁,你放开我。”
    白露的推脱掩饰,更是让君时戈怒气更盛。
    突然,想起之前丫鬟的闲言碎语,眸子凌厉,犹如一把利剑。
    一把将白露从椅子上扯了起来,拦腰一抱,直接重重的,将她仍在了床榻上。
    “君时戈,你是不是疯了?”
    白露吃疼摸了摸自己的被摔疼的腰,也是生气。
    然而,下一秒,君时戈却直接压了上来,将她钳制住。
    冰冷的声音,毫无温度,让她背脊一阵恶寒。
    “白鹭,本王可以放纵你,但你别忘了,不管生死,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谁碰你,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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